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白七打聽了不少*盟的內部情報,蘭君芙滿意地放這幾人離開了,這些情報對得起她之前的出力。
微微一陣晃蕩,船靠岸了。
董劍臣向外面看去,果然已經看到岸上的房屋人群。「舞陽郡到了。我們告辭了。」
「後會有期!」董劍臣三人禮貌的沖蘭君芙抱拳道別,蘭君芙隨意地擺擺手,趕人似得,這時候她已經把重點轉移到門外的鐘韶生身上了。
董升看到鍾韶生渾身汗毛倒立,死死地抓住白七的手,警惕地瞪着鍾韶生攖。
意外的是,這次鍾韶生沒有直接動手打人,也沒有喊狠話,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白七,似乎這一眼可以讓他回味剩下的所有時光,然後眼神不善地看向董升:「小子,你要好好照顧七兒,你若是哪裏對不起她了,我隨時會把七兒搶回去!」
董升冷哼一聲,「你不會有這個機會的。償」
白七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在經過他身邊時小聲道了一句:「對不起。」
鍾韶生痴痴地看着三人下船,看着自己的未婚妻離自己越來越遠,最後淹沒在人來人往的人潮中看不清晰,他知道,自己今生可能再也見不到這位曾經讓自己深的非她不娶的姑娘了。
心裏深深嘆息一聲,他轉過身,現在要為自己的事情收拾結尾了。
走進蘭君芙房間,不等蘭君芙說話直接在她面前一屁股坐下,坐下聲音巨大,可見鍾韶生心裏還是有怨的。
「你到底需要我做什麼?」
「做什麼?」蘭君芙意味深長笑了,並沒有立刻答話,提壺為鍾韶生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喝茶,先冷靜一下。」
看着蘭君芙給自己也倒了一杯喝了下去,鍾韶生才稍微放下警惕,他心裏焦急,加上自己有把柄在她手上,內心如焚,焦急之下直接一口把茶水喝下,空杯放下,蘭君芙笑眯眯給他再次滿上,還很有心情地跟鍾韶生乾杯了一下,各自再次喝完。
上茶三個回合後,蘭君芙估算着時間,才開始慢悠悠說明自己的真實目的:「我說了,我要對付的只是*盟,跟你的家族沒有關係,你不用擔心我讓你去謀害家人殺人放火。我需要的,是你去儘可能的在*盟中,做我們的眼睛,我們的耳朵,我們的手,俗稱,間諜。」
鍾韶生冷笑一聲:「如果我不願意呢?」想起之前自己的遭遇,他內心還是憤恨的,不過比起他這個男人,*盟那些被侮辱還被逼迫被他掐死的殺手應該會更恨她。「我是男人,那些畫傳出去也無所謂,我大可以不承認。算*盟的人死了,我也可以推卸責任說是你乾的,是董升乾的。」
「嗯,這話若是之前說是有效,現在晚了。」蘭君芙玩着手中的茶壺,這個可是個好寶貝,它的名字叫做「鴛鴦壺」,卻不是洞房花燭夜交杯酒用的鴛鴦,而是一明一暗的夾層酒壺,壺蓋頂端是蓮花花苞,按住暗鈕倒出來的是夾層里的毒茶,放鬆,是正常壺中的好茶,這東西連皇宮大院都需要呢,尤其是后妃娘娘們的最。
鍾韶生有些不解,看着蘭君芙詭異笑容突然有些意識到不妙了。
蘭君芙抬頭看他,笑容更加大了:「你知道你的鐘叔怎麼死的嗎?」
鍾韶生皺眉,冷哼一聲,鍾叔可是父親派給他最厲害的護衛,幾乎是看着他長大的,唯一的弱點是怕水,若不是被這狡猾的女人發現了破綻拖下水,鍾叔不見得會輸給她。沒好氣道:「被你捅死的。」
「髮簪能捅死人嗎?」蘭君芙搖搖手指,認真道,「告訴你個秘密,其實啊,他是被我毒死的。」
看到鍾韶生已經瞳孔放大,面色劇變,蘭君芙笑呵呵:「比如我現在要控制你,依賴的不單單是那幾十幅春宮圖,還有我的毒藥。」
春宮圖是攻心,攻破他的心防,比他跟*盟撕破臉,殺人留下隱患,心中留下顧慮;毒茶是攻身,讓他不單單是心裏忌憚防備,身體也要聽從她的行動指揮,不要被道德顧慮束縛。她甚至算準了他一定會喝茶,人在憤怒驚恐狀態下,情緒激動,瞳孔放大,眼壓增強,血液會流動加速,這時水分蒸發的也會比正常情況下快速,一定會覺得口乾舌燥,來一杯清涼解渴寧神精心的綠茶是再好不過的了,從他入門聞到茶香會本能得激發身體對水分的渴望。然後她沏茶,他內心對她的憤怒會主動把她的舉動當作是示弱,故意喝她倒的茶在心裏有報復的快感;而再看到她跟他喝同一壺茶,也放下最後的顧慮,肆無忌憚連喝三杯。
換一句話說,為了算計他,蘭君芙可是步步為營,在心裏演示過程,設計陷阱,無數次。
