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一點,司律痕猛地睜大了雙眸,就僅僅只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種猜測,竟會讓他有種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睫毛微垂,良久,司律痕再次爬上了流年的,長臂一伸就將人攬進了自己的懷裏。
可是司律痕卻沒有一點的睡意,雙眸就這樣定定的看着她,怎麼也移不開。
好一會兒,司律痕輕輕在流年的額頭落下一吻,這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半個小時候,司律痕懷中的流年卻倏地睜開了雙眼,抬眸看向抱着她的司律痕,眸光複雜,還有一絲隱忍。
隨即慢慢拿開他放在她腰間的大手,見他沒有醒來的跡象,流年這才小心翼翼的坐起了身,緊接着便輕聲下了。
站在邊,流年沒有急忙離去,就只是站在邊,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司律痕,表情卻在一點一點的冷卻。
良久,流年才轉身,腳步輕輕的離開了病房。
而就在病房門關閉的瞬間,司律痕倏地睜開了眼,眸光直直的朝着門口看去,神色複雜。
很快,司律痕便一個翻身,坐了起來,面色晦暗不明,內心卻是怎麼也無法平靜下來。
下一秒鐘,司律痕便迅速的下了,隨即朝着病房外面走去。
等到司律痕出了病房門,卻沒有了流年的身影。
但是司律痕看上去卻一點也不着急,只是步伐穩健的朝着醫院大門走去。
再說流年,出了病房門,流年卻突然不知道去哪了,只知道,病房裏格外的壓抑,她想要透口氣。
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醫院後面的花園裏,找了個長凳坐了下來,流年輕輕仰頭,讓微弱的陽光灑在自己的臉上。
嗅着陽光的味道,流年的表情卻沒有那麼舒暢。
沒一會兒,流年的手機便響了,響了好幾遍,流年卻沒有任何要接起的打算。
最後,不知道多少遍以後,流年這才懶懶的拿出了手機,看到手機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流年的眸色一暗,有些猶豫,不過最終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喂,朗漣」
不知對方說了些什麼,原本一臉郁色的流年,臉上染上了一抹笑意。
「好啊,那我們下午見。」
又說了幾句,流年這才掛斷了電話,拿着手機,看着手機屏幕良久,突然發起呆來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年的頭頂上方突然投來一片陰影,「流年」
熟悉的聲音讓流年握着手機的手頓了頓,表情有一瞬間的僵滯,可是很快,她的臉上便掛起了一抹笑容,「司律痕,你怎麼出來了?」
將手上的衣衫披到了她的身上,隨即司律痕也坐到了她的身邊,「醒來後,看到你不在,就出來找你了。今天風有點大,怎麼不知道多穿點衣服?」
「因為我知道你會出來找我啊。」
說着流年的雙手抱住了司律痕的手臂,隨即腦袋枕在了司律痕的肩膀上,只是流年的眼帘輕輕垂下,緊抿的唇角卻漸漸透出一絲的涼薄。
這幾天下來,流年對於他的靠近,總是帶着刻意的疏離,然而今天的主動靠近,卻讓司律痕的心裏不由得一喜,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司律痕,今天出院吧。」
就在彼此的沉默中,流年突然開口。
「可是你的身體……」
「沒事啊,都治療了一個星期了,再說我的身體真的沒有什麼大礙了,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言亦啊,他是我的主治醫生不是嗎?」
她不喜歡醫院,一點也不喜歡。
「好,那就聽你的,不過出院之後,你必須在家休養一個月,不許再惦記着去上班。」
如果可能的話,他不希望流年再回到學校去,雖然他已經剷除了所有的安全隱患,可是難保有漏洞,他真的很不放心流年再次回到學校去,萬一再遇到危險怎麼辦,這樣的情況他絕對不能再允許。
「好啊,聽你的,身體最重要不是嗎?」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忍不住抬手撫上了她的發頂,卻不想他的手在剛觸摸流年的發頂的瞬間,流年的身子突然變得僵硬,只是三秒鐘的時間,流年便恢復如常。
輕笑着,拿下他還撫着她發頂的手,「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還這樣。」
司律痕卻愣住了,流年她……為什麼他會有一種,流年在抗拒他撫摸她發頂的這一行為,是他想多了,還是……
「司律痕,我警告你哦,以後不許再亂摸我的頭髮,讓我總覺得我是你女兒似的。」
流年抓着司律痕的手,抬頭,信誓旦旦的警告着司律痕。
司律痕輕輕一笑,將她整個人抱進了懷裏,「你怎麼會是我的女兒呢,你是我的老婆啊。」
任由他抱着,流年的一隻手也緩緩地環上了司律痕的腰,對於他的話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司律痕抱着流年的手臂緊了緊,下巴抵着她的發頂,眉頭緊擰,神色複雜。
中午,流年便出院了,再次回到家的時候,流年卻有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司律痕,你都好幾天沒有上班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吧,你去忙吧,我一個人休息會兒。」
點點頭,似乎並不覺得流年的話有什麼不妥,「那你好好休息,我待會兒去趟公司。」
將流年送進臥室,司律痕便離開了。
看着司律痕離開的背影,流年的眼淚倏地掉了下來,可是很快她便抬手擦掉了眼淚,將目光從司律痕的背影處移開了。
