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任何事的,我就只是這樣抱着你睡而已。」
流年張口想要拒絕的話語,就這樣因為司律痕的這句話,而咽了下去。
傾身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吻,隨即司律痕便閉上了雙眼。
果然,如司律痕所說,他很是老實的只是抱着流年睡覺,並沒有什麼多餘的動作。
流年就這樣乖乖的呆在司律痕的懷裏,目光呆呆的看着司律痕的睡顏。
「流年,如果你繼續看下去,我可不能保證不會發生什麼事情。」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依舊閉着雙眼。
可是莫名的,流年卻覺得此刻司律痕的氣息灼熱極了。
幾乎是在司律痕話落的瞬間,流年便閉上了雙眼,雙手不由得緊緊地抓着司律痕的衣襟。
漸漸地,許是室內太過安靜,流年由原先的假裝睡着,到最後真正的陷入了睡眠。
不知過了多久,司律痕這才睜開了雙眼,看着懷裏睡得一臉恬靜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染上了一抹笑意。
單手撐着腦袋,司律痕的雙眸不由得一寸一寸仔仔細細的掃過流年的眉眼。
而空閒的另外一隻手,不由自主的慢慢的撫上了流年的臉頰,一寸一寸,溫柔到了極點。
隨即,司律痕的手不由來到了流年的腹部,大大的掌心輕輕地撫了上去,溫柔極了。
這裏,是他和流年的孩子,他的喜歡只是因為,那是流年與他的孩子。
曾經,言亦說過,流年的體質受孕的幾率會很他也曾經一度因為言亦的話,而陷入愧疚和痛苦。
他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流年,流年那麼喜歡孩子,如果流年知道自己不易受孕的話,一定會非常的氣惱自責,甚至傷心,所以司律痕不惜將難以有孩子的這個病因安到自己的身上。
他只是不想讓流年痛苦,與他而言,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流年會一直在他的身邊。
如果孩子和流年只能選一個,那麼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流年,沒有任何事,任何人,會比流年來的更重要,甚至司律痕都覺得連他自己都沒有流年來的重要。
流年是他的一切,勝於他生命的存在。
仿佛看不夠似的,司律痕的雙眸不曾離開過流年的臉頰。
司律痕的嘴角始終帶着一抹笑容,良久,司律痕長臂一伸,將流年抱的更緊了一分,這才緩緩地閉上了雙眼。
早上的陽光剛剛好,穿過窗戶照到了一張大上。
白希的皮膚,健壯優雅的身材,這一切也因為陽光照耀的關係顯得格外的好看。
司律痕也在這個時候,緩緩地睜開了雙眼。
他習慣性的伸手向旁邊摸去,當觸到一片冰冷的時候,司律痕這才倏地睜開了雙眸。
當司律痕睜開雙眼的時候,這才發現,他的旁邊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想都不想的,司律痕立刻爬了起來,雙眸沒有初醒時的惺忪,反而帶着一抹銳利。
司律痕的雙眼迅速的朝着四周看去,當依舊沒有流年的身影的時候,他的目光便迅速的朝着浴室的方向看去。
掃視了一圈,依舊沒有流年的身影。
隨即司律痕便下了,隨意的拉好睡衣,抬腳就朝着臥室外面走去。
「少奶奶呢?」
司律痕從房間裏出來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傭人也習慣了這樣的司律痕,隨即恭敬的頷首,「少奶奶正在花園裏曬太陽。」
看了看牆上的鐘表,這才發現已經九點多了,「少奶奶用過早餐了嗎?」
以往都是八點半的時候,流年便開始用早餐了,這已經成了流年的一個習慣,但是司律痕還是不由得問道。
「還,還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傭人的腦袋不由得低垂了一分,聲音更是小了一點。
「怎麼還沒有?」
司律痕的聲音不由得冷了一分,都已經九點了,流年居然還沒有吃早餐。
「少奶奶說,說不餓,暫時不想吃。」
傭人都快要哭了,平常少爺一臉淡然的時候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這個樣子的少爺顯得更加的可怕了。
「馬上吩咐廚房做早餐,按照流年的口味做,還有流年現在有了孩子,所以早餐該注意什麼,我就不說了,讓他們自己看着做,做好就拿到花園裏去。」
話落,司律痕便不再看傭人一眼,隨即再次返回臥室。
司律痕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自己,便一刻也不停留的朝着花園裏走去。
來到花園,遠遠地,司律痕便看見流年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鞦韆上。
流年的頭髮已經很長了,微風輕輕吹過,帶動着她的髮絲一起飛舞,這一切看在司律痕的眼裏,顯得格外的好看。
腳下幾乎是不由自主的,司律痕便朝着流年的方向走去。
一步一步來到流年的身邊,司律痕不由得輕聲開口,「流年」
隨即,司律痕伸出雙手,從背後抱住了流年。
身子微微一僵,在聽到是熟悉的聲音時,流年的身子不由得放鬆了下來,任由司律痕抱着。
「流年,餓不餓?」
「不餓」
幾乎在流年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好似跟她唱反調似的,咕嚕咕嚕的叫出了聲。
流年微囧的垂下了腦袋,暗惱自己的肚子叫的不是時候。
「我餓了,我們去吃早餐。」
司律痕好像沒有聽到流年的肚子叫似的,微微彎腰,將流年打橫抱了起來,朝着不遠處,傭人們早就準備好的餐桌前走去。
將流年放在凳子上,隨即司律痕便坐到了流年的身邊。
