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到底需要挖多深才能辨識出地下土壤的不同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胡七已經觀察完了周圍的情況走到了我們身邊,興致有些高昂的看着林子,向林子詢問起來。
林子的解釋很籠統,他只是說要因墳而異;因為大墓的大小深淺我們並不知道,地圖上面也沒有刻意的標記出來。而且據林子所說,由於「花土」容易暴露目標,古人也曾想出了一種方法,就是挖葬坑時,將挖出的土按先後不同的次序,由下往上堆放,封土時再反過來回填。
元朝皇帝的陵墓至今一個也沒有發現,這樣的秘葬有直接關係。在秘葬時,蒙古人將坑挖得很很深,但土不能挖碎,要成塊。土塊都要小心地按次序放好,等棺槨下葬後,再按原位置將土塊放回。
此時我才知道卸嶺一派使用鐵釺探古墓的原理原來也是使用這樣的辦法,不由得對於盜墓賊前輩們的高等級智商感到了由衷的欽佩!回想起我們漢人就沒有考慮這麼遠,似乎不拘小節。不只不秘葬,還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堆老高老高的墳頭讓人看着。這種有意無意的大意,卻給千百年來的盜墓賊提供了極好的盜墓目標和機會。
林子的說法基本決定了我們所要挖的坑的範圍,因為山頂處於墓室的最高點,而我們又不知道裏面的墓室到底有多大,說不準挖個十幾米的洞也見不到墓頂也不好說;而山腳下則更不符合墓葬的特徵,所以我們選擇了相對來說可能性較大的半山腰,根據落差可以很準確兼省時省力的找到墓頂的位置。
一般在山腹中建造的陵墓,為了防止山體坍塌和滲水,必然會建造墓頂;墓頂所使用的土一般是粘度比較高的白膏泥和三合土,三合土由石灰、黏土和細砂所組成,其實際配比視泥土的含沙量而定。經分層夯實,具有一定強度和耐水性,據說古代的三合土比水泥還要堅硬。
不過在三合土之上還有更加令人望而卻步的反盜墓手段,最為出名的就是秦始皇墓裏面的八大招;
第一招「伏弩射殺」:「令匠作機弩矢,有所穿近者輒射之」。
第二招「活口坑殺」:「盡閉工匠臧者,無復出者」。
第三招「墓毒毒殺」:「以水銀為百川江河大海,機相灌輸」。
第四招外招:「積沙埋殺」。
根據《史記·秦始皇本紀》(卷六)的記載,還有「挖洞招」:意思就是深挖墓穴,讓一般盜墓賊根本挖不了,在書中被稱之為「穿三泉」。「鐵桶招」:簡而言之就是將地宮做得如地下防空洞一樣堅固,即便挖到了墓穴,也不容易打開,這一說法也叫做「下銅而致槨」。「偽裝招」:在完成高大封土後,建造始皇陵的士兵勞工對陵墓進行了嚴格的偽裝,這樣的話讓生人看後只會覺得它只是一座山包,而不會懷疑是墳墓,這也就是所謂的「樹草木以象山」。
林子對我們說了很多關於古代陵墓建造的關於反盜墓的知識,看得出來在老爺子的壓榨之下他還是學到了不少有用的知識,至少目前對我們來說非常有用。
此時已經是夕陽西下,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將所有的工作都改為夜間行動,所以現在需要的只是休養生息!光禿禿的山包子上什麼也沒有,中午吃的兔子肉到現在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只可惜美好的日子往往過得很快,我們現在又要開始咀嚼這乾巴巴索然無味的壓縮餅乾了,回想起來真是令人黯然神傷……
我們依靠着巨大的山石搭起了帳篷作為臨時的駐紮地點,早早的做好了分工;晚上由胡老么坐鎮大本營為我們守好根據地,而我和林子還有胡七則是苦命的勞工,前往半山腰處早已經做好了標記的幾個點去逐一挖掘找尋墓室的方位。
雖然走了一路,但是此時我們反倒並不覺的有多麼的累了;我忽然發現為什麼有許許多多的人喜歡無所事事的去探險,世界上的很多人都知道那句著名的回答,1924年,當《紐約時報》的記者問馬洛里為什麼要去攀登珠穆朗瑪峰時,他說:「因為它在那兒。」
夜來得很快,一陣陣的冷風襲來,即使身着世界名牌的美國特種部隊作戰服,我也覺得身上有些發冷;心裏面既緊張又刺激,五味陳雜之下讓我有些無所適從。
曾今馳名中外的洛陽鏟已經被我們如今的摺疊式工兵鏟所取代。同樣,這也屬於世界頂級部隊的配備品,如今卻被我們用來盜墓,想想真是莫大的諷刺。當天已經完全黑過去的時候,我跟林子加上胡七相繼出發,攜帶好一切能用得上的工具,向着落差不大的半山腰走去。
我忽然在想,將胡老么一個人留在帳篷里到底是不是很安全呢?可是,隨後我就將這一想法輕輕地拋諸腦後;有兩個原因,第一,我們所選定的位置距離山頂的駐紮地點並不是很遠,如果遇到什麼突發的狀況胡老么一定會鳴槍示警,所以我們有足夠的時間火速馳援;第二,胡老么作為常年在外摸金倒斗的「過來人」,必然有自己所具備的殺手鐧,面對突發的危機,應該具有自我防範的能力。
很快,我們到達了距離最近的一個標記點;胡七第一個拋下了身上所背負的一些暫時用不上的東西,然後拿出了精鋼製造的工兵鏟在地上挖掘起來;不得不說胡七的挖坑刨洞速度很快,沒過幾分鐘,一個直徑七八十深度一米多的圓形坑就被他刨出來了。要是我來的話估計點半米都挖不下去,有意無意間,我忽然想起了杏花眼,他的速度比之胡七來說可是要快的多了吧?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什麼時候我們會再見面呢?
我簌簌的搖搖頭讓自己的心緒不再亂飛,夜色下,身邊的林子不時的抓起胡七刨出來的土,做起了檢驗師,為我們鑑定着進入墓室的唯一道路;可是從他一成不變的臉色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發現!
周圍很安靜,靜的我們只能聽得到胡七挖掘盜洞的聲音,在黑夜中顯得那麼令人發憷;再往下深入,就需要上面的人協助了,我將準備好的桶子放入了裏面,由下面的胡七將無處放置的濕土全部裝入了桶,然後再由我跟林子運到外面,整個過程枯燥而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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