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秘事 第十八章 智商不及格的三胖

    我不緊不慢的從地鐵口出來，走到文殊院旁邊時，涼粉店恰好開門。這家涼粉店味道不錯，特別是老涼粉和傷心涼粉，很對四川人喜好麻辣的口味。從上午十點左右開始，店裏的顧客便是排着隊等吃涼粉。

    我買了號牌，大大咧咧的斜靠着牆站在櫃枱邊。剛接過涼粉吃了一口，就瞥見一喇嘛貌似沒事兒似得走到我店門口轉悠。我一邊吃涼粉，一邊盯着喇嘛，一種fbi特工監視恐怖分子、地下黨監視反動分子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個喇嘛比在醫院裏躺着的那位胖得多，長得跟金三胖似得，整個人估計總有個兩百斤，如果不節制他的飲食，大概過年的時候就可以當年豬了。

    喇嘛版金三胖一臉虔誠的站在我的店面外，雙手背在背後，雖然看不見在幹啥，但一準兒沒什麼好事。

    「嘿！鬼鬼祟祟的，做啥子！」我吃完涼粉，慢悠悠的從涼粉店裏走出來，望着金三胖大喝了一聲。

    金三胖明顯給嚇了一跳，渾身上下的肥肉一哆嗦，給人一種洪湖水浪打浪的錯覺。

    「這位施主，知道這家店的主人去哪兒了嗎？我和他是親戚……」

    「去尼瑪的親戚！」我二話不說，操起隔壁店的拖把就是一拖把抽了過去——我可不記得有這麼胖的喇嘛親戚。

    「施主，你別動手，有話好好說……」金三胖雖然胖，但那些個皮下脂肪只能防寒，物理防禦雖然有所增加，可閥值沒增加啊，該怎麼疼還是怎麼疼。

    「小陳，使勁兒揍這丫的！剛才你還沒來我就看着這傢伙鬼鬼祟祟，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也是我年齡大了，不然剛才我就揍他了！」隔壁的張大娘一邊嗑瓜子兒一邊拿電話，「你先揍着，我給你報警。」

    得勒，我先揍着。張大娘，您李伯清的假打看多了麼？這麼幽默……

    「我真是店主的親戚……你再這樣我要報警了！」金三胖操着一口極不流利的普通話嚷嚷着。

    「報警啊！小子！」我真給逗樂了，好傢夥，不知道什麼叫裝逼被雷劈麼？我叫你裝！

    我正揍得開心，金三胖猛地虎軀一震，站了起來，眼看着要反抗。我看着他近一米九的身高和差不多同樣長度的身寬，正考慮自己的逃跑路線，這貨居然一下子給跪了：「我說，你怎麼也不能這麼打我啊！我師父都沒這麼打過我！」

    這貨智商不及格吧？一定是這樣，智商絕對不及格！早聽說人越胖智商越爛，難道是真的？

    「你認識我麼？」我杵着拖把問道。

    「不認識！」金三胖很乾脆的搖了搖頭。

    「那你特麼還說是我親戚？老子揍死你丫的！」我舉起拖把，一個舉火燒天就劈頭蓋臉的打了過去。

    「說好不准打臉的！我還要靠臉吃飯！」靠！你丫靠臉吃飯的話應該早餓死了吧？

    「說！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是不是想偷東西？」我當然知道金三胖是來幹啥的，偷東西？我店裏就沒可偷的！難道他一個喇嘛還偷倆財神像回去供奉？但知道總不能說出來，有的時候，糊塗比明白更好。

    「是！是！我就是想拿點東西換錢！」金三胖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怕我聽不清，扯開了嗓門的回答道。一個文殊院的和尚路過，恰好聽到金三胖如此回答，狠狠的鄙視了同道一眼，用衣袖捂着臉快速離開了。

    「叫你偷東西！叫你偷東西！」我可沒說他承認了我就不揍他。

    正打得起勁兒，兩個警察不慌不忙的走過來攔下了我高舉的拖把。

    「你怎麼能這樣對少數民族同胞呢？」高個兒警察一臉嚴肅的問道。

    「他偷我東西！」我很認真的回答道。

    「是啊！這蠻子一大早就鬼鬼祟祟的！警察同志，你們可不能不管啊！」張大娘接過了話茬。

    「不管怎麼樣，你這樣都是不對的！」矮個警察奪下拖把，對我的行為表示出了極為強烈的抗議，「何況這是少數民族兄弟，要是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影響你妹啊！」我在心裏嘀咕着，手頭卻向倆警察遞煙。

