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戰之前奏
大夥還談論着剛才的事兒,一個個興高采烈,,打心裏透着那麼股痛快勁,雖說這溫香軟玉的懷抱沒躺夠,咱也不能再賴着不起啊,戲再演,可就要過了,得,起來吧!「玲姐,就是氣得一股火,躺一會兒好多了,沒事兒了,」我戀戀不捨的就要離開玲姐的懷抱,真沒待夠,「先別動,」玲姐不讓動,伸手試了試我的額頭,溫軟的小手兒,帶着體溫,我又迷失了!這感覺,真好!
這時候,大傢伙也都圍了過來,「小秋,咋生那大的氣呢?跟那種人犯不着,沒事了吧?你沒看見啊,那傢伙把他們給打的!」大傢伙七嘴八舌的勸導、關心我,有的還繪聲繪色的描述了剛才的場景,以為我沒看到呢,真是淳樸、善良的一群人啊,坦誠、毫無心機,對我剛才的暈倒表示理解和愛惜,絲毫沒有懷疑這其中的奧秘,愛死你們了!雲飛、雲鵬小哥倆兒擠了上來,「秋離叔,俺倆剛才還沒打夠呢!有這事兒,俺倆還上!」這倆小傢伙兒,猴子獻寶似的,把剛才的壯舉又演藝了一遍,大伙兒又哄堂大笑起來,這回,這倆孩子可要揚名了,回到屯子裏面,又是一陣轟動效應啊,「好好,表現不錯!不過,以後要注意啊,沒把握的事兒,不能先出頭,有叔哪,啊!」表揚、肯定後是提醒,有助於年輕人成長嗎,切,好像你七老八十似的,哪跟哪啊,咱不是他們的長輩嗎。
「沒事兒了,」「真沒事了?」玲姐還有點不放心,不好意思再躺玲姐的懷兒里了,大傢伙都看着呢,起來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大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給她一個迷人的陽光般的微笑,哇!太有殺傷力了,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氣,牙疼啊,至於嗎?那幾個女孩子厲害,好像要暈倒啊?反倒玲姐還挺正常,不過,一抹紅暈飛上臉頰,水汪汪的大眼睛火辣辣的看着我,絲毫沒有迴避我的目光,滿眼的幸福和溫柔,看來,潛藏她心底的情愫,經過這半天發生的事兒,被我開發出來了,或者說,被我點燃了,她的意識之中,我們倆的關係已經明朗化,不需要遮遮掩掩。意外的收穫,我的愛情鳥,已經來到了!
「看,火堆都快滅了,」注意力轉移**,不能這樣了,有點曖昧啊,,還有要緊事呢,果然,大傢伙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了火堆上,趕忙過去忙活,有的添柈子,有的往一塊撿弄的那都是的魚,我對秋生哥使了個眼神,他會意的來到了我的身邊,我倆到了旁邊,小聲的把我剛才的分析給他說了一遍,秋生哥聽完,臉色陰沉下來,默不作聲,「你說的對,那小子肯定還會來,他的為人和德行,我也聽說過一些,根本就不是個肯吃虧的混蛋,這回來,指定帶的人不少,小秋,你可得想好,這事兒,你拿章程,保管大傢伙都聽你的,平常你就是大伙兒的頭兒,膽大、心細、主意多,放心,不管你咋干,哥都支持你!」秋生哥沉默了一會,非常嚴肅的對我說道。
取得了團隊二號人物的全力支持與配合,事情就好辦了,「秋生哥,一會兒大夥抓緊吃晌午飯,完嘍就起掛子,吃完飯,我把這事兒跟大夥說說,也聽聽大傢伙是啥意思,成不,還有,三岔河離這多遠,一個來回得多久?」我問道,「中,就這麼辦,這三岔河離這兒有三十來里地,一個來回加上找人、套爬犁,咋的也得四個來小時吧,你就照着時間安排吧,我去那邊看看,」秋生哥乾脆的回答道,說完,往火堆那走去。我故意落後面,藉此梳理一下思路,一會兒該咋說,咋安排,要做到心中有數,這可是第一場仗,容不得半點紕漏,這小子再帶些槍手來,出了傷亡,就不妙了,初戰不利,有損軍威啊,對大夥的士氣也是個打擊,得考慮周詳,慢慢走着,腦海里漸漸形成了一套完整的作戰方案,對,就這麼辦!