看了看時間,離下午赴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多小時。
流年抬起雙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流年,振作點,沒事的,沒關係,一切都沒有關係,真的沒有關係。」
只是說這句話的時候,流年的雙手緊握成拳。
經過一番的精心打扮,流年便出了門,半個多小時後,流年便來到了與朗漣約定好的地方。
流年到的時候,朗漣已經到了,看到流年的瞬間,朗漣站起身,開心的朝着流年揮手打招呼。
「不好意思,我來的有點晚了。」
朗漣走到流年身邊,為流年拉開了座椅,「沒關係,我也是剛到沒多久。」
流年輕輕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說着,朗漣一臉擔心的打量着她。
流年搖搖頭,「我沒事,謝謝關心。」流年笑着,笑里卻帶着些許的疏離客氣。
「要吃點什麼呢?」
朗漣好似沒有看到她面上的疏離,神情不變,笑着將菜單遞給了流年。
流年卻沒有選擇接過,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朗漣,今天我來不是吃飯的,我是來……」
說到這兒,流年卻垂下了眼眸,輕輕咬唇。
朗漣不解,將菜單隨意的放在了一邊,「流年是有什麼事情要說嗎?」
良久,流年才終於再次開口,「朗漣,你認識凌西哲嗎?」
聞言,朗漣的表情更加的不解了,「凌西哲?誰啊?」
他皺着眉,似乎在大腦中認真的搜索着這個名字的所有信息,可是最後卻一無所獲。
「我只是覺得,你們長得很像,很像……」
流年看着面前朗漣的這張臉,似乎在透過朗漣的臉看到些其他的什麼。
「大概是我長得有些大眾臉吧。」
對上流年的目光,朗漣勾唇,那一笑卻帶着大男孩獨有的靦腆輕笑。
流年卻怔住了,眼前的朗漣簡直就是另一個凌西哲的翻版,一舉一動都格外像凌西哲,是啊,凌西哲,凌西哲的一切,流年都已經想了起來,他的音容相貌,她和凌西哲之間的重重,她全部都想起來了。
眼前的朗漣不僅臉長得像極了凌西哲,就連聲音也像極了,再次看着朗漣,讓流年有一種錯覺,好似,她正在面對着的是凌西哲,而並非朗漣。
所以,朗漣你……到底是誰?
這樣想着,流年便問出了口,「朗漣,你到底是誰?」
朗漣的眼神猛地一滯,不過就在一瞬間,朗漣便恢復了正常,面上的不解愈來愈濃。
「流年,我不懂你的意思,我是朗漣啊,還是你以為我是誰?」
聽到朗漣的話,流年卻倏地笑出了聲,「是啊,你就是你啊,你怎麼可能……」
會是那個人呢?這句話,流年卻沒有說出口,可是明明心裏清清楚楚的知道,面前的朗漣不可能會是凌西哲,可是每次看着他的時候,莫名的,她就會想起凌西哲。
朗漣的一舉一動真的像極了記憶中的凌西哲,就連他每次笑的時候,嘴角勾起的弧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好意思,我冒昧的問一句,那個人對你很重要嗎?」
就在氣氛有些沉默,甚至尷尬的時候,朗漣突然開口問道。
聞言,流年對上朗漣的眼睛,似乎在認真的思考着什麼,良久,流年才喃喃出口,「是啊,他對我很重要,很重要!」
是啊,那麼重要的人,她怎麼就忘了呢,而且這一忘還忘了一年多,她怎麼能忘了他呢?
現在想想,她真的是壞透了呢!這樣壞的她怎麼能夠配得上凌西哲呢?
此刻,流年的落寞全部都寫在臉上,還有眼底隱忍的痛色。
朗漣此時卻有些語凝了,良久,朗漣才找到一句話,「流年,你……還好吧?」
「嗯,沒事,沒事啊。」
聽到朗漣的聲音,流年這才從回憶中走了出來,努力的在自己的臉上綻出了一抹笑容。
「啊,對了,聊了這麼久,我忘了問了,你的腿傷?」
這樣說着,流年的目光不由得朝着朗漣之前受傷的大腿看去。
「已經好了,不礙事了,你不用擔心。」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流年突然之間的關心,讓朗漣的臉上瞬間染滿了笑意,就連眼底也帶着柔柔的笑容。
「那就好」
流年婉兒一笑,眼神似是很是無意的掃過他的腿,隨即迅速的收回視線,面帶笑意的看着他。
「既然都已經來了,還是點一點兒東西吃吧,我有點餓了呢,你就當陪我好不好?而且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說着,朗漣將菜單再次遞給了流年。
無奈,流年接過菜單,便開始點餐。
很快,他們點的餐品便上來了,這一頓午餐,流年吃的有些恍惚,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兩個人呢?一舉一動簡直一模一樣。
自然是感覺到了,來自流年的目光,但是朗漣卻沒有揭穿,只是安靜的用着餐,偶爾和流年隨意的聊兩句,直到用餐結束,朗漣都能感覺到前方流年還繼續投擲在他身上的目光。
低頭擦嘴的時候,朗漣的眼底迅速的閃過一絲笑意,再次抬眸的時候,那抹笑意已經消失不見了。
「我送你回去吧。」
站起身,朗漣來到了流年的身邊。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流年想都不想的拒絕了。
「反正也是順路,我送你吧,這樣我也可以放心些。」
本來還想說些什麼的流年,卻還是抵不過朗漣的一再堅持,隨即只能無奈點頭答應。
車裏放着輕柔的音樂,雖然流年不知道歌曲的名字,但是卻出奇的好聽。
流年沒有開口說話,而朗漣也沒有開口說話,兩人似乎享受着這片刻的安靜舒謐。
不一會兒,許是流年覺得坐的有些不舒服,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目光投擲在窗外。
可是當流年的雙眼看到一個身影的時候,流年的雙手倏地握緊成拳。
那個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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