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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流年就只是點了點頭,但沒有說一句話。筆硯閣 m.biyange.net
「我其實真的很羨慕你和凌清這種關係呢。」
輕輕一笑,連城嫣然便繼續說道。
而一直跟在連城嫣然身後的羽羨,在聽到連城嫣然的這句話之後,突然愣住了,但是很快搖了搖頭。
流年則是臉上的笑意沒有任何的變化,對於連城嫣然的話,自己多半只是聽着,有回應的時候,就只是偶爾點點頭,或者簡單的一個嗯字。
「對了,流年你和凌清是從小就認識的嗎?」
似乎只是閒聊中,無意找到的話題而已,連城嫣然瞬間打開了話匣子。
「我忘記了,過去的事情,我都不太記得了。」
不管是連城嫣然有意問起的,亦或是無意中問起的,對於這些問題,流年都不想去回答連城嫣然。
既然不想回答,那麼這樣的理由無非就是最好的了。
果然,在聽到流年的這個回答的時候,連城嫣然的眸子閃了閃,隨即便笑了。
「這樣子啊,那就有點可惜了呢,畢竟你和凌清的關係那麼的好,忘記了那些過去,難免會有點可惜,那是屬於你們之間共同的回憶啊。」
似乎真的覺得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連城嫣然剛剛說完後,便嘆息了一口氣。
而流年,就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去開口接連城嫣然的話。
「那麼凌清也知道你忘記了你們之間的過去嗎?」
說完之後,連城嫣然似乎才意識到自己說的這句話,有些曖昧,有些容易讓人誤會,隨即便急忙改口道。
「我的意思是,凌清也知道,你忘記了你和凌清的,就是那些屬於革命般的友情嗎?」
「凌清知道。」
是的,凌清知道,只是……流年的睫毛輕輕的顫了顫,但是就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四個字,便沒有了其他的話語。
「那這樣看來的話,你和凌清的關係是真的很好呢,凌清應該也特別能夠理解你吧,畢竟,誰願意將自己的記憶忘記呢。」
對於流年的遭遇,連城嫣然似乎很是同情,看着流年的眼神,也更是充滿了同情。
而將連城嫣然的所有話都聽見的羽羨,則在心裏默默的嘆了一口氣,看吧,她就知道,連城嫣然是最心軟的人呢。
儘管流年這麼的讓人厭惡,讓人憎恨,儘管流年很是卑鄙無恥,但是連城嫣然依然會覺得流年是個好女人。
不僅如此,連城嫣然還會因為那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遭遇,而去同情流年,同情這個最不該被同情的女人。
連城嫣然一點也不知道,這個女人就是會利用這一點,利用別人的同情心,做出一些卑鄙無恥的人。
可是連城嫣然這樣單純的人,就只會被流年騙。
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要立刻揭穿流年的假面目,讓連城嫣然看清楚站在她面前的流年,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怎麼樣的卑鄙無恥。
但是此刻羽羨也知道,現在並不是去拆穿流年的時候,而且她也沒有任何的證據,所以此刻她所能做的就是,暗自的咬牙切齒。
但是她絕對不會一直這樣的咬牙切齒下去,她一定會想辦法做出一些事情,讓流年的原形畢露。
讓大家都看清楚流年的真面目,不能再讓她去欺騙人了,尤其是言亦。
她必須做些事情,讓言亦知道流年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再加上,原先,羽羨確實是想讓言亦看清楚流年的真面目,但是今天在聽到了連城嫣然和流年的對話後,羽羨便更加的堅信了一點。
這一點便是,不光是為了言亦,更加是為了連城嫣然。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欺騙男人也就算了,還居然無恥的想要博得女人的同情。
真的是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呢。
流年還一直聽着連城嫣然有一搭沒一搭和自己的聊天,絲毫不知道身後的羽羨,已經對她恨之入骨,咬牙切齒了。
很快,流年便和連城嫣然他們來到了凌清的房間門口。
終於到地方了,流年也暗暗的鬆了一口氣,真的是太好了。
才一進去,就看到了連城翊遙依舊一動不動的坐在凌清的身旁,一隻手緊緊地抓着凌清的手。
這樣的姿勢,和流年不久前離開是同樣的姿勢。
流年皺眉,難道連城翊遙保持這樣的姿勢沒有變過嗎?
