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雲霓終於給我打來了電話,在一個晚上。
「凌大哥,你在什麼地方?」她問我。
「家裏。」我回答。
「我現在可以過來嗎?」她問。
我估計她是要告訴我什麼重要的事情:「來吧。我等你。」
我的內心很平靜,聲音也很柔和。我仿佛知道了她要來告訴我的是什麼事情了。
剛才我在百~萬\小!說,接完電話後我依然繼續,我的思緒沒有受到雲霓的那個電話的絲毫影響。
她來了,我微笑着請她進屋。特意地去看了一下她的耳朵,她今天的頭髮是攏起來的,我看得很清楚,她是雲霓。
「岳總最近氣壞了。」她坐下後,告訴我說。
我看着她微笑。我心裏在想道:終於有了結果了,但是卻不知道這個結果有多大。
「最近公司出了大事情。省人民醫院以我們的產品質量有問題為由終止了合同,還有幾個縣級醫院也是這樣。」她繼續在說,同時用狐疑地眼光在看着我。我知道她懷疑這些事情是我乾的。
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不過我心裏有些奇怪:怎麼會是幾個縣級醫院呢?
「我們岳總要瘋掉了。」她看着我,還是那種眼神,「他天天在辦公室罵我們。」
我心裏還在想着她前面的那句話。我問她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好像說好幾家縣級醫院都終止了合同?」
她點頭。
「哪些醫院?」我問。
「田院長的那個醫院,還有你家鄉的那家。對了,聽說秦縣長那個地方的醫院也終止了合同。」她回答。
我沒有去糾正她對秦連富職務稱呼上的錯誤。此刻,我覺得很是奇怪,要知道,秦連富如今已經是縣委書記,岳洪波的公司在那地方不應該出什麼問題才是。
我仔細一想,忽然就有些明白了。這肯定是我的那幾封信起到的作用。
省裏面的相關部門在收到那些舉報後,必定會去查處岳洪波的公司,然後就會知道他的公司和哪些醫院有着業務往來。那些部門當然就會將情況通報給那些醫院。這樣一來,即使秦連富是縣委書記也沒有辦法了。
我的那幾封信在一般情況下也許不會起到什麼作用,但是,如果岳洪波的公司有什麼問題的話可就難說了。我就是衝着他的公司有問題去的。
我的猜測沒有錯,雲霓接下來的話證實了一切。她說:「稅務、物價、工商,好多部門都來過我們公司了。可是查到中途的時候就撤走了。」
「中途撤走了?」我問道,心裏也很詫異。
「是啊。好奇怪。」她說,「我們公司請客送禮那麼多,查出來了可不得了。」
我暗自納罕:難道岳洪波還有什麼背景不成?
很顯然,那些部門去查他的公司必定是衝着問題去的,可是為什麼又會忽然撤走呢?嗯,這種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上面有人打了招呼。
誰會打這個招呼?
雲霓看着我,我在沉思。
打招呼有兩種情況,一是關照岳洪波,另外一種情況就是害怕查出什麼問題來牽涉到某些個人。
牽涉?我猛然間想到了這個問題。我背上一下子就冒出了冷汗。那筆錢!
雖然我已經將那筆錢捐掉了,但是那筆錢畢竟與我的職務有着緊密的關係。如果一旦查出來的話,我和秦連富都跑不掉。
不管怎麼說,就那筆錢而言,我受賄的性質始終存在。現在,我終於明白自己為什麼在很久以前一直擔心那件事情的緣故了,當時自己把它捐出去的真正原因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秦連富……他曾經是鍾野雲的秘書。我頓時明白了。
與此同時,我還想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必須隨時將自己與秦連富綁在一起。只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一直以來,岳洪波不就是這樣做嗎?
「凌大哥,你怎麼啦?你的臉色這麼這麼難看?」沉思中的我忽然聽到了雲霓驚慌的聲音。
我一驚,苦笑着說道:「沒什麼。」
就在這一刻,她卻忽然轉頭去看着我家的大門。滿臉的緊張。
我聽到了,有人正在用鑰匙在外邊開門。
我知道是誰回來了,當然只能是曹小月。
她驚訝地看着屋內的我和雲霓。
「這是雲霓,岳洪波公司的。」我急忙介紹,心裏卻有些惴惴的。我在心裏不住地咒罵着自己:你慌什麼?你不是現在沒和她幹什麼嗎?就是幹了又咋的!
