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小心雙手用力的下拉機械人,自己的腦袋後仰,然後用自己的腦袋狠狠砸過來。
「嘭…嘭…」一連十幾下。
曹小心的額頭早就撞破了,鮮血直流的滿臉都是。
用人類的頭顱,去撞擊一個液晶屏,也需要很大的勇氣。
他還呲着佈滿鮮血的牙齒,繼續用頭砸着機械人的液晶屏。
機械人那張四方的液晶屏臉,已經被砸裂,上面除了曹小心的血液之外,從裂縫處還往外流着黑色的液體。
機械人開始發抖,身體裏面發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接着冒出一股青煙,癱倒在地上了。
滿臉是血的曹小心把匕首從自己的腰間拔了出來,用腳踩斷機械人的手臂,手持着匕首指向剩下的那三台機械人大喊道「來吧,雜碎們,看看是你們殺了我,還是我拆了你們這幾台破機器。」
剩下的那三台機器,相互對望了一下,同時沖了過來。
曹小心的身體一弓,匕首緊捏在手裏,算着三台機械人的步伐,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在距離自己只有三步的時候,曹小心躍起了身體,他要一次直接幹掉一台機械人,只要自己能跳到那台機械人身上,要殺要刮都隨
自己了。
曹小心的想法沒有錯,如果真的讓他跳到機械人身上,他真的可以秒殺一台。
可惜他已經受傷了,他的速度也沒有最開始那樣快,身手也受到了傷痛的影響,他的身體還在半空的時候,就被從側面衝過來的機械人撞飛。
曹小心的整個人被撞出去十幾米遠,匕首也掉在了地上。
在地上滾出去很遠的曹小心,正咬着牙,努力要站起來,鮮血流的到處都是。
身上到處都是深入骨髓的疼痛,除了被射穿了地方,被匕首刺穿的幾處,更是不斷的流血,曹小心趕到了一陣頭暈,失血過多了。
曹小心的心中只有一股憤怒,一股不屈的憤怒,在自己的眼前死亡了那麼多人,自己只有逃亡,不斷的逃亡嗎?
白亮當在一旁大聲的哭嚎道「為什麼我們要遭受這種折磨?為什麼我們要來到這個鬼地方?為什麼是我們?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在用機械人虐殺我們,他們把我們當作玩具,他們在看着我們死亡。也許,他們還在笑,他們在看着我們流血,我們死亡,他們還在笑,還在不斷的笑。不斷的,一直的,笑着,笑着看着我們,操控着機械人虐殺我們。啊……」白亮當嘴裏不停的哭嚎,身體卻根本無法移動,被一個機械人用匕首劃開了咽喉。
曹小心的眼眶都差點崩開,現在的他,比任何時候都渴望力量,渴望一種可以撕裂這些鋼鐵機器的力量。
機械人在一步步的靠近,曹小心聽到了路誓念的慘叫,夾雜着一聲聲清脆的啪啪聲。
曹小心知道,那是骨頭被踩碎的聲音。
路誓念在承受着巨大的傷痛,一台機械人在一點一點的踩斷他身體上的每一處骨頭。
半趴着的曹小心,看到了兩對金屬支架停在了自己的身邊,抬頭看去,是剩下的那兩台機械人走過來了。
曹小心自嘲的笑了一下,露出滿嘴血紅的牙齒,他看着地上自己流出來的鮮血,如果我有能力,我一定要撕碎這些機械人。
手骨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一台機械人的腳踩在了上面。
機械人的腳慢慢的轉動,曹小心的手掌發出一陣令人牙酸的骨折聲。
曹小心沒有慘叫,沒有一絲其他的動作,好像被踩碎裂的手掌不是自己的一樣。
另一個機械人踩住了曹小心的另外一隻手掌,用力的碾磨。
曹小心沒有倒下,他的雙眼血紅一片,看不到一絲黑瞳,有的只是一片瘋狂。
「啊啊啊!」
曹小心大叫着,腦子裏好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
又是那股奇異的暖流,從他體內,平白生出股力量!
這股力量瞬間瀰漫到了他的全身各處,讓他的身體再一次出現了活力。
他用力掙扎着站了起來,手掌被機械人踩在地上,手指頭全部斷掉。
鮮血淋淋的手掌,沒有一根手指的手掌,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艷麗的弧線,砸在了一台機械人的液晶屏上。
「啪!」
隨着一聲脆響,那台機械人的液晶屏竟然碎裂了,整個液晶屏全部炸開,黑色的液體夾雜着破碎的屏幕四飛。
這是怎樣的力量,竟直接讓血肉之軀,可以硬憾鋼鐵盔甲!
