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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但是羽羨卻沒有出聲去阻攔。
沒關係,他們來日方長,也不急於在這一時啊,她現在要做的就是,要再次獲得言亦對自己的信任呢。
這樣想着,羽羨便展顏一笑,隨即便轉身也離開了。
再說言亦,言亦離開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因為之前為流年看病,所以在這裏,司律痕專門為言亦預留了房間。
回到房間之後,言亦便直接來到了大床上,緊接着,便將自己整個人扔了上去。
兩眼直直的望着天花板。
兩眼看似無神,但是腦子裏一直想的卻是流年的身影,還有與羽羨的那些談話。
羽羨對她說,要他放棄流年,可是無論如何他卻是做不到的。
幽幽的嘆了一口氣,伸手夠到了自己的枕頭,緊接着,言亦的整個腦袋便埋在了枕頭底下。
算了,先不想了,不管自己怎麼想,對於流年的事情,他是怎麼也想不明白的,而且自己也不想想明白。
就這樣一直默默的守護在流年的身邊,其實也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呢。
至少,在他想要見流年的時候,就可以見得到,這一點也是很不錯的呢。
所以不想了,真的不想了。
有了這樣的想法,言亦的整個身體便放鬆了下來,就連大腦也漸漸地放空了。
沒一會兒的時間,言亦便睡着了,均勻的呼吸聲在房間裏響了起來。
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言亦的房間門口,乍一看,這個人就是羽羨。
來到言亦房間門口站定的羽羨,抬起自己的手就要敲門。
可是當自己的手就快要觸碰到門的時候,雙臂緩緩地停了下來。
才剛剛與言亦分開,她要不要這麼快來找言亦呢?
這樣會不會引起言亦的反感呢?
想了想,羽羨最終放下了自己的手臂,算了,今天的事情,在剛剛看來,顯然是不歡而散的。
所以,此刻她沒必要再這麼快的來找言亦了。
不過,他明天可以來找言亦啊,到時候,她可以以再次談一談的藉口,再次約他出去說說話啊。
這樣想着,羽羨的臉上便緩緩地出現了一抹笑容。
隨即羽羨便轉身,抬腳就要離開。
可是走了還沒有幾步,羽羨的雙腳再次頓住了。
聽連城嫣然說,這幾天會時不時的,就過來這裏,那麼她便可以借着這個機會,多多的接觸言亦。
而且,在此期間,她一定要為自己創造一些機會,可以和言亦親密接觸的機會。
同時,她也要儘快的想出辦法,想出可以讓言亦暫時信任自己的方法。
有了這樣的想法,羽羨便再次抬腳,只是這一次,腳下的步子,明顯的加快了許多。
……
此刻的流年,在自己的房間裏已經呆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了。
一會兒坐下,又一會兒躺下,總之,來來回回的折騰了好多下,流年都沒有能夠睡着。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流年再次坐了起來。
反正睡不着,她要不要再去看看凌清呢?不知道這會兒凌清的狀況是怎麼樣的呢?
也不知道凌清具體什麼時候能夠醒來,醒來之後,她又要怎麼樣去面對凌清呢?
對於這一點,流年此刻真的很是惆悵。
自己懷孕的事情,已經被凌清知道了,而且很顯然,凌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就是因為她懷孕的關係。
所以,要是凌清醒來,再次看到她的時候,會不會再次被刺激到呢?
如果真的再次被刺激到的話,那又應該怎麼辦呢?
難道她要一輩子都躲着凌清,不見她嗎?
可是這樣又怎麼能行呢?
所以到底應該怎麼辦呢?此刻的流年真的很無奈,但是又很煩躁。
因為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來,感覺只能在原地轉圈,卻是怎麼也出不去的。
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流年狠狠地嘆了一口氣,隨即整個人便再次躺在了床上。
閉上自己的雙眼,可是大腦卻迅速的運轉着,思考着自己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做。
尤其是面對凌清醒來的時候,應該怎麼做?