解決完了大事兒,心頭完全輕鬆下來,本性難改,饞蟲又出來,心思馬上被吃的東西吸引過去了,再一看,好傢夥,大傢伙都圍火堆旁邊兒,烤魚的考魚,熱飯的熱飯,忙得不亦樂乎,咋把我拉下了呢,都不說喊一聲,太不夠意思了吧,還哥們呢,那兔子和野雞,有人兒動沒?不知道俺饞啊?
我趕忙衝到火堆旁,不由分說就往裏擠,可巧,正山虎身邊,那大身板子,好懸占倆人兒的地方,我一搬他肩頭,就想擠個地兒坐下,山虎一聳膀子,把我給弄出來了,咋的?還不讓吃?太沒人性了吧,這是謀殺,知道不?「你的地方給你留着呢,這不,那邊呢!」一努嘴,山虎對我說道,秋生哥笑了,「見你想事兒呢,就沒讓大夥叫你,去吧,小玲呢給你留地方了,」真哥們啊,啥也別說了,眼淚嘩嘩的,感動啊!
可不,玲姐旁邊兒,有個空地,還鋪着一塊羊皮,豪華包廂,美女相伴,這待遇,老闆級別的,忙到玲姐身邊坐下,伸手拿起一條魚,就要咬,可是真餓了,「啪」的一下,手被輕輕打開了,「給,這是烤熟的,你拿的是剛放到火上的,冒失鬼,也不細看看,」小巧的手,遞過來一條烤的黃嫩嫩、香噴噴的魚,是玲姐,同時還瞪了我嫵媚、嗔怪的一眼,「哎呦,好疼,骨頭都斷了,」我沒有接過來,捧着右手做滿臉痛苦狀,玲姐「撲哧」笑了,「淨出洋相,餓了吧?快吃吧,」又握着我的手,輕輕的吹了幾口氣,「不疼了吧,」溫溫的、暖暖的氣息,讓我手背上的皮膚一陣酥麻,這感覺心裏像是有幾條小蟲子爬啊爬,痒痒的有點兒衝動,想緊緊抱住她,那紅唇輕輕的吻上一下,可不敢啊,還沒到那一步呢,再說了,這是背着人幹的活兒,哪能公開發表呢!當是現代的小青年啊,公交車上就敢表演零距離!和玲姐打情罵俏的感覺如此美好,讓我心醉,要飛嘍!咋?美的唄!
旁邊的人看到我倆的親密舉動,得,都落他們眼睛裏了,樂不可支,有甚者,幾個傢伙「嗷嗷」狼一樣嚎起來,笑聲響成一片,快活的空氣,我們周圍溫馨的流動,「咋了,我就是心疼秋離,你們眼饞去吧!」說着,還替我撲了撲粘頭上的雪,活脫脫的一個小妻子的模樣,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威脅似的看着大傢伙,可哪能掩飾住滿眼的笑意啊,一但放開心懷,這層窗戶紙一捅破,玲姐性格中關東女子的潑辣勁就佔了上風,毫不意別人的打趣,大傢伙一見,樂了,有兩個女孩子還用手指刮着臉,跟玲姐開着玩笑,就差鬧翻了天,意外,有些意外,這是我認識和熟悉的玲姐嗎?沒看出來啊,平時溫婉嫻靜的丫頭,此時竟如此火爆、潑辣,狂野與溫柔基於一身,豪放和嫵媚混為一體,如此有個性又漂亮的女孩子,極品!喜歡,絕對的喜歡!這麼說,我可以採取進一步的行動了,比如,屯子裏的街道上一起走的時候,可以拉着她的小手兒,背人的地方,可以零距離,那小臉兒,那身子,那嘴唇,「嘿嘿」,想入非非了,沒辦法,誰讓咱年輕呢!還不許有彩虹一樣的夢!
