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一出,最先炸毛的反倒是陳晨宸。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給魏毓打來電話,張口就問:「申屠葉朗那個神經病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魏毓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
「他不是真的喜歡你吧?」申屠葉朗問她。
「你覺得可能嗎?」魏毓反問回去。
「我覺得難說,申屠葉朗那個神經病的腦迴路我一向都搞不懂。」
魏毓乾脆掛了電話,他覺得陳晨宸的腦迴路才是真的搞不懂。
申屠葉朗喜歡她嗎?
怎麼可能!
魏毓嘴上這麼說着,可是心裏還是有點搖擺不定。這是因為那天她從顧子庭家走了之後,申屠葉朗給她打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並且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
「昨晚出現在我家的人是你沒錯吧。」
「是。」
魏毓還以為申屠葉朗會追究她擅闖私宅的事,沒成想人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一句:「我就說,怎麼可能,顧子庭怎麼可能回來。」
「嗯,她已經死了很久了,再過段時間說不定連骨灰都發霉了。」
「不會的,不會發霉的。」申屠葉朗的情緒有明顯的低落。
「桌子上的粥是你做的嗎?」對方問她。
「是。」
「你的手藝和顧子庭很像,她能做好的料理也就煮粥和煲湯了。」
魏毓心想,自己真是沒有什麼料理的天賦。唯一做得還算不錯的料理也就這煮粥和煲湯,這也是當年為了調理申屠葉朗的胃病而特意學的。
「總之,謝謝你。」
見鬼了,申屠葉朗居然會給她道謝?這是魏毓兩世為人第一次有了受寵若驚的感覺。
總之因為申屠葉朗和顧子庭那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花邊八卦,魏毓和齊澄的那點彎彎繞繞少了很多的關注度。但魏毓還是把當天買藥的收據po到了網上,反正該說的她都說清了,剩下的事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徐甄刻意傷人的事再次進入到了協商的階段,徐甄方面還是希望茹果能夠不進行起訴,所以兩家約了私下協商。
茹果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也出了院,不過身體方面還是有一些禁忌。每次看見她不敢大聲笑或者有大動作的活動,害怕牽扯到傷口,魏毓這心裏就十分難受,連帶着,她對徐甄的厭惡之情也愈發嚴重。
協商的那天,茹果的父母叫上了魏毓。他們倆都是老老實實的工人,應付不來這些精明商人肚子裏的彎彎繞繞。再加上這件事情也是因魏毓而起,她在現場的話會比較方便。
因為是私下協商,對方只來了徐甄,徐甄的母親和韓行川手下的哪個工作人員以及fa的經紀人,茹果這邊的話則是由茹果父母和魏毓出面。
「魏毓,我問過了,只要茹果可以放棄起訴我,剩下的事情都會有人幫我安排好。」
這話說得多囂張啊,意思是只要他們不起訴,她徐甄就可以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憑什麼?」魏毓問出口:「憑什麼不起訴你,你以為你自己是誰?」
「魏毓,我覺得我們這樣子糾纏下去根本沒有必要。你就算起訴了我又能怎麼樣?你真的以為我會去坐牢嗎?你也太小看我們家的本事了。」
魏毓搖搖頭,說:「我從來沒有小看過你們家的本事,就拿這件事來說,出事這段時間以來,你一直都還非常自由的到處遊走。要不是你們家本事大的話,早在出事的當天你就被抓進去了。」
「你開條件吧。10個億和要徐甄自殘的要求就不必再說了,我們不可能同意的。」估計是以為魏毓是茹果方面的負責人,徐甄母親這話就是直接朝着她說的。
「我早就說過了,我沒有真的想要那10個億和徐甄自殘。說白了,你以為徐甄的命在我眼裏能值多少錢?她就是現在往這樓上跳下去把自己給摔死,我也頂多惋惜個一分鐘罷了。至於那10個億,你們拿得出來嗎?笑話。」
「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直說好了,我也實在沒有耐心陪着你們耗下去了。」徐甄母親非常鄙夷地看着她們,就好像她們是什麼骯髒污穢的東西一樣。