此刻的流年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了。
「到底應該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啊……」
此刻的流年,嘴裏面一直不停的念叨着這樣一句話。
以至於當自己的房門被推開的時候,流年絲毫都沒有意識到。
直到床的另外一邊陷下去的時候,流年這才回過了神。
「司律痕?」
流年有些愣愣的看着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的司律痕,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不對,應該是,「司律痕,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我剛剛回來沒多久,你呢?在想什麼?想的這麼的入神,連我進來了,你都沒有注意到。」
他並沒有刻意的放輕放緩自己的腳步,但是流年卻還是沒有聽到。
直到他也爬上了流年的床之後,流年才反應了過來。
而且在此期間,他有注意流年的表情。
司律痕分明注意到,流年剛剛的表情充滿了煩躁和苦惱。
所以他很好奇,在流年的臉上出現這些表情的時候,流年到底在想些什麼。
「我……沒什麼啊,沒什麼。」
流年躲開了司律痕的視線,隨即便笑着說道。
聽到流年這樣說,司律痕的眸光不禁閃了閃,但是很快,司律痕的嘴角泛起了一抹笑容。
緊接着,司律痕伸手,便將流年攬入了懷裏。
「流年,今天一天都做什麼了?有沒有想我啊?」
他今天一天都在忙,但是即使再忙,腦子裏都全部是流年的身影。
所以在處理完工作之後,他便迫不及待的趕了回來。
當將流年擁進懷裏的時候,司律痕才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慢慢的有了溫度。
任由着司律痕抱着自己,流年的臉頰乖乖的貼着司律痕的胸膛。
只是在聽到司律痕的問題之後,流年的身子微微的僵了僵。
這讓她怎麼回答司律痕的問題,如何告訴司律痕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呢?
該怎麼去和司律痕說今天關於凌清的事情呢?
察覺到了懷裏流年的僵硬,司律痕不由得皺眉。
今天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流年怎麼會這個反應?
雖然察覺到了一絲絲的不對勁,但是司律痕卻並沒有選擇去拆穿流年,只是很是耐心的等待着流年的回答。
可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見流年的任何回答。
「怎麼了,是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了,還是你沒有想我啊?」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語氣是十分的雲淡風輕,聽不出有任何的異樣來,就好像就是隨口一問。
而還在思考中的流年,自然也沒有聽出司律痕語氣里的不對勁來。
就只是笑了笑,隨即便讓自己的身子放鬆了些,一雙小手,緊緊地揪着司律痕胸前的衣服。
「今天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啊,今天一天都過得十分的普通,而且我也想你了啊。」
流年想了想,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司律痕的好,在她還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凌清的時候,暫時還是不要告訴司律痕的好。
免得司律痕到時候又要擔心了。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眸光輕輕的閃了閃,但是卻並沒有說什麼。
只是抱着流年的雙手,卻更加的緊了一分。
「對了,司律痕,你有沒有看到連城嫣然和羽羨啊,她們倆今天來了,說是來找你的,好像有什麼事情吧。」
今天連城嫣然和羽羨可是在這個家裏呆了好半天呢,看上去,怎麼也不想離開,而且從一開始,連城嫣然好像就是奔着司律痕來的。
聞言,司律痕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已經讓她們離開了。」
