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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朗依依的靠近,流年再次聞到了她身上那略微濃重的香水味兒。。0。
低頭看着靠在她的肩膀上,還在不停地抽噎着的朗依依,流年的眸子裏快速的閃過了一絲複雜。
「沒事的,你哥哥一定會沒事的。」
將眸內的那一抹複雜藏於眼底,流年輕輕的拍了拍朗依依的肩膀,輕聲安慰道。
好一會兒,還在哭泣中的朗依依,終於平靜了下來。
「不好意思,流年老師,我失態了。」
將腦袋終於從流年的肩膀處抬了起來,隨手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朗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沒關係的,我能理解。」
流年輕輕勾了勾唇,雙眸掃過朗依依臉上的淚痕。
「啊,對了,你看我都忘了,我出去買了些吃的,還有回家了一趟,將我哥哥的換洗衣服也拿來了些,流年老師,你還沒有吃呢吧,這些你先湊合吃一點。」
說着,朗依依將手中的大袋子放在了流年的面前,指了指裏面的食物說道。
「我還不餓,等會兒再吃。」
聽到流年的話,朗依依點了點頭,也不勉強她。
只是臉上的表情愈發的愧疚了起來。
「流年老師,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了,我出去的這段時間,謝謝你留下來一直在手術門外等着哥哥,我想,如果哥哥知道這件事情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朗依依說着,雙手倏地抓住了流年的手,臉上溢着感激的光芒。
流年卻怔了怔,一抹複雜迅速的從流年的眼底閃過,可是很快,流年便收斂起了這抹情緒,快到朗依依,什麼都沒有捕捉到。
「沒事的,我是你的老師,再加上你哥哥又是我的朋友,所以,這是我應該做的。」
不動聲色的將自己的一隻手抽了出來,隨即覆在了朗依依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不過你這樣來回跑,也應該很累吧,你有沒有吃過飯呀?」
「我,我吃了,我吃了。」
對上流年的眼神,朗依依迅速的低下了頭。
「騙人!」
流年的語氣突然嚴肅了起來,就連臉也倏地板了起來。
因為流年聲音的突然變化,朗依依倏地抬起頭,看向了流年老師。
「流年老師,我什麼時候騙人了?」
朗依依的表情有些許的驚訝,但是很快這抹驚訝也被無辜所代替,可是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就會看到,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底一瞬間的閃爍。
因為雙眸緊緊地盯着朗依依的流年,成功的將朗依依眼底的那抹閃爍捕捉到了。
但是流年卻沒有說什麼,只是勾了勾嘴角。
「醫院到你們家的距離,我大概也能估算出來,你這麼快的回到這兒,而且還買了這麼一大袋東西,就知道在時間上你一定很趕,哪裏有過多的時間去吃東西呢?」
說着,流年有些心疼的看着朗依依,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流年的話,讓朗依依有一瞬間的怔愣,可是很快朗依依便無奈的笑了笑。
「流年老師,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的朗依依就像是一個犯了錯的小孩兒一樣,低垂着腦袋,輕輕咬着唇瓣。
「傻姑娘,我這樣說不是為了拆穿你,只是有點心疼你罷了,等你哥哥出來了,去吃點飯好不好?你看你,好些日子不見,你都瘦了好多。」
流年的臉上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隨即抬頭看了看還在亮燈中的手術室三個字,再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流年老師,你真好!」
聽到流年的話,朗依依突然怔了怔,隨即咬唇,輕聲呢喃道。
流年笑了笑,抬手便揉了揉朗依依的發頂。
於是在接下來的時間裏,流年和朗依依都沉默了下來,安安靜靜的等待着朗漣從手術室里出來。
就這樣,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燈終於暗了下來,不一會兒,手術室的門便打開了。
流年和朗依依幾乎是在同一時間站了起來,朝着手術室的門口奔了去。
「醫生,怎麼樣?我哥哥怎麼樣了?」
看着醫生走了出來,朗依依立刻開口問道。
而流年則是一臉緊張的看着醫生,等待着醫生的回答。
「手術很成功,接下來,就要好好修養了。」
聽完醫生的話,朗依依和流年瞬間鬆了一口氣。
緊接着,他媽便看到朗漣被醫生們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
流年和朗依依一路跟着推車來到了朗漣的病房,而在此期間,朗依依好幾次落淚。
直到回到病房裏,朗依依的眼淚都沒有停止過。
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流年走到朗依依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看我,醫生都說哥哥沒有事了,我還在這哭,真是的。」
朗依依急忙抹去臉上的眼淚,面上擠出一絲笑意說道。
流年本來想要開口問朗漣到底是為什麼受傷的,可是在看到朗依依這副傷心的模樣的時候,想要問的話,就這樣被她吞了下去。
算了,等到朗漣再好一點的時候,再說吧。
又陪着朗依依,在病房裏待了一會兒,看到朗漣還沒有一點醒來的跡象,再看了看時間,流年便打算告辭了。
「一一,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我明天再來看你哥哥。」
她在這兒已經逗留了五個多小時了,是該回去了。
而且醫生也說了,到明天,朗漣才能夠醒來,所以她明天再過來看朗漣吧。
聽了流年的話,朗依依立刻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看向了已經站起來的流年。
