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溪仿佛不知道自己的話語是拋下多大的**,還在繼續說:「後來我跟檸檸想着自己雖然脫難,車裏的姐妹在我們逃離時都還沒有醒,也不知官府的人何時能來救助,不求我們能解救所有姑娘,能找出幕後之人給死者受害者討回公道就已足夠。」
「我們等在路邊,檸檸砍倒路邊的樹作障礙,然後攔住了運人的馬車,我們趁天黑上了馬車......攖」
「等我們到了別院,打暈兩個小廝,換上他們的衣服,跟着進去,接着,就看到了很多不曾聽說,不曾見過的畫面。」
說到這裏,文子溪始終平淡的面色終於動容了,卻是慘然的蒼白,似乎是想起了十分恐怖的場景,文子溪舔舔嘴唇,示意陸喬檸取下她背後的包裹,一一打開畫卷,「文子溪文辭有限,實在是描述不出當時所見場景的慘狀,只能用畫來表現,請眾位一觀。為了表現所見之景真實可怖,請眾位一一傳看之後,再給這兩位主人看看。」
文子溪冷冷地說着,把畫卷挨個攤開,挨個傳看。然而所有人在接觸畫面的一瞬間,面色劇變!
血腥,殘暴,**,變態......
酒池肉林,嬌軀橫陳,屍橫遍野!
若不是這些畫面看起來極為真實,眾人實在把這樣慘烈變態的畫面跟面前風光霽月的貴族公子聯繫到一起!
最後畫卷傳到岳柳賢手裏,即使現場抓人時已經看過一遍,再看時岳柳賢依然心臟猛地鎖緊,心裏陣陣寒意暴漲,他更加明白文子溪為何對自己不滿,如此人間地獄的**別院,他晚發現一刻,就有多一條花季少女的生命從此處消失。
岳柳賢仔細檢查一遍,才遞給皇帝:「皇上,微臣檢查過,此畫真實可信,沒有問題。畫面上的地方微臣當日捉拿人犯時都親眼見過,現在別院已經查封,派人把守,隨時可以再去查看。償」
皇帝點點頭,接過畫卷,一幅一幅的看着,看得他青筋暴露,腮幫子鼓鼓的,顯然是咬牙切齒地恨得不行了。
赫連雲季已經意識到不妙了,現在不敢再多言半句。蘇景鶴更是如驚弓之鳥,縮着脖子不斷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惜的是文子溪完全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
這次,文子溪一點也不畏懼地直接點名了:「赫連雲季,我看到你從獨自一人的貴客待遇的房間裏被自己的暗衛帶走,我們還特意去你的貴客房看了一遍,特意為你,和你的暗衛,你的房間,畫了一組畫。」
同樣去過赫連雲季的貴賓房的陸喬檸不用文子溪說,已經從畫卷中找到了赫連雲季的特殊畫卷,別的畫卷都是用普通的麻繩繫着的,只有赫連雲季相關的幾幅,是血紅的繩子,看着就如同畫面里滲出的血河流出畫卷一樣。
陸喬檸直接解開繩子,在地面一抖,攤開,巨大的一幅長卷,清清楚楚如連環畫一般敘述了赫連雲季被暗衛提着逃跑的倉皇狼狽,赫連雲季房間的血腥殘暴,還用很長的篇幅把那些女子每一人的慘狀單獨畫了出來,各色各異被折磨得痛苦變形的少女看的有人忍不住當場紅了眼眶,甚至有的已經掩面低聲哭泣起來。
陸喬檸冷聲補充:「你屋子裏一共十二個女人,聽說你的愛好是每次湊齊十二個花神,脫得光溜溜,然後用繩子綁起來,用綢布紮成花朵,想臨幸哪個花神就臨幸哪個花神。十二個女子最小的才十二歲,最大的二十九,最後沒有一個活下來。除了去的時候已經死去的七個,後來傷重不治三個,自殺兩個,一個生還的都沒有。我聽說人前世欠一條命債,下一輩子就要做牛做馬的還債,你說十二個人,你要還債到什麼時候?」
赫連雲季躲閃着眾人的目光,頭低低地快鑽到地底下,皇帝在上面氣不打一處來,已經連話都快說不出來了。這是他的好孫子,他的後人啊,當初怎麼沒在他出生時一把掐死!也比現在禍害世人的強!
文子溪再把槍口對準另一邊也瑟縮着身子降低存在感的蘇景鶴:「蘇景鶴,我們親耳聽見謹王妃的尖叫求救,趕過去的時候謹王雖然已經趕過去把謹王妃救走,但我記得你是渾身光着的,而且當時還有一位公子,也是光着的,還一手提着鞭子,一手拿着酒壺,我為你們二人也特意畫了一組畫,你們一定要好好欣賞一下自己的紀念品。」
蘇景鶴比赫連雲季聰明多了,一聽到這裏,連忙哭天搶地的認錯:「是蘇某腦子糊塗!是蘇某一時色迷心竅!是蘇某的錯!都是蘇某的錯!」說着還向蘭君芙那邊膝行爬過去,使勁磕頭,「王妃是蘇某對不住你!王妃請大人有大量原諒蘇某!蘇某下輩子做牛做馬也要補償您!」
蘭君芙在文子溪提起自己被擄過去時就已經埋頭到赫連雲鸞懷裏,只留給外人一個受到刺激後脆弱可憐的背影。她在赫連雲鸞懷裏裝可憐,一點也沒有幫蘇景鶴澄清那日沒來得及對自己做什麼那多餘的一個人其實是被蘇景鶴趕出去但是自己留下來偷聽的倒霉鬼,後來被赫連雲鸞遷怒差點揍成殘廢。她吸了吸鼻子,嗯,赫連雲鸞身上好香,他用的是什麼香料?似乎是檀香?宮裏的皇后信佛,他們新的謹王府也留了一個小佛堂,她只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去一趟,赫連雲鸞倒是虔誠的天天去燒香拜佛,身上染上好聞的檀香味。
赫連雲鸞聽着她吸鼻子的聲音還以為是那日留下了心理陰影,在吸鼻子哭泣,氣的是咬牙切齒,對蘇景鶴怒目以對,他卻不是裝的,只要一想起那日見到的場面就忍不住的想把蘇景鶴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禍害了他的孫女不夠,還禍害到他孫媳婦頭上了?皇帝老眼一閉,神情無比疲憊。他真的是老了嗎,一時失誤,以為不過是一個空有花架子華而不實的說客偽君子,結果一時縱容,卻成了為禍鄉里害了大半個雍京的老鼠屎,還影響了自己的孫子。這裏面,是不是他也有助紂為虐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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