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粟城血案
粟城戰役的第一槍,就敵我雙方都不了解對方實力的情況下打響了,難以置信的是,唐秋離親自帶領一千三百多名戰士,向超過自己兵力數倍的日軍,發動了迅猛的攻擊。
雖然急躁,這個時候的唐秋離,還沒有到喪失理智的程度,他根據日軍的行動規律判斷,佔領粟城的,應該是一個大隊的日軍,雖然兵力超過自己,可是,以警衛大隊和特別警衛營的戰鬥力,要超過日軍數倍,這一仗有把握。
再者,後面還有緊急趕來的兩個步兵旅和一個騎兵旅的部隊,如果不趁着日軍疏於防範,拿下城門,建立攻擊立足點,後續部隊,就是個攻堅的局面,會增加很多傷亡,基於各方面考慮,他才來不及等待後續部隊到來,就下達了攻擊的命令。
山虎的部隊,沒有讓唐秋離失望,三人為一個小組,互相配合,互相掩護,以嫻熟的戰術動作,利用各種地形,很快接近了城門,他身邊的付家兩兄弟,是表現出極佳的戰鬥力,兩支槍,彈無虛發,根本不用瞄準,每一聲槍響,必有一個日軍士兵從城牆上栽下來。
那些日軍輕重機槍手,是重點打擊目標,槍口剛剛噴出火舌,一發命的子彈,旋轉着鑽進他的腦門兒,副射手剛撲到機槍上,也遭到了同樣的命運,兩個人,壓制了日軍所有的機槍火力,這樣一來,攻擊部隊的壓力,大大減輕。
山虎率先衝進城門,剛過城門洞,和足有兩個中隊的日軍士兵迎頭打個照面,此時的山虎,宛若殺神轉世,根本沒有臥倒,反而加快速度,往日軍隊伍里衝過去。
他身邊的戰士,就覺得耳邊風聲一響,大隊長已經衝出十幾米遠,這個距離,和日軍相距不過一百多米,山虎手裏的重機槍,猛地咆哮起來,像是一條閃爍着火星的大鐮刀,把這些看得發愣的日軍士兵,成片的割倒。
灼熱的彈殼,被他快如疾風的速度,遠遠的拋身後,跳動着、清脆地落堅硬的土地上,醒過腔來的日軍士兵,慌忙射擊,可這個迎面衝過來的大個子,好像刀槍不入,子彈他身前身後濺起朵朵土花,就是沒有擊中,眨眼間,山虎已經衝進了日軍隊伍,後面的大隊,被他甩下至少三百多米。
跟後面的特別衛隊戰士,都驚呆了,我的老天,大隊長可是一個人面對幾百個小鬼子,這些戰士,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那個不是血與火的戰場上泡過來的,死他們手上的小鬼子,都三位數以上,可也沒見過這種打法,一個人單挑幾百日軍。
山虎如重型坦克般,把日軍的隊伍沖開一道通道,身後,少有近百個日軍士兵伏屍地,所有的日軍都傻了,這個中國人莫非天神下凡?拿的是神器,沒見他換彈夾,可槍口的火舌就沒斷過。
山虎衝進來,周圍都是日軍士兵,這些畜生不敢開槍了,怕傷到自己人,吆喝着退出子彈,裝上刺刀,瞪着凶眼,大喊大叫的朝着山虎撲過來,再厲害,這麼多人,還不把打不死的支那大個子捅成篩子眼兒?
山虎忽然往後栽倒,後面的戰士心裏一緊,大隊長負傷了?他們不敢開槍,怕米衝鋒鎗的密集子彈,誤傷山虎,只能拼命的往前沖,希望快點和大隊長會合。
倒地的山虎,忽然陀螺般的旋轉起來,重機槍以他為中心,劃出完美的一個圓兒,正猛衝過來的日軍士兵,哪想到還有這一手,被威力巨大的子彈,打得倒飛回去。
也就是三兩分鐘的功夫,後面的戰士,也已經衝到跟前,山虎一個鯉魚打挺,輕巧站起身來,掉落一地的子彈殼,四周,是一片日軍士兵的屍體,兩個中隊的日軍,被他自己幹掉一多半兒。
戰士們誰也沒有說話,他們被這難以置信的一幕給驚呆了,看向大隊長的眼神,多了很多敬畏,怪不得大隊長的綽號叫「狂虎」,再加上殺神附體,有小鬼子難過的。
山虎瞪了一眼呆頭鵝般的部下,「繼續進攻,佔領城樓!」他簡短的發出命令,里外夾擊之下,守衛西城門的一個大隊日軍,除了潰退的一少部分,大部被消滅城樓和城牆上,唐秋離沒有看到山虎創造的驚人一幕,但付家哥倆的表現,一直他的視線里,保守估計,這麼一會兒功夫,幹掉了一百多小鬼子,腳邊堆積厚厚一層彈殼。
西城門的戰鬥,驚醒了正施暴的日軍其他部隊,一陣陣尖利的集合哨音響起來,看着**着身子,***一片狼藉,被***得已經半死的中國女人,日軍士兵意猶未的舔舔嘴唇,抽出刺刀,狠狠的扎進她們的胸膛。
