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下意識的轉頭,可是臉頰微微一轉,便貼上了一個溫熱的唇瓣。
兩人均是一愣,都沒有想到會有這樣意外一吻的發生。
就這樣,他們彼此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幾秒鐘之後,兩人終於反應了過來。
「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流年的身體就要推開些許,卻不想凌西哲放在她腰間的手猛地收緊。
「沒關係,就算是故意的也沒關係,我很喜歡流年這樣的主動!」
再次在流年的臉頰落下一吻,隨即他的唇瓣來到流年的耳際,在她的耳畔輕聲呢喃着,廝磨着,好像要磨盡這世間所有的溫柔。
「我,我餓了!」
慌忙推開凌西哲,流年別開臉,輕聲說道。
被她推開的凌西哲顯然愣住了,他沒有想到流年會推開他,而且還是顯得這麼的迫不及待。
「我就知道我的小饞貓一定餓了,好了,我早就做好了吃的,我們去吃吧。」
很快,凌西哲的臉上再次掛上了一抹笑容,好似對於流年如此匆忙的突然推開他,一點都不介意似的。
「嗯,我們去吃飯。」
因為剛剛突然之間推開凌西哲,流年也不停地在心裏指責自己,她怎麼就突然推開了凌西哲了呢?
下次絕對不可以這樣,絕對不可以這樣!
在聽到凌西哲一如既往溫柔的聲音的時候,心頭的那抹尷尬也隨之不見了。
隨即流年就要下床,和凌西哲一起去吃飯。
「記得穿鞋,你總是有這個不穿鞋的壞習慣。」
在流年的雙腳就要落地的瞬間,凌西哲已經蹲了下來,握住她白玉般的腳,將早已準備好的脫鞋,就為她穿了上去。
「謝謝」
流年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淺笑,凌西哲還是如此的體貼溫柔呢。
「傻瓜,說什麼謝謝,好了,我們走吧!」
說話的功夫,凌西哲已經為流年穿好了鞋子,隨即站起身,就牽住了流年的手。
流年輕輕一笑,任由着凌西哲牽着自己,隨即也站了起來。
正要跟着凌西哲的步伐向門外走去的時候,流年突然愣住了。
這裏是?凌西哲的別墅?
流年的心狠狠地顫了顫,這裏的擺設佈置,太過於熟悉,她曾經在這裏和凌西哲一起,有過很多快樂的回憶。
這裏怎麼會是凌西哲的別墅呢?
流年的大腦突然有一瞬間的空白,為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為什麼在看到房間的擺設佈置的時候,她會下意識的覺得,自己不應該在這裏?
而且,為什麼身處在她很是熟悉的環境的時候,她竟然會變得這麼膽怯,好似自己出現在這裏就是一個錯誤似的。
她好像真的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看到流年呆愣住了,凌西哲的步子也不由得停了下來,回過頭來,不解的看着她。
「流年,怎麼了?」
看到流年此刻滿臉的茫然不解的時候,凌西哲納悶極了,不明白好端端的,流年為什麼突然就停了下來了呢?
可是,他叫了好幾聲流年,都不見流年有什麼反應。
忍不住,抬手輕輕拍了拍流年的肩膀,「流年,你怎麼了?」
因為肩膀上突如其來的觸感,流年這才回過了神。
「沒事,沒事,就是可能還沒有睡醒吧。」
反應過來的流年,笑了笑,她也不知道自己剛剛究竟怎麼了,怎麼會有一瞬間的荒神呢?
「今天的流年,真的好奇怪呢!」
凌西哲突然轉身,低了低自己的身子,與流年平視。
「怎麼奇怪了?」
是的,她也覺得奇怪,可是她又說不上來到底是哪裏奇怪了。
「就比如說,你醒來時,看到我的瞬間,為什麼會說那句『西哲你還活着』的話,好像我已經死了似的,好像……」
凌西哲的話還沒有說完,自己的唇瓣就被流年的手緊緊地捂住了。
「凌西哲不要這麼說,你本來就活着啊。至於我為什麼會說那樣的話……」
流年說到這兒,突然頓住了,因為就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什麼在醒來之後,看到凌西哲的瞬間會說出那樣的話。
就像凌西哲剛剛所說的,好像,好像凌西哲已經死了似的……
想到這裏,流年的面色突然一白,心臟好似被人狠狠的捅了一刀似的,難受痛苦至極。
「流年,你沒事吧,你到底怎麼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看到面色突然變白的流年,凌西哲慌了,明明剛剛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臉色就變了呢?