「你不信可以撩起你衣服看看,肚臍那裏會有一條紅線往下,嗯,位置確實有點猥瑣,不過這個毒藥的效果主要是專注那裏,自然在那裏顯形了。」蘭君芙閒閒地道,「你現在小腹處應該已經有股灼熱得感覺吧,好像是被蜜蜂蜇了火辣辣的痛。」
鍾韶生已經面部扭曲了:「你!卑鄙!」
「嗯嗯,我卑鄙,我無恥,我下流,」蘭君芙一點也不介意被人指着鼻子罵,又不痛,沒什麼大不了的,還有心情撐着下巴故意色眯眯上上下下打量着鍾韶生,話說,其實這鐘韶生長得還是相當俊美的,頗有現代明星小鮮肉的陽光帥氣,不過看起來是保護的太好了,有些不知世事的孩子氣,董升雖然看起來也是俊美斯文,但明顯比他沉穩成熟些,也許白七是因為董升的穩重而放棄了鍾韶生的孩子氣。「嘖嘖,其實你身材確實不錯,剛才我怎麼沒直接下流的把你睡了呢?這麼俊的小白臉哪裏找,簡直是暴殄天物啊!」
鍾韶生又氣又羞怒的紅了臉,連脖子都紅了:「你!」
「你是家裏獨子吧?」蘭君芙看着鍾韶生的眼光像是長輩看自己孫子一樣,「瞧你爹娘把你寵成什麼樣子了,連罵人都不會。」
看鐘韶生還要頂嘴,蘭君芙表情嚴肅起來,正色道:「你既然說了*盟的人是你二娘,你去打聽一下雍京柯家妻妾之間的明爭暗鬥,你去打聽一下泰王府世子的世子妃和側妃的明爭暗鬥,這些人家的妾和側妃都是*盟的人,把正室擠到角落不說,連孩子都害死了。你猜若是等你爹真的當上了武林盟主,*盟野心勃勃,會不會幫助你的小娘,幹掉你娘和你?」「你娘你一個兒子,若是你出了事,不用多出手對付你娘,你娘自己悲傷過度都可能跟着你去了。而若是他們有心對付你,你覺得你逃得過嗎?」
「跟我合作,百利而無一害。」
鍾韶生聽完長長的一段話,他並不是很了解朝廷尤其達官貴人後院的事,但她說了任由自己去調查,應該不會作假。鍾韶生眼神一閃,不過他可不會再輕易被騙了,他還是回去調查的!還是有些不服,「那你還給我下毒。」
「我不下毒萬一你心軟了呢?」蘭君芙輕佻的笑了,故意語帶刺激,「萬一你喜歡上你小娘了呢?」
鍾韶生一聽這話急了:「我才不會喜歡那個搔貨!」
人在憤怒時果然是最難遮掩自己真實情緒的呢~
蘭君芙挑眉:「喲,還以為你不會罵人呢,原來還是會的。」
鍾韶生這才意識自己又被騙了,暴露了自己埋藏心底的真實想法了,這個念頭,他連娘親都沒有說過。索性閉緊嘴,擺出冷硬態度拒絕講話了。對上這個狡猾的女人,簡直是多說多錯。
蘭君芙站起身來,不雅地伸個懶腰,打個呵欠,搭個船又是打架又是殺人又是游泳的,累死了,等到了目的地一定要好好睡一覺。
「舞陽郡到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盟殺手的死,你盡可以把責任往董家身上推,至於我最好別提。」看到鍾韶生鄙視的目光,蘭君芙不客氣一巴掌拍過去,「呵呵,提了你要怎麼編我是怎麼放的你?你不是騙人的料,回去也別想主動會打聽什麼的,別被*盟的人精看破了,多留意,我的人以後會跟你聯繫的,解藥也會定時給你。」
搖光四人已經拿好了東西在門外等着蘭君芙,鍾韶生臉黑黑的看着裏面自己是男主的畫卷佔了好大一部分,她們還真的複製了一大批。
蘭君芙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嘿嘿一笑:「走了,勸你早早離去,*盟神箭護法顧敘也在舞陽郡呢,別被識破了。」
說着往外走了,還不忘隨意撿起一幅畫,往後拋給鍾韶生:「來,既然當了一回春宮圖的男主,先給你自己留個紀念!」
鍾韶生打開一看,立刻黑了臉,竟然是自己和六個女人!還落款了「六龍戲豬」!呸,她才是豬!
蘭君芙下船往舞陽郡的內城走去,船舶停靠的只是碼頭,往內城還要走一段距離。
然而正走到城下,看到驚慌失措的百姓都往城牆下某處聚集而去,一邊去一邊還在吆喝:「災民圍城了!災民圍城了!」
蘭君芙立刻嚴肅了,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攔了一個奔跑的路人問:「怎麼回事?」
路人正要發飆,一看她背後還跟着一大批人馬,意識到對方可能身份不凡,只好哆嗦着幾句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聽說是謹王殺死人了!謹王殺人了!謹王殺了災民還不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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