「對了,那倆兔子呢?誰貪污了,我咋沒看着那呢?」故技重施,轉移注意力,太成為焦點,有壓力,低調,低調啊,雖然本人有絕對自信,可也不能太出風頭不是?「這兒哪,沒人動,咋?你還想吃兔子,這啥時候能熟啊?」山虎大嗓門說道,隨手把兔子拋了過來,「小樣,沒見識過吧,給你露一手,保管你吃的大嘴都合不上!」玲姐和大傢伙兒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說沒用,行動是好的語言,拿過兩隻兔子,用叉杆串好,又叫人火堆兩面兒分別凍上兩個木杆做成的十字架,得,烤架搞定!拔出匕首,兔子的身上均勻的劃上若干道口子,有點凍了,沒關係,不影響手藝,掏出兜里的辣椒麵和細鹽面,玲姐睜大驚喜的眼睛,仔細看我每一個動作,怎麼,想學會嘍,以後做給我吃啊?也對,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無數實踐證明過的,把調料均勻的抹兔子肉上,放到架子上烤了起來,還不時的轉動,功架十足,片刻,兔子烤的軟了,內膛里,抹上調料,又外面加些調料,柈子火正好,野生的木材火,烤純天然的野兔子,絕配,一會,濃濃的香味空氣里瀰漫開來,讓人垂涎欲滴,滴滴油脂,「嗤嗤」地滴到火上,燒烤味濃了,香的能要人命!虎子湊了過來,「小秋,你累了,歇着去啊,我來轉,」咋,剛才不還懷疑呢嗎?這會兒套近乎來了,「不累,你當這是扛麻袋呢?沒你份兒啊,」不算打擊報復吧?這傢伙湊得離我近了,抽動鼻子,不錯眼珠的盯着那倆兔子,咋像三天沒打着食兒的惡狼似的。
不斷的加調料,不停的轉動叉杆,一會功夫,烤的油汪汪、紅彤彤、香噴噴、外焦里嫩的兩隻兔子成了,這會,我有些犯難了,為啥?狼多肉少唄,看來獨吞是沒戲了,得,都嘗嘗吧,這叫大公無私,用鋒利的匕首,分成小塊兒每人一份,今兒個就算是牛刀小試,趕明兒打着大獵物,再敞開了吃,先將就吧,當然,虎子和雲飛、雲鵬的肉塊要大一些,沒辦法啊,不算是假公濟私,剩下小半個大腿,我走到玲姐跟前,「給,你的!」這算不算重色輕友啊,她大方的接了過去,咬了一小口,竟然又送到我嘴邊,「你也吃!」哇!美人捧食,這小日子,沒治了,張嘴就是一口,嗬,叨下一半兒肉來,有辱斯文哪,管他那,不是好吃嗎,再說了,我和這丫頭誰跟誰啊,我吃不就是她吃嗎,啥邏輯啊?反正到後,這兔子肉絕大多半落我的大嘴裏,還別說,這情調,這吃法,別有一番滋味心頭啊!這點肉哪夠填滿我的肚皮啊,又吃了好幾條烤魚,也是美味,意猶未,可肚皮裝不下了,只好作罷!有點小小遺憾,那幾隻野雞沒烤上,凍的梆梆硬,拔不掉毛,算了,以後再琢磨一種烤野雞的吃法,豈不美!
大傢伙吃完飯,趁休息的空當,該辦正事了,我看了秋生哥一眼,他會意的點點頭,「大伙兒靜一下,小秋有事兒要說!」秋生哥把大家聚攏到我跟前。
「是這樣啊,剛才咱們不是把姓苟的那小子打跑了嗎?」對呀,是打跑了,就那樣還不該打?咋了?大家有些不解的看着我,這就是要說的事兒?「場的大概都聽說過這小子的德行,那是個啥樣的混蛋大伙兒也清楚,他家的勢力那明擺着那,這事指定不算完,他咱手底下吃了虧,能讓份兒,待會準保帶人找咱們來,這事兒咋辦?」我停了一下話頭,有意觀察大家的反應,還行,沒有一個露出怯意的,都靜靜的看着我,那意思是說,你想咋辦吧?
