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見過連城嫣然了,而且每次見到連城嫣然的時候,她都是一副打扮的光鮮亮麗,清純動人的模樣。
但是這一次不一樣,此刻站在她面前的連城嫣然仿佛已經褪去了光鮮亮麗的模樣,此刻的她看上去狼狽極了。
外面在下雨,此刻的連城嫣然因為沒有帶雨傘的關係,此刻的她渾身都被雨水淋濕了,濕濕的頭髮貼着面頰,雨水順着面頰慢慢的流淌了下來。
此刻的連城嫣然就那樣站在原地,好像對於這樣狼狽的自己完全沒有感覺似的。
「我在問你的話呢,炎涼呢?我問你炎涼呢?」
到最後,連城嫣然的分貝突然加大,幾乎是吼出聲的。
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吼叫聲,流年有被驚到了,身體下意識的震了震。
隨即很快流年便反應了過來,原來她的這一聲吼叫是衝着她吼的,頓時流年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
「連城嫣然,你在什麼?炎涼?我怎麼會知道炎涼在哪兒?你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在流年看來,此刻的連城嫣然不僅沒有了往日光鮮亮麗,楚楚動人的模樣,也沒有了往日高貴靜雅的模樣,相反的,此刻的連城嫣然,身上多了一種叫做尖酸刻薄的模樣。
連城嫣然就這樣看着流年,雙眸里是毫不掩飾的怒火,「你怎麼會不知道?有人告訴我,昨天是你和炎涼在一起的。」
流年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連城嫣然的聲音真的是一次比一次大,她的耳膜都快要被震破了。
而且連城嫣然昨天,哦,對,她想起來了,昨天她是有和炎涼巧遇過,可是就只是那樣單純的碰巧,連城嫣然有必要這樣跑來質問她嗎?
「對啊,我們昨天是有碰到過,我和炎涼」
「啪」
很是響亮的一聲,重重的一個耳光讓流年頓時愣住了,流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剛剛甩她一耳光的連城嫣然,她真的不敢相信,她的話還沒有完,就這樣被打了?
「賤女人,敢勾引我的男人!」
話落,連城嫣然剛剛揚起的手,再次揚了起來,就這樣再次朝着流年的臉上招呼了過去。
第一次被打,是因為她完全沒有防備,可是如果第二次還被打,那麼她就是十足的傻瓜笨蛋了。
抬手就抓住了連城嫣然即將要落下來的手腕,而空閒的另一隻手,抬了起來,毫不猶豫的朝着連城嫣然的臉頰上揮去。
「啪」
這一聲卻要比連城嫣然的那一聲更要大。
連城嫣然不可置信的看向流年,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還敢還手。
「賤女人,你找死是不是?」
話落,連城嫣然就要上前一步,再次揚手就要朝着流年揮去。
「來人啊」
第一次跟連城嫣然動手,是迫不得已的,而且她也不想親自和她動手,太浪費體力了,所以,她只好招呼保鏢了。
流年的話音剛落,黎微便帶着兩名保鏢走了進來,「少奶奶,請問您有什麼吩咐?」
看着黎微還有兩個保鏢進來這裏,連城嫣然揚起的手,就這樣定格在了空氣中。
「她剛剛打了我。」
流年抬手就朝着連城嫣然指了去,她可不是什麼善良的人,被人打了,還要忍氣吞聲,即使這個女人是司律痕名義上的妹妹。
聽到流年的話,黎微的心上猛地一驚,少奶奶居然被人打了?那還了得,被少爺知道了,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黎微急忙趕到流年的身邊,「少奶奶,怎麼樣?您沒事吧?她傷了您哪兒?」
跑過去的黎微,急忙上上下下的仔細檢查着流年,生怕流年出一的差錯。
當看到流年臉上的清晰的五個手指印的時候,黎微更是覺得自己的心顫了顫。
「你們兩個,將連城嫣然姐綁起來。」
少爺了,不管是誰,只要傷了流年姐,就要毫不留情的處理。
「你們敢?黎微你好大的膽子,你忘了我是誰了嗎?」
對於走近她的保鏢,連城嫣然絲毫不覺得害怕,她可是連城家的大姐,有誰敢這樣對待她?
她倒要看看誰敢。
對於連城嫣然的話,黎微好似沒有聽到,揮手就讓兩個已經走近連城嫣然的保鏢,將連城嫣然綁了起來。
「混蛋,你們放開我,誰給你們的膽子,我要去告訴爹地,你們居然敢合起伙來欺負我,你們王八蛋,你們放開我」
連城嫣然不停的嘶吼着,不停地掙扎着,她簡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真的敢這樣對待她,連城家的大姐,連城嫣然。
對啊,她可是連城嫣然,連城嫣然啊。
「黎微,你信不信,你今天這樣對待我,我就能夠明天扒了你的皮。」
在連城嫣然的心裏,黎微就是一個低賤到不能再低賤的看家狗,什麼時候,居然輪到一隻看家狗這樣欺負了。
連城嫣然的怒火蹭蹭蹭的不斷往上漲。
對於連城嫣然的話,黎微像是沒有聽到似的,只是淡淡的一笑,「連城嫣然姐,我怎麼敢這麼對您呢,如果您沒有這麼對待我家的少奶奶,作為只是一個的管家的我,自然是不敢這樣對待您的,而且我猜想連城嫣然姐大概是忘記了,少爺過什麼了吧。」
黎微自然知道,連城嫣然的大靠山可是曾今的連城家的家主,連城海,可是那又如何呢?