松下清一從已經昏迷的少女身上爬起來,另外一個少女,已經成了一具冰冷冷的屍體,這個畜生有個嗜好,喜歡虐殺中國女人,外面的激烈槍聲和集合哨音,打斷了他的興致,心裏很不爽,有一種沒有徹底釋放內心**的失落感。
參謀長一頭撞進來,正好看見聯隊長閣下細如小指的***,蔫了吧唧的耷拉胯下,被兩條粗短的大腿一比較,是小的可憐,他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聽說過聯隊長閣下有虐殺中國女人的嗜好,大概和自己的傢伙不爭氣有關。
被部下窺破**的松下,一陣惱怒,張嘴就是一句「八嘎!慌慌張張,帝***人的不是!」拔出指揮刀,把昏迷的少女肚子剖開,臉上還露出興奮的表情,等參謀長急切的說明情況,松下嚇了一跳。
「哈尼?遭到突然攻擊,命令部隊,立即把支那部隊殲滅粟城!」松下驚駭過後,是一陣狂喜,尋找多日的**師部隊,終於露出頭來,他馬上命令報務員,把情報報告給師團長,然後,組織部隊,往西城壓過來。
日軍的第一次反擊,被警衛大隊一拳給打了回去,丟下幾百具屍體,這是一場力量懸殊的巷戰,作為野戰部隊的松下聯隊,吃了大虧,警衛大隊的戰士,打巷戰是行家裏手,正衝鋒的日軍,忽然遭到從背後襲來的彈雨。
等衝過去,連個人影都沒有,一轉身,頭頂有落下幾枚「吱吱」冒煙的手雷,轟地一聲,幾個日軍士兵飛上半空,隨着夜幕降臨,日軍不是對手,**師的戰士,就像黑夜的幽靈,神出鬼沒,突然出現日軍身邊,米衝鋒鎗一陣狂嘯,往往幾十個日軍士兵丟掉性命。
日軍士兵再也不敢分兵進擊,派出小隊規模的士兵,沒有一個回來,分散幾個方向的攻擊部隊,逐漸往一起靠攏,拿着槍,神經緊張的盯着黑暗角落,似乎隨時都會飛來要命的子彈,只有人多的時候,才略覺得安全。
警衛大隊的壓迫下,幾千日軍,逐漸聚攏到城東一帶,戰士們也攻不動了,戰鬥就僵持這裏,此時的粟城,大半個已經被唐秋離掌握。
大約夜裏十點多鐘的時候,馬朝陽和姜雁鳴的部隊終於趕到了,他倆來不及喘口氣,立即趕到設城西的師指揮部,準備接受下一步的作戰任務。
進了指揮部,一陣悲憤和壓抑的氣息,讓他倆不由得呼吸一窘,暗淡如豆的燈光之下,師長如凝固般站燈影里,眼角似乎有閃爍的淚光,幾個女報務員,滿臉淚痕,黃大隊長如暴怒的獅子一般,大眼裏寒光四射,梅處長臉上的淚痕未乾。
馬朝陽和姜雁鳴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沈俊過來告訴他倆,西撤途中,私自跑回粟城的三千多老鄉,被日軍全部屠殺城內,從懷中的嬰兒,到七旬老人,無一倖免,婦女被***後,慘遭殺害,粟城縣縣長劉有志,被日軍釘城樓上,壯烈殉國。
馬朝陽和姜雁鳴,被這慘痛的消息,驚得倒退幾步,他們不敢相信,日軍會對無辜的平民下這種毒手,可師長的神情,無疑的告訴他們,這一切,真實的發生了。
唐秋離現,已經是陷入深深的自責中,當他看到遍地的屍體,鮮血已經凍凝成厚厚的血塊,幾百名姐妹,渾身**的慘死一間間空屋子裏,死前,她們受到了怎樣的凌辱,他的腦子裏「轟」的一聲,眼前金星亂竄,踉蹌着倒退幾步,如果不是梅婷扶住他,他就會跌坐滿是鄉親鮮血的地上。
不止一次經歷過這種慘景,每一次,都對他是深深的打擊,隨之而來的,是悲哀和無力感,他覺得自己的心,一點點滴血。
外面一陣日語的囂叫聲,打破了指揮部里凝固的沉痛,幾個戰士押進來三個日軍,被戰士們緊緊抓住,還拼命的掙扎,用小短腿踢打身邊的戰士,嘴裏不停的咒罵,眼睛裏,凶光四射,這是戰士們奉命活捉的俘虜。
他一揮手,讓戰士們把這幾個畜生帶到旁邊的空屋子裏,而後,緩緩的轉過身來,緊緊盯着還不停掙扎的日軍俘虜,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平靜,只有細心的馬朝陽和姜雁鳴看到,師長的眼睛裏,射出的寒意,如同極地寒冰一樣實質,昏黃的燈光下,凝結成兩道冷光,直直地刺向日本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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