急忙拿下流年捂着自己唇瓣的手,凌西哲緊張的問道。
「是不是我說錯話了?流年,對不起,我……」
聽到凌西哲慌亂緊張的話,流年急忙抬頭看向凌西哲。
「沒有,西哲,你沒有任何的錯,你沒有說錯任何話,是我啦,可能到現在還沒有睡醒,所以才會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一通,該道歉的人是我。」
既然想不通,那麼就只能這樣解釋了。
「真的沒有哪裏不舒服?」
凌西哲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嗯,真的沒事啦,我們去吃飯吧,好餓啊。」
說着,流年的臉上便掛上了一抹甜甜的笑意,牽住凌西哲的手,就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凌西哲有一瞬間的愣神,但是很快,一抹笑意便隨着流年的笑顏而出現在了臉上。
任由着流年牽着自己朝着房間外面走去。
很快,流年便拉着凌西哲來到了餐廳,一到餐廳,流年就看到了滿桌子的食物。
看到滿桌子食物的流年,下意識的鬆開了凌西哲的手,直接朝着那一桌子的食物跑了過去。
手心裏的溫度消失,凌西哲無奈的搖了搖,看着流年此刻的模樣,凌西哲笑了,眼底滿是寵溺。
「哇,西哲,這些都是我愛吃的呢。」
流年坐下來,有些迫不及待的拿起了桌上的筷子。
「對啊,全部都是你愛吃的,流年你慢點吃哦。」
凌西哲走了過去,坐到了流年的旁邊。
忍不住夾起手邊的一道菜,流年迫不及待的餵到了口中。
剛剛吞入口中,流年便愣住了,這個味道,真的好熟悉,熟悉到讓她忍不住落淚,好像,好像,她已經有好長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吃到過這種味道了。
「怎麼了?不好吃嗎?」
看到流年就只是吃了一口便愣住了,凌西哲以為不好吃,於是緊張的問道。
「沒有啊,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說着,流年再次夾起了一道菜,餵入了自己的口中。
流年胡亂的咀嚼着,心裏卻莫名的一痛,真的好奇怪,為什麼會有一種心酸酸的感覺呢?
為什麼會有一種莫名其妙想要流眼淚的衝動呢?好奇怪,真的好奇怪。
這樣想着,在嘴裏的食物還沒有完全吞下去的時候,流年便再次夾起了其他的菜,餵入了自己的口中。
流年此刻這種吃法,就像是狼吞虎咽。
但是這種狼吞虎咽卻並不是因為太美味,而讓流年狼吞虎咽,而是因為其他的。
至少在凌西哲看來,是這樣的,雖然他不知道,這到底是因為什麼。
「流年,你慢點吃。」
凌西哲突然伸手,握住了流年正握着筷子的手,眸子裏滿是擔心。
用力,幾乎有些吃力的將口裏的食物吞咽了下去。
「西哲,我沒事啦,真的是你做的飯太好吃了,真的太好吃了!」
流年睜大雙眸看着凌西哲,想要讓自己的話,看上去更加的真誠。
凌西哲有一瞬間的呆愣,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的不解和複雜。
隨即,凌西哲便笑了,抬手,就撫了撫流年的發頂。
「傻瓜,再好吃,也不能這樣吃啊,慢點吃,否則就不給你吃了。」
流年忍不住抬眸,看向此刻凌西哲正撫着她發頂的手臂,心臟卻暮的痛了。
怎麼回事?怎麼今天的一切都這麼的奇怪呢?那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有襲上了心頭。
是她生病了嗎?怎麼總是有這些莫名其妙的感覺呢?
