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這裏面的是鬼王級別的傢伙,我不管怎樣也會等到跟冒皮皮合會之後才進來。如果…;…;但這世間終歸沒有如果,沒有早知道,現在除了我自己,誰也幫不了我,救不了我。
當然,我可以放棄沐吻,直接從二樓跳下去——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我真這樣做,時候也不會有人說我不對——自保是人之常情,在無法與對方匹敵的情況下,丟下一個才認識的人,任誰也無法站在道德制高點批鬥你。
但要是我真這麼幹了,就算沒人指指點點,我自己心裏就能好過了?我敢說,只要我這麼幹了,我這輩子的修為都別想再有寸進。良心上的不安將變成心魔,在我修行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到時候,輕則修行盡失,重則當場送命——我不高尚,但我知道現在見死不救,以後也沒有誰救我。
我一步步退到沐吻身前,右手做劍指,卻不敢貿然進攻。開什麼玩笑,進攻?我現在是守都未必能全身而退,還進攻?這是作死呢還是作死呢?
但出乎意料的是,黑煙雖然將走廊梯道全部包裹了起來,卻沒有對我和沐吻發起進攻,只是一味的在宿舍里擴散,攪得人心神不寧。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縱然黑煙暫時沒有對人造成傷害,我也不敢大意,唯恐吸入之後會造成幻覺,連忙念起了《淨心神咒》。
「看來暫時沒事了,不過,得儘快驅走黑煙啊!」《淨心神咒》念出後,心中那份躁動總算的平靜了下來,但黑煙卻是越來越濃,濃得讓人覺得是掉進了墨汁里。
「天地自然,穢炁分散。洞中玄虛,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靈寶符命,普告九天;乾羅答那,洞罡太玄;斬妖縛邪,度人萬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誦一遍,卻病延年;按行五嶽,八海知聞;魔王束首,侍衛我軒;凶穢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為了驅散這些該死的黑煙,我稍微休息了一會兒便又腳踏罡步,誦起了《淨天地神咒》。
本來《淨天地神咒》是用來淨化天地怨念,消除冤魂怨氣的神咒。,不當如此用法。但這些黑煙中怨氣頗重,用到此處,倒也沒錯,黑煙也開始慢慢消散——消散速度雖慢,但至少讓人有了一絲希望。
約莫過了十多分鐘,滿宿舍的黑煙總算完全消失了。此時的我哪裏還敢在這宿舍里停留?連忙背起仍在昏迷中的沐吻往一樓跑。
但很快,我傻眼了:從二樓到一樓需要多久大家都清楚,可我特麼已經足足背着近百斤重的沐吻在這樓梯上至少跑了十分鐘,可依舊沒有到達一樓!
鬼打牆?不能啊!我先後用了《淨身神咒》和《淨天地神咒》,就算是鬼王也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裏玩什麼鬼打牆!
「累死老子了!」我放下沐吻,點燃了一根煙,然後閉上眼深呼了一口氣,「媽蛋,再怎麼扯淡也不能這樣啊!這樓梯,根本就無窮無盡啊!」
當我睜開眼時,更令我吃驚的事情發生了:原本一直向下延伸的樓梯,突變成了向上的了!
喂喂!這是物質重組還是分子再造?這怎麼回事?我當即楞了——這特麼太扯了!就算是鬼王,能做到這地步也少之又少啊!這完全違背了鬼怪無法對物質進行重組的定律啊!
眾所周知,鬼物對人的影響往往是通過影響大腦來的。也就是說,通過對人類的大腦的干涉來影響人類的行為。或使人恐懼,或使人興奮,或引起人類的欲望,但不管如何,也無法改變物質的形態——如果鬼物都能改變物質組合,這世界早就成他們的天下了,那還輪得到人類指手畫腳?
但現在呢?如果是鬼打牆,我點煙的時候,就應該已經破除了——誰都知道,遇到了鬼打牆,要麼用火,要麼直接一泡尿搞定。可我已經點了火了,而這詭異的樓梯還是存在,我的鬼怪觀完全給顛覆了啊!這還是鬼物?愛因斯坦變的吧?等等,這跟愛因斯坦有毛關係?
算了,我再怎麼吐槽這破玩意兒也不會消失,還是等沐吻醒來再行動吧!我無奈的笑了笑,已經背着她走了十多分鐘了,如果繼續背着這傢伙前進,估計我會累死在這詭異的樓梯上。而且,這丫頭的陰陽眼或者能看破這詭異的樓梯吧!
我坐在樓梯上,無奈的望着天花板——就在一小時前,我都沒有想過會被困在宿舍里。沒想到,不過轉瞬之間,我就陷入了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境地。
這樓梯,就像是無窮無盡一般,令人感到無比沮喪。我坐在梯子上,接連抽了好幾根煙,好容易將心中的煩躁壓了下去。站起身來,使勁揉了揉臉。正準備背着沐吻繼續前進,沒想到這妞居然醒了。
「你醒了?」我又掏出一根煙,一邊點火一邊說道,「你們膽子也忒大了點,敢在這裏玩筆仙。」
「啊!陳老師啊!」沐吻伸了一個懶腰,無所謂的說道,「又不是我想來的,我也是受害人好不好?倒是老師你怎麼來了?」
「我不來?我不來你等死啊?」我瞪了沐吻一眼,「你們啊!回去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這群小屁孩!」
「老師,我可不小了!」沐吻得意的挺了挺已經頗具規模的胸部。靠!現在小孩都吃什麼長大的?發育這麼好?
「喂喂!老師,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我已經十九歲了,你想哪兒去了?」沐吻一臉詭計得逞的模樣笑道,「老師,你這樣看你的學生可不好,要是別人知道了,你可就完蛋了。」
「…;…;早知道我就不來救你了!」我有些鬱悶了,明明你自己在炫耀自己的資本,還不准別人看了,這啥世道啊!
我無奈的看了沐吻一眼,唉!這個世界真的很不現實啊!一個女子學院出現鬼王就不提了,還出現這種「出現這樣的詭異事件我也不會害怕」的大神經或者完全沒有神經的學生——按道理,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驚聲尖叫驚懼萬分四處奔逃麼?喂喂,沐吻同學,你真的是女生而不是三葉蟲之類的東東麼?
對人類而言,黑暗中最可怕的莫過於鬼物妖怪,可這丫的,明知道這宿舍里有鬼還一點都不害怕…;…;不對,不僅不害怕,反而一臉興奮的模樣。
「喂喂!你這是什麼表情啊!我們可是被困在這裏了,至少給點正常點的表情吧?」我現在除了無奈和嘆氣,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可說的了。
「什麼叫正常的表情啊?難道非要大呼小叫,嚇得到處亂跑才叫正常?」沐吻白了我一眼,「我也從小看到了不少類似的東西好不好?倒是你,老師不是都是唯物主義者麼?遇到這種情況你完全沒有一點震驚才是最不正常的吧?而且,如果的到處跑,你不是更頭疼?」
「你…;…;」
「你什麼你?你是來救我的吧?看在你是老師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配合你的營救工作,不會到處亂跑的。嗯,你該怎麼感謝我減少了你的工作量?」
「我能把你弄死麼?」我心裏高聲疾呼着,這丫的也太自以為是了吧?勉為其難配合我工作?還減少我的工作量?喂喂!你不來這裏我完全不會陷入這丫的困境啊!明明是你增加了我的工作量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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