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等奸商，二等奸後 第452章 明暗勢力

    大秦再次迎來舉國喪禮，赫連瀛的葬禮。

    對於這位開國皇帝，英勇梟雄，蘭君芙是發自內心的尊敬，在送葬守靈時，她結結實實發自心底的跪下叩頭，真心誠意的祝福他能在地府里與皇后、太子、毓袖公主一家團圓。

    對比着赫連瀛，杜思嫻的葬禮就要簡陋多了。杜思嫻在民間的名聲非常不好，幾乎是典型的紅顏禍水的代表，赫連雲鸞就算想為她平反，他身份特殊，反而會讓人懷疑他故意為生母洗白。想了想，也許時間才是最好的藥劑，現在杜思嫻最需要的是安寧。

    赫連雲鸞還是把杜思嫻葬在太子身邊，而不是赫連瀛身邊。雖然大臣們稍有微詞，但想想，這畢竟算皇族的家事，而且不過一個女人，葬在哪裏也不影響什麼國體，便還算默許。

    安葬了杜思嫻，赫連雲鸞召來史官，杜思嫻一聲跌宕，他不想讓她死後還被人唾棄。民間他無法立刻讓人洗白，那就至少在歷史上給杜思嫻一個清清白白的人生吧。

    蘭君芙手裏接到了赫連瀛一道特殊的遺旨，這才是赫連瀛當初為什麼假死時把大秦交給赫連雲鸞和蘭君芙兩人的原因，因為，赫連瀛本身就有兩個勢力醢。

    大秦皇帝的身份在明，江湖組織長生道的身份在暗。

    蘭君芙怎麼也沒想到，看起來一本正經光明正大似乎只會明槍暗箭的赫連瀛竟然也會弄一些江湖組織，但再一想，似乎跟錦衣衛、東廠的組織形式差不多，也就不那麼驚訝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之前在霸王拳外面擺攤算命還看穿她早已死亡的玄溟道長，正是赫連瀛派到她身邊的長生道負責人。

    「陛下，娘娘，好久不見。」玄溟道長在皇宮的密道內見了蘭君芙和赫連雲鸞。看到他，赫連雲鸞立刻想到當時他給蘭君芙的批命，臉色立刻就黑了。

    「玄溟道長，真人不露相，真是不可思議。」蘭君芙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老騙子一樣的玄溟道長，竟然是長生道人。

    江湖最神秘也是跨國最有影響力的，分盟、長生道、鬼谷派莫屬，這還是蘭君芙當時為了對付盟時，利用之前春宮圖威脅的江湖武林組織那位倒霉催的小公子鍾韶生提供的情報。這三個組織，或許不如其他名門大派的武功高強，卻是與朝廷勢力最有瓜葛的。其中盟是用自己的美貌女弟子拉攏達官貴人中的好色之徒；長生道是用自己的煉丹術法術還有傳說中的長生不老之術拉攏那些求長生的中老年中二貴族；鬼谷派則最為神秘，卻也是智商最高的，他們的弟子直接就是通過才華能力入朝為官，身在朝廷，心在江湖緹。

    別看大秦的盟被蘭君芙搞垮，三位盟主也弄死了，盟根深蒂固，在衛、宋、越都有極其強力的後盾。宋國現任皇帝那位對百里明笙的母妃造成極大威脅的寵妃琴夫人可還是地位穩得很，更別提越國的太后就是盟的一代弟子；

    而長生道，據說主力是在楚國，獨霸一國，硬是沒能讓盟撬開一點牆角。

    鬼谷派神秘莫測，誰也不知道朝廷上自己身邊那位大臣就是鬼谷派的傳人。但行事也是最為低調的。

    現在，赫連瀛臨終才告訴他們，長生道是他一手創立的，那豈不是說，他打楚國的主意已經很久了？

    想想秦楚一向不合，突然也覺得不驚訝了。

    玄溟道長摸着鬍鬚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樣笑呵呵道：「呵呵，過獎。」

    赫連雲鸞對他沒什麼好感，直接犀利問道：「朕聽說，長生道已經完全打開楚國的大門，在那邊根深蒂固，朕很好奇，你們憑藉的是什麼？要知道楚人一向風雅，竟然盟沒能發展進去，反而讓長生道進去，真是，手段斐然。」

    對於赫連雲鸞的懷疑，玄溟道長心裏有數。畢竟先帝坐鎮皇宮，他們的人遠在楚國，難免不會擔心有人欺上瞞下，故意給皇上報假消息。

    玄溟道長微微一笑解釋道：「這就要從太子當年中毒的慢性毒藥說起。」

    赫連雲鸞瞳孔一縮，渾身氣質都冷冽了。

    「那其實本是一種治療風寒的藥物，還可以壯陽、強體力，治陽痿功效，但長期、大量服用後容易上癮，上癮的人自己不自知，在服用後可以讓人性情亢奮，渾身燥熱，身體肌膚的觸覺變得高度敏感，要用寒食、喝溫酒，脫衣裸袒，運動出汗等方式來發散藥力。還會出現幻覺，渾身飄飄然猶如仙境。」

    「長期服用五石散後，肌膚不但燥熱，而且異常敏感，所以上癮的人要穿薄而寬大、未漿洗的軟舊衣，不能穿厚實或者未脫漿的新衣，以免不能散熱和衣服摩擦皮膚導致不適。不知不覺中會喜歡穿寬袍大袖，喜穿舊衣，喜吃冷食，喝熱酒。」

    赫連雲鸞拳頭握緊，他想起來了，父王確實喜歡穿寬袍大袖，當時還被引為名士風度，帶起一股潮流；還喜歡穿舊衣，被不知情的皇祖父誇讚為「儉以養德」。

    現在看來，原來都是毒物後的假象！

    蘭君芙隱約明白這種藥是什麼了。

    玄溟道長說出最後的重點：「它的主要成分是石鐘乳、紫石英、白石英、石硫磺、赤石脂，此外還有一些輔料。」

    「五石散！」蘭君芙咬牙說出這個類似鴉片一般，既可以當作藥物，又可以當作劇毒的東西。

    玄溟道長狡猾一笑：「在我們長生道，它有另一個美麗的名字，逍遙丹。」

    「逍遙丹？哼！」赫連雲鸞聽到這迷惑性的名字就一聲冷笑，沒好氣問道，「我父王的死，跟你們有關係嗎？」

    「當然沒有。事實上，你父王身上的毒藥並沒有這麼嚴重，這個方子本來是一個大夫發明的，太子東宮也有太醫，正是因為它本身就是藥，才沒有被太醫發現不對勁。」玄溟道長連忙表清白，「我聽先帝說過，太子殿下其實幼年被后妃下毒後餘毒未消，一直有體虛的毛病，這個方子確實可以強身健體的功效。嘿嘿，這個方子，是當年太子妃身邊的侍女，嗯，一個據說是太子在外救助的災民姑娘，據說本是醫術世家，感恩太子救命之恩，就給了太子這個方子。太子讓大夫檢查過，藥方沒問題，還讓人試用過，也確實有實效，然後才親自服用。那個災民姑娘，後來還被太子特意安排成了太子妃的一等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