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漣就只是和一般的旁觀者一樣,看着這一切發生。
而另外一邊的流年則再次揪起了心,怎麼好端端的又打起來了呢?
雖然她不懂打假,但是流年完全可以看的出來,連城翊遙和君辰寒兩人的出手比之前的更加狠絕了呢。
「司律痕,現在怎麼辦?他們又打起來了,而且看招式,這要比之前還要狠呢。」
拽了拽司律痕的衣袖,此刻的流年不安極了,這樣打下去的話,一定會有人受傷的。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就只是安撫的將流年抱入了懷裏,但是此刻他卻並沒有看向連城翊遙和君辰寒的方向。
此刻司律痕的關注點是在朗漣身上,此刻可以看的出來,朗漣的態度很是輕鬆。
對於連城翊遙和君辰寒的打架,朗漣抱着這樣輕鬆的態度,甚至以一個看客的姿態站在那裏,這都沒有什麼問題。
司律痕所好奇的問題是,為什麼在君辰寒即將追上凌清的時候,凌清會選擇毫不猶豫的朝着朗漣跑去呢?
剛開始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只是一個巧合而已,可是在凌清第一次跑向朗漣的時候,他分明看見君辰寒原本打算跑向凌清的腳步減緩了下來,就連表情也有所遲疑。
如果這還是巧合的話,那麼第二次呢,第二次在君辰寒總算不再猶豫,準備再次靠近凌清的時候,凌清再次選擇靠近朗漣。
而這次凌清靠近朗漣,則是選擇她與朗漣之間的距離更加的盡了。
再看君辰寒,看到凌清和朗漣之間的距離愈發的近了,君辰寒愈發的猶豫了。
這並非偶然,所以問題來了,為什麼每次凌清靠近朗漣的時候,君辰寒都會有所遲疑呢?
這雖然是一個小細節,但是可能裏面隱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如果今天的朗漣是別人,君辰寒也只會覺得好奇,但是朗漣的那張臉卻不一樣了,朗漣的那張臉簡直就是凌西哲的翻版。
也許君辰寒沒有見過和凌西哲長得這麼像的男人,他第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也不至於連靠近都要有所猶豫吧,而這樣的猶豫,一猶豫就是連着兩次。
所以,這當中一定有什麼秘密,而這秘密……
想到這裏,司律痕的眸子漸漸地眯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
不一會兒的時間,司律痕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將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前面不遠處,連城翊遙和君辰寒的方向。
只見,此刻兩人還在打鬥,兩人的水平程度差不多,所以誰都沒有占上便宜。
但是兩人的臉上,此刻多多少少都掛了一些彩,而連城翊遙的胳膊衣袖也被君辰寒所拿的尖刀,刺破了。
再看一旁的凌清,雖然口口聲聲喊着住手,停下來,但是凌清此刻離兩人卻非常的遠,沒有任何想要上前去勸架的意思。
「司律痕,怎麼辦?一直像現在這樣打下去也不是什麼辦法啊。」
流年真的很擔心,她是擔心連城翊遙,對於君辰寒,流年卻一點都不擔心。
「沒事,不要擔心!」
司律痕不禁皺眉,總覺得這場爭鬥的外表下,其實還隱藏着一些是什麼東西,只是一時半會兒,他卻想不到而已。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忍不住仰頭去看他,流年的真的不知道,司律痕到底是如何做到這麼的淡定的。
兩人明明已經打的氣勢可以稱之為你死我活了,但是司律痕卻像是個沒事人一樣。
算了,可能是司律痕有自己的考量吧,這一次,流年不會再因為這件事情,而輕易的生氣了。
沒過一會兒,司律痕便不由得朝着言亦看了一眼,兩人很有默契的對視了一眼。
隨即,司律痕輕輕的拍了拍流年的背,「乖乖的在這兒待着,我過去看看,我去和言亦過去把他們拉開。」
話落,司律痕便親了親流年的額頭,隨即抬腳就要走過去。
可是雙腿還沒有邁出去一步,司律痕的手臂便被流年緊緊地抱住了。
「司律痕,你真的要過去嗎?那邊那麼危險……」
流年承認自己擔心了,她真的害怕,連城翊遙和君辰寒兩人都打得太認真了,再誤傷到司律痕怎麼辦?
