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律痕回到家的時候,就沒有看到流年的身影,今天他早早的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情,便一刻也沒有停留的趕回了家。【】
回來後,才知道,流年已經出去好久了,而且出去的時候,並沒有讓家裏的司機送她,而是有人接她出去的,而那個人就是朗漣。
朗漣,那個和凌西哲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男人,想到這裏,司律痕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寒光。
沒有來得及吃一口飯,司律痕便轉身再次出了門。
公園裏,流年和朗漣並肩坐於一張長凳上,微風拂來,很是輕柔。
「流年,不好意思,又找你出來了。」
朗漣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狹長的眸子裏帶着淡淡的笑意。
「沒事啊,反正我一個人在家也很無聊,這樣多出來走走也很好啊。」
流年知道,自己不該答應和朗漣再次見面的,每一次當她再次見到朗漣的時候,她就會忍不住靠近他,看着他,總能讓她想起凌西哲的所有。
「那這樣說來,我們就是朋友嘍。」
說着,朗漣便朝着流年遞出了自己的手。
低眉,看了看他遞過來的手,隨即流年笑了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
「嗯,我們是朋友。」
是啊,朋友,曾經凌西哲以朋友的名義默默的守護了她兩年,愛惜了她兩年,疼了她兩年,那些時光,歷歷在目,而她居然才想起來。
朗漣握着流年的手不由得緊了緊,眼底迅速的閃過一抹情緒,那情緒太快,快到流年什麼都沒有注意到。
「不過,你今天找我出來,不會僅僅只是為了聊天吧,說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
她和朗漣上周才見過面,雖然平時也會在手機上偶爾問候兩句,但是以她目前對朗漣的淺淺的了解,他應該是找她有事。
聽到流年的話,朗漣的眸子閃了閃,似乎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朗漣,你到底有什麼事情?」
朗漣的吞吞吐吐太過明顯,流年想要忽略都不行。
「是我妹妹的事情,我……」
說到這兒,朗漣再次頓住了,為難之色愈發的明顯。
「嗯?」流年看着他,等待着他接下來的話。
「我想讓你去看看我妹妹,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國內外的心理醫生我都找過了,可是卻沒有任何的辦法,我現在真的……」
朗漣將一個男人的無奈表現了出來,似乎又在隱忍着什麼。
「朗依依?她怎麼了?」
流年已經好久沒有去過學校了,所以對於朗依依的情況也沒有再有過什麼了解了,今天聽朗漣這麼說,一時之間倒讓流年有些不解了。
「一一因為修能的事情,她……」
「修能的事情?可是之前在學校里她不是表現的很正常嗎?」
而且修能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啊,這讓流年更加的不解了。
「是我的疏忽,我只以為一一就只是對修能是一般的喜歡,而且一一自從修能的事情之後,表現的太過正常,以至於讓我忽略了很多東西,直到不久前,我發現她……」
深呼吸了一口氣,朗漣才繼續道,「一一她有自虐的傾向,只要沒人的時候,她就會……」
聽完朗漣的話,流年徹底震驚了,朗依依怎麼會……
「可是她……可是,怎麼會呢?她……而且……」
流年還是沒有辦法相信,朗依依明明很開朗啊,怎麼會突然之間……
「所以我想請你幫我。」朗漣總算說出了這次約流年出來的主要目的。
「我?我有什麼地方可以幫你呢?」
一來,流年無法相信那樣的朗依依居然會有自虐的傾向,如果不是朗漣親口告訴她的話,二來就是她不明白,朗漣為什麼要讓她幫忙,她並不覺得她能有可以幫到朗依依的地方啊。
「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了,全世界該找的醫生我都找過了,可是一點作用都沒有,因為之前一一很喜歡你,所以我這才來想讓你試一試,興許,興許有點作用呢?哪怕有一點點的可能我也不想放過,一一她現在的情況真的很不好,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了?」
朗漣的臉色一點一點的沉了下來。
「呃……這個……」
聽完朗漣的話,流年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流年拜託你了,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我不想失去一一,她對我很重要。」
朗漣一臉懇求的看着流年。
面對朗漣,流年總能在他的身上看到凌西哲的影子,這樣的朗漣讓流年真的有點不忍心拒絕。
「好,我可以試一試,但是有沒有作用,我就真的沒有辦法保證了。」
想了想,流年最終還是答應了朗漣的懇求。
「謝謝你,真的謝謝你。」
許是流年的答應讓朗漣太過於開心,朗漣一把拉住了流年的手,臉上滿是激動。
流年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抽出了自己的手。
而朗漣依舊是滿臉感激的笑着,似乎對於流年抽出自己的手,一點也不介意。
沒有再耽擱時間,朗漣便和流年一起坐上車,朝着朗漣的家裏走去。
朗漣似乎很着急,但是車速卻控制的很好,不快不慢。
半個多小時後,流年和朗漣總算到了目的地。
「流年,待會兒進去的時候,我希望你能夠做好準備,不要,不要被嚇到。」
總算是到了朗依依的房間門口,開門前,朗漣突然抱住流年的肩膀,一臉鄭重的說道。
流年愣住了,朗依依的情況真的那麼糟糕嗎?
