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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御醫輪流給二皇子探脈後,又小聲討論幾句。年長些的那個頭髮半白的老御醫拱手跪地回奏。
&稟皇上,微臣二人經診斷後確認,二皇子下焦虛寒、命門火衰。已是絕無孕育子嗣的可能。」
御醫語氣斬釘截鐵,多年混跡宮廷的他,自然明白他說出的話對二皇子意味着仕麼。不過,這都與他無關。普天之下,只有皇帝才能干涉他的命運。只要皇帝滿意自己。其他人,他都無需在乎。
御醫的話如同一個晴天霹靂轟的炸在二皇子的腦海中,使他瞬間就失去思考能力,四肢冰冷沉重,像是被灌了鉛似的。他跌坐在座位上,寬袖把酒壺帶到地上,摔了個粉碎。
二皇子卻毫無所覺,他覺得四周一切似乎是在夢中,渾渾噩噩。就連前方鄭貴妃暈過去摔倒在地。二皇子都無法反應過來。
榮妃馬上搶前一步,一手麻利地托住鄭貴妃的後腦勺。狀似焦急呼喚着。另一隻手在廣袖的遮掩下,狠狠掐在鄭貴妃的人中處。哼,現在還不是你暈的時候。你暈了,接下來她安排的戲,還怎麼唱下去。
鄭貴妃疼痛的嚶嚀一聲,便悠悠轉醒過來。她一把猛地推開榮妃,現在顧不上這賤婢。鄭貴妃搶上前幾步,蹌踉了一下,摔倒在御階上。她仰着臉祈求地看着皇帝,嘴唇顫抖:「皇上,臣妾——」
鄭貴妃想皇帝為她們母子主持公道,但又不知如何說,她甚至不知該懇求皇帝什麼,一時間,鄭貴妃臉色百變,痛苦萬分。
皇帝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鬧劇,又掃了眼御階前、舞台上噤若寒蟬的人群。冷聲開口道:「御宴結束,諸卿先行退下吧。」
朝臣、宗室親貴們都大大鬆了口氣,他們早就想離開了。皇帝家的熱鬧可不是那麼好看的。
莫心然看着諸人謝恩告退後,火速倒退出了甘泉殿。她揉了揉因微醺而還有些暈眩的額頭。又給了下首處太子一個安心的眼神。
有些人真是很奇怪的動物。她們可以對其他人,百般算計,異常狠毒,甚至對象可以是無辜稚子。但是對手一個以子之矛攻子之盾,還以顏色。她們就無法接受,恨天怨地的。
最低限度,這都算是成王敗寇。難道她們真不明白?
莫心然瞧了眼剛趴跪在階梯上哀哀哭泣的鄭貴妃,二皇子現在已算是大局已定了。這母子都已不足為懼。
莫心然淡淡收回目光,端起茶盞飲了口茶水。不想,皇帝此時側轉過身子。目光幽深似海,靜靜的注視着她。半響不發一言。
皇帝也很明白,皇后在此事其中,絕對起來不小的作用。
莫心然抬眼迎上皇帝的目光,兩人對視一陣。莫心然挑了挑柳眉,唇角揚起。在皇帝的注視下展顏一笑:「皇上如此注目臣妾,不知所謂何事?」
莫心然語氣舒緩,說話不緊不慢。就好像是平日問候「你吃了嗎?」般的自然愜意。
如花笑靨堪繾綣,容顏似水怎纏綿。
眼前人瀟灑燦笑映入皇帝眼帘。但他腦海中卻恍惚掠過昔日皇后那張,帶着含蓄溫柔的笑容和隱忍關切的面龐。
兩張臉上眉眼五官不差分毫,但皇帝心下卻隱隱覺得有什麼不同了。
皇帝看着眼前風姿卓越,氣度凌然的絕色女子。他發覺,他並不討厭皇后這種變化。
皇帝心間思緒紛雜,面上卻沒表露分毫。他收回目光轉過身子,淡淡開口:「沒事。」
在皇帝轉身同時,一個御前太監進殿稟報:「奴才啟奏皇上,御膳房總管求見。」
甘泉殿眾皇子一事早已傳開。皇宮中消息靈通者,耳聰目明得讓人不可思議。何況,御膳房大總管還是皇帝的鐵杆心腹,權柄不小。
莫心然瞅了眼下方含蓄微笑的容妃。看來她安排的後手要上場了。就不知能不能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呢?她饒有興致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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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色不變,似乎這一連串糟心事絲毫沒有撼動他的心緒。聲音沉穩依舊,不疾不徐。
&才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福金安。」
御膳房大總管姓徐,是個四十來歲的中年胖子。夏季衣衫單薄,他跪下時,莫心然似乎看見他腰間肥肉都似乎顫了顫。
莫心然心下抖了抖。一邊看戲,一邊心下跑題暗想:嘖嘖,這人得有多少肉啊!