但是我心裏仍然有些慌亂,因為此時曹小月正在看着雲霓,滿眼的懷疑。最關鍵的卻是雲霓,她的臉忽然變得通紅,神情還非常的慌亂。
「我們在談事情。」我急忙解釋道。
曹小月對着雲霓笑了笑,然後朝臥室走去。
「凌……凌助理,我先走了。」雲霓急忙站了起來。
我苦笑着朝她點了點頭,道:「有什麼情況一定要即刻告訴我。」
「知道了。」她回答。
我們倆的這幾句對話聲音有些大,這是一種不知覺的故意。
「砰」地一聲,門被她帶上了。我朝臥室走去。
曹小月卻沒在,洗漱間裏面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她在洗澡。
只好回到客廳去打開電視,同時在想着一會兒怎麼去向她解釋今天的這件事情。
曹小月洗完澡出來了,身上穿着睡衣、用一條干毛巾在揩試着頭髮。
「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問道。
「我不是剛到家嗎?」她瞪着我,回答說。
我急忙道:「我是問你什麼時候到省城的。」
「這有什麼區別嗎?」她問道。
我頓時無語。我發現自己今天的思維有了問題。
「剛才那個小雲……」我說,「她來找我幫忙。」
曹小月乜了我一眼道:「我又沒問你她來做什麼。怎麼啦?你心虛啦?」
「我為什麼要心虛?笑話!」我「哈哈」大笑,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很乾,我估計自己的笑也很難看。
「把人都帶到家裏來啦。你可夠膽子大的。」她似笑非笑的在看着在說。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我急忙申明。
「早點洗了睡覺吧。我沒有覺得你們做了什麼。看把你急的。」她忽然笑了起來。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現在,此刻,我才忽然發現自己對曹小月竟然有着一種懼意,這讓我的內心極不舒服:你遲早都得和她分手,你害怕什麼?
是啊,我害怕什麼呢?
我在心裏告誡自己完全不用害怕,應該若無其事地去面對她。
去洗了澡然後披着浴巾出來。曹小月正躺在床上百~萬\小!說。
我去挨着她躺下,在她耳邊問道:「看什麼書呢?」
她的雙眼從書裏面抬起來,看着我在笑。她依然是那麼的美麗,我的身體開始有了反應,即刻去抱住她,柔聲地對她說道:「別看了。」
書被她扔到了一邊,她的身體頓時癱軟在了我的懷裏。
既然我遲早要和她分手,為什麼不在現在狠狠地干她?我的心裏恨恨的,這樣的情緒讓我一下子就進入到了瘋狂的狀態。
剛洗完澡的她的身體上面只有一層寬鬆的睡衣,我在與她熱吻之時就已經剝掉了它。我的手在她的身上繼續地遊走,但是我還記得不能去觸及她的胯部,我害怕她那裏的異常會讓我噁心。
直接地進入了…… 整個過程我都沒敢去看與她交融的那個部位。
激情過後,她習慣性地癱軟在我的懷裏,頭枕在我的胸上。猛然地,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糟糕,沒戴套子!
但是我沒有說什麼,我不想再去和她說話,現在,我最希望的就是讓自己睡眠。假裝發出輕微的鼾聲……不多久我就感覺到身邊的她離開了我的胸部,她在慢慢地起床,我聽到她在朝洗漱間的方向走去,我知道她這是要去重新清洗她的身體。
我悄悄地睜開眼睛,透過自己額前的手指縫偷偷去看。我看見了,她的胯間已經有了那一抹黑色。這一刻,我忽然有了一種想要痛哭的衝動。
第二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曹小月還在熟睡。我沒去給她買早點,直接下樓吃了早餐然後去上班。
去婦產科去處理完病人回到行政樓辦公室後,我的心裏還一直在慌慌的。我完全明白自己心中的慌亂是什麼:我發現,自己現在居然恨不起曹小月來了。
我曾經是那麼的恨她,但是在昨天晚上與她親熱之後,我卻發現自己很害怕有一天她會離開我。現在,我終於明白盛凱的內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受了。
想到了盛凱,我即刻想起了那件事情。我現在要做的是讓自己馬上分心,還有就是要重新開始去恨曹小月。
我給皮雲龍打電話。他告訴我說,他正在我們醫院的工地上。
「我馬上來。」我即刻掛斷了電話。
醫院的外科大樓已經修建到了第十層。我在工程指揮部找到了皮雲龍,他正翹着二郎腿坐在和幾個人閒聊,見到我進去後他急忙站了起來,笑着朝我招呼道:「凌助理早啊。」
我朝他微笑卻沒有說話。
「你們出去吧。」他對裏面的人道,隨即問我:「有事嗎?」
我坐了下來,去看着他:「我來找你要你曾經的承諾來了。」
「承諾?我對你承諾過什麼?」他一怔,疑惑地問道。
「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嘆道,「份額,藥品的份額。」
「可是你還沒有給我設備採購清單呢。」他卻笑了起來。