「流年,我今天起晚了,所以肚子有些餓了,流年你陪我用點早餐吧。」
說着,就將傭人們剛剛端上來的熱騰騰的早餐放到了流年的面前。
看着面前豐盛的早餐,而且全都是自己愛吃的,流年的睫毛不由得垂落了下來。
沉默了幾秒鐘,流年抬頭正要說什麼的時候,一塊軟軟的肉鬆麵包便已經餵到了她的嘴邊。
「嘗嘗,味道還不錯。」
看着司律痕溫柔的眼神,流年不由得張開了嘴,吞下了他餵到她嘴邊的肉鬆麵包。
看着流年乖乖的吃下他餵的麵包,司律痕眼底的笑意愈加的濃郁了。
漸漸地,司律痕總是想着法的讓流年多吃點,因為流年懷孕了,所以他最近一直都在翻看關於孕婦的書,多多少少也掌握了一些孕婦的情況。
流年在懷孕之前,胃口就很好,現在懷孕了,胃口比之前的更好了,他不知道今天為什麼流年不吃早餐,也許就是流年所說的,那個點,她只是不餓,但是他還是不放心。
對於司律痕來說,流年的健康很重要。
不知不覺,流年便吃了很多,盤中的食物所剩無幾的時候,流年這才覺得自己飽了些。
「唔,我吃飽了。」
流年摸了摸自己有些圓滾滾的肚子,面帶滿足的說道。
司律痕笑着摸了摸流年的發頂,這樣吃飽喝足的流年真的很可愛呢。
相比較於流年的吃飽喝足,司律痕盤裏的食物,好似沒有動過一樣,這一餐,司律痕都在看着流年吃,所以,在這期間,司律痕幾乎沒有吃過什麼東西。
流年的眼眸隨意的一掃,便看見了司律痕的盤子裏,幾乎是原封不動的放在那兒。
「司律痕,我吃飽了,你不吃點嗎?你剛剛不是說餓了嗎?」
原本,流年想要將她所看到的原封不動的盤子裏的食物,當做視而不見的,也不打算說些什麼。
可是流年最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一開口流年就有些後悔了,她絕對不是關心司律痕,而是不想浪費糧食而已。
因為流年的關心,司律痕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深刻了。
「剛剛光看流年吃了,流年你不知道你吃飯的時候,樣子有多麼的迷人,我都看的忘乎所以了,當然,我的流年無論做什麼,都是最美的。」
雖然流年的擔心,讓司律痕感到很開心,但是司律痕還是不願意讓流年覺得,是因為她的關係,他才沒有吃早餐,所以司律痕便選擇用這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語氣說道。
「好啦,就你最會說話,快點吃點東西吧。」
說完這句話,流年便再次感到後悔了,都告訴自己了,不許關心司律痕,自己怎麼就控制不住呢?
暗惱不已的流年,不知道此刻司律痕已經將她臉上所有的表情都收入眼底了。
無奈的一笑,「好,聽老婆大人的,老婆說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話落,司律痕便在流年的腮邊偷香了一個,隨即拿起刀叉開始用起餐來了。
「你」
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流年,在看到司律痕已經開始用起餐來了,流年便將準備說出口的話,咽了下去。
「你先慢慢吃,我一個人去散會兒步,剛剛可能吃的有點多了。」
沒過一會兒,流年站起來說道,說完,流年便要轉身離開。
卻不想這個時候,司律痕一把抓住了流年的手腕,將即將餵進嘴裏的食物放到了一邊。
「那我陪你去。」
說着,司律痕便站了起來,牽住了流年的手。
「不用,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先吃早餐,你不是一口都沒有吃嗎?」
卻不想,司律痕抓着流年的手不但沒有鬆開,反而握的更緊了。
「沒事,我突然不餓了,我陪你去散步吧。」
說着,司律痕就拉着流年朝前面走去。
卻不想,司律痕的步子還沒有邁出去,就被流年拽住了。
「你先吃早餐,我等你,吃完之後,我們一起去散步。」
閉了閉眼,流年深呼吸一口氣,無奈的說道。
「好,流年你等我,我會很快吃完的。」
聽到流年的這句話,司律痕像是得到糖果的小孩子一樣,開心的不得了。
隨即牽着流年再次坐回到了座位上。
「不用,你慢點吃,我等你。」
流年真的無奈極了,她真的是不想要再和司律痕有一分鐘獨處的時間,哪怕一秒鐘,流年也不想。
同時她也在心裏,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要去關心司律痕,可是每次思想總會大於行動,有些事情她甚至想都不想的就說出了口。
而且司律痕每次都能打破她所制定的規則,而且還是那樣的輕而易舉。
流年真的無奈極了,無奈的同時,她又不由得暗惱這樣沒有出息的自己。
而此刻的司律痕,自然不知道,流年現在的心裏在想些什麼,只是司律痕的嘴角始終都帶着一抹笑容。
司律痕自然看出來流年有意想要躲着他,可是他不會給流年躲避自己的機會,流年退一步,那麼他便前進一步,無論怎樣,他都不會讓流年離開。
而剛剛流年所說的,所做的,都讓司律痕感到很開心,雖然流年一直在極力的逃避着自己,但是最後都會對自己妥協。
這說明,流年的心裏不是沒有他的,說明流年還是喜歡他的。
因為想到這些,司律痕嘴角的笑意愈發的明顯,那弧度也是越來越大。
「好了,我吃完了,我們一起去散步吧。」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司律痕便解決掉了盤中的早餐,隨即拉着流年就要朝花園裏走去。
任由司律痕拉着自己,流年也不掙脫。
「流年,今天的天氣真的很好。」
這讓司律痕不由得想到了一句話:陽光正好,微風不燥。
淡淡的嗯了一聲,流年算是回應。
接下來,都是司律痕在說,偶爾流年會懶懶的回應一句。
兩人手牽手漫步於花園裏,遠遠地看去,就像一幅畫一樣。
當然,如果忽略不遠處的咬牙切齒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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