她這廂思維跑火車,那邊廂的皇帝已道:「起吧,何事求見?」
那徐總管躬身回話:「啟稟陛下,奴才有罪,奴才一時疏忽。讓人串通手下人在皇子們的點心下了藥。奴才萬死難辭其咎。請陛下降罪。」他停頓了一下後,繼續道:「幸而奴才已徹查御膳房,查出下藥一個分事總管和協同的二名小太監。他們俱已招供畫押。」
說到此處,徐總管將畫押呈上。御階下的小太監上前接過,轉手交給王安。
王安見皇帝絲毫沒有察看的意思,就先自己收起來了。
徐總管已經繼續說下去了。
&指示他們和提供藥物的,正是長春宮掌宮大宮女畫眉。」
話音一落,殿上方才還斷斷續續響起的,鄭貴妃那哀戚的低泣聲就戛然而止。
鄭貴妃垂下頭,目光驚慌失措。但她突然就想起皇帝對她十數年如一日的愛寵。又想到她母子二人現今的境地。接着又聯想到皇后。
鄭貴妃猛地抬起頭,目光哀婉,張口欲言。卻不想卻一頭扎進皇帝冷漠的雙眸中。她頓時啞了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帝冷冷地看着狼狽的昔日寵妃,聲音沒有絲毫愛憐:「傳旨,廢鄭氏貴妃位,貶之為嬪。即日起遷居永福宮側殿。」
哼,真是一個廢物,謀算不成還把母子倆都搭進去了。白費他十幾年的精心培養。
想到此處,皇帝臉色頗有不虞。
鄭貴妃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皇帝,她驚呼一聲,剎時間只覺眼前天旋地轉,接着就「啪」地一聲倒在御階底下了。
莫心然在本體世界裏聽過一句非常喜歡的話,「生命就像是一場旅途,我們不要在乎終點,我們要在乎旅途的風光!」莫心然想:換到自個身上,應該必須要既在乎終點,也在乎旅途的風光吧。因為她在小金佛處得知,她的每個收集願力人生,都是從切入時一直到生命的終結。換句話講,就是她每穿一次就必須活到老死。
需知人的一輩子,發生一些抱憾終身的事故或選擇其實大多在青少年時期,到了中年,老年,一般都已趨向穩定發展。就算偶爾有一些,也大多是年輕時便早早埋下伏筆。所以,要挽救這些遺憾,莫心然就必須切入在宿主年輕的時候。
如此一來,莫心然每穿一次就少則活三、四十年,多則活五,六十年。這般漫長的時光,若她每一世都抱着完成任務或者旁觀者的心態來過活,恐怕她就算沒心理崩潰,也會變得麻木不仁。這樣的話即便能回歸本體,也只是行屍走肉般再多過一輩子罷了。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問題,莫心然並不知道她要穿多少世才能集夠願力,不過她預感就不會是三,五世就能行。這就是說,她幸運的話就穿個十世八世,糟糕的話有可能穿個千世百世或者更多。
記得早些時候看學生跳樓新聞時,媽媽曾經這樣對莫心然說過,「人這一輩子,除非真的活不下去,否則只要還剩一口氣,也要竭盡全力活下去,還要努力活,好好活!」她深以為然。
其實往好的一面看,這何償不是她的一場機緣。
每一世壽終正寢後,都帶着之前生生世世的記憶轉世。
閱歷,是人生最寶貴的財富。
並且還能預知這輩子的不少事件。莫心然接收宿主的靈魂願望時,連帶接收不少宿主記憶,因為這是完成願望所必需的。可以說,沒有山崩地裂諸如此類的天災的前提下,只要莫心然自個不作死,她每一世都可以過得好好的。
這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
莫心然微微地笑了。
想到不得不提的一點,莫心然不由伸手撫上自己臉,那一張鵝蛋臉上。
眉如遠黛,目如點漆,波光盈盈,如聚星光。
那一雙圓圓的杏仁大眼,眼角卻略略向上斜飛挑出去。一瞥一顧,卻流露一剎那的嫵媚風情。
小巧卻高挺圓潤的瓊鼻,水晶粉紅的菱形小嘴不笑微彎似笑。
這張臉竟然與她的本體足有九成相似,而且同樣叫莫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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