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皇甫笙有沒有真的聽懂領悟,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眼眸越發的深邃讓人難以捉摸。
司馬炎野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進去,但是,他是一個極其沒有耐心的人,極其不會包容的人,這樣的無限度付出,陪伴,包容,他真的不知道,他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還能等到她發現回頭的那天嗎?
太多太多的未知,變數,困難,他真的不確定,他到底該何去何從。
「不管,你堅持還是放棄,趁現在沈如夏還沒有完全愛上你,就決定,不然,等她愛上你,你在放棄,你會把她傷害的體無完膚,而且,黃瀟瀟到底對你是不是喜歡,我想,你很清楚,作為當事人,你要搞清楚。」司馬炎野對着皇甫笙說道。
他知道,皇甫笙還沒有完全去確定是否愛沈如夏,更不知道他能否跟沈如夏真正的在一起,太多的不確定,讓他原本堅定的心,開始了搖擺,正是這種搖擺,才讓他和沈如夏有了疏遠感。
皇甫笙好像明白了什麼,眼睛睜大,跑進房間拿了一把傘,便拿着車鑰匙,像一陣風一樣的跑出了家門,留下了一臉無解的楚路和孺子可教也的司馬炎野。
看着他跑了出去,司馬炎野嘴角揚起了一抹讓楚路很覺得很不解的笑容,猜不出來的楚路抓耳撓腮的看着司馬炎野,希望他能解釋解釋,但是,司馬炎野就好像沒有看見一樣,立即轉身看着窗戶外面。
皇甫笙開着車跑到學校,拿着傘到找尋沈如夏的身影,但是,門衛卻告訴他,沈如夏剛剛已經推着自行車走了,而且是一路淋着走的,一聽到這話,他又趕緊開着車一路尋找,終於在距離學校不遠處,看到了已經被從小雨到大雨淋濕的沈如夏。
他拿着傘下車,遮在沈如夏的頭上,突然沒有感覺雨打在身上的沈如夏猛地一抬頭,便看見為她遮風擋雨的皇甫笙,驚了。
「你怎麼會在這裏,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沈如夏不解的問道。
「你這是想生病嗎?這麼大的雨,你為什麼不借傘,或者等在學校,等雨停了在回家。」皇甫笙說道。
沈如夏聽到皇甫笙的話,心裏猛然感覺到了一股溫暖,一股像家人一樣的溫暖,或許,是因為心是暖的,雨天帶來的身體寒冷對她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哪有雨傘可以借啊,再者說,這雨要是一直不停,難不成我今晚要在學校過夜啊!」沈如夏對着皇甫笙說道,她知道皇甫笙是關係她,但是,她就是忍不住的要跟他鬥嘴,反着來,就好像是一種樂趣。
「好了,我不想跟你說那麼多,走啦,上車,我不想跟你在這喝風,更不想跟你在這裏跟你淋雨,我最討厭感冒了。」皇甫笙說着便把沈如夏摟抱着上了車子,一上了車,趕緊把暖氣打開,拿出車裏面的備用乾淨的毛巾給沈如夏,讓她擦拭身上的雨水。
接過皇甫笙手裏的毛巾,就開始擦着已經濕濕的在滴水的長髮,看身邊坐着的皇甫笙也在擦着被淋濕的頭髮和身體,她突然有了一種想笑的衝動。但是,沒想到,她真的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笑,還不是因為你,我才被淋的。」皇甫笙沒好氣的說道,這麼明顯的幸災樂禍,要不是因為她,他會這麼狼狽嗎?還真好意思笑呢,臉皮真不是一點的厚。但是,只能在心裏面默想。
沈如夏看掩飾不了了,也就沒什麼在乎的了,便說道:「我為什麼不能笑,再者說,我又不是雨,能讓你淋啊,什麼邏輯啊你。」沈如夏很是理直氣壯,事實如此,怎麼什麼都能賴到她身上。
皇甫笙實在不知道還能再說些什麼,因為,他發現,自己在她那裏,永遠是輸的那方,也就乖乖的閉嘴了,繼續擦着自己的濕發,不再理她。
沈如夏看皇甫笙吃癟的樣子,笑的更加明顯,更加歡樂,這讓一旁的皇甫笙更加鬱結,但是,同時,看見她笑的那麼開心,他也感覺自己是開心的,因為,她是快樂的,他也就快樂。
等沈如夏大部分擦了一下,溫度回升了一下後,皇甫笙便送沈如夏回了家,而自行車,皇甫笙則打給楚路,讓楚路把車子送回學校。
「回去後記得喝點生薑紅糖水或者吃點藥,預防一下,你今天淋了雨,明天肯定會頭疼,所以,記得吃藥。」皇甫笙對着正在解安全帶的沈如夏叮囑道。他真的是蠻擔心她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尤其是在這樣的家庭。
「知道了,你很囉嗦啦,謝謝你今天送我回來。」沈如夏解開安全帶對着皇甫笙說道,說完,做了一個鬼臉,便下了下,跑回了家裏面。
看着沈如夏搞怪的樣子,皇甫笙感覺一股暖流從心裏面拂過,不管怎麼樣,這條路,既然他已經選擇了就一定會堅持下去,就算前面要上刀山下火海,他都不怕,只要有她,他就有了力量。
從沈家回到家後,看見司馬炎野還在家裏面,而且,還在他的電腦跟前,只是很少會有的事情,皇甫笙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便走到了司馬炎野身旁。
「怎麼了,你可是很少用我的電腦,發生什麼緊急事情了嗎?」皇甫笙說道。
「有人給我發了幾張照片,我覺得心裏面很不舒服,你說,我是不是很遜,遜到讓人那麼討厭。」司馬炎野有些自嘲的說道,她就那麼討厭自己嗎?還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喜歡她,或者,她是故意的,只為了可以肆無忌憚的這麼傷害他,那麼,她做到了,他真的被她傷到了。
皇甫笙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他能猜到讓性格一向不錯的司馬炎野不舒服成這樣,一定是對他很重要的人或者事情,他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有些人,有些事,是我們成長必將經歷,不管痛還是笑,那都是我們逃不掉的。」
說完,皇甫笙便進了房間,留下了司馬炎野獨自一人沉思領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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