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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聲嘶力竭的嘶吼投降聲,度鳳梧房間裏,用皮鞭抽皮椅的天樞放下了皮鞭;
用雞毛撓度鳳梧腳底板逼得他又哭又笑求饒、用蠟燭故意去燙度鳳梧眉毛逼得他一直「不要不要」地躲閃、用毛筆在度鳳梧臉上畫烏龜還惡意的拿鏡子給愛臭美的小屁孩看自己的丑模樣的鬼宿意猶未盡收手;
度鳳琴的房間裏,提着老鼠嚇得膽小的度鳳琴小臉蒼白的心宿收回老鼠,柳宿放下手中的花瓶,扶起身邊被自己踹倒的椅子。
隔牆聽刑,聽得是自己內心的擔憂、害怕、恐懼。
蘭君芙沒有再繼續折磨兩位父母,讓人開了門。度鷹城和度夫人幾乎是抱着恐懼的心態去看孩子的房間,心裏已經在各種想如何安撫彌補孩子。
度鳳梧的房間打開了。
衣衫完整、光着腳、臉上被畫滿烏龜的度鳳梧眼裏還含着兩泡淚,揉着眼睛,結果一揉臉上黑乎乎,手上也黑乎乎。他顧不上看父母,還憤憤地瞪着鬼宿:「哼!總有一天,我也要在你的臉上畫滿烏龜!」
「鳳梧,你沒事?」度夫人小心翼翼的看過去,似乎明白了什麼。
度鳳梧一把抓住娘親的衣衫,靠在父母身邊底氣更足了:「還要用雞毛給你撓痒痒!用蠟燭去燙你眉毛!」
鬼宿吹熄蠟燭,嘿嘿一笑,不說話。
天樞拿着皮鞭,還拿起凳子上鋪的皮衣。
度鳳梧看到了那皮衣,跟老爹告狀:「爹!那個壞蛋拿了你的皮子!還一直抽!他肯定是想抽你又打不過你先抽你的皮子解氣!」
度鷹城現在基本是完全明白,所謂的刑罰不過是聲音的迷惑性,自己的兒女,應該都沒有受刑。
果然,度鳳琴也開門出來了,一看到爹娘就撲向度夫人的身邊抱住她的腿:「娘,有老鼠,好可怕!」
那邊,恰好心宿也提着一隻使勁掙扎的灰老鼠出來了。
原來,都是嚇嚇他們罷了。
度鷹城面色複雜地看着蘭君芙,欲言又止:「你」
「嗯?」蘭君芙挑眉,雙臂環胸,「你放心,這只是預備演出,你若是不滿意,我完全可以真刀真槍給你表演一遍,要不試試?」
「不要!」不等度鷹城反對,度夫人首先就衝動出言了。
剛才的擔憂、害怕、恐懼他們體驗一次就夠了,再也不想體驗第二次。孩子們沒有真的受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他們寧願被騙,也不要這種事真的發生在孩子身上。
蘭君芙道:「好了,孩子們就交給度夫人了。至於你,我想該談談我們之間的事了。」
度夫人看了看丈夫,得到度鷹城肯定的點頭後,立刻一手一個牽着孩子們走了,天樞體貼的讓人送來小孩子愛吃的點心,想來現在度夫人很想哄一下孩子們開心的。
蘭君芙和度鷹城單獨進入室內,開始了談判。
「我很好奇,赫連雲洛到底給了你們多少好處,讓你心甘情願用整個臥鳳山跟他賭一把。」面對面坐着,蘭君芙敲了敲桌子,慎重的看向對面這個從某些意義上來說算是個好男人的山賊,「你可知道,謀逆,可是九族連誅的罪名。」他明顯不是狂熱分子,反大秦反官府,跟赫連雲鸞這一屆的朝廷也沒有什麼私人恩怨,為什麼要拿全部身家鋌而走險?