「連城翊遙,你還好嗎?」
流年走過去,不由得問道。
聽到有人來了,連城翊遙卻沒有回頭,知道有人來到自己的身邊了,連城翊遙更是沒有任何的動作,身體更是動都沒有動一下。
「我沒事。」
簡單的三個字,卻讓連城翊遙的聲音聽上去嘶啞極了。
流年不由得看向了連城翊遙,這才發現,此刻連城翊遙的臉色並不好看,還帶着一點的蒼白。
無奈的搖了搖頭,流年知道,此刻的連城翊遙一定很是擔心凌清,但是她卻什麼也做不了。
現在他們能夠做的,那便是靜靜的等待凌清醒來。
「流年,要不讓羽羨再為凌清看看吧,再檢查一下吧,看看凌清到底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看到這一幕,連城嫣然也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便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立即開了口。
聽到她的話,羽羨皺了皺眉,說實話,她是真的不想給凌清診治的。
雖然她是一名醫生,不該帶着私人的情緒,對待每一位病人,她都應該做到一視同仁。
她清楚這一點,可是她就是做不到。
尤其還是對這個與流年有着關係的凌清,她更是做不到了。
那會兒出手救治凌清,那也是因為連城嫣然,現在的話,再次聽到連城嫣然開口,讓她去為凌清進行診治。
雖然她還是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既然連城嫣然開口了,她還是無法去拒絕的。
只是在聽完連城嫣然的話,大家還沒有說話呢,這個時候,門口便響起了一個聲音。
「不用了,我來為凌清進行診治。」
是言亦,大家尋着聲音看過去,看到言亦,拿着醫藥箱站在門口。
看到言亦來了,流年的眸子不由得一喜,她那會兒還想着讓人將言亦請來呢。
卻不想言亦就自己過來了,太好了,言亦來了,就可以詳詳細細的為凌清進行診治了。
而且她剛剛怎麼會沒有注意到,當連城嫣然提出讓羽羨再次為凌清進行診治的時候,羽羨臉上的不情願和拒絕。
所以當看到言亦的出現的時候,流年自然是非常的開心的了。
可是這樣的開心看在羽羨的眼裏,卻是異常的刺眼了。
她說什麼來着,她說什麼來着,這個賤女人明顯就是想要腳踏兩隻船,不對,是腳踏好多條船。
有了司少還不算,現在居然還打言亦的注意。
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明目張胆的勾引言亦,真的是好的很呢。
流年對着言亦那樣的笑,不是勾引是什麼?
這個賤女人,此刻羽羨對流年當真是咬牙切齒極了,更是恨進了骨子裏面去。
隨即羽羨便直接上前一步,擋住了言亦,為的就是不讓流年再去看言亦,也不讓言亦去看流年。
對於羽羨來說,此刻流年多看一眼言亦,就是對言亦的侮辱。
「言亦,你來了啊。」
雖然此刻羽羨的心裏,已經對流年恨得牙痒痒了,但是面對流年,羽羨卻是笑着的。
不能再讓言亦覺得自己對流年不滿了,不然的話,被流年這個賤女人知道了,指不定又會怎麼樣的利用這一點呢。
光是想想都覺得讓人覺得可恨。
所以,現在她要學聰明一點,可不能再被別人利用了,更不能讓流年在背後,對言亦說她的不是了。
聽到羽羨的話,言亦就只是點了點頭,但是並沒有去看羽羨一眼,隨即便走了進來。
言亦現在連看她都不想看了嗎?
