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司律痕便拉着流年,再次轉身來到了門口處的長凳上,隨即兩人便坐了下來。
「流年,我們先在這裏坐一會兒,簽完保證書,我們就上去。」
聞言,流年便點了點頭,乖巧的坐在那裏,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着這樣乖巧的流年,司律痕抬手摸了摸流年的發頂,隨即便什麼話也沒有說。
「司少,你所說的一個小時,是從你打電話讓電話那頭的人搞定君家大宅的那一刻的時間算起對吧。」
也許他這樣說,多多少少有些耍無賴的成分,但是,面對君家大宅的所有權,他不得不這樣做。
所以今天他寧願這樣厚臉皮一次。
聽到君辰寒這樣說,君望的雙眸立刻亮了起來,雖然他也覺得君辰寒這樣說很不地道,但是這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啊。
隨即君望和君辰寒便一起看向了司律痕,他們都知道這是他們耍了無賴,司律痕不是傻子,又豈會不知道。
所以在君辰寒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們的心裏同時都捏着一把汗,生怕以司律痕哪種不吃虧的個性,會不同意。
如果到時候司律痕真的不同意的話,相信就連他們自己也是毫無辦法的。
所以,此刻司律痕是否會同意,對於他們就顯得尤為的重要了。
聞言,坐在司律痕身旁的流年,不由得皺了皺眉,先不說一個小時是不是能夠得到君家大宅,就君辰寒剛剛所說的,從司律痕打電話的那刻起,這一個小時就已經開始了。
這樣不是訛人嗎?也太不公平了吧。
流年正要說什麼,便察覺到司律痕握了握她的手。
隨即司律痕對着流年展顏一笑,緊接着便緩緩開口了。
「君大少爺覺得應該這樣算時間嗎?」
聽不出此刻司律痕話里的真正意思,只是一瞬間的猶豫,君辰寒便開口回答了司律痕的問題。
「我覺得應該這樣算時間,這樣對於司少對考驗自己屬下的辦事能力也有所幫助不是嗎?」
一旁的君望雖然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才能夠讓司律痕快點點頭答應,但是聽到君辰寒的話後,君望便開始一個勁兒的點起了頭。
聞言,司律痕笑了笑,再次對上了君辰寒的雙眸,眼底沒有任何的波瀾。
隨即便勾唇一笑,輕啟薄唇,「好啊,那就如君大少爺所說,就從我打電話的那一刻起算起吧,不過,到時候,如果你們賭輸了的話,可不要賴賬就好,我這個人可是相當不喜歡麻煩的事情的。」
話落,司律痕便收回了目光,給了還在震驚中的流年一個淺淺的微笑。
流年知道,司律痕的這抹微笑是在安慰她,告訴她沒事的。
看到司律痕的這抹微笑,當下,流年便放下心來了,她相信司律痕,相信他一定會把這件事情處理好。
隨即流年也對着司律痕微微一笑,兩人都是相顧一笑,卻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看着二人的互動,君望和君辰寒彼此對視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擔心。
他們是希望司律痕能夠答應他們所說的,但是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司律痕會答應的這麼的爽快。
一時間,他們真的有些擔心了,不知道這到底是司律痕自負呢,還是司律痕他有其他的打算,這一點,君望和君辰寒彼此都是摸不着頭腦的。
但是雖然擔心,心裏卻還是開心的,至少這樣的話,他們的勝算就大了一些不是嗎?
