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羽羨覺得,從頭到尾,她和連城嫣然都沒有任何的錯。
這一切都是流年的錯。
所以這一切都不該由連城嫣然來承擔。
在聽到連城嫣然說,其實他們也有錯的時候,羽羨便覺得心裏對流年更加的討厭了。
連城嫣然一直都是替別人着想的,可是即使再怎麼替別人着想,黑鍋卻是怎麼也背不得的。
尤其還是對流年這樣的女人,更是不能對她太好。
不然,流年這樣的女人,不僅不會買賬,而且還會利用連城嫣然也說不定呢。
總之,在羽羨的心裏,流年都不是一個好女人。
所以,羽羨認為,連城嫣然能夠離流年有多遠,就有多遠。
羽羨對流年也從來沒有什麼好印象,更談不上什麼好感了。
所以,她這是在告訴連城嫣然,不管是遇到事情,還是做事情,都要多留一個心眼兒呢。
「好啦,羽羨,我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拍了拍羽羨的手,隨即連城嫣然便笑着說道。
「我這次說的話,嫣然你可一定要記住了,絕對不可以忘記。」
雖然連城翊遙一再的強調自己記住了,但是羽羨,還是不放心的再次囑咐道。
「知道了,不會忘記,絕對不會忘記的。」
聽到連城嫣然說了兩個不會忘記,羽羨雖然還是不放心,但是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
如果到時候,連城嫣然真的又忘記了的話,那麼她就一直呆在她的身邊提醒她就好了。
尤其是在面對流年的時候,她一定要多一個心眼兒。
如果此刻流年知道,羽羨心中所想的話,納悶不解的同時,一定會覺得非常的好笑。
因為她總共也和羽羨沒有接觸過幾次,所以羽羨對她有如此惡毒的印象,實在是讓流年自己都會感到十分的奇怪的。
當然,流年並不知道這一切。
此刻的流年,是真的如自己在樓下的時候,對連城嫣然和羽羨所說的話,那樣,她是來看凌清的。
因為凌清現在還在昏迷着,她實在是非常的不放心呢。
才剛來到凌清的房間裏的時候,流年便愣住了。
因為流年才剛一進門,入眼的便是連城翊遙一動也不動的背影。
此刻的連城翊遙,雙手緊緊地抓着流年的一隻手,雙眸也一刻未曾離開過凌清。
嘆了一口氣,想來,此刻的連城翊遙心裏一定是非常的擔心凌清呢。
一步一步的走過去,流年的腳步很輕,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來。
來到連城翊遙的身邊,流年也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雙眸就只是定定的看着,此刻躺在床上,昏睡不醒的凌清。
心裏卻是異常的揪心。
此刻凌清的房間裏,異常的安靜,除了淺淺的呼吸聲,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而流年和連城翊遙,也好似沒有開口說話的打算。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
可是短暫的沉默之後,便突然聽到了連城翊遙的聲音。
此刻連城翊遙的聲音有些壓抑,帶着沉重,還有一絲的自責。
「連城翊遙……」
聽到連城翊遙的話,流年不由得喃喃出口,因為此刻她真的不知道自己究竟該說些什麼了。
「我知道凌清的心裏一直都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可是我卻無能為力。無論我做什麼,都無法讓凌清心裏的那些傷口癒合。」
連城翊遙輕聲呢喃道,只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連城翊遙的嘴角是牽着一抹笑意的,可是這笑卻帶着難以言說的苦澀。
「連城翊遙,那些事情……與你無關,所以,你不用……」
流年想要安慰連城翊遙,卻發現說出口的話,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因為流年發現,無論自己說什麼,此刻的連城翊遙都是聽不進去的。
「怎麼會和我無關呢?是我真的太弱小了,沒有辦法讓凌清愛上我,如果凌清能夠愛上我的話,那麼那些傷痛或許就可以減弱,對吧?」
這註定是一個不確定的答案,曾經的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是到現在他都沒能讓凌清真正的愛上自己。
所以說,他是真的很失敗,他沒有辦法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聽到連城翊遙的這些話,流年幾次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說些什麼好了。
凌清與連城翊遙之間的事情,如果不是當事人,又有幾個人能夠說的清的呢?
說到底,她也只是一個旁觀者罷了,雖然有這樣一句,『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可是,作為旁觀者,還是有一個旁觀者看不懂的地方,走不進的世界啊。
就像面對凌清的那些種種過往,說是很理解凌清的那種絕望,可是凌清的那種痛,也只有凌清自己了解。
所以這一點,她要比連城翊遙更加的失敗。
流年也從來不知道,凌清有那樣的一段過去,一段那樣痛苦的過去。
因為痛苦,所以才會讓凌清變成如今這樣。
可是面對凌清的這些痛苦,她和連城翊遙是一樣的。
都會為凌清痛心,可是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火大,也很氣自己。
想到這裏,流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惆悵與疼惜。
房間裏再次陷入了一陣沉默,連城翊遙和流年兩人,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再次深深的看了一眼凌清,又看了一眼連城翊遙,流年這才緩緩轉身,一步又一步的離開了房間。
她想,此刻的連城翊遙應該想要和凌清,有一個單獨相處的空間吧。
所以,她還是先出去吧,有連城翊遙在凌清的身邊守着,她很放心。
來到門口,流年忍不住再次轉身,回頭看了一眼連城翊遙,又看了一眼凌清。
隨即流年的唇角漸漸地,泛起了一抹笑意。
緊接着,流年便收回了自己的視線,緊接着朝外面走去。
走出房間,流年沒有一顆=刻的停留,直奔自己的房間而去。
直到來到自己的房間,流年這才倏地將自己的房門關閉了起來。
緊接着,流年整個人,便順着門背,緩緩地滑坐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冰涼的地板,卻讓流年沒有絲毫的感覺。
流年就只是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緊接着,流年便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膝蓋里。
眼淚順着自己的臉頰也流落了下來。
「凌清,對不起……」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意外的讓凌清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凌清也不會變成這樣啊。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本身就沒有懷孕的話,凌清更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歸根結底,是她引發了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很自責,可是自責的同時,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呢?
