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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言亦也仿佛失去了全部的力氣,像一個沒有靈魂的布偶一般。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流年,你怎麼能夠不對我說一句話,就這樣的離開呢?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此刻的言亦,仿佛沒有了悲傷,臉上也沒有了一絲的表情。
就只是這樣坐在地上,緊緊地抓着流年的手,一字一句的呢喃着。
此刻的手術室里除了哭泣聲,便沒有了其他的聲音。
良久,司律痕緩緩地站了起來,隨即一步一步的慢慢的靠近流年,伸出雙手,就將流年抱了起來。
「流年,我們回家,我們回家……」
這裏太冰冷了,不適合流年,流年最怕冷了。
抱着流年,司律痕一步一步的朝着手術室門外走去。
此刻的司律痕,雙眼空洞。
「司律痕,你要抱流年去哪裏?」
看到司律痕的舉動,言亦倏地站了起來,隨即朝着司律痕的方向跑了過去。
「不要來打攪我們,我要抱着流年回家,不要打擾我們。」
此刻司律痕的聲音也沒有了任何的溫度,臉上的表情更是一片死寂。
說完這句話,司律痕便再次邁開了自己的腳步。
「流年我們回家,我們這就回家。」
看着司律痕遠去的背影,言亦的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此刻的言亦,渾身冰冷。
「不行,不能讓她抱走流年,不能讓司律痕抱走流年!」
反應過來的凌清,倏地朝着司律痕的方向追了過去。
怎麼能夠讓流年跟着司律痕走呢?絕對不能讓流年跟着司律痕一起離開,絕對不可以。
連城翊遙還來不及阻攔凌清,凌清已經跑了出去。
隨即連城翊遙便也拔腿跟了出去。
此刻的司律痕抱着流年走的很慢,所以沒有一會兒的功夫,凌清就追上了司律痕。
「放下流年,你沒有資格帶走流年!」
說着,凌清上前一步,伸出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司律痕的去路。
「滾開!」
此刻司律痕的雙眸空洞的厲害,說這句話的時候,司律痕的眼睛也沒有看向凌清。
「如果不是你,流年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流年也不會這樣的離開我們。」
這句話仿佛在心裏已經積壓了很久,就在一瞬間,凌清便再也忍不住噴而出。
「滾開!」
對於凌清的話,此刻的司律痕怎麼還能夠聽得進去。
「流年從來不會得罪任何人,如果不是你非要流年留在你的身邊的話,流年也不會生今天這樣的事情,都是因為你!」
如果是以往,凌清肯定會害怕這樣的司律痕,可是此時此刻卻是不一樣的。
流年已經離開了,一直活蹦亂跳的人就這樣的離開了。
所以她還有什麼可怕的呢?此刻的凌清,什麼都已經不害怕了。
追上來的連城翊遙,遠遠的,就聽到了凌清的聲音。
隨即連城翊遙便加快了腳步,急忙靠近了凌清。
「凌清,不要說了,這個時候,不要再說了。」
此刻司律痕的心情,連城翊遙雖然沒有辦法感同身受,但是卻是很能理解的。
連城翊遙知道,從流年離去的那一刻開始,對於司律痕來說,就意味着天崩地裂。
所以現在任何的話語,包括指責,司律痕都是沒有辦法聽進去的。
司律痕不僅聽不進去,這樣的話,還會引起司律痕的怒火。
再加上此刻的司律痕已經是處於奔潰的邊緣了,不,司律痕已經崩潰了。
所以無論現在凌清說多少的話,司律痕都是聽不進去的。
反而還會因為這些話,讓凌清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所以,現在連城翊遙必須立刻制止凌清。
「為什麼不讓我說,敢這樣做,就要敢承認啊,是他,是司律痕當初先拋棄流年的,那樣的毫不猶豫,而流年也接受了這樣的結果。後來,流年終於被凌西哲感動了,也愛上了凌西哲,可是你告訴我,後來司律痕到底做了什麼?」
甩開連城翊遙的雙手,凌清再次怒吼出聲。
而司律痕抱着流年,就只是站在原地,沒有任何的表情,也沒有在開口,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裏。
「如果不是後來,這個人,這個叫做司律痕的男人,在流年的婚禮上橫插一腳的話,凌西哲就不會死,凌西哲不僅不會死,還會和流年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說不定,到現在凌西哲和流年都已經有了孩子,可是司律痕你做了什麼,你到底做了什麼?」
如果不是連城翊遙拉着凌清的胳膊,凌清這會兒早就上前一步,狠狠地揪住司律痕的衣領了。
「如果不是你,流年就不會有事,如果不是你,凌西哲現在還會活着,如果不是你,就不會生現在這麼多的悲劇,司律痕,你就是魔鬼,是你,是你,是你毀了所有人的生活,因為你的自私,司律痕你就是一個劊子手。」
此刻的凌清看着司律痕,眼底滿是恨意。
此刻的凌清,雙拳緊握,她真的恨不得現在立刻馬上殺了司律痕。
「說完了嗎?」
此刻司律痕的聲音沒有一點的生氣,更是沒有一絲的怒火。
這樣的司律痕,讓凌清怔了怔,但是很快那抹怒火和恨意便更加深刻了。
不等凌清回應自己,司律痕抱着流年,便再次抬腳朝着前面離去。
「司律痕,你給我站住,你沒有資格……」
說着,凌清便再次想要追上去。
可是一隻腳還沒有邁出去,凌清的手臂便突然被連城翊遙拽住了。
「凌清,你冷靜一點好不好?」
「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流年死了,流年因為那個魔鬼死了,你現在讓我冷靜,不覺得很可笑嗎?」
一邊說着,凌清一邊用力的想要掙脫連城翊遙的束縛。
「凌清,你非要這樣嗎?對於你而言失去流年意味着什麼,我不知道,但是對於司律痕,失去流年,你知道對他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連城翊遙的一句話,讓凌清邁出去的一隻腳硬生生的停了下來。
「你現在看到的司律痕,已經痛苦到快要死了,所以拜託,拜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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