很快,司律痕的隨行秘書就擬定好了一份保證書送來過來。
司律痕和君辰寒雙方,看了一眼保證書,不,準確的來說,是君辰寒一方,仔仔細細的將保證書了一遍。
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了,這才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而司律痕就只是掃了一眼,隨即便將自己的名字簽上了,簽上名字的同時,雙方都按了手印。
隨即,在接下來的四十二分鐘的時間,他們便耐心的等待着。
對於君辰寒和君望來說,這一分一秒,對於他們都是有點煎熬的,因為他們真的不清楚最後的結果是什麼,雖然勝算對於他們來說大一點。
但是萬一呢,人總是會怕萬一這兩個字,所以不到最後一秒鐘,他們誰也沒有辦法安下心來。
而相較於君辰寒和君望的擔心焦慮,此刻的司律痕倒顯得從容不迫極了。
好像他並不將這場賭注放在心上,又好似他完全有勝算的把握。
對於這一點,君辰寒和君望他們誰都看不懂,因為看不懂,心才更加的懸。
牆上的鐘表,滴答滴答的響着,但是仿佛一記重錘,一下又一下的敲擊在君辰寒和君望的心上。
「流年,累不累,要不要我們上去休息一會兒?」
相對於這場打賭,司律痕還是最在意的是流年。
聞言,流年搖了搖頭,「不累,才吃完早餐沒多久,要不我們先去花園裏轉轉吧。」
對於流年的所說的話,司律痕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好啊,那我們走吧,先去散會兒步,今天的天氣也難得的這麼好。」
話音落下的同時,兩人便已經站了起來,就要朝着門外走去。
可是才剛剛走了一步,就見君辰寒先他們一步,伸出自己的雙臂堵住了司律痕他們的去路。
「君大少爺這是意欲何為?」
「我才想問,司少這是去哪,時間沒到之前,司少哪裏都不能去。」
現在的司律痕去哪裏,都成為了他所擔心的問題,不在他們的視線範圍之內,他真的擔心司律痕會耍什麼其他的花樣。
「這件事情恐怕不能由君大少爺來管吧,保證書里可沒有寫,有限制行動這件事情。」
淡淡的說完,看不出此刻司律痕到底是生氣還是什麼。
「可是我覺得司少還是留在這裏比較好。」
「看來,君大少爺是不想讓這個賭注再繼續進行下去了,我自己的家裏,居然還有人敢限制我的行動。」
話落,司律痕便笑了。
「不對,應該這樣說,居然有人敢限制我的行動。」
此刻的司律痕就這樣看着君辰寒,說出來的話也是雲淡風輕。
看上去沒有任何的情緒,可是君辰寒卻莫名的感到了一陣的寒意,讓他擋住司律痕的身體也不由得想要離開。
可是剛剛邁出去的,準備離開的雙腳,便被他硬生生的停了下來,不行,他不能就這樣讓開了,他得硬着頭皮撐下去。
「君大少爺是自己讓開呢,還是我親自來呢?」
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面上是帶着笑意的,可是那笑意卻並沒有達眼底,眸子裏甚至迸發出一絲的寒光。
這抹寒光讓君辰寒的身體顫了顫,「司少,請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呃……」
誰知君辰寒的話還沒有說完,雙臂便便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那疼痛,一度讓他覺得整個胳膊都不是他自己的了。
因為這疼痛,君辰寒倏地收起雙臂,緊緊地抱着雙臂,大滴大滴的汗水順着額頭流了下來,與此同時,君辰寒還感覺到一陣強烈的窒息感。
「辰寒,你到底怎麼了?怎麼回事?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到這樣的情景,君望急忙趕了上來,看着君辰寒痛苦的模樣,不解極了,同時又非常的擔心害怕。
他剛剛真的都沒有看清楚司律痕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君辰寒的胳膊怎麼就突然疼起來了呢,而且還流了這麼多的汗。
「三叔,我的手臂,我的手臂……」
很是艱難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君辰寒還想說些什麼來着,可是卻發現,此刻他就連說話也是很費力氣。
而且每說一句話,他的胳膊就越疼了,那疼痛仿佛疼進了骨髓里。
司律痕卻是不打算再看君辰寒一眼,拉着流年便走了出去,絲毫不理會還痛的差點失去理智的君辰寒。
君望張了張嘴,本來想叫住司律痕的,可是一想到君辰寒此刻的狀況,君望就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司律痕和流年一起消失在門口。
而此刻的君辰寒,因為疼痛,已經完全站不住身子了,很快,君辰寒便跌倒在了地上,渾身顫抖着。
「辰寒,辰寒,你到底怎麼了?不行,我得馬上打120」
沒錯,現在真的要打電話了,這樣疼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說着,君望便拿出了手機,君辰寒只能看着君望拿出手機,撥打急救電話,其實他想告訴君望的是,現在打什麼電話都沒有用。
這裏是司律痕的地盤,讓不讓那些醫生進來,是司律痕說了算,而且這裏一般哪裏有其他人可以進來。
再者,他這樣明顯是司律痕做的,雖然他不知道,司律痕到底是如何出手的,到底用了什麼方法才讓他如此的痛的。
所以,即使叔叔打了急救電話,司律痕又怎麼會放那些人進來呢?
