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度尼西亞的人信仰宗教,大部分信伊斯蘭教,由多個民族組成,所以這裏風格很獨特。
地跨赤道,是個典型的熱帶氣候國家,一年四季分明。
峇里島一直以來是西方遊客旅遊和度假聖地之一。
顧瞳瞳嚮往廟宇,喜歡佛門的那種神聖。
機艙大燈關閉,容時看她靠着椅背小恬。抓着她的手指,也合上眼睛,閉目養神。
淺淺的睡眠,容時卻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之身一人站在汪洋的海水中,四下尋找顧瞳瞳,呼喊很久,也沒看到她的身影,他慌亂。
海天一線,漫無邊際。
遊玩的人們臉上帶着嘲諷,嘴裏喋喋不休。都在咒罵他,怪他看不住自己的妻子,怪他不像個男人。
他癲瘋,自己整顆心都掛在她身上,怎麼弄丟了她呢。
蒼茫的天際,天空變的灰濛濛。海水漲潮,浪花翻過來,打濕他滿頭碎發。
心像被人用刀剜着,他猛拽頭髮,撕心裂肺的大喊:「瞳瞳!」
「怎麼了?」
「怎麼回事?」
在眾人驚呼中,機艙開燈,照亮眼前。
美麗的空乘小姐走過來,面帶標準的笑容,客氣的詢問到:「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的?」
容時滿頭虛汗,這才緩過神,原來自己做噩夢了。
顧瞳瞳拍拍容時手背,對着空姐解釋:「他可能做夢了,不好意思,影響大家休息了。」
「沒事好,有什麼問題歡迎隨時叫我!」
空姐態度很好,安撫完頭等艙的乘客,機艙里恢復平靜。
顧瞳瞳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紙巾,溫柔的給容時擦拭額頭上的冷汗。
容時呼吸還不穩定,大手一把攥住她的柔荑,很用力。
顧瞳瞳看出他驚魂未定,耐心的給予安慰:「做夢而已,別怕。」
「說你不會離開我!」
容時目光炯炯,直視着她的眼睛。
「什麼?」
顧瞳瞳蹙眉,沒弄懂他突如其來的意思。
容時心提到了嗓子,情緒激動,按住她肩膀,壓低嗓音,**着又重複了一遍:「你不會離開我,對嗎?」
語氣中充滿不確定,急切需要她的回答。
「嗯,不會離開的。」
顧瞳瞳輕聲說,回握住他的手,想讓他冷靜,雖然不知道他夢到了什麼,但是可以肯定這個夢跟她有關係,或者說她上一次離開他,給他留下極深的心裏陰影。
「不會的,夢而已,你看我不是在這呢嗎,我在你身邊陪着你呢!」
容時眼神變的煥然,沒有焦距,這個夢像是很刺激他。
頭微微傾斜,靠在顧瞳瞳肩膀上。
顧瞳瞳伸出手,抱着他的頭,手指穿插進他濃密的發中。
再無話,顧瞳瞳也再無睡意。
馬爾代夫距離峇里島大概四個多小時飛行時間。
飛機降落,當地時間也是晚上,時差相差不大。
夜裏有點涼,容時擁着顧瞳瞳,直奔酒店。
那場夢,他記憶猶新,心中空虛不已。
辦好入住手續,把顧瞳瞳拽到床上,欺身而上。
顧瞳瞳死活不依,這幾天做的太頻繁了,上一次他體力不支,沒有間隔的做,她倒是沒什麼,可他的身體受不了。
「容時,我累了,睡覺吧,啊!你別…」
顧瞳瞳推辭的厲害,任憑容時在她耳邊求她。她置若罔聞,拉緊衣服,不讓他得逞。
倆人在床上僵持,容時只有在她身上,才能有心落地的感覺,可她不從,他無奈。
