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指的根本不是那件事情,而是鄭教官的用心,張啟總覺得哪裏不對,他能看出鄭教官對於齊明薇的欣賞,可是鄭教官現在的做法卻又將齊明薇孤立起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鄭教官到底想幹嘛。
「要不,你表現的好一點,讓我點你的名做榜樣,也可以。」鄭教官眼珠一轉,一個計謀悄悄的浮上他的心頭,他就說,這四個公子哥兒鬥不過他的,只要抓住了張啟的軟肋,其他三個人還不一樣得老老實實。
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是張啟卻又覺得,如果自己老老實實照做了,又好像上了這個姓鄭的當一樣,只是遠遠看去,女孩子筆直堅挺的背脊不動如山讓他心頭熱血沸騰,上當又怎麼樣,以後總有機會跟這個姓鄭的算回來的!
張啟下定了決心,自然就收起了三分認真七分敷衍的態度,來自帝*人世家的他一旦認真起來,氣勢和威懾絕對不是普通學生可以比擬的。
已經走到了隊伍另一頭的鄭教官覺察到了這裏的變化,臉上微微浮現出了一絲笑容。
半個小時的站軍姿在齊明薇無知無覺張啟憋足了一口氣而其他學生內心哀嚎不斷狀態中漸漸流逝,很快,教學大樓上的時鐘敲響了十點,高二高三學生迎來了課間休息,高一新生的軍訓也迎來了午休的時間……當然,只是一小部分,沒有遲到的學生。
罰跑的學生用羨慕的目光看着沒有遲到的同伴們陸續走進了陰影處休息,而他們同樣也可以選擇休息,反正到十一點還有一個小時,他們得將欠教官的站軍姿時間都還給教官,才能吃中飯。
張啟站在原地沒有動,他只需要再站二十分鐘就能交差了,也不用再被這個姓鄭的混蛋盯着不放了,所以他打算一鼓作氣全部完成,而受到他的影響,一班有不少男學生也留在了原地,打算再多站一會。
齊明薇知道上午的訓練已經結束了,在水台旁洗了一把臉,將鼻尖上的幾滴細微的汗珠洗去,她完全沒有暑天的悶熱感,原本就出汗不多的她因為**的原因,身上的熱度更是幾秒鐘就散的乾乾淨淨,在其他男生滿頭大汗隱隱有異味傳出的時候,她依舊是一身清涼,不知道是她用的爽膚水還是就是牙膏的味道,站在齊明薇身旁的人都能在鼻端聞到淡淡的薄荷味,這種味道在這個天氣是最讓人舒適不過的了。
齊明薇並沒有覺察到自己周遭的男學生漸漸多了起來,又或許是她覺察到了自己站立的地方很快就會被同班的男學生站滿,不過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的她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在陰涼的休息區無所事事的站了五分鐘之後,她打算回教室去,而她的這個行為不出意料的引發了一干男學生內心的狼嚎,他們還要罰站,學習委員大人,請留在原地吧。
齊明薇走的毫不遲疑,上午的訓練已經結束,就算教官要找學生幫忙什麼事情,也應該是找文體委員,跟她關係不大,在休息區傻站一個小時的事情齊明薇做不出來,又不是吃飽了沒事兒干。
她的離開讓不少一班的男生臉上露出了遺憾的神色,而一直注意着齊明薇的岳慧姿甚至還在隔壁二班的男生臉上看到了類似的神色,妒忌猶如一條毒蛇一般纏繞上了她的心肺,但是此刻她沒有任何開口的理由,身為班長,她也是被懲罰的對象,而且,她還必須繼續在學生中樹立與她們同甘共苦的好班長形象。
休息好的學生們陸續回到了訓練場上接受懲罰性的站軍姿,而沒有遲到的學生們在?n瑟完了自己的先見之明之後,也陸續走出了訓練場。一馬當先的齊明薇穿過長長的跑道,來到一樓的台階上,正打算走進班級的時候,右側後方傳來了一聲招呼聲:「喂,你!」
齊明薇原本打算當沒聽見的,她的名字既不是「你」而那個招呼聲也太沒禮貌了,但是她認得這個聲音,不論是當初在追捕時還是後來在頂樓糾纏時,這個聲音似乎都沒有太多的改變,大約是這個男孩進入青春期比較早吧,此時的他已經完成了青春期聲音的蛻變,完全向着男人的道路上走去……當然,如果不走錯路的話,他應該會是一個非常有成就的男人,畢竟,幹壞事都能幹的那麼出彩的男人,如果幹正事的話,絕對會迷倒一堆花痴女的。
好吧,齊明薇難得在心裏自己逗自己開心,看在這個份上,她轉頭看向了招呼他的師兄:「叫我?」
「是的。」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倚靠在牆壁上,整個樓層似乎因為他的出現而變矮,這是一個讓同齡人嫉妒的身高,但是這個男孩卻表現出了毫不在意的態度,或許他已經習慣了用身高優勢壓迫其他人,此時對於齊明薇的平靜無波,他再一次的感到了對方的奇特,不過,他站在這裏可不是為了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看在前兩天她無意間幫過他的份上,李騰躍還是決定回報她一下,兩清比較好:「你是新生,很多事情還是別太出挑比較好。」
「出挑?」齊明薇有幾分好奇,從入學到今天為止,除了插手李騰躍頂樓天台的鬥毆活動之外,她真的沒有看出自己哪裏的行為出挑了,但是這是李騰躍第二次對她說類似的勸告了,難道她真的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太好?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上輩子的經歷,齊明薇自認對李騰躍還是有幾分的了解,這個男人什麼壞事都做,唯一不做的就是說謊,當時在審訊的時候,碰到他不想回答的問題,他就用一種氣死人不償命的挑釁表情看着對面的審訊官,那個審訊官齊明薇也認識,知道他是難得的好脾氣有耐心的人,結果還是被李騰躍挑釁的差點拿凳子砸人。
那時候,所有人都見識到了李騰躍的殺傷力,對他的審訊到最後已經變成了他想回答的就回答,他不想回答的就放棄,反正他身上能夠成立的罪名已經夠讓他坐牢坐到天荒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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