一想到這一點,流年就自私的不想讓司律痕過去。
「擔心我了?」聽到流年這樣說,司律痕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弧度,隨即伸出一隻手,忍不住摸了摸流年的發頂。
「對,我擔心了,我很擔心!」
抱着司律痕的手臂,流年一字一句的說道。
「沒事的,不用擔心,為了你,我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所以流年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讓自己沒事的。還有流年,你一定要記得乖乖呆在這裏,待會兒不論發生任何事情,都不許過來,聽見了嗎?」
耐心的安慰着流年,雖然流年的擔心讓司律痕真的很是開心,但是,他卻不想讓流年不開心。
只是說到最後,司律痕還不忘再次囑咐流年乖乖呆在原地。
流年乖乖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乖乖呆在原地的,司律痕,就像你剛剛答應我的,你不許受傷,如果你讓自己受傷了,我絕對會生氣。」
此刻的流年只能用這樣的話來威脅司律痕了,她真的不想讓司律痕受到任何的傷害。
聞言,司律痕的嘴角勾了勾,隨即捏了捏流年的手心,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便抬腳,再次朝着連城翊遙他們的方向走去。
而一邊的言亦也跟了上去。
看着他們走上去,流年不由得在心底吶喊,司律痕言亦你們一定要沒事。
言亦和司律痕快速的走上去,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隨即兩人快速的上前一步。
司律痕負責桎梏住君辰寒,而言亦則負責拉住連城翊遙。
還在打鬥的兩人,身子突然被桎梏住了,兩人明顯都是一愣。
可是待反應過來,兩人便開始了用力的掙扎,那邊言亦一個人對連城翊遙顯然有些吃力,而這一邊,司律痕卻顯得異常的輕鬆。
當看清束縛着自己的人是司律痕的時候,眼底閃過一絲懊惱,隨即君辰寒便停止了掙扎。
「司少,我覺得這件事情與你無關吧,快點放開我!」
一個連城翊遙那個混蛋小子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司律痕,他們真當他君辰寒是好欺負的嗎?
「是與我無關,但是凌清是流年的朋友,而我是流年的男人,流年所關心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
司律痕的理由完全和流年有關,跟他這個所謂的親弟弟連城翊遙,卻是沒有半分錢的關係。
還在用力想要掙脫言亦的束縛的連城翊遙,自然是沒有聽到司律痕的這句話,要是他如果聽到的話,一定會炸毛的。
君辰寒愣了愣,隨即便冷笑了一聲。
「司少寵女人的方式還真特別,可是你別忘了,你想寵你的女人,我不攔着,但是不要把我這個無辜的人牽扯進來,我可不是你寵你女人的武器!」
聽完君辰寒的話,司律痕也不惱,只是淡然的笑了笑,隨即便說道,「我的女人自然是要讓來寵了,而且必須寵,不過你所說的,把你當成寵我女人的武器,那你可真的誤會了,我怎麼會拿一個男人來當我寵女人的武器呢?」
司律痕說這句的時候,雙雙眼是看向君辰寒的,那眸子裏分明寫着,君辰寒你剛剛說的那句話是笑話嗎?
