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羽羨的語氣瞬間冷了下來,眼神也防備的朝着電梯的四周看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連城嫣然的表情也冷凝了許多。
端着托盤的手也不由得顫了顫,但是她卻很快的控制住了自己的顫抖的手,雙眸只是有意無意的掃過四周。
羽羨咬牙,她長這麼大以來,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所以一時間難免有些不知所措。
一直以為傳說中的電梯故障只是存在小說里或者是電視劇里的東西,還真是沒有想到,這一次,居然讓她和連城嫣然碰上了。
她都這樣的表現了,可想而知連城嫣然這會兒得有多害怕了,連城嫣然從小就是被捧在掌心裏長大的小公主,怎麼會經歷過這種事情呢。
這樣想着,羽羨的雙眸便急忙朝着連城嫣然看了過去,準備想要安慰她。
卻不想看到連城嫣然的瞬間,羽羨便愣住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連城嫣然,此刻連城嫣然的表情冷然,看上去鎮定的不得了,而且眼睛裏的東西有些讓她看不懂。
正當羽羨因為自己看到的愣神的時候,連城嫣然突然回過頭看向了她,並且對上了她的雙眼。
「羽羨,現在怎麼辦?電梯好像故障了,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呢,羽羨,現在到底該怎麼辦?」
說到最後的時候,連城嫣然的聲音里還夾雜着一絲的哭腔,看上去楚楚可憐極了。
因為連城嫣然這樣的表現,羽羨再次愣住了,按說連城嫣然這樣的表現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啊,難道她剛剛看錯了嗎?
沒錯,連城嫣然現在的表現才是最正常不過的,剛剛她一定是看錯了,絕對是這樣。
這樣想着,羽羨便對心裏一瞬間的不解便釋然了許多。
隨即羽羨便看向連城嫣然,「沒事,你不要擔心,這裏是司律痕的地盤,電梯出現故障的話,他們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發現的。」
雖然在司律痕的地盤,居然會發生這種事情,讓羽羨感覺到十分的不可思議,但是事情還是發生了。
不過與此同時,羽羨開始有點懷疑這是不是有人故意在搗鬼。
聽到羽羨的話,連城嫣然忍不住咬唇,面上帶着害怕,隨即便有些猶豫的將手裏的托盤放在了電梯地上。
隨即便上前一步,開始用力的敲起了電梯的門,「請問,到底有沒有人啊?電梯壞了,有沒有人啊……」
連城嫣然不停地喊着,由最初的聲音極其的小,到後來的聲音越來越大。
看到這樣的連城嫣然,羽羨也急忙上前一步,加入了吶喊的行列。
兩人的聲音都變得越來越大,可是喊了良久,卻依舊沒有人去回應她們。
「為什麼沒有人理我們?難道沒有一個人發現故障了嗎?」
似乎是喊的有點累了,敲的也有點累了,連城嫣然有些無力的滑坐在了地上,眼神里透着迷茫還有害怕。
「一定是有人故意這樣的,不可能都這麼長的時間了,還沒有人發現我們被困在電梯裏了。」
羽羨也喊得有些累了,隨即便蹲了下來,開始將自己心裏的懷疑告訴了連城嫣然。
聞言,連城嫣然愣了愣,可是很快,連城嫣然便搖了搖手,「羽羨,你不要亂講啦,怎麼可能會有人故意的呢?絕對不可能。」
連城嫣然一臉否認的表情讓羽羨無奈極了,「嫣然,你就是這麼的單純,虧你還一心將司少當成自己的哥哥呢,你看看他今天是如何對你的?」
想到這些,羽羨就覺得自己真的是一肚子的火。
「可是,律痕哥這麼對我也一定是有原因的啊,一定是流年突然生病了,律痕哥心情不好,才這樣對待我的,平常的時候,律痕哥還是很好的啊。」
連城嫣然睜大雙眸,用一雙極其認真的水眸,對着羽羨一字一句的說道。
聞言,羽羨不由得擰了擰眉,「嫣然,就你最單純了,你把人家當哥哥,可是人家未必當你是妹妹啊,有哥哥那樣狠心的對待自己的妹妹嗎?」
而且還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這樣對待自己的妹妹,那個女人還是到處勾引別人未婚夫的賤女人。
只要一想到這裏,羽羨便對流年的恨意愈加的深刻了,而且她此刻也開始懷疑,她們被困在電梯裏,是不是都是流年指使別人幹的。