    「少來這套！」高個兒一邊扶起金三胖，一邊打掉我的煙，「你涉嫌故意傷人，我現在要把你帶回去！」

    「喂喂！你們沒有搞錯？」我冷笑道，「你確定要抓我回去？」

    「你以為跟你開玩笑麼？」矮個警察直接給我銬上了。

    「得，今晚得在局子裏過了！」我倒不擔心這些警察能把我怎樣，但對他們這種行為卻極度不滿，「張大娘，我徒弟回來的時候麻煩你跟他說一聲，我去派出所了！叫他來接我！」

    張大娘無奈的看着我被警察帶走，搖了搖頭繼續嗑起了自己的瓜子。

    「說！你為什麼要對這位大師暴力毆打？」派出所里，高個警察一臉正直模樣，但在我看來，卻跟天朝六七十年代的電影裏中美合作所里的那些個特務頭子一樣，如果燈光打下來，估計會比他們更嚇人，說不定有止小兒夜哭的作用。

    「同志、警官，他鬼鬼祟祟想偷我店裏的東西，我奮起反抗一下都違法了？」我有些無奈，這世道，法律是保護良善的還是保護罪犯的？

    「嚴肅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高個警察拍了拍桌子，「你要明白，這裏是派出所，不是菜市場！我問你你回答就行了，別扯有的沒的！」

    我無奈的聳聳肩，真不知道這些警察怎麼想的。抓着一個無辜的人不放——好吧，我承認，我的確不算無辜。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家都欺負上門了，我總不能避而不見。出招就得拆招，不然我這招牌以後也不用掛了。

    「警察同志，我只想告訴你，如果你這樣無緣無故的拘留我，我完全可以找律師告你。」我半眯着眼盯着高個警察，「你們抓我，也不過是為了完成任務，為了這得罪人不值當。」

    「少嬉皮笑臉的！得罪人？我這是正常執法！」高個警察臉有些掛不住了，雖然誰都知道是為了完成任務，可被抓的人直接說出來，那尷尬也不是一般人能輕易承受的。

    「是是！正常執法……不知道你們打算把我怎麼安排呢？」我打着呵欠漫不經心的說道。本來我是想給房局長打電話，但仔細想想，何必去麻煩房局長呢？反正明天房祖賢就回來了，到時候我怎麼進來的，還得怎麼給我送回去，要不然爺還不走了！

    「怎麼安排？」高個警察看了我一眼，不咸不淡的笑道，「你如果老實承認，也就按照治安處理條例執行，最多就是拘留幾天，罰一些款；如果你不老實，那就不一定了。」

    「太君，我可是良民啊！」我一臉委屈模樣，我敢斷言，這些警察不敢打人。雖說警察逼供是不可避免的，但最近不是一直嚴打麼？他們逼供也得擔心對方翻供，一旦被檢察院的發現，他們就準備脫下這身老虎皮，滾進去撿肥皂吧。

    高個警察見我如此靈頑不靈，額頭青筋直冒，剛想動手，矮個警察連忙攔住了他。兩人跑一邊嘰嘰咕咕了半天，最後把我扔進了一件房間。

    「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清楚，明天再給我們答覆吧！」高個警察狠狠瞪了我一眼，我知道，今晚估計是沒得睡了。雖然我沒進過拘留所，但有些事情還是知道的。別以為現在監獄和拘留所就怎麼怎麼公正了。自古以來監獄便是極其黑暗的地方，只要獄卒想你今晚死，你就別想看到第二天的曙光。

    說實話，這房間並不黑暗，相反的，燈光很好。幾個肩膀和背上有紋身的傢伙蹲在一起，目露凶光的盯着我。

    「喂喂！你們盯着我看幹啥？」我背脊有些發涼，這幾位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貨，而且那倆警察把我關這兒，幾乎可以肯定他們是想借這幾位的手好好調教一下我——但，問題是，到底是誰調教誰？

    「小子，犯了什麼事？」一個臉上有刀疤的傢伙一臉蔑視的問道。

    「揍了一喇嘛。」我雖然不怕事，但也沒必要給自己找事，該回答的時候，還是老老實實回答的好。

    「就你？揍了一喇嘛？」刀疤臉有些不信。換是我，我也不信。一個文質彬彬的傢伙揍了藏民？那些三大五粗、動輒一群人行動的藏民你能揍？看深夜福利電影，請關注微信公眾號：okdy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