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這是你的父親,給長治他的開價,你接不接受,都無關緊要。」
源神樂冷冷地掃了斯托克一眼,目中含着幾分警告。
可接下來,還未等進一步的壓迫斯托克,張信那邊卻已先一步發出了一聲嗤笑:「我要他們家的礦業公司做什麼?神威張氏對礦業,暫時沒有興趣。」
他同時用略含殺意的視線,注目着斯托克:「原本源神樂的邀請,我是不打算來的,可我想在分生死之前,最好還是給你們一次機會。把那些人的資料全都給我,之後束手旁觀。那麼這次,我可以當之前的事情沒發生。」
斯托克·福克斯的面色,卻更顯青紫,唇含冷笑:「我看你是在做夢!提醒你一句,之前針對張氏家族動作,只是我私人所為。如果你現在解除封殺,那麼這一次還可算是你我間的私人恩怨。可若張長治你一意孤行,那麼紅狐集團,會讓你知道激怒它的代價。」
「這樣啊?與你果然是沒什麼可談的。」
張信冷笑了笑,隨後就轉望向源神樂:「你那邊怎麼說?可以讓他的父親,將這傢伙從家族開革嗎?又或者你們源氏,是打算與紅狐集團共進退?」
他知道源氏家族與福克斯家族關係匪淺,在商場上是准聯盟的關係。
甚至可以說,福克斯家族是源氏家族扶植的附庸家族之一。
「不!」
源神樂微一搖頭:「斯托克是福克斯家族認定的繼承人,不會因外界的意志而更改。至於我,只是一個中間人,你們之間的恩怨,暫時與源氏無關。」
「好一個暫時!我很好奇這個暫時之後,你源神樂會做什麼樣的選擇——」
張信莞爾一笑:「那麼今天就到此為止吧,已經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說完這句,張信就準備從這間聊天室離開,可就在這時候,那『蘇妲己』卻突然開口:「長治,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
張信有些意外的向她看過去,而這真名沈夢舒的少女也正微蹙着眉頭:「你總是這樣隨心所欲,從來都不考慮後果,與福克斯家族結怨,有什麼好處?」
張信唇角抽了抽,之後就懶得理會,直接從聊天室裏面退出。
而就在張信離去之後,斯托克也待不下去,不過他對源神樂還是很尊重的,致歉了一聲之後,就要從聊天室脫離。
源神樂則端坐在原地,陷入了深思,
「我還以為,你會盡力幫斯托克說話的。」
沈夢舒有些不解:「可今天看起來,卻有點偏幫張長治的意思。以你的力量,應該能夠讓他屈服才對。」
「我沒有幫他,只是斯托克他這一次,確實理虧。」
源神樂搖着頭:「他背後的那些勢力,可不止是神威張氏一家在忌憚。」
「原來如此。」
沈夢舒神色瞭然:「源氏家族,也包括在內麼?」
「算是吧!不知究竟才是最可怕的,似九大王脈,十二公族,誰不擔心這些藏頭露尾的傢伙?此外你也說錯一點,我現在的實力,是沒辦法讓他屈服的。你把他當成什麼?十幾年前的那個張長治嗎?」
源神樂神色幽然的,注目着這間『茶室』之外的風景:「他現在,可是神威新王,執掌着整個威嚴集團。而我源神樂,依然還只是源氏家族,所謂的首席繼承人而已。即便是再計上我掌握的人脈,也只能勉強做到與他平起平坐。而且他現在,也讓我有些看不透了。我想這個傢伙的變化,你應該也能體會得到。」
沈夢舒此時,也不禁回思着張長治的言談。
竟然全程對她都視如無物,似乎是懶得搭理——就在以前,是從來沒有的情況。
還有,那個傢伙,真的是在一個月內,就淨賺一百八十一億聯邦幣嗎?這可不是什麼人都能辦得到的。
這次又力挽狂瀾,穩定住了威嚴集團的危局,很難相信,這是十幾年前那個張長治能夠做得出來的事情。
「可如果紅狐集團,深陷到與威嚴集團的戰爭,這對你的計劃有礙。他們可是你的重要支持者——」
「我知道,不過目前的階段,還是先看一看吧。」
源神樂語氣隨意,輕輕笑了起來:「如果伸手的太早,別人可未必領情呢。又或者紅狐集團自己,就能應付完這場風波也未可知。」
也在這個時候,離開了網絡聊天室的斯托克·福克斯在自己的辦公室內,面色陰沉的對眼前正在等待的數人。
「已經談崩了,你們現在就可以帶人出發,去營州星域——」
在場幾位服飾各異的男子面面相覷,最後一位瘦如竹竿般的禿頭中年,開口詢問:「是要對那位神威新王動手?」
「這不是理所當然嗎?雖然不想承認,不過現在的神威張氏,確實是依靠這傢伙在支撐而已。除非是他死亡,否則我們紅狐,是沒法在短時間內擊倒威嚴集團的。」
那禿頭中年聞言,卻微一蹙眉:「可神威張氏的實力,並不是表面看來那麼簡單,之前的神威金融中心事件,就很能說明問題了。我們懷疑,他們除白騎士艾爾之外,至少還掌握着兩位s級,其中還不包括沉睡狀態的張銘。說實話,我們這幾個人聯手,也堪堪只能勝過白騎士艾爾一籌——」
「我知道!不過這次的主力不是我們紅狐,你們只需帶一百艘戰艦,兩個精銳機甲大隊過去,之後那邊自然會有人接應聯絡。」
斯托克·福克斯一邊說着,一邊點開了一份文件,那是一份財務報表,裏面全是紅色的數字。他的眼中,也滿蘊着森冷的殺機。
「除此之外,我會額外提供十億聯邦幣的活動資金,那邊的海盜團與走私艦隊,能夠僱傭多少就給我僱傭多少。我只要一個結果,讓張長治那個傢伙,死在營州!」
※※※※
同一時間,新高加索星域,阿塞拜疆行政星,某處海域上空。
林丹渾身是血,身軀癱軟,四肢則被那四周插天而起的金屬條穿透,以大字型的方式,高高掛起在離海二十米的空中。
而在他身前,林昊則懸空立着,神色冷漠的注目着林丹。
「居然還真的向張長治求援,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林丹。」
林丹則一直都是面色目然的,看着旁邊的另一被無數金屬條刺穿的身影——那是一個二旬左右的少女,擁有着傲人的身姿。可這個時候,少女已經完全沒有了絲毫聲息,臉上全是血污與零亂的髮絲,而那本來潔白溫潤的肌膚,也漸漸冰冷,褪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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