「啊,對不起,流年老師,我沒有注意到時間,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光顧着擔心哥哥了。」
朗依依也急忙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窗外,這才意識到時間是真的不早了,隨即,一臉懊惱的看着流年。
「沒事啦,那就辛苦一一了,你好好照顧你哥哥,我先回去了。」
朗依依原本是要送流年到醫院門口的,可是卻被流年拒絕了。
她完全可以自己一個人出去的,這些客氣的禮節就算了吧,現在的朗漣還在昏睡中,他需要照顧。
聽了流年的話,朗依依就只是將流年送到了病房門口,看着流年的背影消失在走廊里,朗依依這才關閉了病房門。
隨即,朗依依一步一步朝着朗漣的病前走去。
來到朗漣的病前,朗依依的雙眸直直的看着朗漣。
就這樣看了好一會兒,朗依依這才開口緩緩地說道,「哥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吧!」
朗依依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但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情緒,甚至是眼底都沒有一絲的波瀾,反而眼底的溫度卻是愈發的冰冷。
「因為你受了這麼嚴重的傷,我這才不得不把流年老師叫過來啊,流年老師可是哥哥你的精神支柱啊,所以,哥哥你可千萬不能生我的氣啊!」
說着,朗依依低身緩緩地坐到了病邊的椅子上,雙眼一刻也不曾離開過朗漣的臉。
好一會兒,朗依依便再次開口了,「作為哥哥的妹妹,一一是真心的希望哥哥可以得到流年老師呢,我也很期待流年老師成為一一嫂子的那一天呢!」
朗依依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嘴角的弧度沒有任何的變化,只是眸子裏的溫度愈發的涼薄了下來。
好一會兒,朗依依的雙手緩緩地抬了起來,朝着朗漣的脖子慢慢的伸了過去。
「你做什麼?」
流年的整個人都變得有些僵硬了,誰能告訴她,她剛剛走到醫院的大門口,雙眼就突然被人蒙住了。
「你是誰?」
緊接着流年便開始掙扎了起來。
「終於捨得出來了?」
耳畔旁突然傳來一陣溫熱又熟悉的呼吸聲,這讓流年的身體漸漸地放鬆了下來。
「司律痕,你先鬆開啦!」
雖然,對於司律痕突然現身在這家醫院裏,流年很是意外,但是他這樣捂着她的眼睛,讓流年有些許的不舒服。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放下了原本捂着流年雙眼的手,改為了,從身後緊緊地抱着流年。
「司律痕,你放開啦,這裏是醫院。」
好吧,眼睛是恢復了光明,可是司律痕卻從身後抱住了她,在這種公共的場合做這種親密的動作,流年多多少少會有些不適應。
隨即,流年便掙扎着想要從司律痕的懷裏鑽出來。
可是司律痕哪裏肯放開流年,流年愈是掙扎,司律痕抱着流年的雙手便愈緊。
「醫院怎麼了?我抱着我的老婆違法了嗎?」
說着,司律痕便在流年的臉頰處偷香了一個。
「司律痕,你」
流年的臉倏地紅了起來,這傢伙居然在這裏親她,人來人往的,大家都往這兒看,司律痕本身就長得極其俊美,他站在哪兒都是聚光體。
再加上,他對自己突然做出的這種親密動作,更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
「我的流年害羞起來更美了呢。」
對於那些目光,司律痕早已習以為常,所以並不覺得有任何的不自在。
看着此刻流年緋紅的臉頰,本來還在暗自惱怒的司律痕,心情不知不覺的好了許多。
「走啦,我們快點回去啦。」
眾人的目光讓流年還是有些不習慣,隨即用自己的胳膊肘,輕輕的撞了撞司律痕。
「好,我們回家。」
司律痕說着,便鬆開了流年。
察覺到司律痕鬆手了,流年抬腳就要先一步司律痕朝着醫院的大門外走去。
可是一隻腳還沒有邁出去,流年的整個身子便突然的騰空了。
「呀」
流年驚呼一聲,雙手下意識的摟住了司律痕的脖頸。
「司律痕,你放我下來啦,我可以自己走的。」
反應過來的流年,這才發現司律痕將她打橫抱了起來,隨即便用雙手推搡着司律痕。
可是司律痕卻笑了,「不要,我就要這樣抱着你,你是我媳婦兒,我這樣抱着你有什麼錯?」
流年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但是當看到眾人的目光緊追不捨的時候,流年便將腦袋埋進了司律痕的胸前。
「好啦,沒錯,沒錯,快點抱我回車裏啦。」
流年太了解司律痕了,她知道自己無論和司律痕說什麼,他現在都不會放自己下來了。
所以,與其在這裏一動不動的站着,讓司律痕放自己下來,還不如讓司律痕快點抱自己回車裏去,她真的很不習慣那些目光。
聽到流年的話,司律痕的唇角忍不住淺淺一勾,眼底更是溺的笑意。
「好,我們回車裏。」
說着,抱着流年,長腿一邁,就朝着醫院外走去。
回到了車裏,司律痕抱着流年的雙手依舊沒有一刻的鬆開。
「司律痕,你」
「流年,為什麼一個人跑來這裏?」
在流年開口前,司律痕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語氣里卻夾雜着淡淡的無奈。
「我說了啊,一個朋友生病了,所以,我過來看看嘛。」
說這句的時候,流年的目光卻沒有看向司律痕。
她的話音剛落,下巴便被司律痕挑了起來。
「流年,這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嗎?重要到讓你在醫院裏陪了他五個多小時?」
司律痕的雙眸緊緊地鎖住流年的眼睛,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
都說一個人的眼睛是不會說謊的,所以,他應該可以從流年的眼睛裏看出些什麼的吧。
流年的腦袋動了動,想要將自己的下巴從他的手裏解救出來。
可是司律痕的雙手突然捧住了流年的臉頰,讓她的腦袋動不了一分。
而流年的視線也不由得看向了司律痕。
當看到司律痕眼底的失落的時候,流年的心突然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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