這些事情,君辰寒想的都非常的清楚,但是此刻他卻沒有辦法張口說話,真的太疼了,連張口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這邊的君望,顯然還沒有考慮到這些事情,隨即便撥打了急救電話。
打完電話的君望便一臉焦急擔心的看着君辰寒,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夠減輕君辰寒的疼痛。
這一邊,君辰寒疼的死去活來,而另外一邊,司律痕和流年兩人卻是悠哉無比。
「司律痕,你剛剛做了些什麼啊,怎麼君辰寒突然疼成那樣了?」
流年實在是不懂,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在司律痕身邊的她,也沒有看清楚司律痕的動作。
「流年也認為是我做的嗎?」
沒有直接回答流年的問題,司律痕就只是淡淡的笑着看向了流年。
聞言,流年點了點頭,隨即便等待着他的回答。
「真是聰明的女孩!」
說着,司律痕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了一個吻。
「其實我也沒有做什麼,我只是將一根軟針不動聲色的打入到了他手臂上最脆弱的地方。」
司律痕耐心的對着流年解釋道。
聽到司律痕的話,流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隨即道,「那這樣的話,那根針還能取出來嗎?不會一直都在他的手臂里吧,看君辰寒那麼疼,要取出來的話,不會要做什麼手術吧。」
這是流年的疑問,她真的很好奇,那根針到底怎麼才能拿出來。
「不用拿出來,只要與他的血融為一體,這疼痛自然就沒有了,只是在此期間,難免要受點皮肉之苦了。」
皮肉之苦?這四個字要是被君辰寒聽到了,一定會忍不住破口大罵的,什麼叫皮肉之苦了,這哪裏是皮肉之苦了。
流年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啊,她就說嘛。
問完了這些,流年沒有再開口說什麼,就只是和司律痕牽着手,在花園裏散着步。
對於君辰寒那樣疼痛的樣子,流年也並不感到任何的同情,對於流年來說,同情也要用對地方,君辰寒可是一點都不值得她同情。
看着流年此刻的模樣,司律痕的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笑容。
「流年你相信我會在一個小時之內搞定君家老宅嗎?」
沒過多久,司律痕便突然出聲問道。
聞言,流年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我相信啊!」
對啊,對於司律痕的能力,她一直都是相信的。
「流年,你這麼的相信我啊!」
司律痕拉住流年,突然停頓下了腳步,就這樣,雙眸緊緊地鎖住了流年。
「是啊,司律痕,我相信你啊,我一直都很相信你的。」
臉上帶着一抹笑容,隨即流年便淡淡的開口了。
聽到流年的這句話,司律痕的笑容反而僵住了,眼底也似乎在湧現着什麼東西。
良久司律痕輕輕開口,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流年的發頂。
「流年,你的相信,讓我真的很開心。」
流年的一句相信,卻讓司律痕的心震了震,他從來沒有忘記過之前自己欺騙過流年的事情,那些事情他怎麼會忘記。
他曾經那樣傷害過流年,想想,他都有種錐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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