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好久了,你終於肯出現了。」三味不知何時已經站起來,草屋裏面一下子變得黑暗起來,只可聽見悉悉索索的聲音,分不清是在脫衣服還是在繼續收刮。
「想必你就是近幾日傳聞新來的扶搖峰主吧,果然比傳聞中的還要年輕,但是為何不肯以真面目見人?」高齊語氣有些輕佻,對三味的感官還帶着絲絲輕蔑。
「高師兄,救我。。。。。」
「師兄,我們在裏面,他們在折磨我們,救我們出去。。。。。。」聽到是自己高師兄的聲音,裏面的人在也忍不住,齊齊發出慘叫痛呼聲,迎接他們的又是一陣密集響亮的耳光聲。
高齊眼光一寒,眯着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扶搖峰主,似乎不知道規矩,天權峰執法弟子好像只有天權才有資格處罰....」
「哦,這位天權弟子好像你也不懂規矩,你們進了我扶搖峰一切都該聽我的安排。」照葫蘆畫瓢三味也會。
「胡攪蠻纏,扶搖何時有這個規矩我怎麼不知道。我勸峰主還是放了我的師弟們好,然後乖乖的道歉。不然我不介意幫扶搖峰主清理下扶搖的叛逆。」高齊把叛逆兩字咬的很重,好像在說着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但是言語間流露出威脅是那麼的名目張膽。
「好呀,既然這位弟子想清理叛逆儘管動手就是了。我覺得你們執法弟子中也有叛逆,要不比一下是你快還是我快?」既然撕破了臉,為何不比下誰用的力氣更大?殺人?這屋子裏面還躺着幾個呢?
「既然如此我就先教教你這位峰主怎麼做人了。」
「等等....」
「哦峰主,改變注意了?」高齊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主意沒變,我就想問問這位弟子叫什麼名字?」高齊不知道三味在打什麼算盤,現在想知道自己的名字也好,日後想必會知道自己到底惹了什麼樣的存在。
「在下姓高,單字一個奇字。」
「哦,高齊?好難聽的名字,果然好記。這樣以後想欺負人,我就會找一個叫做高齊的執法弟子。」高齊頭一次覺得怒火難以控制,名字是父母給的,看來不給這位小屁孩一樣的峰主一個深刻的教訓,心中的怒火實在難以平復。
「找打,六丁開山拳。」高齊大吼一聲,直接從巨石上一躍而下,直取三味喉結出。三味腳步微挪一閃而過,出現在高齊右側,揮手就是一掌。高齊料到三味肯定會躲過,所以沒有使用全力,身子微微往後一仰,夾雜這青光的拳頭直接擊打在三味的掌心,轟的一聲響,兩人齊齊推開,對各自的修為有了明確的答案。
三味腦海像一台高速運轉的發動機,快速的回憶着自己看妖經段體上的點點滴滴,奈何總是做不到隨心所欲總是比高齊慢了半拍,眨眼間就被踢了三腳挨了兩拳。只有快速不斷的躲閃,才堪堪與高齊周旋。
這麼打不是辦法遲早會被抓上,三味苦想對策,索性心一橫:老子是妖,不都是說妖怪身體比人族厲害嗎?三味不再躲閃逃避,回頭就是一拳,高齊頭一歪靈巧的躲過,然後一拳擊打在三味小腹上,三味如同被一隻快速奔跑的狗熊撞上,轟隆一下撞在遠處的石壁上,噗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再來。」三味一躍而起,不退反進緊緊一步就衝到高齊懷裏。又是轟隆一聲響,三味再次回到剛才躺着的地方。三味越大越瘋,被打飛的次數越來越多,三味漸漸進入一種不知名的狀態,大腦不再思考,只憑着心底一定要打敗他的一股執念。體內的妖元運轉的速度愈發的急速,不自不覺中三味已經把面具當作身體的一部分也在輸送反饋着妖元。
仿佛混沌咧開一道縫隙,三味的動作不再笨拙不堪,可是速度卻是慢了下來。三味仿佛又看到腦海中的另一個自己,輕輕的一揮手,衝上來的各種妖魔鬼怪全部被擊飛的畫面。三味本能的一揮手,仿佛牽動了某種規則,「啪」的一聲脆響,不僅躲過了高齊衝上來的一拳,還狠狠的給了高齊一個耳光。
高齊看着在空中倒飛的自己一時間竟有些愣神,飛出去的不該是他嗎?直道身體接觸樹木的悶痛感,高齊才發覺不是夢。高齊一躍而起,才發現不知何時腳踝已經被抓住,然後身體又在快速下降,高齊彎腰照着三味頭部就是一拳,三味又是一揮手直接擋住。