她的主人可是司律痕,司少,所以不管誰是連城嫣然的靠山,而且來頭有多大,在她黎微的心裏只有一件事,也只認定一件事情。
那就是司律痕,司少才是她的主人,所以對於司少的吩咐,她會一一記在心裏,對於司少放在心尖上的少奶奶,她更是要竭盡全力的去保護。
聽到黎微的話,連城嫣然卻並不以為然,「黎微,你可要想清楚了,什麼少奶奶?你流年嗎?別開玩笑了好嗎?」
連城嫣然冷笑一聲,用不屑的目光將流年上上下下打量了個遍。
「想做我們連城家的兒媳婦,也要看她夠不夠格啊?再了,這種專門勾引別人的男人,有什麼資格做我們連城家的兒媳婦,律痕哥被騙了,被這個賤女人騙了。」
現在的連城嫣然滿腦子都是昨天流年和炎涼在一起的畫面,本來自從好夢那個賤女人死了之後,炎涼便再也沒有看過她一眼,即使她表現的多麼的低聲下氣,炎涼始終沒有再看過她一眼,更別是碰她了。
為了好夢,炎涼將她一個人拋棄在婚禮也就算了,可是她為了她和炎涼之間的幸福,她做了多少事情,可是這些事情遠遠抵不過一個好夢的死。
好夢的死好像將炎涼的魂都帶走了。
就在連城嫣然覺得總算還算好了一,炎涼總算是看到了她的努力的時候,偏偏這個時候,流年卻突然上來橫插了一腳,這讓她怎麼能夠不氣呢,這讓她怎麼能甘心。
她為了炎涼做了多少事情,付出了多少,怎麼能夠允許這個賤女人撿了便宜。
「連城嫣然姐,麻煩您話注意。」
對於連城嫣然的話,流年卻是一反應都沒有,就像是什麼也沒有聽到似的。
相比較於流年的淡然無謂,黎微卻是生氣極了,語氣更是更加的不客氣了。
哪裏有下人這樣對她過話,連城嫣然簡直覺得自己快要被氣死了。
「黎微,你只不過是律痕哥家裏的一隻看門狗,你是不是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你這樣狗吠着對我,當真不怕我拔了你的舌頭?」
連城嫣然絲毫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任何的不妥之處,在她心裏黎微就是這樣的一個存在,她今天只不過是了實話而已。
再了,她最最最瞧不起的下等人今天居然會對她這樣話,這讓她怎麼能夠不氣。
對於連城嫣然的話,流年卻是震驚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連城嫣然會這樣話,她以前雖然不喜歡連城嫣然,但是總覺得她這個人能夠心裏藏得住事情,也就是連城嫣然這個女人一直表現的都很深沉,對於這些尖酸刻薄的情緒,從來都沒有見過從她的身上表現出來。
所以是真的沒有,還是只是沒有表現出來呢?
「連城嫣然,這一您自然是不用的,我只是少爺家的一個的管家,我自然是有自知之明的,但是同時我也希望連城嫣然您也能夠有一自知之明,畢竟您只是連城家名義上的姐不是嗎?」
對於連城嫣然的口不擇言,黎微絲毫不覺得意外,只是黎微的臉上並沒有表現出有任何不滿的地方,只是淡淡的道,嘴角帶着一抹恰到好處的笑意。
「黎微,你什麼?你再一遍?」
連城嫣然自然知道黎微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她的意思不就是她只是連城家名義上的姐,實際上她和連城家沒有任何的關係。
畢竟她身上流的血並不是連城家的。
這一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不僅僅是在連城家,在外界也不是什麼秘密了,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情,可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出來。
今天,一個讓連城嫣然最看不起的下等人,居然從這樣一個下等人的口裏聽到了這樣一句,連城嫣然最為忌諱,也最不想聽到的一句話,可想而知,此刻連城嫣然的怒火到底有多大了。
「連城嫣然姐,如果有任何冒犯的地方,在這裏我先一聲抱歉,我只是希望連城嫣然姐話能夠注意一,少奶奶是少爺認定的人。」
黎微自然知道連城嫣然最忌諱的是什麼,可是有些時候,她也不得不些別人最忌諱的東西啊,比如現在。
「好,真的好,開口閉口都是律痕哥,真以為有了律痕哥給你當靠山,我就不敢動你了?」
如果現在不是這兩個保鏢束縛着她的身子,此刻連城嫣然早就上去抓花黎微的臉了。
黎微淡淡笑了一聲,「連城嫣然姐誤會了,我從來沒有這麼想過。」
她只不過是做了自己該做的而已。
連城嫣然握緊雙拳,咬牙切齒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黎微。
流年淡淡的掃了一眼連城嫣然,沒有再開口什麼,隨即轉身,準備離開。
「流年,你給我站住,你還沒有告訴我炎涼到底在哪兒?」
如果不是為了炎涼,連城嫣然完全不會這個模樣,她真的是已經用完了耐心。
「我了我不知道,而且這個問題你真的不應該問我。」
流年頭也不回的道。
「流年,你個踐人,給我」
站住兩個字還沒有完,連城嫣然便聽到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吆喝,這是誰啊,還是什麼東西呢?叫的這麼難聽。」
是連城翊遙,當他走近,在看到連城嫣然的時候,一臉的瞭然,「我就嘛,居然是你在這兒狂吠,還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呢。」
在聽到連城翊遙的聲音的剎那,連城嫣然的臉色變了幾變,但是當連城翊遙走近她的時候,連城嫣然的臉上已經換上了得體的笑容。
「原來是翊遙啊,我剛剛只是一時之間有些激動了,有些反應過激了,你也知道的,最近我總是經歷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像現在,所以難免會有口不擇言的時候,所以真的是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此刻的連城嫣然眨着一雙很是無辜的大眼睛,看着她身旁的連城翊遙。
她的眼神也有意無意的看着正桎梏着她的兩名保鏢,那意思再明顯不過,她是因為被這樣對待才口不擇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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