「明天給你,今晚好好休息。」
顧瞳瞳躲閃的勸他,手指掰開他要鑽進她內衣的手。
「我難受。」
容時抱怨,緊挨着顧瞳瞳。壓的她身子痛。
「對不起,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他不會變成這樣。
容時一天比一天依賴她,她能察覺到,但她下意識抗拒他。
「好了,躺下睡覺,不要胡思亂想,明天我們拍婚紗照,我好好配合。」
商量了好半天,容時呼吸平穩,從她身上爬下去。
沒有了重力,顧瞳瞳坐起,親手幫他解開襯衣的扣子。
「瞳瞳,跟我復婚吧,只要你答應跟我復婚,我信你不會離開我。」
給他解扣子的手指停住,顧瞳瞳盯着他的胸膛,語氣輕輕:「在你心裏,一個證書那麼重要嗎?」
「那不僅僅是證書,更是你對我的一個承諾,拿到那個,我們是光明正大合法夫妻,受法律保護不好嗎?」
容時反駁,說盡結婚證的好處,只想讓她再和他去一次民政局。
「是你希望的,那去吧,等拍完照片,回去弄。」
「你答應我了?」
容時聲調抬高,死死盯着她的面容,生怕是自己聽錯了。
「嗯,答應你。」
顧瞳瞳的願意讓他雀躍,他打定主意,無論如何,第二次婚姻他會好好珍惜,只要誠心對她好,他相信有一天,她會離不開他,那一天才是他心安的日子。
「睡吧,把心放寬,閉上眼睛!」
容時聽話的一張照做,拉着她躺下,長臂環在她腰際。
聞着她的馨香,被窩裏有她的氣息。他滿足的抱着她而眠。
被子下,長腿交纏,她習慣了他的肢體接觸,窩在他懷裏,腦海中回想他們的過去,感慨萬千。
第二天,吃過早餐,出發去海島。
這裏的海神廟說不上多宏偉,但是很出名,因為它深入到了海底,背景是浩瀚的大海,反而給人一種震撼。
顧瞳瞳拉着容時,東跑西跑,她心情還好,各種逗容時開心。
脫去西裝革履,他們不再是職場精英,而是普通的情侶。
顧瞳瞳有種度蜜月的感覺,容時對百般寵溺,讓她以為他們是新婚,連距離他們不遠的印度本地人都過來祝福,祝福他們新婚愉快。
顧瞳瞳聽不太懂,還是品學兼優的容時給她翻譯的。
「老夫老妻,裝什麼年輕人啊?」
顧瞳瞳望着遙遠的海水,揶揄着容時,他不喜歡聽她說老這個字。
最根本原因是他年齡比她大五歲,小朋友把顧瞳瞳叫姐姐,卻把他叫叔叔。
輩分差這麼多,容時特別不開心,每當別人問起他和顧瞳瞳的年紀,容時都會轉變話題,拒絕回答。
「以前算過去,從現在開始,我們是剛認識的小情侶,在恩中度過每一天。」
「恩?我感覺的太過了,我都沒法招架了。」
顧瞳瞳指的是他太過纏她,可容時的思維,一轉,問:「你是說我你次數太多了?床上嘛,這不能少的,萬一哪天我沒滿足你,你*來襲,給我戴綠帽子怎麼辦?」
「哎呀,想到哪去了。」
顧瞳瞳轉身,不溫柔的抬腿踢了容時一下,小臉被戲弄的微紅。不滿的說:「你以為我是你嗎,感情泛濫的種馬。」
「感情泛濫分對誰,對你我樂意,對別人我可是很冷的!」
兩人吵吵鬧鬧,顧瞳瞳分分鐘翻白眼。
化妝師們隔着很遠看到他們,跑過來問到什麼時候開始拍攝。
容時做不了主,看看顧瞳瞳,意思讓她決定。
「現在吧,拍到晚上,然後明天回江陽。」
「明天回?這麼急,不是說好多玩幾天的嗎?」
容時疑惑,打算了二十天的日子,這還沒有一星期呢。
「我突然想到,後天我老爸生日,每天忙的,差點忘記,五十五歲,我想給他大辦,沖沖喜。」
