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報告,齊明剛齊明鈺要求見指揮官。」傳令兵小跑步進了營房,站在門口邊朗聲報告道。
「不見!」坐在辦公桌後處理公務的駐軍最高指揮官連頭都沒抬,拒絕的話語就下意識的吐出了口,在這個寒冷的冬季,他要忙的事情非常多,怎麼有時間去管理那兩個孩子的委屈不自在,既然來出任務,就要做好各種打算。
「是!」完全沒有質疑長官回復的打算,傳令兵轉頭又用同樣的頻率小跑出了營房,在跟門口的一行人大聲回復了指揮官的命令之後,他不出意外的看到了瞬間氣紅的一張嬌俏的臉,倒是領頭的男人沒有任何情緒的臉色讓他意外了一下,不過身為傳令兵,他只為自己的長官負責,別人的情緒跟他也無關。
「抱歉,剛才話沒有說清楚,我們是打算來辭行的,不論從道理上還是情理上來說,我們都應該向指揮官申請一下,所以還請你再向指揮官通報一次。」齊明剛情緒穩定的時候,他所表現出來的得體大方都是能讓人不由自主產生好感的,雖然對齊家的異能者並不感冒,不過傳令兵對於符合自己職務內容的任務都不會拒絕,所以他點了點頭,再次轉身跑進了營房。
「他們怎麼能這樣?」齊明鈺再次委屈了,跟隨在他們身後的四名專業保鏢卻在心裏不約而同的撇了撇嘴,從帝國軍隊的處事方式來說,他們肯這樣對待兩個不懂事的小孩子已經是非常不錯的了吧。
「噓~~~」齊明剛小聲的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妹妹,既然已經做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不介意再做的好一些,「人快出來了,你別亂說話。」
「哼!」齊明鈺將擋風的口罩往上拉了拉,整張臉只露出一雙大眼,帶着幾分忿恨,她盯着營房的大門,而就在她做完這一切之後,營房的大門真的敞開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來,四十多歲的年紀,留着一水的絡腮鬍。
「您好,我是齊明剛。」撲面而來的熱氣中似乎夾雜着別的東西,齊明剛主動上前一步伸出了手,雖然他是小輩,不過他代表的是齊家,彎腰行禮這種事情他不會做,但是主動伸手握手這件事情,他會做的完美無缺的。
視線微微下垂,四十多歲的英挺男人並沒有拒絕齊明剛的善意,伸出手握了握之後,他開了口:「初次見面,我姓孫。」
「孫上校,你好。」齊明剛勉強辨認了一下男人的肩章,試探性的叫出了稱謂,沒有被對方否認,齊明剛的底氣也大了一些,「孫上校,這陣子給你們添麻煩了,希望你們不要介意我們的年輕不懂事。」
「年輕人,是這樣的,以後注意就可以了。」孫上校並沒有安撫齊明剛的意思,顯然確實對於他們在駐地的所做作為無法視而不見。
齊明剛沒有想到對方對他們兄妹倆的意見這麼大,竟然連情理上的安撫都不願意做,雖然內心有些震動,不過對方的態度也不算是太出乎齊明剛的預料,所以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我們會注意的,剛才接到了家裏的電話,我們打算明天就啟程回S市了,雖然可能性不大,但是希望以後有機會的話,還是能跟孫上校再學點東西。」
孫上校顯然無視了齊明剛最後的客套話,他點點頭,算是同意了齊明剛齊明鈺兄妹倆的離營要求:「既然家裏有事情,你們就早點回去吧,一路順風,至於以後……有機會的話。」
剛硬的話語沒有換轉的餘地,齊家兄妹倆算是見識到了帝國最前沿軍人的作風,不過現在的事情已經容不得他們再介意對方的態度了,順利的道歉辭行,等待着對方安排好送他們去車站的軍車,齊明剛和齊明鈺回到了自己的營房,開始整理行李。
「哥哥。」整理了一半行李箱的手停了下來,齊明鈺一本正經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怎麼?」齊明剛還在考慮不要忘了東西,對於齊明鈺的召喚他下意識的回應了一句。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我會叫這些人,都後悔的!」齊明鈺的手重新整理起來,仿佛她只不過說了一句無關緊要的話。
