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說明一下,我不愛你,羽羨我不愛你,請你收回自己的愛。墨子閣 www.mozige.com」
聽到羽羨的話,言亦的表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
言亦就是轉過身,看着羽羨,一字一句的說道。
聽到言亦的話,羽羨愣住了,突然眼淚就這樣不受控制的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連羽羨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樣直接的流下來眼淚。
看着落淚的羽羨,言亦皺了皺眉,隨即只是看了一眼羽羨,便轉身就要離開。
「難道你看不到我在哭嗎?」
再次拉住了言亦的衣袖,羽羨顫着聲音問道。
「眼淚這種東西,如果是在在乎你的人面前流的話,會有一點作用,如果是在不在乎你的人面前流淚的話,流多少眼淚,也是毫無意義的。」
任由着羽羨拉着自己的衣袖,言亦卻是沒有回頭的說道。
話落的瞬間,言亦明顯感覺到,羽羨原先抓着他的衣袖的手,漸漸地滑落了。
隨即,言亦便沒有回頭的離開了。
「什麼?言亦他剛剛說什麼?」
他剛剛所說的那一句在乎和不在乎到底是什麼意思?
為什麼她一點都聽不懂呢?是的,她完全的聽不懂,一點都聽不懂。
言亦所說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此刻的羽羨只覺得自己的眼淚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有一刻,會比這一刻更來的讓她難受。
其實羽羨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的難受,可是羽羨就是不願意承認罷了。
是的,羽羨不願意承認,怎樣都不願意承認。
抬手狠狠地擦去臉上的眼淚,雙眸就這樣一直看着言亦的背影。
直到言亦的背影消失不見,羽羨的目光都沒有收回了的打算。
直到自己的手臂被人輕輕的碰了碰,羽羨這才慢慢的回過了神。
「嫣然,你怎麼……」
在這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羽羨便急忙伸手擦去了眼淚。
在連城嫣然的面前,她還真的從來沒有落過眼淚呢。
所以不能讓她看到自己流眼淚的樣子,不然的話連城嫣然一定會擔心自己的。
「羽羨,你怎麼了?哭了嗎?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了她擦去眼淚的動作,連城嫣然急忙拽住了她的袖,着急的問道。
「沒有啦,我怎麼可能會哭,你見我什麼時候哭過呢?」
擦去眼淚的同時,羽羨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隨即便一臉泰然的說道。
「羽羨,你真的沒事嗎?」
連城嫣然依舊很是不放心的問道。
「哎吆,真的沒事啦,放心啦,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嘛。」
因為連城嫣然的關心,羽羨覺得自己的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隨即便笑着對連城嫣然說道。
聞言,連城嫣然就只是皺了皺眉,便什麼話也沒有說。
「嗯,你沒事就好。」
最終,連城嫣然便只是說出了這樣簡簡單單的幾個字而已。
聽到連城嫣然的話,羽羨愣了愣,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現在關心她的人,也就只有連城嫣然了。
所以,她也一定要好好的保護連城嫣然,不讓她被別人傷害。
連城嫣然看了一眼正在低頭不知道思考什麼的羽羨,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嘲諷,還真是一個蠢貨呢。
而在羽羨再次抬頭的時候,連城嫣然嘴角的那抹嘲諷,便全部都消失不見了。
兩人相視一笑,隨即便朝着樓下走去。
而此刻的流年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流年還是覺得久久無法平息心頭的異樣。
只要一想到,此時此刻凌清的狀況的時候,流年便忍不住嘆息一聲。
一隻手,也不由得撫上了自己的肚子。
這個孩子……不僅給她帶來了痛苦,還給凌清帶來了那麼大的傷害。
她到底該怎麼辦呢?凌清醒來後,她又該怎麼去面對凌清呢?
這一點她現在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了。
再次嘆息一聲,流年便趴到了床上。
沒一會兒的時間,房門突然被敲響了。
流年皺了皺眉,這個時間點,會是誰呢?
「誰啊?」
沒有立刻去開門,流年只是出聲問道。
「是我,言亦!」
聽到言亦的聲音,流年並沒有起身立刻去開門,而是皺了皺眉頭。
「言亦,你有什麼事情嗎?」
「流年,我找你有點事情,你能先把門打開嗎?」
聞言,幾秒鐘的猶豫之後,流年便起身,朝着房間門口走去。
「言亦,你有什麼事情啊?」
雖然打開了門,但是流年卻沒有讓言亦立刻進來,就只是擋在門口,看着言亦說道。
「我能進去說嗎?」
眉頭微皺,最終,流年還是讓言亦進了房間。
「流年,對不起!」
一進門,還沒有站定,流年便聽到了言亦的道歉。
不解的看向言亦,「你為什麼突然要向我道歉啊?」
好端端的對着她說對不起,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今天羽羨的事情,我有必要在這裏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其實言亦的心裏很是清楚,今天羽羨之所以會這樣,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他。
如果不是因為他,流年也不會被羽羨用那麼難聽的話辱罵了。
所以他才急匆匆的來到這裏,就是為了給流年道歉。
「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也是,你是應該向我道歉的。那好了,我接受你的道歉了,並且也原諒你了。」
說着,流年的唇角便揚起了一抹笑意。
聽到流年這樣說,言亦的心頭並沒有輕鬆許多,反而多了絲的緊張和不安。
「流年,我是真的想要對你說對不起的,我……」
「言亦,你怎麼了?我說我已經接受了你的道歉了呀,我也已經原諒你了呀,所以,你不用這樣一直的對我道歉的。」
不等言亦的話說完,流年便直接打斷了他,目光不解的看着言亦。
「我只是……我只是害怕你生我的氣,我……」
是的,就是這個原因,他真的害怕流年生他的氣,然後不理他。
聞言,流年笑了笑,「我不會生你的氣,所以,你放心。」
言亦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便倏地靠近流年。
因為言亦的靠近,流年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便笑了。
「言亦,你怎麼了?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流年說這句話的時候,並沒有後退,只是看着言亦突然靠近自己。
看到流年對自己並沒有躲閃,言亦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還以為自從上次的那件事情之後,流年就會躲避他,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啊。
這讓言亦很是開心,至少這也說明了一件事情不是嗎?