「他家的勢力不是咱能惹得起的,有錢有勢,還和日本人一塊做着買賣,門頭夠硬的,所以,我仔細的琢磨了一下,這事兒啊,咱服軟認輸,待會苟少爺來了,我代表大傢伙給他道歉賠罪,這魚咱也不要了,都給他,當是打傷他手下的賠償吧,自古民不與官斗,咱不能拿雞蛋碰石頭不是?抓緊把網起了,玲姐你們幾個女的現就走,其他的人起完網,也跟着趕緊走,我一人留這就行!好歹央求苟少爺放過咱們!」
話音剛落,底下「轟」的一聲就炸了,「咋了,有錢有勢就隨便欺負人啊,這松花江又不是他家開的!」「看他那德行,還有對小玲她們幾個說的那叫啥話,就欠揍!」「揍他就對了,這號人,你越怕他,他越欺負你,還得騎你脖頸兒拉屎!」「小秋平時不是這樣的人啊,今個是咋了?」山虎一高蹦到我跟前,「眼睛瞪的銅鈴大,眉毛都炸起來了,黑茬茬的臉漲的通紅,扯脖子對我吼道:「小秋,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平常看你挺能的,遇到這點破事,就慫包了呢,俺山虎看錯人了,你低聲下氣給那癟獨子添腚溝子,那是你的事兒,別帶着俺,咋倆拉到了,以後俺山虎的拳頭可不認人!」說完,氣得呼呼直喘,「叔,你咋是這種人呢?說的啥話啊,我瞧不起你!」雲飛氣得小臉通紅,幾乎是吼着跟我說,玲姐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直盯着我,目光裏帶着陌生、傷心、疑惑和震驚,還有些不願相信的神情,似乎我還看到了隱隱的一絲淚花,不由得一陣心痛,看了看秋生哥,他笑眯眯的站人群後看着我表演。
這把火點的,太成功了,你想啊,這群關東黑土地上生長的孩子,那個是任人欺負的主啊,本身就天不怕地不怕的,血氣方剛,再加上有一身拳腳功夫,能怕事兒,我的這一番話,就像一根火柴扔到火藥桶里,當時就爆炸了,炸出了關東男兒的血性與彪悍,好,鬥志燃起了,再加一把火,保管是一群下山猛虎!
「大伙兒都知道我唐秋離是啥樣的人,我怕過事兒嗎?我是考慮都大家的安全,他來能不帶着槍手嗎?這萬一要是出點啥事兒,我回去咋跟你們爹媽交代,那個不是家裏的心尖寶貝兒,能讓老人傷心嗎?我這也是為大夥好,你們說這事兒咋辦」,別說了小秋,你再說這話,往後大伙兒都不認識你了,咋辦?來了就和他們斗,反正不能受欺負!你要是怕了,你就先走,反正俺們是不走,看他能把大夥咋地?好,請將不如激將,置之死地而後生,咱深通兵法之精髓啊,這一番話,表明了立場,說破了利害關係,又挽回了先前的壞形象,高,實是高!看來,激情已被點燃,熱血已經沸騰,註定這是不平常的一天!
「帶槍來大夥也不怕嗎?」還得把危險指出來,讓大伙兒認識到危險性和對手的基本情況,不打無準備之仗,「怕啥,槍不是人拿的?到時候對付拿槍的人就得了吧,」你說吧,咋辦,你要是沒招,俺們自個想辦法!
「好,既然大伙兒都不怕,唐秋離也不是孬種,那咱們今天就和這混蛋好好鬥一斗,讓他見識見識咱唐家窩鋪的漢子,好不好?」「好」大傢伙轟然應承,群情激奮,鬥爭高昂,「既然要和他斗,那大夥都要聽我的安排,叫誰幹啥,就幹啥,不興討價還價,必須嚴格遵照安排,聽從命令,沒有我的命令,天塌下來都不要動,能不能做到?」「能,一準聽你的就是了,那回不是聽你的,俺們都習慣了,你就安排吧!」大傢伙異口同聲的答應着,這幫好鬥的傢伙,一聽能打架,就像吃餃子似的,這就叫激情,可是團隊的基本要素之一!
那好,下面我做具體分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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