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大多是一種見色忘啥的生物,比如李隆基就直接搶了自己兒媳又賣了江山,比如吳三桂就直接一怒衝冠換了一漢奸頭銜等等等,多如牛毛。
師叔也是男人,他也會見色忘那啥——但他沒有兒媳可搶,也沒有江山可敗。於是,他直接賣了他師侄。價格是多少我不知道,但當他和那個同桌的你見面時,我知道:我讓他廉價出售了。
茶館裏,一個衣着十分樸素、看起來只有三十出頭的女子端坐在我和師叔對面,如果不是之前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我怎麼也不會相信眼前這人是一所貴族學院的董事長,更無法相信這女人已經有四五十歲了!有錢人啊,保養得的確比一般人好。
而此時的師叔卻如同十多歲的少年一般,竟少有的靦腆了起來。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女子笑了笑。
「有的人是變不了的…;…;」師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沒變?我不知道你以前是怎樣的,但你現在和不久前完全不一樣。至少你從來沒有在我們面前靦腆過!喂喂!師叔,你說這話的時候,就沒考慮過你臉皮的厚度嗎?
「這次也是迫不得己,不得不找你幫忙了…;…;」
「別說這些,這種事,你不找我找別人也沒用。」這點師叔倒沒有靦腆了,「這次這事兒,我讓我師侄來幫你解決。小子,還不叫人!」
「阿姨好!」迫於師叔的淫威,我不得不暫時屈服。
「我姓陳,說起來我們還是本家,不嫌棄的話叫我姑姑也可以。」陳姨笑了笑,「等會兒我把最近的資料給你,你回去好好看看。能行的話,就來幫幫我;不行就算了。不過,韓闖,我覺得,你還是不要繼續呆在終南山了。找個穩定的工作吧!老大不小的人了,該有自己的事業,然後成個家了。」
穩定的收入…;…;陳姨是完全不知道我們這行屬於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的吧?修道修行,修的是啥?還不是錢麼?恆心固然重要,但沒有金錢支撐,修行得不到物資支持,也不可能有多大進步。至於叫師叔成家,前提是您老肯下嫁啊!還有啊,我敢叫你姑姑嗎?我不是楊過啊!我更不想被師叔揍死啊!
但我很好奇,師叔平日裏挺聰明的一個人啊。這種事情明顯該他出馬,一個頂倆兒的把事兒辦妥了,順便摟草打兔子把陳姨給勾搭過來不就完事兒了嗎?非得讓我去,這不扯蛋麼?
「我這人,與時代格格不入,還是算了!算了!」師叔搖搖頭,「倒是你,一個女人,管着那麼大一個學校…;…;唉!」
「丈夫死得早,兒女又不爭氣。我要是不管着,這學校還能照常運行嗎?」陳姨笑了笑。
「你就沒考慮過…;…;」師叔說道這裏,又瞬間熄火了。
「考慮什麼?」陳姨反問道,「已經五六十歲的人了,還考慮什麼?韓闖,你的心思我知道,可我只能對你說抱歉。你是一個好人,是一個好男人,但我對你的感覺,跟四十年前一樣。你也是這麼幾十年來唯一一個一直陪着我的同窗了。」
「我知道!」師叔又搖了搖頭,笑道,「只是,我擔心你…;…;學校又出了這檔子事…;…;」
「你不是給我找到解決問題的人了嗎?」陳姨品了一口茶,「這孩子既然是你介紹來的,相信他也有能力解決這件事,不是嗎?你不會胡亂推薦人給我的,我相信你。但我更希望你能親自來解決這些事情。」
你怎麼不希望師叔來啊!同桌的你,一往情深幾十年的老光棍,肯定會把事情辦得妥妥的,搞不好還順手給你弄倆門神財神什麼的守在那兒,你就只管財源廣進達三江了。
我坐在一旁,貌似出塵入聖,實際胡思亂想的惡意揣測着師叔和陳姨的關係,將他們在腦子裏好好的編排了一番。
說實話,陳姨比師叔對我好多了——至少當人家知道我沒有一件像樣的衣服的時候,直接拉着我奔海瀾之家了。不像師叔,從來不問我缺什麼——我可不相信這傢伙是缺錢,根本就是現代版的葛朗台啊!