「我知道。」知道孩子們沒事,度鷹城最後的一點怨恨也消散了,心平氣和地說出了心裏話。「你也說了,是賭一把。我如今的情況,還能再差到哪裏去?我已經是個人人喊打的山賊了,我的妻子,本是名門小姐,捧在手心的明珠,現在卻跟着我一起受罪吃苦,我連憑自己本事給她光明正大請個廚子都做不到,還得靠見不得人的搶!」說着,度鷹城臉上的苦澀明顯的簡直像個怨夫,可見這個心結他在意了多少年。
男人的尊嚴嗎?蘭君芙語氣柔和下來,「林小姐不會覺得你委屈她了,我是女人,我看得出來她過得很幸福。」
「婉兒自然不會埋怨,她也從未抱怨過什麼。」說起夫人,度鷹城兇悍的臉上透露着難得的柔情,他這一生最慶幸的選擇,就是當初的那次英雄救美,為他選擇了一個好妻子,孩子們的好娘親。
越是在意,才越是珍惜。越是珍惜,想要給她最好的一切卻能力不足時,心裏對自己的埋怨、愧疚就越深。
「可是我不甘心!我不想讓婉兒一輩子過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我不想讓我的鳳琴、鳳梧日後背負這父親的罪名被人歧視,更不想讓他們日後還是跟一群喪家之犬的山賊混在一起,然後當個小山賊!」
度鷹城說起這些時雙目赤紅,情緒帶着隱忍的激動,「赫連雲洛說,若是我能扶持他上位,就給我大將軍之位!我若是成了大將軍,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讓婉兒當將軍夫人,可以讓林家人再也不敢小瞧婉兒小瞧我!可以堂堂正正送鳳琴和鳳梧去學堂!」
「你知道嗎?我就連給鳳琴和鳳梧請開蒙的夫子,都是下山搶的。沒有學堂願意收山賊的孩子,我也不敢冒這個險。我聽說,我當年一起闖蕩江湖的兄弟,有人的孩子十歲吟詩,十二歲中童生,秀才什麼的,而我的孩子,搶來的夫子再好,也不敢送去參加科考!我的鳳琴,眼看就要及鬢了,我卻連一個好的親家都找不到!」在重視父輩、重視家族的時代,他作為一個上了官府懸賞通緝令的山賊,不但是自己人生中最大的污點,日後也會是孩子們一生的污點。
「我這個父親不中用,背負了罪名,我不想讓我的孩子也被我連累。」度鷹城說到這裏雙目放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清白光明的未來,眼裏充滿了希冀,「如果,如果我跟着赫連雲洛,有從龍之功,哪怕不是大將軍,我也可以洗白,可以翻身,可以從此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地做人!」
蘭君芙皺眉:「難道官府就不可以?」
度鷹城苦澀的看她一眼,說出了曾經努力卻屢屢被迫中斷的過往:「我曾經想過從軍博取功名,被歷家從中作梗,每次都是派到最危險的地方也就算了,我想着危險的地方可以立功,結果直接被歷家人設圈套,差點沒命。後來更是栽贓嫁禍,直接說是我謀殺同僚!明明是那人被歷家收買想要暗害我!」
「後來我想過做買賣,積少成多,不說功名,至少衣食不缺,不但是歷家,林家也來搗亂。城防衛的一天至少來七八次,就好像我這裏窩藏罪犯,還有什麼客人敢上門!」
提到歷家和林家,蘭君芙沉默了,她明白了。歷家的少公子正是林婉兒當年的未婚夫,處處為難度鷹城是報奪妻之仇,也是發泄自己被綠了的恥辱,而林婉兒娘家林家是書香世家瞧不起商人,覺得丟人。
顯然,不單單是她明白,度鷹城自己也不蠢:「我知道林家是為什麼,他們說『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瞧不起商人,希望我要麼以武立功,要麼以文考取功名。可是歷家武將勢力雄厚,處處擋路,考科舉我完全不是這個料。」
「後來,婉兒懷孕時,住客棧偶遇歷家那賤人,又是百般挑唆,還想對婉兒下藥,我憤怒之下,就失手直接殺了他!然後,就被追殺的不得不落草為寇了。」度鷹城說着,痛苦的用力閉了一下眼睛,仿佛又想起當年的狼狽。因為那次他衝動殺人,帶着懷孕的婉兒四處逃竄,導致了鳳琴生來體弱,是他對不起他的妻女。
「等等!」蘭君芙打斷他的往事回憶,重點敲敲桌子,「據我所知,你說的那歷家公子還活的好好的,孩子都三個了。」人沒死,還發不了懸賞通緝令要人命,可真是記仇,蘭君芙對那個本就是渣男屬性的歷家少公子更沒好感了。
「果然是禍害遺千年!」度鷹城聽到仇家沒死心情更不愉快了。
「他不死對你有好處。」蘭君芙意味深長看着度鷹城笑了,「至少洗白上,歷家就不那麼麻煩了。殺人和傷人完全是兩碼事。」
度鷹城眼前一亮,有所希望又不敢抱太大希望,小心翼翼問道:「你的意思是?」
「我總不能比叛黨還小氣吧?」蘭君芙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度鷹城,雖然還沒有跟他當面動手試探他的身手,但從能憑武力逃脫本就是武將勢力的歷家追殺、還單打獨鬥當上臥鳳山老大來看,身手應該相當不錯;從他個人重視家人兄弟,即使落難最信任的那幾個結拜兄弟也沒有背叛他來看,他人品也還信得過。若真是僅僅因為愛恨情仇被迫落草為寇的能人,即使中間有過晦暗的過往,她也願意給他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
「放心,我雖然對敵人狠心,對自己人一向寬容。你只要幫我辦好事了,無論你是想從軍,還是當個富家翁經商,我都答應你。至於歷家,完全不成問題,不過是個二流家族罷了。」說着,蘭君芙看向激動的度鷹城道,「你若是願意,現在還有現成的軍隊。」
現成的軍隊?現在在臥鳳山上的,不正是柯將軍的賁雷軍!雖然之前他出於憤怒黑了柯靖一把,但是個男人,對賁雷軍就是嚮往佩服的,那才是真正的男人,真正的鐵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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