還不等流年說什麼,朗依依的房間門便被打開了。
朗漣率先走了進去,而流年則緊跟其後。
當流年走進去,看到上的朗依依的時候,徹底的愣住了。
此刻的朗依依渾身都是傷,有些傷口依舊結疤了,而有些傷是被紗布包裹着,但是由於她的掙扎,有些傷口已經裂開了,血色已經漸漸暈染開來,她的手腳都被固定在上,一刻也動彈不了。
當朗依依在看到流年的瞬間,仿佛看到了救星似的,急忙想要朝着流年就要爬過去。
可是手腳被束縛着,她沒有辦法動彈一分。
「流年老師救我。」
說着,朗依依的眼淚便不由得滾落了下來。
在流年走過去之前,朗漣急忙跑了過去,「一一,對不起,今天我……」
看着朗依依身上的傷口,朗漣滿臉的痛色,伸手就將朗依依攬進了懷裏,動作很是小心翼翼。
「哥哥,把我放開好不好,一一真的沒事,一一隻是一時間失去控制了,其實我很好的,我真的很正常,你這樣綁着一一,一一很難受,真的很難受。」
沒有推開朗漣的懷抱,朗依依反而順從讓朗漣抱着,聲音格外乖巧的說着,眼淚卻是不聽使喚的,越掉越多。
「一一,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哥哥這就給你解開。」
說着,朗漣急忙伸手解開了朗依依身上所有的繩子,當看到朗依依手腕上被綁的淤青的時候,朗漣滿臉的心疼還有愧疚。
被解開繩子的朗依依,急忙撲進了朗漣的懷裏,「哥哥,一一會乖乖的,以後不要再這樣綁着一一了,好不好?」
「好,只要一一乖乖的,不要再傷害自己,哥哥什麼都可以答應你。」
流年看到了朗漣的疼惜還有沉痛,心裏微微的嘆了一口氣,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過去。
「一一,你好,我來看你了。」
流年站在朗依依的面前,溫柔的說道。
朗依依這才從朗漣的懷裏鑽了出來,「流年老師,好久不見,真的不好意思讓你看到這樣的我。」
「流年,你去哪了?」
當流年正準備聲無悄息的上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卻不想,就在這個時候,大廳里的燈突然亮了起來,與此同時,流年分明聽到了,身後不遠處司律痕帶着微微冷意的聲音。
流年的心臟猛地一跳,暗叫一聲不好,但是轉身面對司律痕的時候,流年臉上卻已經換上了甜甜的笑意。
「司律痕,晚上好啊。」
這樣說着,流年已經朝着司律痕的方向跑過去了。
「流年,你今天去哪了?」
看着跑到自己面前的流年,司律痕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抬眸淡淡的看着流年。
流年卻朝前邁了一步,緊接着,整個人便坐進了司律痕的懷裏,伸手抱住了司律痕的脖頸。
「今天很無聊啊,所以,我就出去玩了呀,怎麼了?只是分開一下下,你就這麼的想我了嗎?」
對於流年突然起來的撒嬌親昵,司律痕並沒有掙脫,更沒有推開她,只是伸出一隻手攬住了流年的腰。
「電話為什麼打不通,打通了為什麼不接?」
司律痕攬着流年的腰不由得緊了緊。
「我只是玩的有些太開心,沒有注意到你打來電話了啊,而且,誰知道電話會打不通啊,興許是我到了一個信號極差的地方吧。」
流年乖巧的坐在了司律痕的腿上,小小的頭顱更加乖巧的靠在了司律痕的胸前。
冷硬的眸子因為流年的動作,瞬間軟了下來,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流年,我們……」
談談吧,三個字司律痕終究沒有說出口,最近的流年太過反常,反常到讓司律痕有種抓不住的錯覺,他真的很害怕這種感覺。
可是談,又談什麼呢?好似從上次游泳事件之後,流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他的態度更是若即若離。
他也不是沒有懷疑過,流年有可能已經恢復了記憶,可是如果流年恢復了記憶又怎麼可能如此平靜的面對着他呢,他該是很他的啊,該是……
他怕流年恢復記憶,很怕,所以他寧願選擇現在的不清不楚,他害怕有些事情,一旦問出口,得到的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甚至自己所害怕的怎麼辦?
所以,談談,還是暫時擱淺吧。
「司律痕,我們怎麼了?」
流年的下巴抵着他的胸膛,仰着頭看着司律痕。
「不早了,我們上去休息吧。」
誰知司律痕話音剛落,流年倏地從他的身上跳離開來。
「司律痕,我很累了今天,而且今天玩兒的有點瘋,我們就各睡各屋吧。」
話落,流年轉身撒腿就要跑,可是她的腳步還沒有邁開,就被司律痕拽住了。
在流年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司律痕便打橫抱起了她。
「我知道你今天累了,我就只是抱着你睡,什麼事情都不會做的。」
說着,不再理會流年的掙扎,抱着她就朝着樓上的臥室走去。
今天晚上,果然如司律痕所說的那樣,就只是很安分的抱着流年,並沒有做什麼其他的事情,就這樣一覺直到天亮。
司律痕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流年身影,身旁的溫度也漸漸變涼。
倏地坐了起來,正欲呼喚流年,就看見流年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司律痕,趕緊起,不然你上班就要遲到了。」
流年走出來,一邊擦頭髮一邊說道。
「過來」司律痕朝着流年招了招手。
流年卻搖了搖頭,沒有要過去的打算,「不要,我要擦頭髮,你也趕快起吧。」
司律痕無奈,掀開被子就下了,直接來到了流年的身邊。
「我來幫你吹頭髮。」
話落,就從流年的手裏接過了吹風機,開始耐心的為流年吹起了頭髮。
可是很快,流年便收回了視線,假裝不經意間的玩着自己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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