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地板,卻讓流年沒有絲毫的感覺。
流年就只是慢慢的滑坐在地上,緊接着,流年便將自己的整個腦袋,都埋進了膝蓋里。
眼淚順着自己的臉頰也流落了下來。
「凌清,對不起……」
如果不是今天突然,意外的讓凌清知道了她懷孕的消息,凌清也不會變成這樣啊。
所以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如果她本身就沒有懷孕的話,凌清更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
所以歸根結底,是她引發了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
所以,此刻的流年真的很自責,可是自責的同時,她又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呢?
就這樣,流年哭了良久,才緩緩地停了下來。
不能再哭了,司律痕馬上要回來了。
如果看到她哭過的樣子,司律痕一定會擔心,擔心也就算了,他還會小題大做的。
所以,想到這一點,流年便快速的擦了擦自己臉上的眼淚。
還是有些不放心,隨即流年便急忙跑到了盥洗室里。
此刻的流年,需要在那裏面看看此刻自己的,模樣。
很快,流年便來到了盥洗室,一抬頭便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果然,兩邊的臉頰掛滿了淚痕。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隨即流年便開始洗臉了。
希望凌清趕快好起來。
可是好起來之後的,面對她肚子裏的孩子,又該怎麼辦呢?
這一點又該如何是好呢?
水龍頭裏的水還在不停的嘩嘩嘩的流着,可是流年卻沒有了心思再去洗臉了。
因為此刻她真的意識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凌清醒了之後,她又該如何面對凌清呢?
如果再被問及孩子的事情,凌清會不會又變成今天這樣?
如果是的話,那又該怎麼辦呢?
流年真的不想再看到凌清變成今天這樣了,那樣子看上去真的非常的嚇人,所以,她真的寧願凌清不知道這些,不知道這所有的一切。
可是,現在凌清已經知道了,不僅知道了,還因此變成了現在這樣。
所以說到底,凌清今天突然變成這樣,多半的責任,是在她的身上,而不是別人的身上。
將這一切都屢的非常清楚的流年,卻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流年是真的不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麼辦了?
凌清今天的狀況是真的將她給嚇到了。
同時,流年也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情,帶給了凌清多大的打擊。
不只是打擊,還有讓凌清想起了一些前程往事。
而且那些事情,都只會給凌清帶來痛苦。
所以,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她,既然這樣的話,那麼她又該如何面對凌清呢?
凌清醒來之後,再次見到她的話,又該怎麼辦呢?
對於這一點,流年此刻真的沒有想到解決的辦法。
倏地低頭,隨即雙手捧了一掬水,就這樣直接灑到了自己的臉上。
冰冰涼涼的觸感傳來,頓時讓流年的腦袋清醒了不少,也讓她的腦袋變得清明了一點。
快速的洗完自己的臉之後,流年便走回到了床邊,坐了下來。
直到一陣又一陣的敲門聲傳了進來,流年這才慢慢的清醒了過來。
隨即,流年便說了一聲請進。
「少奶奶言先生來了。」
聽到傭人的話,流年立刻從床上站了起來。
「你說言亦來了?」
他並沒有因為凌清的事情叫言亦過來,卻不想言亦在這個時候過來來了。
「是的,少奶奶,此刻言亦就在門外。」
流年點點頭,急忙跑到了門外去。
才一跑出來,就看到了言亦,果真站在她的房間門口。
「言亦,今天你怎麼會來?」
走到言亦的身邊,隨即流年便問道。
「是連城翊遙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流年你沒事吧?」
當時在電話里,可以聽的出來,連城翊遙很是着急。
還沒有說清楚是什麼事情,連城翊遙便掛斷了電話。
所以,言亦還以為是流年出了什麼事情,這才急急忙忙的趕了過來。
不過在看到流年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時候,言亦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
「言亦我沒事,有事的是凌清。」
聽到流年的親口回答,言亦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只要流年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但是言亦也沒有忽略流年的後半句話。
「你說凌清?她怎麼了?」
言亦不解了,怎麼會是凌清出事了呢?如果是凌清出事了的話,那又是什麼事情呢。
「走,你還是親自跟我過去看看吧。」
說着,流年便拉住了言亦的衣袖,直奔凌清的房間而去。
是的,既然現在言亦來了,那麼就讓言亦再為凌清重新診治一下吧。
不是她不相信羽羨的醫術,而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樣做的。
聽到流年的話,言亦也沒有去反抗,任由着流年拉着自己去凌清的房間。
只是還沒有走到凌清的房間,就見樓梯上走來了兩個人。
那兩人赫然是連城嫣然和羽羨。
在看到流年拉着言亦的衣袖的時候,羽羨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
隨即,羽羨便想都不想的趕了過來,什麼話都不說,伸出自己的雙手,就要斷開流年抓着言亦衣袖的手。
「你給我放開言亦的手。」
不過,在羽羨的手快要碰到流年的手的時候,言亦拉着流年的手,輕輕的朝後一躲,就躲開了羽羨的手。
「羽羨,你做什麼?」
言亦的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我做什麼?是我應該問你們要做什麼吧?光天化日的,你們居然手拉着手,你們真的當別人是死人嗎?」
羽羨不得不承認,在看到羽羨的手拉着流年的衣袖的瞬間,她整個人,就簡直要氣炸了。
羽羨覺得自己是真的沒有想到,流年居然是如此的不要臉。
就已經想着,去夠引其他的男人了。
流年明明已經有一個司律痕了,可是她卻是怎麼也不知足,居然還想着去勾引其他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司律痕最好的朋友。
她還真是挑最好的下手呢,流年怎麼就這麼的不要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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