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注是什麼?」道爾頓立馬興奮問道。
李杜依然是一臉淡然:「輸的人向對方提供一個靠譜的倉儲信息。」
安德魯想都沒想,不屑的笑道:「哈,小子,你想的可真美啊,你只是個菜鳥,你能有什麼有價值的倉庫信息?我可不一樣,我隨便給你一個信息,你都夠吃一年!」
又是老一套的說辭,賭過絕殺球的一行人在暗地裏翻白眼。
李杜笑道:「如果我們贏了你,那說明我們的眼力和相關渠道都比你強,這樣你給我們的信息,肯定沒有我們自己獲取到的更好。」
「也是說,失敗一方給獲勝一方的消息永遠不可能讓獲勝一方大賺,但人生的樂趣不只有喝酒和賺錢,獲勝本身是一種樂趣。」
漢斯鼓掌道:「說的不錯,如果你想贏,那肯定願意賭!」
「當然他得確定他能贏。」李先生習慣性的補了一刀。
安德魯怒瞪雙眼道:「好,算你這傢伙說的有道理,那我們賭一把,具體參加哪一場倉庫拍賣消息,我會通知你。」
雷金納德嘻嘻笑道:「我們做公證人怎麼樣?」
「這樣。」安德魯說完戴上墨鏡走了。
道爾頓聳聳肩道:「好吧,他還沒有給我們aa制的飯錢呢。」
李杜繼續待在這裏,什麼話也別說,狠狠的吃、狠狠的喝行了。
吃飽喝足,兩人離開。
開車上了街道後,漢斯立馬叫道:「嘿,我說你怎麼了,今天怎麼這麼好鬥?竟然還和安德魯賭上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李杜道:「你看到了當時的氛圍,那些傢伙搞這個party是為了搞事,他們一直在挑事,我總不能認慫吧?」
漢斯吐了口唾沫道:「說得對,干他娘-的!」
李杜道:「更重要的是,我們近期不是沒有好的倉儲拍賣消息嗎?那為什麼不賭?不管輸贏,起碼我們都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倉儲消息。」
聽了這話漢斯思考了一下,說道:「對,安德魯這傢伙的消息渠道比我們多很多,他們十萬俱樂部的傢伙參加的拍賣會,肯定有值錢貨。」
李杜說道:「而且我也沒說輸了的要比獲得的貨物送給贏的一方,我只是說要提供給對方一個有價值的倉儲拍賣消息而已。」
「我們輸了,隨便給他一個消息,他輸了,可得給我們一個確實有用的消息。」
漢斯問道:「為什麼?」
李杜指了指他的腦袋道:「動動這裏,我們是什麼?菜鳥、最底層的撿寶人,我們不怕丟人,可安德魯要是不給我們一個靠譜的好消息,我會讓他丟人,而他是丟不起人的。」
漢斯笑了起來:「嘿,小子,我發現你還有點腦子。」
李杜道:「你要是少在酒桌和女人的床上廝混,那你多少也能保存點腦子。」
「別教訓我,哈哈,還是省着力氣去收拾安德魯吧。」
回去之後,他們先上看了看掛在e-bay上的一代ipone,這個他們不賣給雜貨商了,而是進行絡銷售。
漢斯沒有直接定價,而是參加了商拍賣活動,他給手機訂的起始價是兩萬塊,這也是他們預期中的最低價。
結果他們出去參加了個party,回來價格已經提升了五千塊,到了兩萬五千五百塊。
見此,兩人高興的擊掌,李杜說道:「我們之前的那些貨幹嘛私下賣掉?也放到上拍賣多好。」
漢斯道:「路上才誇獎你有點腦子,不是所有的貨物都適合上銷售,只有大家都會感興趣的、常規渠道買不到的東西才行。」
看過了手機報價,李杜又去搜索房源。
然後運氣不錯,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個不錯的房子,位置距離這裏不遠,也兩個路口,房子所在小區名叫松樹之冠,是個中檔小區。
房子出租的是一間次臥,裏面家具家電齊全,一個月只要四百五十塊,並且說押一付一,方方面面來看都很好。
李杜立馬打電話,房子的主人名叫弗雷斯,雙方約定次日上午看房。
安德魯沒有送來倉儲信息,他正好沒事,帶上漢斯去看房子。
漢斯開着車說道:「你叫上我是正確的,我對旗杆市太熟悉了,夥計,簡直太熟悉了。我認識每一個傢伙,所以從人品這方面我可以給你很多建議。」
車子很快開到,小區裏面環境靜謐、綠化面積大,家家戶戶的草坪和花園都整理的井然有序。
看着裏面安寧優美的環境,李杜喃喃道:「藍色的夜
有霜霧,天空中
明月朗照
松樹的樹冠
彎曲成雪的藍,淡淡地
沒入天空,霜,星光
除了靴子的吱嘎聲
兔的足跡,鹿的足跡
我們知道什麼……」
「你在嘟囔什麼?」漢斯問道。
李杜驚訝的看着他:「你不知道?松樹之冠呀,我剛才讀的這首詩是松樹之冠,應該也是這個小區的名字由來之處。」
松樹之冠是美國現代詩人大家加里-斯奈德的代表作之一,他被譽為清晰的沉思的大師,詩歌風格淡泊、透明,充滿禪意。
漢斯聳聳肩道:「詩歌?那是什麼鬼玩意兒?我只知道流行歌。好了,十五號樓b單元,是這裏,讓我去瞧瞧誰住在這裏。」
兩人敲門,一個健碩的黑人青年走了出來,看到他們黑人下意識的問道:「你們找誰?哦,中國來的李先生嗎?」
這人是弗雷斯,李杜和他握手,察覺到他的手很有力,握住之後他想往後撤,一下子竟然沒有撤出來。
弗雷斯是個很熱情的人,他擁抱着兩人進屋,說道:「別客氣,夥計們,來來來,隨便看看,瞧瞧是不是合心意。」
趁着他離開的時候,李杜低聲問道:「你認識他嗎?」
漢斯少見的露出尷尬表情:「呃,我、我、我覺得他不是很眼熟。」
弗雷斯聽到了,笑道:「哦,我來旗杆市不久,才不到半年。」
漢斯聳聳肩,低聲道:「你瞧,這不能怨我,半年前我還在菲尼克斯呢。」
李杜也聳聳肩,他看了看客廳又去看了看次臥,然後挺滿意的,這裏面收拾的很乾淨,物品擺放的也整齊,很合他的心意。
經過主臥的時候,他猶豫了一下,然後將小蟲放了進去。
按照他現在想法,他打算租下這裏,可是他並不了解弗雷斯,穩妥起見,他想放出小蟲去探探底。
結果,小蟲飛進主臥,他直接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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