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赫連蓿得知皇上指婚給蘇景鶴和自己姐姐後立刻瘋了,連夜出去見蘇景鶴,一見到含着淚水悲怒交加質問:「你為什麼要答應皇上指婚!為什麼不拒絕!你是不是故意騙我的!」
「小生豈敢!郡主你要相信我,我只是一介平民,哪敢欺瞞郡主,哪敢跟皇上抗婚!」蘇景鶴信誓旦旦,說着跪了下來對天發誓,「若是蘇某對郡主有任何欺瞞,讓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鶴郎,你,不要說了。」智商不在線的赫連蓿顯然極好哄騙,立刻捂住蘇景鶴的嘴,主動依偎到對方懷裏,恨恨地轉移目標怨恨,「都是姐姐,明明她可以拒絕的!她明明知道你跟我好,幹嘛不拒絕!」
蘇景鶴故作為難:「可能是萱郡主......攖」
「不許你說她的名字!」現在赫連蓿聽都不想聽姐姐的名字,只覺得是姐姐搶了自己男人。難怪那天讓自己好好休息哪裏都不要去,說不定是故意藉此機會讓皇上賜婚的!越想越覺得如此,心裏已經恨上姐姐了。
蘇景鶴一聲長嘆:「蓿郡主......」
「叫我蓿兒,親親,小心肝,都可以!是不許叫她的名字!」說着,赫連蓿主動攀上蘇景鶴的脖子,吻了上去。
難得的主動和熱情,還是因為爭風吃醋,讓蘇景鶴大男子心裏極速膨脹,只覺得連郡主都被自己征服的乖得如貓咪一般,毫不猶豫地抱着美人往床上滾償。
「我的親親,我的乖乖!」
.......
屋頂上,兩個不速之客一邊看着現實上演的小電影,一邊對兩位演員品頭論足着:「看的真沒意思!」
蘭君芙認真思索:「天天偷看這些,不覺得我們像變態偷窺狂嗎?」會不會氣質都變猥瑣?
赫連雲鸞無奈:「我說你可以不來你自己要來的。」現在也不需要做什麼,主要是瓊林宴上蘇景鶴當着他的面勾搭他的夫人讓赫連雲鸞頗為氣怒,想親自盯梢親自解決才出來的,蘭君芙完全可以在家睡大覺。
「反正在家閒着也是閒着。」蘭君芙懶洋洋地趴在屋頂,一身黑衣黑髮的她在夜色下看起來像一隻匍匐着的黑豹。蘭君芙看着下面的妖精打架,聽着**交響曲,吹着三月春風,打個呵欠,「你計劃怎麼做?」
「他們不是想要長相廝守嗎,我們當一回月老,幫他們把紅線牽好,綁地牢牢的,死死的,除了他們別人都拆不散。」赫連雲鸞陰陰地笑着,兩個人他都看不順眼,恰好,糾纏到一起互相折磨去吧,也別禍害別人了。
「嗯,我湊個熱鬧。」蘭君芙打着如意算盤,最後看一眼裏面顯然一時半會停不下來的兩個人,懶洋洋打個呵欠,「走吧,沒什麼好看的,每次是這老幾套,沒新意。」
「我倒是有些新的把戲,夫人想不想嘗試一下?」說這番調戲的話時,其實赫連雲鸞自己心裏也在打鼓。可這也確實是自己的心裏話,時不時看一下人家未婚的小情侶激情四溢滾床單,然後自己佳人相伴,連手指頭都不敢碰一下,實在是憋屈啊!他才十八,正是血氣方剛的少年啊!
