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圓的手心出了一層薄汗,眼神的餘光看着老醫生身邊的那些器械,猶豫了一會,若是砸傷老醫生,自己可就罪過了,眼神緩緩往上,落到老醫生手上的水杯。
伸手示意要幫老人重新放回水杯,老醫生手剛鬆開,湯圓便立馬抽出,那水杯砰的一聲砸在床榻上,水花全濺在老醫生的眼鏡上。
「你怎麼搞的。」老醫生的語氣里滿是怒氣。
「我先幫你擦眼鏡。」湯圓刻意壓低了些許聲音,故意模仿那女護士的語調。
「你的聲音怎麼也變了。」老教授取下眼睛遞給湯圓。
「喝水燙到了。」湯圓隨意編造了一個藉口,手中拿着老醫生的眼鏡。
手中的一絲寒流涌動,老醫生的眼鏡邊角出現一次細小的裂紋。
「快給我。」高度老花的老醫生,極其不適應沒有眼鏡,向着湯圓伸出手。
湯圓將眼睛遞過去,老教授重新戴好眼睛,感覺面前的護士分裂成好幾個人。
「怎麼回事,我的眼鏡好像壞了。」老教授拿下眼睛,反覆觀摩卻沒有發現任何磨損,使勁揉着自己嚴重老花的眼睛。
「怎麼會呢,可能是您太累了,出去休息下吧,這裏我來。」湯圓立馬攙扶起老教授。
「或許吧,我這把老骨頭是真的不能這麼勞累了。」老醫生站起身來,在湯圓的攙扶下向着門外走去。
教授坐在門口的會客沙發處,門未全部關閉,湯圓大步向着孟周進發。
孟周躺在床上,睡的很安詳,渾身看不出一絲厲氣,湯圓的手心凝固出一根短冰劍,拿着劍向着孟周的心臟逼近。
忽然,湯圓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握緊,躺在床上的孟周忽然睜開了眼睛,與湯圓四目相對。
湯圓心裏咯噔一下,幸好自己現在還戴着口罩。
「你的眼睛是我見過最美的,上次沒有看清太可惜,這會倒是看的仔細。」孟周的語氣中有着淡淡的痴迷,絲毫沒有在意湯圓暗殺自己,反而惋惜錯過美人。
湯圓眼睛微微眯起,聽這傢伙的語氣已經幾乎恢復,那為何還躺在床上裝病。
察覺到孟周握着自己的手,隱隱約約的向上爬,湯圓警覺的想要往回收。
「冰肌玉骨,凝脂玉,畫骨皮,一個絕世美人心中念念不忘殺我,這倒是個美事啊。」孟周的手很不安分的想要靠近湯圓。
湯圓快速揮舞起冰劍,反手就給了孟周一劍,孟周的手臂上瞬間出現一個大傷口。
孟周看着自己白皙的皮膚上出現的一個巨大傷口,不怒反笑。
「不清楚對方的實力,就直接動手,可不是個聰明的行為哦。」孟周緩緩坐起身子,伸出一個手指搖了搖。
湯圓微微向後一退,關於孟周的真實實力這一點,自己真的有點疏忽。
在末世之中執掌這麼大的家族,一定需要過硬的實力,孟悠然的實力就已經夠深不可測的,何況他的父親首都基地背後的主人。
「美人害怕了?」孟周單手撐着腦袋。「放心,我對美人的一向很寬容,讓我親一口,說不定我就會原諒你。」
「滾!」湯圓怒目瞪着孟周。
「喲,火氣很大啊。」孟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那就降降溫吧。」
一股寒流向着湯圓襲來,湯圓快速的向後退,那寒流不斷的在湯圓四周盤飛,湯圓運起異能想抵抗,卻發現只是徒勞。
那寒流沒有攻擊自己的意思,只是想困住自己,一股寒流在自己面前盤飛,頂端的寒流在湯圓面前,緩緩開出一朵玫瑰花。
「冰玫瑰不會因為你的美而自行慚愧。」孟周的聲音里充滿了笑意。
湯圓手中的冰劍刷的一下滑過,那玫瑰砰的一聲墜在大理石地板上,碎成了碎片。
「看來你不喜歡玫瑰花,那我們聊點你喜歡的。」孟周沒有任何不悅的意識,繼續調戲湯圓。「我也是冰系異能,你是不是很驚喜,很意外。」
湯圓怒目看着孟周不發一言,眼神中帶着淡淡的寒氣,掃過孟周那張喋喋不休的嘴巴。
「你為什麼不說話呢,要不是你剛剛罵過我,我都要以為你是啞巴了。」孟周撐着腦袋。「冰系異能那麼少,我們又如此巧的遇到一起,這是不是冥冥之中的緣分,說不定我們是天生一對呢。」
湯圓聽到這句話,拿着劍的手不由得更緊。
「你不說話,是不是默認了。」孟周的眼眸里蘊藉着笑意。「對了,你為什麼要殺我啊,我記得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美女的事情啊,我可是極其憐香惜玉的正人君子。」
「果然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囉嗦。」湯圓勾起一抹冷笑,出乎孟周意料的說話。
孟周在聽到上了年紀這幾個字的時候,臉色瞬間一沉,眼睛裏的笑意也消失殆盡。
「雖然你的聲音確實很動聽,可是你說的這句話,卻觸犯到我的逆鱗,我不喜歡別人說我老或者上年紀。」孟周沉聲對湯圓說道。
「看來您是不喜歡聽實話啊。」孟周難以猜測的態度和語氣,讓湯圓根本就猜不到他心裏怎麼想。
果然年齡是他的大忌,不然這傢伙也不會在這個上面花費那麼大的心血了。
「看來你是真的在找死。」孟周的臉色大變,四周的寒氣瞬間下降幾十度,飛速向湯圓襲來,湯圓周身運起異能。
四階的冰系異能,在孟周的高階冰系異能前,雞肋的讓人害怕,湯圓感覺那股寒氣正在壓迫着自己的頭頂,自己隨時有七竅流血的危險
超強的壓力壓破着自己,湯圓一跺腳,運起異能再度反抗,可是在她一跺腳的時候,地板忽然塌了。
整個身子都無法控制的快速下落,湯圓快速的運起異能,手下迅速變成一塊冰柱,減緩自己與地面的摩擦和接觸。
單膝落地,湯圓剛抬起頭,便對上一雙熟悉的眸子。
「等你很久了,怎麼才下來。」夜北彎下身子,衝着湯圓伸出手。
「是你弄塌的地板!」
「不是,這地板下本來就是一個暗道,我只是讓它打開而已。」夜北像是一個剛剛做完惡作劇的孩子似的慫了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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