廉境回到天璣已經天色快黑,廉境飛了半成,剩下的路子是走回來的!
整個人顯得很失魂落魄,仙宮雖然看起來鬆散和自由,但骨子裏面最講究規則,該是什麼就是什麼!該叫什麼就叫什麼,輩分和等級也是極其嚴格的,尊師重道是仙宮多年傳承的基石!
仙宮不養白眼狼,更不養不尊師重道之人,雖然三味現在還沒有名份,但是三月之期已經過了,仙宮上下都已經默認扶搖以後的峰主就是三味!雖然在大比的時候準備給三味一個難堪,但這僅僅是一個難堪罷了,絲毫不會影響已經默認確定下來的東西!
就連天生師祖見到三味都點頭行禮執兄弟禮,廉境一個弟子有什麼本事,明明見到了卻裝作看不見?
事情發生就發生了,廉境覺得以三味的本事和處境是不能把這件事弄的世人皆知!可偏偏沒想到天璇子師祖竟然也在,一下子敲碎了自己所有的自以為是!現在不得不從新打量審視新來這「老祖」的能力了!
天璇子師祖跟天璇峰眾位弟子一樣,一向是既不可以遠觀,更別提褻玩了!天璇不光在外人眼裏神秘,在仙宮眾弟子的眼裏依舊神秘,除了僅有的幾個大師兄,廉境自己在仙宮生活這麼多年,去過天璇的次數伸出一隻手還有多的!
再說說天璇子師祖!
仙宮有七峰,所以名面上有七位老祖!但實際上不止這幾位,光廉境自己知道的還有幾位。比如說牧離師兄的師父寒暑師祖,天樞殿的殿主天生師祖,還有天璣的幾位殿主,都是老祖級別的!
這麼多老祖中都是男的,唯一一個女的的就是天璇師祖!天璇師祖無論是當別人的師姐,還是師妹,都是很受疼愛的。所以無論天璇師祖在弟子間的威信是最高的,惹師父生氣不可怕,打不了挨頓打,如果師父知道是惹了天璇師祖,很抱歉,你不但挨頓打,還得挨頓死打!
天璇師祖也不是個安靜的性子,按道理講到了天璇這個年紀,安靜沉穩是歲月的磨練和饋贈,也是人生的另一種體現!可問題是到了天璇這裏,什麼安靜沉穩都是扯淡,百十多歲的人了,性子依舊天真爛漫。
走路都是橫着走的,無人敢說,跟別提惹了!眾位師弟長久以來的疼愛,造就了天璇子愛恨分明,眼裏不揉沙的性子,只要她發現不好的,不管你是哪峰徒弟,是大弟子還是小弟子,拎起來就是一通教訓。雖然不會挨打,但是拎到大庭廣眾之下就.都是心高氣傲之輩,能留血不能丟人啊!
廉境好歹還分的清是非,先把情況如實的給明顯有些着急的靈真人講訴一番,看着靈真人急匆匆的離開,廉境就上了天璣,不知道為何,腦袋疼,廉境迫切的想閉上眼休息一番!
「廉境師弟,怎回的如此之晚,看你如此疲憊是不是靈谷派那些弟子不好管理?」
廉境聽着聲音熟悉,抬起頭,一看竟然是牧離師兄,趕緊告罪道:「師弟見過離師兄!師兄怎麼今日有空來天璣?是不是來找大師兄的?」
「哦!」牧離和煦的笑了笑:「我也是閒着無聊過來走走,正巧碰到你,走,我這裏還有些師父帶回來的好酒,剛剛偷偷嘗了下,味道很棒!走,陪師兄我消消愁,看你這無精打采的!」不由分說就攬住廉境的肩膀,兩個人拖着長長的身影往一旁的儀容石走去!
二人落座,一連幾杯陳釀下肚,廉境精神好了許多,不在似那會兒般無精打采!
「果然好酒,靈氣十足,我都忍不住想打坐煉化!」廉境由衷的讚嘆道!不是廉境誇張,靈酒要求嚴格,好的靈酒都是經過歲月的洗禮的,這期間還要經過特殊的環境和手法進行保存,時間越長當然越來越好!