在回來的時候,在樓下,他就已經見到連城嫣然和羽羨了。
當時她們就只是跟他打了聲招呼,但是司律痕卻並沒有正眼去看他們一眼,便直接讓人送客了。
因為司律痕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事情和話語要和他們說。
所以應該可以這樣說了,那就是,司律痕完全沒有給連城嫣然和羽羨任何說話的機會,便將他們打發走了。
「連城嫣然和羽羨她們倆是有什麼事情嗎?」
流年不由得好奇了,在這家待着這麼長的時間,還不走,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不知道,看到他們後,我就讓人直接送客了。」
司律痕淡淡的說道,再說,他當時急着來見流年,哪有那個耐心聽她們說話啊。
「啊?就這樣啊?」
流年驚訝了,是真的驚訝了,沒想到那倆人等了那麼長的時間,就被司律痕的一句簡簡單單的送客給解決掉了,這怎麼能夠讓她不驚訝。
「那她們就這樣走了?」
不會吧,畢竟在這裏等了這麼長的時間了,連城嫣然和羽羨怎麼說也會跟司律痕說上幾句話的啊。
「沒有啊,她們還想跟我說些什麼,只不過我不想聽,就直接讓人將他們扔出去了。」
既然自己不願意離開,那麼他便只能讓人來幫助她們離開了,這是最簡單,最直接,最有效的解決方法了。
在聽到司律痕的前半句的時候,流年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但是在聽到司律痕的後半句的時候,流年徹底的呆住了。
這個做事風格還真的是很司律痕,非常的司律痕呢。
再想想羽羨和連城嫣然兩人,當時肯定是氣炸了吧,但是又不能反抗,在這裏呆了那麼長的時間,結果就因為司律痕的一句扔出去,就直接白費了那些功夫。
只要一想到那些畫面,流年就覺得自己有些幸災樂禍的衝動,心裏可是一點都不同情她們的。
隨即流年抬頭仰望着司律痕,眼裏是滿滿的崇拜,她覺得自己真的可以向司律痕學習了。
做事如此的果決,而且還能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讓對方氣的七竅生煙,想想都覺得超級開心。
低頭對上流年的眼神,司律痕愣了愣,隨即便笑了。
「怎麼了?流年,為什麼這樣看着我啊?」
流年的雙眸里好像寫着滿滿的對自己的喜愛,這讓司律痕的一顆心臟,又開始不安分的跳動了起來。
在一起這麼久了,流年還是能夠讓他的心臟經常心跳加速。
「就覺得司律痕,你好厲害啊。」
此刻的流年,雙目依舊緊緊的盯着司律痕,沒有一刻的移開,而且滿臉好像都寫着,對司律痕的崇拜。
聽到流年這樣說,司律痕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好像一團棉花,軟做了一團,隨即司律痕便低頭,雙唇輕輕的吻上了流年的雙眸。
見此,流年也下意識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任由着司律痕親吻着自己的雙眼。
就只是蜻蜓一文,司律痕的唇瓣便離開了流年的眼睛。
雖然司律痕不知道流年口中的厲害,到底是在說什麼事情,但是司律痕卻是非常的開心。
因為流年的喜歡,更因為流年的崇拜。
幾乎是情不自禁的,司律痕緩緩地地抬頭,吻上了流年的雙唇。
而流年依舊很是聽話的閉上了雙眼,任由着司律痕親吻她。
一個翻身,司律痕便將流年置於自己的身下,但是司律痕的身子卻並沒有壓下來,因為流年懷孕的關係,所以司律痕的身子只是輕輕的靠着流年的身體。
但是司律痕身體的全部重量卻都集中在司律痕的身上,司律痕控制着自己的身體,儘量,不要讓自己壓到流年。
一吻結束,流年開始有些氣喘吁吁了,整個臉頰也像是滴了血般,紅透了。
低頭看着這樣的流年,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泛起了一抹深深的笑意。
對流年,他真的是永遠也愛不夠的,就只是這樣看着流年都覺得不夠,是的,永遠不夠。
此刻司律痕灼熱的眼神,流年怎麼會感覺不到。
只是面對這樣的司律痕,流年卻不敢抬頭去看,因為她知道,此刻司律痕的眼底藏着怎麼樣的深情,不,應該不是藏着,而是毫不掩飾的。
看到這樣的司律痕,流年怕自己的臉頰越燒越燙,所以她是因為害羞才不敢抬頭去看看司律痕的雙眼。
可是司律痕又怎麼會,不知道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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