不出意外的,蘭君芙拒絕了,兩個字,拒絕地乾淨利落清新脫俗:「變態!」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有病啊起得這麼早~」於是,翌日一大早,蘭君芙站在山上,頗為怨念的唱着歌,瞪着赫連雲鸞。
麻蛋,你要算計人算計人,要不要這麼積極,大清早爬起來了,
赫連雲鸞嘿嘿陪笑:「芙兒別着急,待會我親自給你打兔子烤着吃哈~」
赫連雲淮好笑地看着堂哥兩夫妻情深,意味深長道:「大堂哥跟堂嫂感情還真是深厚,看堂嫂昨晚大概都沒有好好休息。」
這話說得別有意味,暗示深深。
蘭君芙冷笑一聲,毫不留情頂道:「小叔子也要注意身體,姐妹花一起上陣,小心腎虛!」
赫連雲淮立刻變色,他娶了周家姐妹花的事可沒少被人背後說道,當面嘲諷倒還是第一次。正要諷刺回去,蘭君芙已經頭也不回走過他,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赫連雲淮只好跟赫連雲鸞搭話:「大堂哥難得跟學子們宴會,怎麼也不邀請弟弟,弟弟可是對文人集會最感興趣了。」
「不過是一起踏春,哪有什麼集會,二弟想多了。」赫連雲鸞儒雅的笑着,是不接話。
對此,赫連雲淮是呵呵,哪有這麼早出去踏春的?這不是自己找凍嗎?而且,當他不知道嘛,昨夜謹王府的請帖大量的派發出去,還專門邀請一些冷門不出眾的學子,讓他越發覺得稀奇古怪。若是邀請前三甲也不奇怪,殿試成績出來後前三甲都是各位大人拉攏的對象,但這些冷門到他絲毫沒有關注到的學子,有榜上有名的,也有落榜的,似乎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卻偏偏又以謹王府的名義大晚上派請帖,邀請第二日早上郊外春遊,怎麼看怎麼古怪。
他得到消息後琢磨了一夜,也不知他這個近來逐漸崛起的大堂哥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藥。既然打聽不到,那親自來看看吧,於是,他揪着自己最近過於流連花叢的弟弟,一起堵在了赫連雲鸞他們上山的路上,看到赫連雲鸞夫婦倆果然大清早出動後,立刻厚着臉皮跟了上去。
「正好,大堂哥領了新職務,要有新的謹王府,我們也好去聯絡一下感情,提前賀喜一番。」赫連雲淮熱情無比地笑着跟二人打招呼,還自作主張地示意自己的下人去請其他姐妹,「謹王妃也在,去把萱兒妹妹蓿兒妹妹也請過來,我們剛好兄弟姐妹一起聚一聚。」
不等赫連雲鸞回答,赫連雲季也捧着親哥道:「這主意好!說來萱妹妹已經指婚了,這也是一樁大好事,不如一起請過來慶祝一下!」
連皇帝賜婚的事都搬出來,赫連雲鸞還能怎麼說,只好苦笑着無奈道:「那隨您們吧。」
「哼!」蘭君芙似乎極為不高興,傲然的冷哼一聲,策馬上前,跑到了所有人的最前面。
「芙兒!」赫連雲鸞連忙策馬跟了上去。
兩匹馬並肩前行着,赫連雲鸞附身過去,悄悄瞥了一眼已經自作主張跟上來的赫連雲淮等人:「我主動邀請他們還要懷疑。這樣故意遮遮掩掩的,以他多疑的本性一定會主動跟上來。」
夜晚送請帖,邀請落榜學子,大清早出行,種種不走尋常路的作風其實是套路,套的是赫連雲淮這個多疑的傢伙。
「所以你故意折騰自己,然後把他們勾過來?」蘭君芙悄悄翻個白眼,「真是陰險!」果然是玩弄人心的政客,比她這個暴力狂還要腹黑。
等到人群到齊時,原本看似只是謹王拉攏學子的春遊主場變成了能說會道長袖善舞的赫連雲淮,尤其是現場其他的皇族,比如親弟弟赫連雲季,堂妹赫連萱赫連蓿,都是向着他的,不用說,赫連雲鸞兩人再次被冷落。
蘭君芙冷眼瞅着赫連雲淮被學子們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笑得春風得意,咔吱咔吱啃着蘋果,現在不是吃蘋果的季節,這些蘋果還是貢品,放在地窖里保存才留到現在。
「我過去一下。」水果似乎吃多了,肚子要發泄了。蘭君芙起身,朝遠處看了一下,那邊有個別院,不需要地解決三急了。
赫連雲鸞看到她站起來自己也站了起來:「芙兒你去哪,我陪你去。」
蘭君芙回頭一笑,拍拍赫連雲鸞的肩膀:「謝謝,不用了,我帶茅紙了。」
「嘁!」赫連蓿發出一聲輕聲嘲笑。
蘭君芙真誠的拍拍赫連蓿的肩:「吃東西不要朝着風,不然容易消化不良,消化不良會放屁,還是用嘴放屁。」
原諒她起床氣很重,沒睡好更加沒什麼耐心。
「你!」赫連蓿被如此一番嘲諷氣的臉色都青了,尤其是覺得對方意有所指,想到之前宮宴上自己的驚天一屁,不好的記憶再次被翻騰出來。
蘭君芙無所謂地聳聳肩,自己一個人去了。赫連蓿眼神一閃,突然笑了,也站起身來跟了上去:「嫂子我跟你一起去!」
蘭君芙頭也不回,自顧自走在前面。
沒一會兒赫連蓿先行回來,臉上帶着詭異的笑。赫連雲鸞看見心裏一咯噔,看來這丫頭所謂的一起去方便不過又是使詭計去了。臉色陰沉了下去,低下頭等待着,眼裏閃過一絲陰冷。
哼,看來上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不過沒關係,接下來的教訓你一定終身難忘!
幸好,沒讓他久等,蘭君芙回來了,看起來若無其事樣子,臉上還帶着笑意?
赫連蓿的臉色卻有些不好看了,怎麼會什麼事都沒有?再次打量一番蘭君芙上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再次怪怪的笑了。
她看着蘭君芙笑,蘭君芙也看着她笑,還直接衝着她走了過去,笑眯眯站在赫連蓿面前,彎腰以一種哄小孩的語氣道:「來,手伸出來,給你個小禮物。」(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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