「嗯!」齊明剛點點頭,總有一天,這些輕視他們的人,都會後悔的。
一夜無夢醒來,齊明剛齊明鈺走上了駐地安排的軍車,目送着他們離開的士兵們每個人的眼中都是輕鬆的神色,兩個不懂事的小孩走了,駐地終於恢復了安寧,此時的他們並沒有想到,當他們下一次與這兩個年輕人見面的時候,血與火將淹沒了整個駐地。
「明傑,在幹嗎呢?過來姐姐這裏。」腦後傳來了爽朗的女聲,正準備往帳篷方向走的齊明傑只覺得腦門上一頭汗,要死了,怎麼又被這個女的抓到了,如果只是她一個人也不可怕,怕就怕還有其他的人在。
事實證明,齊明傑的預感沒有出錯,在他故意裝作沒聽到埋頭向前走的時候,身後又響起來其他幾個女子的聲音。
「明傑,別走那麼快啊,姐姐們換班了,特意來找你玩的。」
「過來過來,臭小子跑什麼跑,知道你耳朵好,還裝沒聽見,我要抓你衣領了噢。」
齊明傑的腳步越走越快,到後面幾乎是飛奔的狀態,但是以他的年紀和體能,想要躲過這幾個兵姐姐真的是沒有任何可能,很快就被人拽住了隔壁,順手摟住了腋下直接拉了回去,齊明傑在心裏哀哀的嘆了一聲,只希望帳篷里的齊大遠是真的有事要找他,找尋出來才好。
「你這小子,為什麼每次都要我們抓你呀。」
「姐姐剛值了夜班都不累,抓你叫你最累,看看姐姐弄了什麼好東西來給你。」
「什麼你弄的,是我們一起抓的好麼,這小東西可不好抓,吃的這麼肥,誰呀,趕緊給弄了去,吃完野味我們好回營房睡覺。」
「我去弄,你們把這小子看牢了。」
齊明傑一頭冷汗的看着一名女兵手上掛着的那一串不知道是田鼠還是鼴鼠的東東,只覺得胸口一陣翻騰,偏偏自動請纓的兩個年輕的女兵還是一臉的期待,他就算想說什麼反對的話也說不出來
「哎,明傑,傻了嗎?」一隻筆直的手指戳了過來,仿佛是不相信齊明傑的呆滯一般,在他白淨的小臉上小心的碰觸了幾下。
眼角的餘光看到這樣一根手指,齊明傑突然沒了反對的欲望,這雙手與大都市裏女孩子的手不同,與齊家女孩子的手也不同,沒有白淨細嫩,沒有清香淡雅,就是那麼一雙帶着些許古銅色的手,在幾個常用的手指關節處內部有着厚厚的繭,外部則不規則的分佈着一些小傷疤。
「這小子怎麼了?好像在哭?」
「不會吧,你們剛才誰用力掐他了?」
「我沒有!我很輕的。」
「我也沒有!我戳的更輕好不好,你看他臉上都沒有痕跡。」
「你倆還敢說自己手輕,你倆動手四個男的都搞不定你們,你倆還敢說手輕?」
「姐姐們。」
「明傑乖~~~一會跟你聊,我先收拾這兩個欺負你的……哎?」
圍住齊明傑的都是二十五六的女兵,幾乎都是高於上等兵軍銜的女孩子,對於齊明傑來說,叫她們阿姨都不為過,這是第一次,齊明傑叫她們姐姐,而且叫的完全不勉強,領頭逮住齊明傑的女兵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置信。
「姐姐們,我們在哪裏吃烤野味?」齊明傑有些人小鬼大的臉孔上露出了一個笑容,這與他微微濕潤的雙眼不太協調,在場的女兵們雖然有些懷疑,但是齊明傑既然答應了,她們完全就是順杆往上爬的態度,一行人熙熙攘攘的領着齊明傑往營房後面的空地走去,遠遠的就能看到架起的土灶上隱約燃起的炊煙。
這一行人如此大喇喇,引得路旁不少男性士兵露出了羨慕的神色,只是看到被圍在當中的少年,他們又有幾分恍然大悟,雖然對齊家的異能者不感冒,但是駐地的女兵對於齊家的這個少年卻是寵愛有加母性爆發,緣由雖然不知道,不過不少男性士兵有些蠢蠢欲動,什麼時候讓老大們再給安排一下聯誼什麼的吧。
圍在土灶旁,灶火在翻滾,鐵質的網格上整齊的排列着十個剝皮開膛用鐵絲繃好的肉塊,經過處理已經完全看不出是什麼生物了,只能看到四肢和被火烤的茲茲起泡的油花。
沒有讓人生理反胃的東西,齊明傑放下心來,任由女兵們將他按在了土灶旁,盯着火堆看了一會,齊明傑下意識的動手翻烤起來。
難得沒有看到齊明傑的任何反彈動作,要知道平時她們圍堵他的時候,這個小大人可是各種手法盡出,就打算擺脫她們的戲弄,可是今天卻這麼的乖巧?幾個女兵下意識的交換了一下眼色之後,一個人按捺不住的開口問道:「聽說你們要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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