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氏和她女兒正在她的養心居里用着早茶,本來昨晚被蘇以男威脅一通到現在還不解氣,沒想到蘇以男還欺負起她的人來。
「豈有此理。」蘇慧兒一拍桌子起身,滿臉怒容。「這個小踐人,真沒想到三個月不見,刺倒是長得快,敢公然叫囂起我們來。」
「她這三個月以來一定是經歷過什麼,讓她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不然按照以往她那種性子,怎麼可能做得出威脅我們這種事情來。」馮氏沉思了會說道。
蘇慧兒沒理解到馮氏的心思,她沒好氣地道:「她還能經歷什麼?都被府里的人欺負十四年了,難道這十四年的經歷還不及她這三個月的經歷?這個小踐人一定是仗着那個姓沐的會武功,幫着她,所以敢大起膽來反抗。」
馮氏搖搖頭,「不,這是不能比較的,畢竟在府里,她沒有面臨過死亡。或許是這三個月以來經歷過生死,想通了很多事情,也鑄了今日身上長滿了刺的蘇七兒。女兒,你沒有過這些經歷,你是不會明白的。」
蘇慧兒不屑一笑,「她想通了又怎樣?不信她能在這個家裏掀得起什麼大浪來。」
似是想到了什麼,蘇慧兒恨恨地道:「娘,咱們和其他幾房可是湊了五千兩銀子給蘇苟讓他把蘇七兒帶到安縣,怎麼只送到陸家鎮?這個該死的奴才,怎麼辦事的,還有,這蘇七兒都回來了,他連個人影都不見,依女兒看,蘇苟一定是拿了錢,半道上把蘇七兒她們丟下遠走他鄉了。只拿錢不辦事的狗奴才,要是讓本小姐再見着他,活活給他扒幾層皮。」
「女兒,何必為一條狗生氣。蘇苟這人娘還不了解?沒了錢,自會乖乖回到府里,到時,還怕懲罰不到他?」
聽了母親的話,蘇慧兒心裏才不至於那麼鬱悶了。「娘說的也是,只是娘……」
想到昨晚在飯堂附近的小竹林被蘇以男威脅那一幕,蘇慧兒又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越想越氣。「娘,難道咱們真要聽從那個小踐人的話去做嗎?」
馮氏沒有馬上回答女兒的問題,只是慵懶地朝跪在面前的小環和小朱揮揮手,「起來吧你們兩個,回去繼續監視蘇七兒的一舉一動,她讓你們做什麼你們做什麼,只要別在她面前暴露了你們是我們的人行了。那個小野種不會得意幾天的,你們忍忍過去了。」
「是,夫人。」小環和小朱叩頭應了一句,退下了。
馮氏端起茶杯,看她還如此有心情地吹了吹茶水的熱氣,蘇慧兒煩躁得抖了抖雙肩,「娘~您倒是說呀,咱們真要聽從那個小踐人的話去做嗎?」
馮氏陰冷地笑了笑,「聽她的話?怎麼可能,不過,娘自有分寸。」
說到這,馮氏望向外頭陽光照耀下明亮的院子,臉上的笑容端莊而又深沉,「除去今天,還有四天,可是六房的婚期,還真有點漫長……」
蘇以男有早起的習慣,一大早起床後去廚房找吃的,那會小環和小朱還被她禁在房間裏抓老鼠。
吃飽後,她去了凌煙閣,給肖氏請安。
蘇狂陪同肖氏用了早飯後離開凌煙閣了,蘇以男到凌煙閣的時候,紫竹正陪着肖氏在院子裏沐浴陽光。
紫竹一直以來是肖氏的貼身婢女,回到府里,自然繼續留在肖氏身邊。
紫竹一看到蘇以男來,別提有多高興,「小姐!」
「紫竹早上好。」
走到肖氏面前後,蘇以男暗暗觀察了一下肖氏的神色才開口,「娘親也早上好。」
原本面色平靜的肖氏,因蘇以男這帶點嬌柔的問安而愣了一下。
回過神後,她吩咐紫竹,「你到外頭守着,我跟七兒單獨說會話。」
蘇以男感覺得到,肖氏這要與她說的話,想必挺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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