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坐在那裏依舊沒有動彈,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他們的靠近。
很快幾個男人已經來到了司律痕的身後,伸出手,就要將司律痕抬着架出去。
可是他們的手還沒有碰到司律痕,便感覺到他們自己的喉嚨被人從後面扼制住了。
他們瞬間感覺到了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脅,即使看不到是哪些人扼制住了他們的喉嚨,但是卻依舊能夠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死亡信息。
「把他們拉出去,處理乾淨了,至於門口的那個,審問出該有的信息,也一併處理掉。」
簡單的命令下達,桎梏着那幾個人的黑衣保鏢,便將出現在病房裏的那些人,毫不猶豫的扯拽了出去。
就這樣病房裏終於變得安靜了,但是司律痕臉上的冷意卻沒有絲毫的消退,居然敢來這裏來鬧騰,簡直是找死。
他今天倒是要看看,主導這一切的究竟是什麼人,不管是什麼人,他都會為此付出慘痛的代價。
司律痕眼底的嗜血一閃而過,可是當司律痕的目光再次看向流年的時候,眸光瞬間軟了下來,就連臉上的寒意也漸漸地消失了。
沒一會兒,流年的病房門便被敲響了,淡淡的應了一聲,司律痕便沒有再開口說話。
是剛剛扼制住那幾個男人們的保鏢之一,他快速的向前走來,走到離司律痕差不多三米遠的地方才站定了下來,恭恭敬敬的對着司律痕,於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做了一個簡單的匯報。
「根據他們的招供,基本上可以判定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羽羨,而且現在外面其他的地方也被那些人的同夥給扔了出去,就連剛做完手術的嬰兒也不放過。」
這是他們調查的結果,他們知道司少在等他們的匯報,所以他們便用最快的速度將今天的整個事情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並且將司律痕想要知道的事情,也一併調查出來了。
「羽羨現在人呢?」
聽到羽羨這個名字,司律痕幾不可微的皺了皺眉。
好一會兒才在自己的大腦中搜索出關於羽羨這個女人的一點點信息。
這個女人不是一直都跟在連城嫣然身邊的嗎?這次怎麼跑來醫院裏來了,而且還這樣的大鬧醫院,搞的人人都不得安生。
「回司少的話,羽羨這會兒正在往這個樓層走,因為我們剛剛抓人的時候,動作有些大,有他們同夥的人看到了,就立刻匯報給了羽羨。」
聽到那人的匯報,司律痕點了點頭,隨即便揮了揮手。
「好了,你們可以下去了,不用派人守着門口了。」
這個女人可是一個用毒高手,即使派再多的人守着房門,也是於事無補的,她總是能夠輕易的藥倒他們。
所以,與其知道結果是這樣,還不如不要多此一舉呢。
保鏢點頭稱是,隨即便快速的退出了病房。
果然,沒一會兒,流年的病房便再一次的被踹開了,「哪個不要命的還不給我滾出這家醫院?」
敢動她找來的人,這個人是找死嗎?既然是找死的話,那麼今天她就成全他。
這樣想着,羽羨攥起的拳頭,緩緩地舉了起來。
「這家醫院是你家開的?你有什麼資格趕人?」
不急不緩的聲音讓羽羨緩緩舉起的拳頭,慢慢的頓住了,為什麼她聽這個聲音會覺得有點點的熟悉呢?
「是我的未婚夫開的,不就是我開的嗎?馬上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可不介意親自送你們一程。」
要是讓她親自送的話,她一定會送他媽去一個好去處的,比如地獄。
聽到羽羨的話,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冷冷的勾了勾,未婚夫?言亦的未婚夫?
「送我們一程?你這是預備要送我們去哪裏呢?」
說這話的同時,司律痕也慢慢的轉過了身,面無表情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羽羨。
羽羨已經舉起的拳頭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看着轉過腦袋的司律痕,羽羨徹底的愣住了。
司律痕怎麼會在這兒,而且躺在病床上的女人是誰?