本來因為司律痕的那句他的女人必須寵,而愣住的時候,君辰寒突然瞥見了司律痕的眼神。
這個眼神讓君辰寒的心臟一滯,隨即一陣無名火便冒了出來。
但是這無名火,他又不能衝着司律痕發出來,對於司律痕這個男人,君辰寒多多少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司少,麻煩你放手!」
君辰寒再次說道,只是這一次的聲音,明顯比剛剛不久之前冷了許多。
可是司律痕就像是完全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單手桎梏着他,面上更是一派的輕鬆。
「司少……」
這時候,君辰寒面上的冷意已經變成了咬牙切齒。
「君大少爺,這樣耽誤別人的時間真的不好,我老婆都已經困了。」
沒由來的,司律痕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這讓君辰寒開始不解了。
「你女人瞌睡,就回家去睡啊,跟我有什麼關係?再說我有耽誤你們的時間嗎?」
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司律痕簡直就是無理取鬧,太可笑了。
「你拉着凌清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怎麼就沒有耽誤我們的時間了,我老婆和凌清的關係可想而知了,你拉着凌清那麼長時間,害得我老婆等了那麼久。」
司律痕的字字句句,全都是對君辰寒的不滿,是的,很不滿,如果不是他的話,流年會感到那麼累嗎?
本來逛街就已經讓流年累着了,現在又因為等凌清,不是更加的累了嗎?
所以司律痕將這一切的源頭都怪罪於君辰寒的身上了,而且他也沒有說錯,這完全就和君辰寒脫不了干係。
所以他現在就只是這樣束縛着他,真的已經是便宜他了呢。
「司少,麻煩你講點理好不好?」
君辰寒真的不明白了,這到底是什麼邏輯,這跟他有半毛錢的關係啊?
「我一向都是很講理的,尤其是在面對流年的事情的時候,是尤其特別的講理呢!」
對於君辰寒的話,司律痕很是有耐心的解釋道。
聞言,君辰寒真的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這是什麼話,什麼叫面對流年的事情的時候,他非常的講理?
以為他真的聽不清楚,司律痕的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嗎?
這簡直秀恩愛不要秀的太赤果果,司律痕的這句話,無非就是,只要是涉及到他女人的事情,他是完全沒有道理可講的,這完完全全就是反話,不要以為他聽不懂。
「司少,我真的覺得我們有代溝,我們完全交流不下去了,你先鬆開我,我真的現在沒有功夫陪你在這兒開玩笑。」
開玩笑這三個字,他說的已經夠委婉的了,如果直接一點的話,那就是溜嘴皮子了。
沒錯,現在司律痕的表現於君辰寒而言,可不就是溜嘴皮子嗎?
「這話倒是不假,我們的確有代溝,因為你已經老了啊!」
在年齡方面,雖然已經快要三十歲的人了,但是單單就自己的這張臉而言,司律痕還是非常有自信的。
聽到司律痕這樣說,君辰寒差點沒暈過去,這是一向高冷的司少該說的話嗎?還真是打破了他對司律痕的認知呢。
不過,驚訝歸驚訝,但是君辰寒依舊沒有忘記自己的事情,他是真的沒有功夫在這裏和司律痕再廢話下去了。
在這樣下去的話,自己的老婆凌清,就要跟別人跑了,這個別人還不是其他人,正是對面那個對凌清虎視眈眈的連城翊遙,那個混蛋小子。
想到這裏君辰寒覺得自己真的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開始用力的掙扎了起來,這都是司律痕逼他的,如果可以,他也希望他和司律痕之間可以相安無事。
可是無論他怎麼掙扎都是無法掙脫開司律痕的,此刻的司律痕明明是單手束縛着他,可是他卻沒有絲毫的辦法掙脫開他。
「司律痕,你鬆手!」
真的是用盡了全力,君辰寒都無法掙脫開司律痕的束縛,君辰寒真的是惱火極了,隨即便大聲的吼道。
可是司律痕對於他此刻的嘶吼,卻充耳不聞,只是面上仍舊保持着一抹笑意。
淡然的看着君辰寒,但是卻也不打算開口。
「司律痕,我再說一遍,你給我鬆手,鬆手!」
此刻的君辰寒除了一層又一層不斷往上漲的怒火之外,還有一絲深深的無力感。
明明他和司律痕都是男人,而且他們的個頭都差不多可是為什麼在力量方面,他和司律痕就差了這麼多呢?
而且現在單單從這麼一件小事情上就可以看的出來,司律痕這傢伙有多麼厲害,外界就傳言司律痕很厲害,但是一直都沒有實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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