而且,流年不久前喊自己肚子疼的時候,也有極大的可能是裝的,利用這種下作的欺騙手段,博得兩個男人對她的關愛。
愈是這樣想,羽羨覺得這種可能性越高。
眼底更是開始出現一點一點的怒火,表情也不由得閃現出一絲對流年的恨意。
連城嫣然看似不經意間的掃過羽羨的臉,當看到羽羨眼裏的怒火的時候,連城嫣然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羽羨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好騙呢,她說什麼她都會相信,還真是一個蠢女人呢,這樣的蠢女人,言亦怎麼會看得上呢。
不過,該說的話,她還沒有說完呢,該給的提示她也沒有提示完呢。
「羽羨,我問你一件事情,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你可不能欺騙我啊。」
咬着唇,連城嫣然有些為難的看向了羽羨,眼神更加有些閃爍不安。
這樣的連城嫣然倒讓羽羨覺得好奇了,「怎麼了?什麼事情?你看上去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啊。」
「我說了,你可千萬不能生氣啊,好不好?」
話落,連城嫣然好似有些試探性的看向了羽羨,語氣里的為難是愈發的明顯。
「什麼事?你說啊,我們兩個不用這麼見外的。」
聞言,連城嫣然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緩緩地開口了。
「今天流年的突然肚子疼是不是你故意用藥……羽羨,我知道你很喜歡言亦,可是,如果這件事情真的是你做的話,那你豈不是很危險,律痕哥是誰啊,他一定會查出來的,到時候……」
話說到這兒,連城嫣然便突然頓住了,有些無助的看向了羽羨,而且她的眼底是對羽羨毫不掩飾的擔心。
「嫣然,你在說什麼?你不會懷疑流年今天的症狀是我做的吧?」
羽羨訝異的看着連城嫣然,眼底更多的是不可置信,還有一絲的失落。
「羽羨,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你,萬一……」
「我知道,你不用解釋,而且我也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今天流年的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如果我真的要對流年做什麼的話,也不會選擇在今天。」
她才沒有那麼笨,當着言亦的面對流年做出一些傷害的事情,而且一旦她今天對流年用了毒,那麼言亦也就會很快的知道,到時候,言亦豈不是會更加的討厭她?
雖然羽羨覺得自己的情商不高,但是這點判斷力,羽羨覺得自己還是有的。
而且她現在對連城嫣然所說的都是實話,沒有絲毫的假話,再說了,她也沒有必要騙連城嫣然的。
這麼多年來,她的什麼事情,連城嫣然不知道呢,而且,她也早就將連城嫣然看做是自己的好朋友了,這一輩子最最重要的好朋友了。
「那就好,只要你說的,我都相信。」
笑了笑,隨即連城嫣然便說道,眼裏閃爍着對羽羨的信任。
聞言,羽羨的臉上也不由得出現了一抹笑意,隨即便點了點頭,「連城嫣然謝謝你一直都對我這麼好,對我這麼的信任,有你這個朋友,我真的很開心。」
羽羨自認自己絕對不是什麼煽情的人,但是此刻她突然就想將心裏的想法告訴一下連城嫣然了,她甚至覺得自己能夠擁有連城嫣然這樣的朋友,真的是她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聞言,連城嫣然顯然有一瞬間的呆愣,可是很快連城嫣然便再次恢復了臉上的笑意,走到羽羨的身邊,看着她。
「羽羨,別這麼說,我們是朋友啊。」
嘴上雖然這樣說着,臉上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的認真,但是此刻連城嫣然的內心裏卻是對羽羨是十足的鄙視。
甚至,連城嫣然覺得羽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給她留了那麼大一個爛攤子,要不是看在羽羨還有其他用處的份上,她早就拋棄這枚棋子了。
不要怪她心狠,怪就怪,羽羨的腦袋太過於一根筋了,她說什麼她都會相信,連城嫣然的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不屑,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