「怎麼不回答問題呢?」
依舊是不冷不淡的聲音,卻讓羽羨感覺到了一絲的危險。
「沒有,我不知道,原來是司少在這裏,真的是多有打擾,真的是太不應該了。」
一邊說着,羽羨一邊不停的向後退着,她自然知道司律痕是一個怎麼樣的存在,她怎麼會有那個膽子去得罪司律痕呢?
如果早知道這個病房裏的人是司律痕,說什麼,她也不會進來,也不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不僅是她一個人忌憚着司律痕,恐怕帝都就沒有人不忌憚司律痕吧。
「羽小姐來這裏是?」
哪裏給她逃離的機會,在她即將靠近門口的時候,司律痕這才緩緩地開口。
「我是來找我的未婚夫的,我來找言亦,我以為,我以為他在這裏。」
羽羨的手已經碰到門把手了,可是在聽到司律痕的聲音後,她的手便不敢再做多一步的動作了。
「來找言亦啊。」
司律痕單手撐着下巴,看似無意的重複了一句羽羨後面的一句話。
他怎麼覺得羽羨來這裏似乎目的並不單純呢?
如果真的是來找言亦的,那還真的是太巧了呢,巧到恰好今天流年手術的時候來這裏,巧到,言亦今天正好在醫院裏?
「是啊,我是來找言亦的。」
這句話羽羨說的倒是非常的理直氣壯,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在撒謊。
司律痕的唇角不由得勾了勾,抬起雙眸淡淡的掃向了站在不遠處靠着門背的羽羨。
「連城嫣然最近還好嗎?」
司律痕突如其來的這麼一句,倒讓羽羨愣住了,司律痕什麼時候開始關心連城嫣然好不好了?
雖然心裏有疑問,但是面對司律痕的問題,她還是不得不回答。
「她還不錯啊,我今天還見到她了呢。」
連城嫣然那個人應該沒有心情不好的時候吧,整天都見她笑嘻嘻的,即使被炎涼在婚禮上拋下了,也沒見過她心情不好,就這一點,她還是很佩服她的。
如果是她,在婚禮上,被言亦拋棄了,她估計會把跟言亦有關的女人一個個都折磨死,即使已經死了的,她也會讓人撅了她的墳墓。
「看來,連城嫣然知道你來這裏呢。」
這句話,似乎只是司律痕的隨口一說,沒有什麼其他的意思,正在走神中的羽羨也沒有仔細咀嚼司律痕這句話的意思。
隨即,羽羨說道,「我本來沒這個打算來這裏的,幸好連城嫣然提醒」
說到這兒,羽羨卻突然頓住了,完了,連城嫣然告訴過她,一旦有人問起她為什麼來這裏,就要說是她自己想來的。
當時她也充滿了疑問,對於連城嫣然為什麼要讓她這麼說。
後來連城嫣然給出了她的回答,那是因為連城嫣然太了解她了,來到醫院裏,一言不合就會和言亦吵架。
而言亦又是炎涼的朋友,所以連城嫣然不想讓言亦知道是她提醒的她來醫院裏,找言亦,不然言亦再無意間把這件事情告訴了炎涼,豈不影響他們小兩口的感情。
所以連城嫣然的擔憂她還是懂的,所以她萬萬不能再繼續說下去了。
「提醒什麼?」
羽羨是不打算說下去了,可是司律痕哪裏肯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提醒我今天多穿衣服,說是今天可能會下雨,你看果真吧,今天的雨下得可不是一般的大呢。」
愣了愣,正當羽羨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的時候,餘光不經意間掃了一眼窗外,這才急忙找到了理由。
「看來你和連城嫣然的關係不錯呢,她還提醒你穿衣服。」
似乎是開啟了嘮家常的模式,司律痕的話慢慢的讓羽羨也放鬆了下來。
「那是當然了,連城嫣然人很好的,可愛樂觀,還喜歡幫助別人,這樣的人在現今的社會已經很少見了呢。」
羽羨一字一句說的異常認真,她可沒忘了,當初連城嫣然是如何幫助她的,她這個人可不是什麼忘恩負義的人。
所以她才甘心在連城嫣然的身邊一直呆着,為她解決各種麻煩,雖然連城嫣然從來沒有向她開口尋求過幫助,但是不用她說,她都會幫她解決掉。
這個世上,除了言亦,第二個她在乎的人,就是連城嫣然了。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告訴別人的,只要她自己心裏有數就行了。
聽到羽羨的話,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淺淺的勾了勾。
「所以,司少,我大膽的說一句。」
這樣說着,羽羨的目光不由得小心翼翼的看向了司律痕。
「嗯,你說。」
得到了司律痕的允許,羽羨是既驚訝又開心。