魏毓嘲諷地笑了笑,說:「請你注意你的態度,你現在要搞清楚,是你在求着我們。既然是請求,就請你拿出點求人的態度來。裝出一副富家大小姐的模樣給誰看?誰不知道你和你女兒都靠着韓行川在接濟,不知道當個寄生蟲有什麼值得驕傲的。」
徐甄母親把手裏的咖啡杯往桌子上一摔,潑出的咖啡差點濺到魏毓的衣服上。
「你說什麼?」
魏毓拿紙巾把溢出的咖啡一擦,連看也沒看對方,說道:「我說,落毛的鳳凰不如雞,請你擺正自己的位置。」
徐甄母親讓她這句話氣得嘴唇都顫抖了,偏偏她又拿魏毓沒辦法。
「你就是存心要跟我家徐甄過不去是不是?」
這話魏毓真是聽不得,她把手裏的紙巾一摔,站起身來直視着徐甄和她母親,說道:「我和徐甄過不去?敢情用剪刀捅人的人不是她?別人的性命在你們眼裏有那麼不值錢?茹果脾臟上的一個洞甚至比不過你女兒的前途?」
魏毓深吸幾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說道:「其實我們完全沒有協商的必要,直接按照法律程序走就行了。你放心,法院要是判了徐甄3年的有期徒刑,我絕對不會死皮賴臉地要人家改成5年。」
魏毓攙扶起茹果的母親,說:「阿姨,我們走吧,和這些噁心人多說話影響吃飯的胃口。」
這次的協商談判宣告失敗。
也不知道徐甄家動用了什麼手段,茹果的起訴一直被拖延和擱置。好在,這件事情並不只有魏毓一個人在戰鬥,她身後還有很多茹果的粉絲和rg的粉絲朋友們在幫她。
也是因為粉絲們持之不懈地每天在各大政府官微下面刷這件事情的相關,才引起了廣大網友和相關部門的注意。
最後,徐甄因為故意傷人和認罪態度不誠懇,以及賄賂公職人員的罪名,被判處有期徒刑8個月。
「判少了。」魏毓跟茹果說。
茹果倒是坦然,反而還有點同情徐甄,
「她一個小女孩兒要去服刑,本來就很痛苦了。8個月的時間也不短了,也不知道她出來之後還能不能回到fa活動。」
「怎麼可能?de又不傻,打徐甄被判刑的那一秒鐘起,de就已經徹底放棄她了。畢竟沒有一家娛樂公司會花錢花功夫去捧一個有案底的藝人。」
這事之後徐畏給魏毓發短訊,說:「這事你也別怪我和韓行川,我就算再不待見徐甄和她媽,但她們是我家正兒八經的親戚也是事實。這件事我和韓行川能做到不插手,已經很不容易了。」
魏毓當然清楚,如果韓行川和徐畏真的想幫徐甄洗白,不知道要有多少辦法。正如徐畏說的那樣,這件事情他們能夠不插手,魏毓已經十分開心了。
把這件事處理完,魏毓緊接着就投入到調查顧子庭中毒的事情中去。她本來想把顧子庭的骨灰拿去化驗,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申屠葉朗絕對不會理她。
沒辦法,她只好跟陳晨宸和何垣一起排查顧子庭生前半年,甚至一年的行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那些只去過一次的地方可以篩除了,只找那些顧子庭固定時間會去的固定地方。」魏毓跟陳晨宸和何垣這樣說道。
在公司,家裏,健身房等地方都被排除後,他們三人把目光鎖定到了xx美容院這個地方。
顧子庭生前雖然長得普通,但是該有的保養一樣沒少。這家美容院她會固定去做個醫美,打個玻尿酸水光針什麼的。
「這個方面可以做的手腳很多啊。」魏毓敲着桌子,說:「要是把一些有毒藥劑混在顧子庭打得針劑中注射到身體裏,或者她本來打得針劑就是有毒有害藥品,那也不難解釋為什麼顧子庭的骨灰會是青黑色的。」
魏毓跟陳晨宸說:「你去查一下,看能不能搞到顧子庭生前半年或者一年的打針記錄。動作小一點,不要打草驚蛇。」
陳晨宸目光非常陰冷,說:「你放心,如果顧子庭的死跟這事有關係,我絕對要竇瑤那個賤人血債血償。」
這事就算全權拜託給了陳晨宸,畢竟這事由魏毓出面不方便。
魏毓每天忙得團團轉,白天要在學校上課,晚上還要到秦麗華先生家學習,時不時還要接受戴嘉安排的採訪。有時候她明明覺得自己沒做什麼事,可是一天就在那樣混沌模糊中過去了。
《kill me help me》第二期的錄製又要進行了,魏毓周五下午一上完課,穿着校服就直接去了機場,連晚飯都是在飛機上解決的。
然後就是去開會,試裝,忙完這一切,已經是半夜。然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到攝影棚去準備,等到錄製完可能已經是晚上九十點鐘。
這種強度的活動,讓魏毓覺得十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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