我苦笑着說道:「這樓不是還沒蓋好嗎?你那件事情還早着呢。」
「那不行,我當時說的可是一種交換條件。」他搖頭道。
「你給范院長的承諾也沒有實現啊?既然你這樣說的話,那設備的事情我們就沒法談了。」我淡淡地道。
「那可不是一碼子事情。」他正色地道,「關於那件事情我已經與范院長作了溝通,我也對你講過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我盯着他:「我要的份額就是去處理那件事情的。我給你講,那件事情如果處理不好的話,范院長的位子肯定就保不住。你總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吧?」
我說的這句話絕對不是在威脅他,如果范其然真的被免職了的話,對他來講也將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你要多少?」他想了想,問我道。我知道他已經權衡清楚了其中的利弊關係。
我反問他:「你可以拿出來多少?」
「百分之三。」他回答。我鬆了一口氣,心想,這人還比較夠意思。
「百分之五吧。」我說。
他搖頭道:「那可不行。」
「得,我們都讓一步,百分之四。」我說。
「不行,只能百分之三。」他寸步不讓。
其實我也只是為了試探他而已。我笑道:「好吧,那就百分之三。但是你不能管是什麼公司進入。」
他淡淡地道:「我答應的是份額,至於具體是怎麼安排的我可管不着。」
「謝謝!」我真誠地對他說。
我有一種想法:這個份額我得替自己留着一部分,因為我覺得應該給孫苗苗或者江姍姍補償點什麼。
江姍姍雖然不懂得藥品,但是她可以使用其中的份額。這只需要去隨便找一家公司就可以了。份額就是錢啊。
「我發現你很少對我說謝謝。」他忽然笑了起來,「范院長有你這個助手可真不錯。」
我看着他,笑了笑。
隨後,我準備前往范其然的辦公室。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得先給他匯報才是啊。而就在這個時候,范其然正好就給我打來了電話。他問我道:「又沒上班?」
我心想,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但是嘴裏卻急忙地在回答道:「在上班啊。我在醫院的建築工地呢。」
「哦,那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他說。
「和那些基層醫院簽約的事情可以安排了。」一見面,范其然就對我說。
「好。我馬上通知。」我點頭道,心裏卻暗自高興,看來他的事情已經無礙了。
「那件事情你處理得很好,但是一定不要反覆。」他隨即說道。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猶豫着對他說:「范老師,學生有一句話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有什麼就講!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他責怪我道。
「那個小唐的事情我已經和皮雲龍談好了。我們醫院的利益不會因此受到任何的影響。不過我覺得……我覺得您今後還是不要再和她接觸的好。她老公看上去內向,其實心裏面鬼得很。」
「我知道了。」他嘆道。
「其實女人呢,還是要找自己能夠控制得住的人,最好是沒結婚的,或者是老公不在身邊的。這樣才安全。」我又說道。
「這是辦公室。我們不討論這樣的問題。」他卻忽然打斷了我的話。
我急忙住嘴。
「我知道你是好心。好啦,就這樣吧。簽約的事情你一定要安排好。」他吩咐我道。
我準備離開。他卻又叫住了我:「你等等。」
我看着他,等待他的吩咐。
「你去對小唐說,讓她今後少到醫院來。」他看着我,緩緩地道。
我頓時明白了。不管是唐曉芙還是盛凱,只要他們出現在醫院裏面都會引起別人的閒話,更不要說在醫院做業務什麼的了。他說的「少到」其實就是「不要」的意思。我朝着他點了點頭然後離開了。
回到辦公室後急忙將門關上,我給唐曉芙打電話。
「那怎麼辦呢?」她問道。
「你直接將份額賣給哪家公司吧。」我給她出主意。
「這樣可以嗎?」她問道。
「當然可以。這樣也好,你用這份額賣的錢去與盛凱開個店什麼的,不是更好嗎?」我說道。
對方沒有說話。我忽然意識到自己剛才的那句話可能傷害到了她。「賣的錢」這三個字肯定讓她聽了很不舒服。
還好,她終於說話了:「我不知道應該喊多少價。」
很明顯,她已經聽出來了我那句話的歧義,因為她在迴避「賣」這個字。我說那句話的時候當然是無心的,可是現在的她卻太過敏感。
「按照十年算,起碼一百萬。」我說道,「不過你最好喊價一百五十萬,然後再慢慢談。」
「我知道了。謝謝你。」她的聲音聽上去似乎並不高興。
「盛凱在你身邊?」我輕聲地問道。
「嗯。」她的聲音忽然變得很小。
我不住地嘆息:這唐曉芙的日子也太累了吧?