羽羨顯然不知道此刻連城嫣然的心中所想,只是聽到連城嫣然的話,羽羨覺得自己感動極了。
「這裏面真的好熱啊,我們怎麼才能出去?」
還不待羽羨說什麼,連城嫣然便再次開口了,一邊開口,一邊抬手給自己扇着涼風。
不知不覺,連城嫣然和羽羨在電梯裏已經被困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了。
聽到連城嫣然說的話,羽羨不由得皺了皺眉,眼神更是掃向了電梯的四周,對於這種應急的能力,對於她和連城嫣然來說,真的是弱項中的弱項呢。
「不要擔心,我們一定可以出去的。」
雖然此刻羽羨的心裏也很焦急,但是她同時也知道,現在不能焦急,現在要鎮定下來,想想辦法。
可是現在能有什麼辦法呢?對於這種應急措施她當真不知道呢,而連城嫣然也更加的不知道了吧。
而現在此刻,電梯裏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了,兩人都覺得有細汗開始不停地從自己的後背開始冒了出來。
正當兩人感覺到不知所措的時候,電梯門突然被打開了。
「二位真的是不好意思,電梯出了一點小故障。」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一個傭人便微微垂首,對着電梯裏的連城嫣然和羽羨表示歉意道。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一件事情,一句簡簡單單的道歉就可以了麼?」
愣了愣,羽羨便率先反應了過來,急忙從電梯裏走了出來,一個上前,一把便揪住了電梯門外傭人的衣領。
可是在羽羨正準備抬手開揍傭人的時候,電梯門再次合住了,而裏面的連城嫣然卻沒有來得及走出來。
因為電梯門再次的突然關閉,羽羨舉起的拳頭,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
「嫣然……」
反應過來的羽羨,想都不想的鬆開了傭人的衣領,一個轉身就要撲上去,阻擋電梯門的突然關閉。
可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在羽羨轉身的瞬間,電梯門便已經再次合住了。
羽羨急了,急忙用自己的雙手不停地掰着電梯門,可是縱使她有再大的力氣,也無法將電梯門給拉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電梯怎麼又是這種情況?」
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也無法打開門,這讓羽羨當真氣惱極了,一個轉身,再次揪住了傭人的衣領,怒着嗓子,大聲的吼道。
「不好意思這位小姐,電梯這兩天一直都有出現故障,我們已經叫專門的人來修了,而且修電梯的人也馬上就到了。」
似乎對於羽羨此刻的怒火衝天,一點都未曾看到時的,只是依舊一字一句的緩緩說道。
「什麼叫做馬上就來了?我問你,現在修電梯的人呢?人在哪兒?」
真是越想越生氣,剛剛他跑出來的時候,就應該將連城嫣然也一起拉出來的,可是現在……這都是什麼事情啊?
「這位小姐請冷靜,我們的修理工還未有到,但是現在已經在路上了。」
傭人不開口還好,一開口便讓羽羨覺得更加的生氣了,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氣,攥緊拳頭就朝着傭人的臉上砸了過去。
就這樣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傭人的臉上重重的挨了一拳這一拳的力氣很重,讓傭人硬生生的就這樣摔在了地上。
「修理電梯的人到底在哪裏?」
似乎打的還不過癮,,羽羨再次上前,彎腰,再次將傭人的衣領狠狠的揪住,隨着話音的落下,羽羨舉起的拳頭便準備再次落下。
可是在拳頭還沒有落下來的時候,羽羨便聽到了一個聲音。
「你這是在做什麼?」
那聲音涼涼的,透着冷意,但是卻讓她熟悉無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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