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的身子猛地僵住,卻沒有掙脫。
看到此情此景,黎微抿唇一笑,卻極有眼色的退了下去,少爺和小姐應該有很多話要說,她怎麼能在這裏當電燈泡呢?
就在這個時候,耳邊溫熱的呼吸灑了下來,「流年,我來了。」
一句這樣簡單的話,卻讓流年紅了眼眶,隨即她開始掙扎,想要掙脫他的懷抱,「你是誰?放開我,我不認識……」
流年的話還沒有說完,身子便被轉了過來,引入眼底的便是司律痕的那張臉。
「流年,我好想你,一天比一天想你。」
流年還是忍不住落淚了,可是她緊咬着唇,就是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隨即司律痕將她納入自己的懷裏,緊緊地,又帶着小心翼翼,「流年,對不起,我來晚了。」
「司律痕,你怎麼可以這樣?整整一個月,整整一個月你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我想要知道你的消息,可是什麼消息我都探聽不到,雖然每天都有和你視頻,可是……為什麼三天前你突然失去了消息,怎麼也聯繫不到?」
聽着懷裏的她小聲抽泣,雖然在質問他,但是卻滿含着擔心的語氣,讓司律痕既心疼又高興。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嗎?就像我答應你的,我可是毫髮無傷呢。」
「司律痕,我討厭你,我真的很討厭很討厭你。」
她明明已經失去記憶了,她明明想要等到努力的恢復記憶之後,再談什麼所謂的感情,可是司律痕怎麼可以這麼輕易的就讓她擔心,讓她不知所措……
「可是,怎麼辦,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你,不,與其說喜歡,不如說愛,我真的很愛你,很愛,很愛,我愛你流年。」
司律痕輕輕的鬆開流年,雙手抱住她的肩膀,眼眸緊緊地鎖住她,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鄭重,還有期待和緊張。
「所以流年,你說過,如果我毫髮無損的站在你的面前,你就當我的女朋友,這個承諾現在可以兌現嗎?」
流年卻慌了亂了,急忙錯開他的視線,想要躲避他,可是司律痕哪裏容許她躲避,他做了這麼多,為的就是她今天的這句話。
司律痕抬起一隻手,擢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目光不得不與自己對視,「流年,回答我。」
流年輕輕咬唇,隨即點了點頭,「嗯,我答應你。」
「流年,你答應我了,你真的答應我了……」
說着司律痕猛地捧住流年的臉頰,神情滿是激動,他不想問她第二遍,因為他怕,他怕她臨時改口,哪怕這個臨時改口或許是逗着他玩兒。
他認定了這句話,他們之間錯過了很多,如今好不容易等來了她的這句話,女朋友三個字於司律痕而言,意味着她和他永遠不會分手,意味着他們正式相戀的這一天,意味着,其實流年也喜歡他,對不對?
這樣想着,司律痕便低頭狠狠吻住流年的唇,緊緊貼纏的身軀沒有空隙,狂熱廝磨的唇舌,吻出沉蟄的火苗。
慢慢地,司律痕的動作變得溫柔起來,開始有技巧地吮吻,覆在她腰上的手臂也越收越緊。
在他細密的親吻中,流年臉紅心跳,意識模糊,只感覺得到周圍就像是柔柔的海風一陣陣地吹過,夾雜着他身上溫暖清新的氣息,令她漸漸淪陷,讓她忍不住開始慢慢回應。
她的回應,對他來說卻是極大的考驗,驚喜之餘,動作更加的狂熱。
流年只覺得覺得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如滾滾波濤撞擊,很舒服,但是卻有些抗拒,她輕輕地嚶嚀出聲。
似乎感覺到什麼,他慢慢地抽離了自己。
儘管不是第一次這樣親密,但她還是羞得耳根發燙,把頭埋在他胸前,平復自己慌亂的心跳。
她和他的心跳就那麼生動,生動到所有的頻率節拍都一致,好久他開口,聲音都啞透了,「流年,流年……」
一聲又一聲,簡單的流年從他的口裏說出來,卻帶着濃濃的情意……
剛剛差點就沒控制住自己,他和她才剛剛開始,他不想嚇到她……
隨即,司律痕便靜靜地擁着流年,良久,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
「哎吆,瞧瞧,我來的就是這麼的是時候,話說,你倆是還沒開始呢?還是已經結束了啊?要不我搬個板凳坐下來等會兒?」
如此溫馨的氛圍就這樣被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打破了。
流年急忙想要掙脫司律痕,糟糕,她怎麼忘了連城翊遙這個人了呢,他可是隨時隨地都可以進來這裏的,雖然他剛剛那樣說,但是她還是很懷疑,連城翊遙是不是都看到了?