牧離晃蕩着酒碗,看着色澤暗黃的汁液蕩漾,應和道:「是啊!聽師傅說他在西邊順手拿的。師弟你倒是說說,西邊的那群和尚,宣揚的是不佔葷腥,不飲酒,不殺生,宣揚人人平等。我就好奇了,這不喝酒的人,怎麼會釀酒,而且還釀的如此之好,你說奇怪不奇怪?」
聽到牧離師兄這麼一說,廉境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浮現別離湖那和尚的樣子,笑道:「師兄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們對外說的是這樣,關上門裏面到底怎樣,我們又咋能知道?這世間人面獸心的東西多了去了,誰有空一一去分清楚這些真真假假!」
牧離點了點頭:「師弟果然聰慧,這樣淺顯的道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忽然話音一轉:「哦,對了,聽說師弟見過扶搖的師祖了?」
廉境握緊了酒碗,心道:說了這多,又是飲酒的,又是和氣待人的,該來的果然來了!點了點頭,廉境如實的回道:「見過!」
牧離看着廉境:「感覺怎麼樣?」
廉境想了會兒:「怎麼說呢?」撓了撓頭又繼續說道:「畢竟是師祖,是長輩,有些詞說不來不好,還是不說為妙!」
牧離端起酒碗輕輕的跟廉境碰了下:「此地就咱們兩個人,師弟說說又何妨?難不成師弟擔心我會是一個告密的小人?」
咳咳廉境嗆了一口酒,眼淚橫流,不得不用修為壓住!
「師兄哪裏話,師弟一直很敬佩師兄的為人。師兄說的話師弟想都不敢想.」
牧離端起酒碗,一仰而下:「那師弟說說又何妨,咱們又不是長舌小人,說說自己的小心事難不成也需要擔驚受怕?在說了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我僅僅是想聽聽你的看法罷了!」
「很年輕,我感覺有些輕浮」想着三味看見光頭恨不得吃其肉的樣子,廉境又補充道:「對,有些輕浮衝動,我感覺!」
牧離點了點頭:「我也又這樣的感覺,畢竟年歲不大,據說應該比你我還小!想必是第一居高位,輕浮肯定是難免的,就像咱們當初升嫡傳弟子一樣,換做誰誰心裏也會有些飄!至於衝動嗎,大概是吃的磨難少了些,多接受些失敗,想必會好很多」
「師兄.」廉境聽着牧離語氣越來越毫不在意,趕緊出聲打斷!
「哦!來來,喝酒,喝酒」
哐當,兩人又幹了一碗!
「你覺得他實力如何?」
廉境毫不猶豫的說道:「深不可測!」
「你見過?」一直顯得淡然的牧離終於變了臉色:「你們動手了?」
廉境搖了搖頭:「沒有直接動手!我負責的靈谷派裏面有幾個弟子去挑戰他了,兩人拼了三招,他勝兩招,我看的出他沒用全力!」廉境覺得自己說的沒錯,如果開始的用那什麼刑天的話,估計序語一招都撐不過!
「這麼厲害?靈谷派那群手段眾多的傢伙都打不過?」
「嗯!對方靈器都出了,依舊不行!」
「我聽我師父說過,我原本還是不信,以為又是兒時的激勵手段,聽你這麼一說,看來我師父沒說假話!聽我師父說扶搖傳承都出來了?」
廉境一愣,不知道為何心裏突然湧出一絲的厭惡,原本醇香的酒突然失去了味道!牧離師兄已經全部知道了,卻在這裏把我當作傻子。
「出來了,是個面具,看不太清!應該是妖族的東西,妖氣瀰漫,如果不是師祖在場,我以為來了個大妖!時候不早了,師兄早些回去休憩吧,我累了!師兄請擔待,師弟告辭了!」說罷頭也不回的離去!..
看着廉境快步離開,牧離看着不知道何時已經碎裂的酒碗,冷冷的笑了笑。廉境的那點心思牧離猜的清清楚楚,至於去不去彌補,牧離好像都沒想過。
直到一罐子酒被自己喝完,牧離才站起身,隨手把酒罐子摔的稀爛,看着沒有酒罐沒有倒乾淨的酒汁,順着碎片流淌,牧離喃喃道:「原本該是我的啊,該是我的!該死的星樓,你倒是給小爺出了個難題啊!」
靈真人跑了好久,突然發現了一個難題,自己竟然不知道別離湖在哪裏。趕緊找了一個知道的,好說歹說都沒成功,直到給了幾個丹藥,才知道清楚的方位!
「該死的,該死的!一群小雜種誒,你們可真能惹事啊!真有本事啊,給仙宮老祖下戰書,我這造了哪輩子的孽啊!咦,不對啊,仙宮弟子說不認識,沒聽說過,這他娘到底是怎麼個事啊?」
靈真人越想越迷糊,越迷糊也就越慌!對仙宮老祖下戰書,也就相當於對仙宮下戰書!靈谷派成立多少年?仙宮成立多少年?說白了,就像一個小孩跟一個青年,還是一個修為在身的青年!
自己那靈谷派也就是丹藥富裕點,論傳承,論影響,沒法和仙宮比啊!臭小子們啊,真希望你們被打死啊,死了一了百了!
可別真的被打死了,留口氣也好啊!不然回去沒法交待啊,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還帶了個好苗子,不對,都是好苗子!家大業大的,出了事,自己大卸八塊也交不了差!
靈真人就像熱鍋上的螞蟻,心裏亂的一團糟!又恨,又擔心,又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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