陳姨的學校是成都有數的女子貴族學院,裏面的學生要麼非富即貴,要麼成績出類拔萃。但不管什麼理由,能進去的人都不是等閒。換句話說,如果你覺得自己本錢足夠,去裏面勾搭一個學生,你這輩子都不用奮鬥了——當然,如果你真做得出這樣的事兒的話。
本來,學院的選址和設計陳姨也是請師叔指導過的,按理說,絕對不可能是凶地或者風水不行。
但奇怪的是,從一個月前,陸續有怪事發生。先是一個學生在午睡醒來後,發現自己在宿舍樓頂,距離樓頂的邊緣也就一米左右,再移動一點估計就只有送火葬場了。
第二天,還是同一個宿舍,全宿舍所有的燈在同一時間爆開,幸而沒有人員傷亡——開玩笑,這個宿舍里住的可都是頗有背景的學生,哪怕只是傷到一個,也有天大的麻煩!
陳姨跟師叔也有好幾十年的交情了,當然知道事非一般,立馬從家裏把師叔送她的一尊泰山石敢當搬來。當晚宿舍是安靜了,可第二天一大早,陳姨卻發現石敢當裂成兩半了!
直到這時,陳姨才明白,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要知道,石敢當可是泰山神麾下猛將,主生死,乃百鬼之帥。漢武帝登泰山,便曾帶回過四塊石敢當,置於未央宮,後果然名流千古。西漢《急就章》也曾記載:「師猛虎,石敢當,所不侵,龍未央」。
可如今,就連石敢當也裂開了,可見事情的嚴重性。為了防止意外發生,陳姨立刻將宿舍里的學生全部遷出,並將該宿舍列為禁區,嚴禁任何人進入。
幸好,師叔每次到成都,第一個聯繫的人必然是陳姨。聽聞此事後,師叔便趕到學院,在宿舍周圍佈置好陣法結界,千叮萬囑不要讓人接近。但由於喇嘛的事情還沒處理好,自然不好接手此事。
待到事情結束,師叔便將我介紹給陳姨。一來,我在成都,以後有什麼事情也方便處理;二來,無論我還是陳姨,都可以說是師叔現在的至親,相互幫襯也讓他省心不少。當然,其中也有磨練我的意思。
可是,這些都算了!師叔,你那雙充滿眼屎的眼睛含情情脈脈的盯着陳姨是幾個意思?人家都說不可能了好不好?好人卡都拿了能不能收斂一點啊!
經過一夜的準備,大致上認為自己是歷史老師的我總算把該死的課程備好了。曾幾何時,一直以為老師很嗨,很輕鬆,事到臨頭才知道原來老師也很辛苦。備課什麼的簡直就是苦不堪言。
不得不說,本來沒什麼氣質的我讓陳姨搗鼓搗鼓還真是人模狗樣了——呸呸!還真是一表人才才對!
早上起床的時候,猛然間想給以前的小學老師打個電話,目的就是對着電話給他來一首《長大後我就成了你》——誰叫他一直說我狗肉上不了台面?我現在跟他一樣上台了,還是同一個台的。可仔細想想,貌似我沒有他電話啊!混蛋,這麼好的得瑟機會就浪費了。
為了防止遲到,同時也是為了不被看扁,我很厚道的給房祖賢下達了死命令:每天早上七點必須準時來接我上班!
房祖賢本身是不願意的,為了睡懶覺,他甚至考慮過把他那輛車借我。可問題的關鍵是:我不僅路痴,還不會開車!不過,當我告訴他我將去女子貴族學院暫時任教時,這貨立馬要求住到我家,以免早上貪睡忘了時間。
等我走到大門口,房祖賢已經把車開到了路邊。這小子,以前怎麼沒見他這麼積極過?現在倒積極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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