這樣想着流年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司律痕就抱着她不撒手了。
「嘖嘖,哎呀,你倆這是小別勝新婚啊,不對,感覺你倆每天都是勝新婚,嘖嘖,粘這麼緊……」
連城翊遙表示他很鄙視司律痕,這才分開一個月,就猴急成這樣,好像沒見過女人似的,不對,司律痕什麼時候不猴急?
遇見流年之後的司律痕就特別猴急,嘖嘖……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司律痕卻好像絲毫沒有看見連城翊遙這個人一樣,更何況是他的話了,隨即司律痕便微微彎腰,打橫將流年抱了起來,走到沙發旁,做了下來。
「你……」
流年推拒着他的身子,嗚嗚,他怎麼能在連城翊遙面前這麼抱她,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乖,別動,就讓我抱一會兒,流年我們可是一個月沒見面了呢。」
他看着她,撒着嬌。
「可是,可是連城翊遙還在呢,你……」這傢伙怎麼能這麼無賴。
「沒事,忽略他就可以了。」
如果此刻連城翊遙在喝水,他敢保證自己會噴出一口水來,他差點沒爆出粗口來,司律痕這廝還是司律痕嗎?怎麼這麼肉麻,簡直肉麻起來毫無底線啊。
哎呀,連城翊遙忍不住抖了抖身體,「我的雞皮疙瘩啊。」
「連城翊遙,你沒看出來嗎?我在虐你?」
終於,司律痕給了連城翊遙一個眼神,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連城翊遙極為不解,什麼叫虐他?
「虐我?」
司律痕卻點點頭,看上去格外的有耐心,「對啊,你不是單身狗嗎?所以我在虐狗。」
司律痕的話音剛落,流年便笑的連腰都直不起來了,幸好司律痕抱着她,不然她真的要掉下去了。
司律痕真的是太壞了,就這樣給連城翊遙挖了個坑。
看着已經在坑底,還是一臉茫然的連城翊遙,流年笑的更歡了,哎吆,連城翊遙到底是不是現代人啊,怎麼這麼的後不知後不覺……
看着滿臉笑容的流年,司律痕也不自覺的勾了勾唇,他很高興流年在他的懷裏能夠笑的這麼開心,這麼真實。
「你,你們……」
連城翊遙猛地反應過來,他們這是在嘲笑他,赤果果的嘲笑,而且他居然被司律痕給擺了一道。
什麼虐他,不就是嘲笑他單身嗎?他們等着,等着,他總有一天會虐他們的,虐死他們。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想着,連城翊遙的腦海里卻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滿頭白髮……
停,連城翊遙猛地搖了搖頭,他真是瘋了才會想到那個瘋女人。
「司律痕我發現你這個人特別的忘恩負義,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當初帶着流年改換乘軍用直升機,流年……」
連城翊遙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司律痕冷冷的瞪視了一眼,「連城翊遙這不是我告訴你的計劃嗎?」
連城翊遙撇了撇嘴,是了,這是司律痕的事先安排,可是,「那也是我保護了你的女人啊。」
『你的女人』四個字聽在司律痕的耳里卻是特別的受用,如果忽略前面的『我保護』的話。
流年有些聽不懂了,前面的能聽懂,就是那天她和連城翊遙上飛機後沒多久,她便睡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她就坐在了一架直升飛機上面,而且還是連城翊遙負責開,雖然她不明白,但是她知道這肯定有其他的意義,所以也就沒有問。
不過如今聽來……細細的將司律痕和連城翊遙的話咀嚼一遍的話……
啊,她終於明白了,這些都是司律痕的計劃,為的就是保護她吧。
這樣想着,流年的嘴角漸漸畫出了一個弧度。
「連城染陌……」
說這句話時,連城翊遙的雙眼不由得看向了流年,話也就此停住了。
連城染陌?流年皺了皺眉,這個名字聽起來怎麼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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