岳父生日,這必須得到場啊,他和顧瞳瞳時間多了,等過幾個月再來可以,生日為重。
這樣,一群人急騰騰的給顧瞳瞳化新娘妝。她皮膚好,加上保養,臉蛋水水的,嫩嫩的,化妝師多次感嘆太容易上妝了。
天生麗質,稍微一裝扮,美的便讓人移不開眼球。
顧瞳瞳從保姆車上下來,幾個攝影師盯着她,看了好半天。
自家媳婦被別的男人窺視,容時不高興了。
佔有味十足的上前抱住她肩膀,眼神掃過那群色迷迷的攝影師。
眸光中陰冷乍現,警告意味十足。
為首的男人舉着機器,咳嗽幾聲,去了一旁。
眾人散開,各自忙碌。
顧瞳瞳揪着手中的絲帶,和蝴蝶結做着鬥爭,沒注意到剛剛他們幾個男人用眼神交流的血雨腥風。
容時撇頭,傾斜眼珠看顧瞳瞳,咬牙切齒的悶哼:「沒事長這麼漂亮幹嘛,嫌我情敵少是吧?」
顧瞳瞳沒聽清他的話,但隱約知道他在說着什麼。
「啊?」
「你幹嘛呢,能不能抬頭看看我。」
容時又被忽略,他不明白了,他這樣一個美男在側,為什麼她總能當成空氣,自己存在感也太低了吧。
「我在弄帶子,這個蝴蝶結打的不好看,我解開了,結果系不上了。」
容時扶額,這女人笨手笨腳,事兒還不少,看不上別人的東西,讓她做,她根本做不了。
仰天長嘯,他肯定哪輩子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派她來懲罰他。
抬着脖子看了天空好半天,眼角餘光瞄了她一眼,她還在折騰婚紗上的帶子。
容時受不了,她這耐心簡直了,要是把這樣的耐心放在他身上,那他可能做夢都要被笑醒。
「我看看,怎麼系的。」
容時屈膝,蹲在她身前,大手從顧瞳瞳手中抽出白色的絲帶,幾個轉彎,一個漂亮大氣的蝴蝶結出現在顧瞳瞳眼前了。
「呀,你好厲害,我扯了半天,也沒你這一下弄的好看。」
「那當然,比你笨的全世界找不到幾個。」
容時嘴下不留情,碰到機會可着心情攻擊她。
「哼,你再說信不信我把婚紗拆了!」
智商遭到嘲笑,顧瞳瞳舉着胳膊,像要動手一樣。
掌心停在空中,和她的小腦袋平行,顧瞳瞳呆住了。
面前的容時,黑西服白襯衫,頸間打着領結,風度翩翩。嘴角的笑容,愈發顯得他溫潤儒雅。
是她喜歡的樣子,霸氣中略帶溫情,隨意轉換風格。
她呆呆看着自己的模樣,讓容時心情大好,爽朗的哈哈大笑,「花痴。」
不記得多久沒這樣縱情的笑過了,顧瞳瞳是他的開心果,是老天爺贈給他最珍貴的禮物。
顧瞳瞳反應過來,扭扭頭,無所謂的道:「花痴怎麼了,我是花痴我驕傲,世間所有美麗的東西,都能讓我賞心悅目,這叫培養眼光!」
「嗯,多看看美男,我不反對,但是吧,適可而止,看看你身邊的老公,我舉雙手贊成!」
「你有啥好看的,每天看都膩了。」顧瞳瞳嘴硬。
「那剛剛是哪個小妞盯着我移不開眼了,看的我臉紅心跳,恨不得把她撲倒在地,地解決。」
這臭男人,腦子裏無時無刻想的都是撲倒,顧瞳瞳說不過他,敗北。
「你去問喬杉還拍不拍了,這麼磨蹭,扣他勞務費。」
容時低低一笑,撿起她地上的裙擺,挽着她,「走吧,也許他們是怕打擾咱們,才沒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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