另一台機械人震驚之下,機械手竟然變成了兩個黑洞,黑洞對準了曹小心射出了。
曹小心的身體上立刻爆出了兩朵血花,射穿了曹小心的身體。
然而曹小心卻置若罔聞,仿佛被洞穿的,只是與他不相干的皮肉。
他雙目赤紅,沒為傷勢停頓分毫,繼續行動起來。
幸好曹小心距離這個機械人特別的近,不等它再一次開火,曹小心已經跳到了它的身體上,手肘砸在了機械人的液晶屏上。
「砰!」
整個液晶屏,都被曹小心這一手肘砸爆了。
第二台機械人的身體發出了一陣噼里啪啦的短路的聲音,也搖搖晃晃的倒下去了。
曹小心轉身看向最後一台機械人。
那個機械人竟然渾身顫動了一下,它是在害怕嗎?它舉起了機械手臂,手臂上露出兩個黑洞,對着了曹小心。
此時的曹小心,渾身上下全是血液,雙眼通紅,幾乎要射出紅光來,呲着滿嘴血紅色的牙齒,整個人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魔鬼。
機械人的身體顫抖着,一連射出了十幾發,卻只有兩發命中了。
曹小心的身體抖動了,被的衝擊力打的後退了幾步,身體搖晃了幾下,差點摔倒在地。
機械人看他如此弱小,向前走了一步,大概是想打準點,畢竟,距離越近,打的越准。
走了這一步之後,機械人發現距離還是有點遠,又向前走去。
機械人光注意眼前的曹小心了,並沒有看到腳下,那個被踩碎了雙腿骨頭的路誓念。也許在他的概念裏面,一個被踩碎腿骨的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再站起來了。
路誓念趴在地上,雙手用力向前一撲,用力抱緊了機械人的一條腿,卻不小心出動了身上的傷口,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
正好此時,機械人向前邁步,被路誓念猛地一撲,一拉,一下子摔倒在地。
「嘭」一聲整個液晶屏直直的砸在了地上。
最後這台機械人,渾身上下也發出了幾聲刺啦的聲音,不再動彈。
三台機械人,再這一刻,確是被兩個受傷的人類,徹底抹殺!
一個肅穆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
「機械人之城,任務完成,準備回歸中。」
突然從天降下兩道光柱,籠罩了曹小心和路誓念兩人。
光柱消失的同時,兩個人也一同消失不見。
人的身體是脆弱的,體外的這層皮膚並不能保護自己,一顆草,一片樹葉,或者是一張紙,都可以輕易的劃開我們的皮膚。
人類的脆弱時有目共睹的,心臟被刺破,會死亡,大腦被刺破,會死亡,肝臟被刺破,也會死亡。
人體裏的器官,只要有稍稍一點損傷,這個人就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那麼脆弱的人類有什麼?
他們有大腦,會使用工具,也會充分的發揮出自身的潛力。
現在社會的人類,只發揮出了自身不足百分之二的潛力。
那麼,那百分之九十八去哪裏?
全部隱藏在了人類的體內,只有在人類需要時,極度渴望時,才會爆發出來。
昏迷中的曹小心和快要死半昏迷中的路誓念出現在了一個空曠的大廳裏面。
路誓念攙扶着曹小心,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四周。
這裏四處都是一片黑暗,只有他們的最前方,浮着一隻巨大的光球。
這個光球方圓足有幾十米的範圍,像一個巨大的雞蛋,散發着柔和的光芒,照耀着四周的青石板。
而在兩人的身後,則是一張張沒有顏色的木門,帶着門框杵立在哪裏,猶如一張張通往地獄的大門,隨時可以從裏面鑽出一群吃人的惡魔一樣。
就在路誓念搖搖晃晃,被曹小心的身體帶倒的時候,大雞蛋發出了兩道柔和的光芒,籠罩了兩人之後。
一個肅穆冰冷的聲音響起:
「新人任務完成,第一次進行免費治療。」
路誓念看着自己的身體慢慢的飄起,身上碎裂的骨頭髮出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自己卻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感覺異常的舒適。
轉頭看去,昏迷中的曹小心也飄在半空中,他的身上冒出的是一種紫色的光芒,跟自己的大不相同,不過,看着他身體上的傷口在快速的癒合,路誓念放下心來。
轉過頭,看向那顆巨大的光球,治療的光柱是從它那裏發出的,那個聲音也應該是在哪裏發出來的。
那麼,它是誰?是一個機器嗎?還是其他的什麼東西?是它把我們弄到機械人哪裏的?
路誓念正在思考的時候,光柱慢慢消失。
路誓念緩緩的降落在地上,看看自己的雙手,潔白無瑕,不光傷口被修補好了,就連身上泥污都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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