那就是,對於上次的那件事情,流年是真的沒有怪他,是真的選擇原諒了他。
言亦一度以為,上次他差點對流年做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流年的心裏肯定留下了陰影,然後,從而對她產生了牴觸的作用。
但是現在看來,並非是他所想的這樣。
「言亦,你在笑什麼啊?」
流年不解了,為什麼言亦靠近自己卻不說話呢?不說話也就算了,怎麼會還一直的在那裏傻笑個不停呢?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瞬間回過神來,「沒有,沒有,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情而已。」
雖然心裏已經猜測到,流年對上次的事件,已經選擇了原諒他,並且已經放下了。
可是當流年問起的時候,他還是無法老實對流年說明自己的心中所想。
他還是無法對流年提起那次的事情。
聞言,流年點了點頭,「對了,言亦,你還有其他的事情嗎?」
突然靠近她,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我……」
只是說了一個我字,言亦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是啊,此刻他還要說些什麼呢?
明明有很多話想對着流年說,可是話到了嘴邊,卻讓他到最後都不由得吞咽了回去。
而且那些被他吞咽回去的話語,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些什麼話。
就這樣,言亦一直呆呆的看着流年,沒有了聲音。
看到言亦這個模樣,流年不由得皺眉,這又是怎麼了?怎麼不說話了呢?
「言亦,你是想說什麼呢?怎麼吞吞吐吐的啊?」
她所認識的言亦,很少會有這樣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的一面,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怎麼一直都是這樣的狀態呢?
不僅如此,還偶爾會對着自己發呆,對於這一點,流年是真的很不解。
「我……我,我沒什麼,沒什麼,我話說完了,我先走了。」
對上流年投遞過來的眼眸,言亦有一瞬間的慌亂。
隨即便收回自己的目光,急忙轉身,略顯狼狽。
「等一下,言亦。」
言亦的一隻腳還沒有邁出去,便突然聽到了身後,流年叫住他的聲音。
聽到流年叫住他,言亦的眸子都不禁一喜,隨即便急忙轉身,臉上寫滿了溫柔的光。
「流年,怎麼了?」
就連聲音也是異常的柔和,只是還在準備說話的流年,並沒有注意到。
「言亦,今天,你可不可以留下來啊?」
輕輕咬唇,最終,流年還是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聽到流年的這句話,言亦的眸子猛地睜大,眼底透着不可置信,但是很快,這抹不可置信,便被言亦很好的隱藏了起來。
「流年,你是有什麼事情嗎?」
他不知道流年為什麼要讓他留下來,但是在聽到流年的這句話的時候,言亦便感覺的自己的那顆心臟,一直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不受他的控制。
「因為今天凌清的狀態還不穩定,再加上凌清還沒有醒來,所以我想讓你留下來,到時候,萬一凌清有個什麼突發狀態,就……」
聽到流年的這些話,言亦本來被點亮的眸子,瞬間便熄滅了,就連嘴角的弧度,也漸漸地消失了。
「原來是這樣啊。」
輕聲呢喃了一句,語氣里卻夾雜着失落和落寞。
他早就該想到的不是嗎?流年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挽留他,即使會,那也不會是出於對他的感情。
所以他到底在想些什麼呢?他到底還在期待什麼呢?
「怎麼了嗎?言亦,你怎麼了?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
看到言亦的臉色漸漸地變得難看,流年的眉頭再次不由得皺了起來。
此刻的流年是真的懷疑,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麼話。
又或者是,「言亦,是不是我的要求很讓你為難,你是不是今天還有其他的事情啊,如果是這樣的話,言亦,真的對不起,我……」
「沒有的事情,我能有什麼事情,我最近一直都不忙,基本上沒有什麼事情。就算你不說,我也是打算想要留下來,厚臉皮的蹭上幾頓飯呢。」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言亦打斷了。
隨即言亦便收斂起臉上難看失落落寞的表情,轉而換上了一抹笑意。
是啊,即使他最近忙的要死,他還是無法拒絕流年的,因為他發現,只要流年開口,無論他到底在做什麼,在忙什麼,他都會放下手頭的工作,義無反顧的跑來。
是的,只要流年需要,無論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心甘情願的去做。
即使流年是為了別人,他也會心甘情願的聽從流年的指揮。
原以為,自己會慢慢的放下流年,可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
越是要放下,越是放不下。
他一直都告訴自己,只要不要見到流年,會慢慢的忘記自己對流年的感情。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時間不是治癒和忘記一切的良藥嗎?
可是,為什麼這一句話,在他的身上,卻是一點也不適用呢?
見不到流年的時候,言亦會將自己一天的時間都安排的滿滿的。
因為他發現只要自己一空閒下來,滿腦子,便全部都是流年的身影。
只有讓自己忙起來,他才會暫時的忘記流年。
言亦以為,只要這樣一直下去,總有一天,流年就只是流年,而不是對他有重要意義的流年。
可是後來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錯的一塌糊塗。
愈是這樣,他便越是無法忘記流年,甚至關於流年的那些記憶,在自己的腦子中,愈發的清晰起來。
一旦發生和流年有關的事情,他就會失去了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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