辦公室外邊傳來了敲門聲。我問道:「誰啊?」
敲門聲仍然在響起,我只好離開自己的座位去開門。
打開門,我看見門口處站着的居然是陳莉。
「你找我?」我問她。儘量地讓自己心平氣和,但是我聽到自己的聲音仍然有些冷淡。
她直接衝進了我的辦公室,然後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苦笑着搖頭,然後去給她泡茶。她畢竟是我的同學,我實在不忍硬起心腸給她過多的臉色看。
將茶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我坐到了她旁邊的沙發上,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岳洪波公司的事情是不是你乾的?」她看着我,冷冷地問道。
我心裏一驚,忙問道:「事情?什麼事情?我都很久沒有和他聯繫了。自從導師逝世後我就沒有和他聯繫了。」
我刻意提到了導師逝世的事情。
「所有與他公司有業務關係的醫院都終止了合同,這件事情來得很突然。據我了解,這是有人在背後搞小動作!」她憤憤地道,同時用一種懷疑的目光在看着我。
我雙手一攤:「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岳洪波的公司出了問題,你來找我幹嘛?真是豈有此理!」
「岳洪波公司的事情只有你最了解。還有,你和他有誤會!你一定認為他對歐陽老師不尊重,甚至……算了,我不說了!凌海亮,我真的想不到你居然是這樣一種人!」她越說越激動。
這下我反倒平靜了。我看着她不住地冷笑。她美麗的臉龐在她此時的憤怒下顯得有些滑稽。
「你冷笑什麼?你是男人,你做了事情就應該承認!」她更加的憤怒了。
辦公室門口處出現了幾個人,我認識他們,是我們醫院的職工,我辦公室隔壁的人。
「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我朝着外面怒吼。那幾個人訕訕地跑了。
「喲!看不出來呢,我們凌大助理好大的官威啊!」陳莉卻在嘲諷。
我心中的憤怒被她的這句話撩撥了出來:「陳莉,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同學和你是女人的份上,我今天就對你不客氣了。」
「哈哈!不客氣?你不客氣的話還能把我怎麼樣?」她不怒反笑。
我一怔,心想我確實也不能拿你怎麼樣。不過……嘿嘿!
「你剛才說什麼?你說,據你了解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後搞岳洪波的小動作是吧?哈哈!我知道你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消息。是不是秦連富告訴你的?」我看着她怪笑。心想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囂張?你他媽的不也是一個娼婦嗎?
「你!」陳莉的臉忽然變得通紅,「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看着她的樣子,心裏愉快極了。我冷笑着說道:「我這話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
「你跟蹤我?」她氣急敗壞地道。
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我跟蹤你幹嘛?我沒那麼無聊!那是岳洪波最喜歡幹的事情。」
她怔在了那裏,臉色極其難看,難看得讓我有些不忍。
「我在岳洪波的公司裏面有股份,還曾經與秦連富一起分了一筆錢。我會去做那樣的傻事嗎?」我看着她,輕聲地說道。
「真的不是你乾的?」她問道,臉色比剛才好多了。
「當然不是!我也是剛剛才聽到你講這件事情。」我即刻搖了搖頭。
她呆呆地坐在那裏,目光直直地看着她面前的那隻茶杯。
「現在岳洪波怎麼樣了?」我問道,很是很佩服自己的演技。
「還能怎麼樣?他現在積壓了那麼多的藥品,那些藥廠天天來催款,醫院的錢又一時間不劃給他公司。他現在想破產都不可能了。」她喃喃地道,臉上出現了兩行淚水。
「怎麼會這樣?」我只得繼續演下去。
「他把車賣了,房也賣了,現在可真的是一無所有了。凌海亮,他和你不同,你有工作,收入也不錯,但是他現在……」她一邊說着一邊哭泣。
我不住嘆息。此刻,我的嘆息有一半是發自內心。
「海亮,我們是同學,你就幫幫他吧。好嗎?」她忽然仰起了臉來,急切地對我說。
我嘆息着搖頭:「我能幫得了他什麼呢?我又沒有多少錢,我的車是國產的,房子呢?我得住啊。」
「你手上現在有多少錢?」她問道。
「我哪有什麼錢啊?上次岳洪波給我的那筆錢我早就捐給一家敬老院了。我說過,凡是與我工作有關係的錢我是不會要的。」我回答道。
「你有辦法的,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她今天似乎已經賴上了我,「海亮,只要你能夠幫他,你要我們做什麼都可以。」
看着她哀求的樣子,我的心情愉快極了。我歪着頭,問她道:「什麼都可以?」
「是的!」她揩拭乾淨了眼淚,堅毅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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