不去看她,但是言亦卻一直看着流年,他們兩個……
只要想到這一點,羽羨的雙手便倏地握緊成拳,但是面上卻沒有一絲的不滿。
不能讓自己的情緒表現出來,此刻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必須得忍,沒錯,得忍。
幾乎是有些僵硬的轉移了自己的腦袋。
羽羨知道,自己如果繼續在看下去的她,她一定會忍不住再爆發的。
到時候,以她的暴脾氣,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呢。
所以,為了避免做出一些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此刻的羽羨就只能選擇,眼不見為淨了。
言亦來到凌清的床邊,看了看凌清,又看了看連城翊遙。
「連城翊遙,我來為凌清再次進行診治了,你先起來一下。」
此刻的連城翊遙是沒有任何反應的,所以為了方便自己診治凌清,言亦只能開口了。
可是對於言亦的話,連城翊遙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無奈,言亦便再次開了口。
可是這一次,連城翊遙依舊像是沒有聽到似的,整個人就好像被人點了穴一般。
搖了搖頭,隨即言亦便伸出一隻手,推了推連城翊遙。
被言亦這一推,連城翊遙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
「怎麼了嗎?」
僵硬的轉過自己的腦袋,這才發現房間裏有好幾個人。
一時之間,連城翊遙有些反應不過來了。
「連城翊遙,言亦來為凌清重新診治了,你先起來一下,讓言亦為凌清診治。」
無奈的嘆息一口,隨即流年便來到連城翊遙的身旁說道。
聽到流年的話,連城翊遙呆愣了好幾秒鐘,隨即便反應過來。
「好好,我知道了,言亦你再為凌清重新診治診治,看看凌清到底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看不到凌清睜開雙眼,連城翊遙覺得坐在這裏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隨即連城翊遙便急忙起身,就要為言亦讓路。
可是因為連城翊遙長時間沒有再動過了,才剛剛一起身,腿便麻了,人也不由得朝着旁邊倒去。
而連城翊遙的旁邊恰好是流年。
看到這樣的情形,流年立刻伸出雙手扶住了連城翊遙。
這才避免了連城翊遙摔倒。
「沒事吧?小心一點。」
流年怎麼會不知道連城翊遙突然倒下。
「我沒事,我沒事,謝謝啊。」
幸好流年的及時扶住,自己才沒有摔倒,連城翊遙感激的看了一眼流年。
可是,這一幕,在羽羨看來,卻是極其的諷刺。
她更加的認定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沒錯,流年就是一個賤人,水性楊花的賤人。
不僅勾引言亦,居然還想着勾引連城翊遙。
所以怎麼說來着,流年已經沒有任何的底線了,看見男人就想撲過去。
說什麼,和凌清是最好的朋友,可是結果呢?
看到喜歡凌清的男人,還不是忍不住去勾引了嗎?
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流年居然也能夠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情來,真的是讓她刮目相看了呢。
而在這一幕發生的瞬間,羽羨也急忙的看向了言亦。
想要知道,在看到流年和連城翊遙抱在一起的畫面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表情。
可是令羽羨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她看到了什麼。
他居然看到了,言亦就只是看了一眼,便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不僅如此,言亦還上前一步,也幫助連城翊遙站了起來。
所以這到底算什麼呢?
言亦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眼睛,難道他看不見流年剛剛都做了些什麼嗎?
流年那麼明目張胆的在勾引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連城翊遙,司律痕的弟弟,連城翊遙。
言亦看見了這一幕,不僅臉上沒有出現對流年,任何的厭惡和不屑,居然還去幫助流年。
這到底算什麼?這到底算什麼……
羽羨在心裏一直不停的拷問着,可是最終卻是沒有得到任何的答案。
此刻的羽羨真的覺得自己都快要被氣炸了。
這麼明顯,這麼赤果果的勾引,為什麼這兩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連連城翊遙也是一樣的,不僅沒有立刻推開流年,大罵她不要臉,還居然笑着對流年說謝謝。
這兩個男人到底是怎麼了?他們難道沒有腦子嗎?
難道都因為流年用這下三濫的手段,讓他們失去了理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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