隨即很快便開口,生怕,司律痕會臨時反悔。
「司少,連城嫣然雖然不是你的親妹妹,但是好歹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啊,她可是真的把你當做哥哥看待的,所以其實你可以對連城嫣然好一點。」
跟在連城嫣然身邊這麼多年,她自然知道連城家的人有多麼的不喜歡連城嫣然,包括司律痕,可是連城家的那些人也就罷了,但是司律痕,她知道,連城嫣然是真的很在乎司律痕這個哥哥的。
所以,今天話都說到這裏了,那麼她今天不妨大膽一下。
聽完羽羨的話,司律痕微微垂了垂眸,嘴角的弧度漸漸地加深了。
「好了,你可以出去了,還有不許再大鬧醫院了,否則這代價不是你能夠承擔的起的,你來之前醫院是什麼樣,你就給我恢復成什麼樣,處理完這些事情,馬上離開醫院,不許靠近言亦半步。」
只是這樣淡淡的一句,司律痕便不再開口說話了,就連目光也不再看羽羨一眼。
現在的言亦肯定是在睡覺,這些事情肯定是沒有時間處理,那麼他不妨幫他一下,他的話,還沒有人敢不聽。
當然,除了他的流年。
而且,他也知道,這個女人,對於言亦,到底打的是什麼注意,以往這樣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插手的,可是今天不一樣,今天言亦為了流年的事,已經消耗了太多的精力。
所以,這一次,他必須幫助言亦,躲掉今天這一劫,否則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趁機會不會對言亦做出什麼事情。
如果被這個女人趁機做了什麼,醒過來的言亦恐怕想死的心都有了吧。
所以只此一次,他會這樣幫言亦。
至於以後,這樣的事情,他就不會去幫助言亦了,言亦也是時候,把目光放向其他女人的身上了,而不是這樣一直緊緊粘着流年。
聞言,羽羨恨恨地握了握拳,但還是沒敢再張口反駁一句,她是嫌自己的命長了才會去反駁。
罷了,今天算他們走運,就這麼着吧,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
至於小影那個賤丫頭,只能怪她命該如此了,活該。
這樣想着,羽羨便急忙鑽出了房門。
房間裏再次安靜了下來,司律痕轉身面對着流年,伸出一隻手,不由得捏了捏流年的鼻尖。
「真是個懶丫頭,這麼大的聲音都沒有把你吵醒來。」
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司律痕卻沒有半點責備埋怨的意思。
隨即,司律痕便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住了流年的臉頰。
「我的丫頭,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醒來呢?」
說這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語氣透着無奈,擔憂,更多的則是期待。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已經三個小時了,司律痕不停的看着自己的手錶,一遍又一遍的確認,確實已經三個小時過去了。
可是,流年卻依舊沒有絲毫醒來的跡象。
司律痕的心臟狠狠地顫了顫,言亦明明說過,最多三個小時,流年就會醒來的,可是為什麼,三個小時都過去十五分鐘了,流年怎麼還是不醒來呢?
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呢?司律痕真的有些着急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現在這種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不是,該讓人把言亦叫到這裏來呢?
他需要定心丸,不能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他必須要確認流年是否真的已經脫離了危險。
所以,他現在必須立刻馬上,就派人去請言亦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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