就這樣,流年哭了良久,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不能再哭了,司律痕馬上要回來了。
如果看到她哭過的樣子,司律痕一定會擔心,擔心也就算了,他還會小題大做的。
所以,想到這一點,流年便快速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
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流年便急忙跑到了盥洗室里。
此刻的流年,需要在那裏面看看此刻自己的,模樣。
很快,流年便來到了盥洗室,一抬頭便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果然,兩邊的臉頰掛滿了淚痕。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流年便開始洗臉了。
希望凌清趕快好起來。
可是好起來之後的,面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這一點又該如何是好呢?
水龍頭裏的水還在不停的嘩嘩嘩的流着,可是流年卻沒有了心思再去洗臉了。
因為此刻她真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凌清醒了之後,她又該如何面對凌清呢?
如果再被問及孩子的事情,凌清會不會又變成今天這樣?
如果是的話,那又該怎麼辦呢?
流年真的不想再看到凌清變成今天這樣了,那樣子看上去真的非常的嚇人,所以,她真的寧願凌清不知道這些,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
可是,現在凌清已經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因此變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說到底,凌清今天突然變成這樣,多半的責任,是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別人的身上。
將這一切都屢的非常清楚的流年,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流年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凌清今天的狀況是真的將她給嚇到了。
同時,流年也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帶給了凌清多大的打擊。
不只是打擊,還有讓凌清想起了一些前程往事。
而且那些事情,都只會給凌清帶來痛苦。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她又該如何面對凌清呢?
凌清醒來之後,再次見到她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對於這一點,流年此刻真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倏地低頭,隨即雙手捧了一掬水,就這樣直接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頓時讓流年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讓她的腦袋變得清明了一點。
快速的洗完自己的臉之後,流年便走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直到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流年這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流年說了一聲請進。
「少奶奶言先生來了。」
聽到傭人的話流年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說言亦來了?」
他並沒有因為凌清的事情叫言亦過來,卻不想言亦在這個時候過來來了。
「是的,少奶奶,此刻言亦就在門外。」
流年點點頭,急忙跑到了門外去。
才一跑出來,就看到了言亦,果真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言亦,今天你怎麼會來?」
走到言亦的身邊,隨即流年便問道。
「是連城翊遙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流年你沒事吧?」
當時在電話里可以聽的出來,連城翊遙很是着急。
還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事情,連城翊遙便掛斷了電話。
所以言亦還以為是流年出了什麼事情,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流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言亦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言亦我沒事,有事的是凌清。」
聽到流年的親口回答,言亦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流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但是言亦也沒有忽略流年的後半句話。
「你說凌清?她怎麼了?」
言亦不解了,怎麼會是凌清出事了呢?如果是凌清出事了的話,那又是什麼事情呢。
「走,你還是親自跟我過去看看吧。」
說着,流年便拉住了言亦的衣袖,直奔凌清的房間而去。
是的,既然現在言亦來了,那麼就讓言亦再為凌清重新診治一下吧。
不是她不相信羽羨的醫術,而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樣做的。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也沒有去反抗,任由着流年拉着自己去凌清的房間。
只是還沒有走到凌清的房間,就見樓梯上走來了兩個人。
那兩人赫然是連城嫣然和羽羨。
在看到流年拉着言亦的衣袖的時候,羽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隨即,羽羨便想都不想的趕了過來,什麼話都不說,伸出自己的雙手,就要斷開流年抓着言亦衣袖的手。
「你給我放開言亦的手。」
不過,在羽羨的手快要碰到流年的手的時候,言亦拉着流年的手,輕輕的朝後一躲,就躲開了羽羨的手。
「羽羨,你做什麼?」
言亦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我做什麼?是我應該問你們要做什麼吧?光天化日的,你們居然手拉着手,你們真的當別人是死人嗎?」
羽羨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羽羨的手拉着流年的衣袖的瞬間,她整個人,就簡直要氣炸了。
他們兩個人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他們難道真的當別人都是瞎的嗎?
想到這裏,羽羨便覺得自己的心肝肺都快擰在一起了。
再看看此刻流年,一臉無辜的模樣,此刻她真的好想上去,狠狠地扇流年一個大耳光。
霸佔着司律痕不說,現在居然還不要臉的夠引起了其他的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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