三味森然一笑,反手對着高齊的背部重重一拳。高齊剛剛凝聚的真元和氣力一下子被打散,喉嚨一緊無助的張開嘴巴,三味手臂重重的往下一錐,趁着高齊快速下降的時刻,轉身揮肘,地面如同湖面投入一塊巨石,一道波紋朝着四周潑散開來。
高齊身上亮起一道光圈,「防禦法器?」三味發出一聲輕咦,直接騎到高齊身上,雙拳左右開弓,發着黑光碰碰的擊打在光圈上,砰砰的巨響隨着草屋的震動震撼着屋裏每個人的心神。
「大師兄是不是快要勝了?」黑濃濃的屋子有人開口小聲說道,其餘人還想開口說話,忽然聽到一聲冷哼又齊齊的閉上嘴巴。
屋子一下子又變得安靜起來,每個人都內心忐忑。忽然「啪」的一聲脆響,雖然聲音很小,但每個人心底都是一顫,這是防禦法器被打碎的聲音,雖然很少見但是只要聽上一次就絕對忘記不了。
吱呀一聲,早已經只剩下木框的木門再次被推開。
「對不起,可能讓你們很多人失望了。」在他們眼中三味瘦弱的身形在一次擋住從門外投射進來的月光,這一次就這月光大家終於清晰的看見三味臉上帶着着的面具。額頭部分雕刻着各種花鳥蟲獸,突起的那一部分就像一座仙山,而臉頰的左右兩端刻滿了卻是各種扭曲的嘶吼,觀之讓人心底發寒。以至於讓大家都忽略了三味手裏還拖着一個人......
三味像扔垃圾一樣把拖着的高齊扔在人堆裏面,屈指一彈,蹦出一道火光靜靜的懸浮在屋子中央。屋子瞬間就變得明亮起來,「現在我們終於可以好好談談了,黃勾拔下他們的面罩,我要記住這幾張臉,不然仙主老人家發問起來,我好有個交待呢。」
刷刷幾聲,黃勾快速的把每個人的面罩都扒了下來。三味認真的看着每張臉,牢牢的記在心裏。雖然許多人鼻青臉腫,但是在修士眼裏,只要記住你的眼神,你的臉在怎麼變還是一眼認出了你。
「首先第一個問題,既然你們都說你們是奉了法令,我想知道是誰的法令?」三味盯着每個人認真的說道。「誰先說出來,天一亮就可以離開。嗯?誰願意回答?」
三味問完第一個問題就閉上的眼睛不再說話,三味知道他們的打算,打算耗時間,三味現在最缺的就不是時間,你們不說就跟你慢慢的耗下去。沉默的空間是最容易讓人覺得時間過的最慢的,約等了一炷香的時間,仿佛是過了一個世紀,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說道。
「我們是奉牧離大師兄的法令。牧離師兄是執法殿執事,所以他有這個權利。」三味靜靜的聽完,由於帶着面具所以根本看不到表情,或者說是無動於衷。
「好,天亮後你可以走了。草兒放開他吧。」悉悉索索一陣響聲,那人揉了揉胳膊開始打坐爭取早些恢復,今日受的傷還真有些重。「機會只有一次,所以你們剩下的人必須付出足夠的代價才可以離開。第一次進來的七個人代價已經付過了,所以明早可以離開。」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草兒解開了束縛。
「你們後面進來的,代價得高點,因為有人踩壞了藥田,並打傷了扶搖峰弟子,所以每個人的代價是靈氣丹一千枚,踩壞藥田的那兩個三千枚,高齊五千枚,今日收出來的不算,如果有等同物品也是可以。現在開始吧,沒有的只有等你們牧離師兄來贖了,如果牧離師兄不來,就留在妖峰幹活,一天抵消一枚丹藥。」三味說的利索當然,雪晴則在心底暗暗計算,並考慮日後怎麼用。
黃勾雖然手刮過了,但是不得不說黃勾很懂事,收取的全是丹藥,其餘的就看看然後放了回去,分寸拿捏的很好,所以就避免了誤收長輩贈予各種好東西。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沒有丹藥,只能用別的頂替,就不算三味強取豪奪的。
靈氣丹對這些各峰內門弟子來說真的不算什麼,但也算不上必須。也只有扶搖的這一群小妖和那些外門弟子才是最缺的。三味話剛落下,就有人替自己贖了身,幾顆百年份的靈藥,三味說道做到立刻就解除了束縛。
至於沒有的也開口問自己的師兄弟借,所以除了破壞草藥的那兩人和高齊,其餘所有人都贖回了自己,所以三味面前擺放了一堆的種子,靈氣丹,還有幾顆年份久遠的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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