「流年,怎麼了?」
怎麼又突然發起呆了呢?今天的流年發呆的次數好像特別的多,凌西哲是愈發的不解了。
「沒事,只是,只是,在聽到西哲不給我吃這些好吃的,有些失落罷了,凌西哲你真的是個大壞蛋呢,不給我吃飯。」
因為凌西哲的話,流年急忙回過了神,嘟着嘴,不滿的看向了凌西哲。
聽到流年的話,凌西哲不由得笑出了聲,「你還真信啊,我就是那麼一說,我哪裏捨得不給你吃飯了。還說我是個大壞蛋,你才是壞丫頭呢。」
雖然這樣說着,但是凌西哲卻沒有絲毫責怪流年的意思,相反的,凌西哲的眸子裏寫滿了寵溺。
聽到凌西哲的話,流年忍不住皺了皺鼻子,語氣愈發的傲嬌。
「這還差不多,要是真不給我吃飯,我會讓你好看的,哼哼!」
說着,流年握緊拳頭在凌西哲的面前晃了晃。
看到這樣的流年,凌西哲眼底的笑意愈發的深了起來。
就這樣,一頓晚餐就在還算愉悅的氣氛中度過了。
「吃飽了嗎?」
「吃飽了,今天真的吃的好多啊,唔,如果我明天胖了,都怪你,凌西哲!」
流年嗔怪的瞪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凌西哲。
凌西哲忍住笑,「好好好,都怪我,我來摸摸,看看到底飽了沒有?」
說着,凌西哲的手就撫向了流年的肚子。
「真的有些圓了呢,嗯,很適合圓滾滾這個詞呢!」
流年拍開凌西哲放在她肚子上的手,雙目怒視着他,「你才圓滾滾,凌西哲,你討厭!」
這樣的流年,在凌西哲看來,簡直太可愛了,忍不住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流年,你還不允許我說實話了啊?本來就是圓滾滾啊,不知道的人啊,還以為流年懷孕了呢!」
這樣說着,凌西哲的手再次撫上了流年的肚子。
可是流年卻因為凌西哲的這句話,突然愣住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流年懷孕了呢』,為什麼這句話,會讓她的心臟暮的一痛了呢,那痛竟比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痛還要刺骨噬心許多呢?
「流年,怎麼了?真的生氣了?我,我只是開玩笑的,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流年,你不要生氣,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以為流年是因為她剛剛的話在生氣,凌西哲急忙道歉,聲音更是慌亂無比。
「沒有,我沒事啦,不過,誰讓你說我胖來着,你是應該道歉啦。」
那種痛痛的感覺愈發的強烈,流年想要忽略,都沒有辦法做到。
聽到流年的話,凌西哲倏地將流年攬入了懷裏,「好好好,是我的錯,我啊,盡喜歡說一些瞎話,惹得我的流年不高興了,我道歉,如果流年對我的道歉還不滿意,可以讓我做其他的事情哦,什麼事情,我都願意的。」
凌西哲緊緊地抱着流年,剛剛流年的樣子看上去真的不好,他不喜歡看到流年不開心的模樣,他想讓流年永遠開開心心的。
「沒事啦,既然你已經道歉了,那我就原諒你好了,下次不許再這樣哦,也不許摸我的肚子,否則我真的會生氣的。」
流年回抱住凌西哲,語氣帶着撒嬌的說道。
可是為什麼,心臟還是這麼的痛呢?好像不能呼吸了。
「好,我聽流年的,只要流年不生氣就好。」
說着,凌西哲抱着流年的手愈加的緊了一分。
一聲又一聲,那聲音里透着撕心竭力。
「言亦,流年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一直叫不醒?」
司律痕緊緊地抓着流年的手,雙眸慌亂的看着坐在在他對面,正在為流年檢查身體的言亦。
此刻言亦的表情異常的嚴肅,好一會兒,言亦才緩緩的開口,「我不知道,這種情況我還從來沒有碰到過。」
通過檢查,流年的身體一切都正常,就連呼吸也跟正常人一模一樣,可是即使是這樣,流年就像是睡着了一樣。
可是說是睡着了又不太準確,因為此刻流年的整個身體就像是失去了靈魂,只是一個空殼,看似正常的身體狀況下,其實很不正常。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59s 4.077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