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自然是越攪越渾,原本就不簡單的一頓飯現在變的更加複雜。
任子翼一再的提醒自己,霍天楓略帶疑惑的看着焦嬌,甚至忘記把她拉起來,莊然和司翡夜早就已經坐到了另外一遍,錯過了焦嬌下跪的方向,
「楓,你不再相信我了嗎?」焦嬌被他看的心裏發毛,這是她除了繼續裝下去別無選擇。
「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他們。」霍天楓現在腦袋裏面真是就像是裝着漿糊一樣,亂七八糟,什麼事情都無法思考。好像有一個缺口,可是他卻無法那裏看到任何一點點的東西。
「我,我不是不想說,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會想到姐姐姐夫,曾經對我那麼好的姐姐姐夫現在已經失去了自由,我心裏不安······」焦嬌已經變成了癱坐的姿勢,抬手抹着自己眼角淚水的時候,在別人都看不見的角度,眼睛就像是淬了毒一樣。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樣的多管閒事,她跟在霍天楓的身邊關他們什麼事了?她又沒有花他們一分錢,還有那個莊然,她覺得焦琪在某些時候還真是跟她像姐妹的,就單單說她把莊然弄傷的這件事情來她還是覺得非常爽的,這種人就應該被狠狠教訓教訓,她是真的看不得莊然那淡然的態度,好像什麼事情都在她的把握之中。還有剛才明明看上去是在幫她,但是轉身又把她送到了一個更加危險的地步。
「楓,我求你,你幫幫我姐姐姐夫好嗎?」焦嬌沒有得到別人的回應,只能一把抱住霍天楓的大腿,他是愛她的她知道,「只要你幫我,我可以離開的,我離開那位小姐就會回來了。」
她說的那位小姐就是殷素,『重逢』的那天她可是見到了霍天楓對那個女人的態度的,完全是一點點都沒有上心啊,不然也不會那個女人都離開了他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都到了今天還不知道那個女人失蹤的事情。
「嬌嬌,你先起來,我說過了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幫你,但是唯獨這件事不行,你姐姐做的事情太過分,她必須要為自己做下的事情付出代價,現在已經遠遠只限於傷害小然她們的事情了,有很多事情你不知道。」霍天楓想要將她抱起來的,但是焦嬌也是鐵了心要把這戲演下去,也是死活都不起來。
忽然,焦嬌的眼神變的有些奇怪,臉色也變的蒼白起來。
「楓,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好嗎?」焦嬌慌了,現在她是真的慌了,身上的感覺讓她覺得無比的熟悉,她害怕這種感覺,真的好好怕,要是她現在不能回去的話,她一定又要下一次地獄的。
「嬌嬌,你是不是不舒服?」霍天楓也注意到了她的不對,她抱着自己大腿的手已經在無意識的用力,她的臉色也是一陣白一陣紅的,眼神···眼神···他不知道怎麼形容,總之很奇怪就是了。
「嗯~」焦嬌死死的抓住霍天楓的腿,那種感覺越來越多了,「唔····楓···我們回去,我不要,我不要在這裏···」
司翡夜死死的盯着焦嬌,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應該就是毒癮快犯了的樣子,他手下的組織無論是多麼十惡不赦的人,他都是堅決不讓他們碰這個東西的,但是現在這個大哥帶到他們面前的女人竟然就在這裏快要毒癮發作!天知道他現在是多麼的想要就這樣在這裏讓人將她給收拾了!
「好,好,我們回家。」霍天楓被她嚇到了,她突然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好像是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樣,他於心不忍,她只是想要回去而已,他現在就帶她回去。
將焦嬌一把打橫抱起,霍天楓看了包廂里的幾個人一眼,眼神甚是有些意味深長。
「夜,你不應該由着他們胡鬧。」丟下這樣一句話,霍天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後悔帶她來這裏了,剛才他也不應該跟着她們一起逼她,他明明知道這些年她都經歷了什麼,可是他竟然還讓她再說一遍。
焦嬌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但是顯然霍天楓離開時的態度她是覺得開心的,儘管毒癮已經在慢慢的折磨着她,但是霍天楓的態度還是讓她打起精神送給了莊然她們一個挑釁的眼神,哼!現在包廂裏面的人都是不接受她的,那她自然是不用再繼續裝下去,反正現在霍天楓又看不見。
「大···」霍天語差點沒被這個眼神氣炸了,想要叫住霍天楓被任子翼拉住了。
看着他都在搖頭的樣子,她覺得肯定是有什麼是自己不知道的。
「四哥,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說。」
「你沒有覺得這個女人的反應很奇怪嗎?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個樣子?」要是他剛才沒有看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毒癮要犯了的前奏。
「奇怪啊,我一直都覺得她很奇怪,明明就是死了的人怎麼現在又好好的出現在大哥的面前。」
「我說的不是這個···」任子翼扶額,他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跟霍天語這種小白去解釋關於毒品這種事。
「她吸毒對不對!」莊然雖然是問的對不對,但是完全用的就是陳述句,剛才與她握手的時候她就覺得十分的奇怪,為什麼靈泉水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後面她看到焦嬌手臂上的那些針眼她就有些懷疑,現在她的這個樣子她算是徹底的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吸毒!
這兩個字深深的打在霍天語的身上,她甚至都來不及懷疑到底它的真實度,就要奪門而出追上大哥,既然那個女人吸毒,那她更是不能讓她和大哥在一起。
「攔住她!」司翡夜冷冷的丟出幾個字,任子翼就馬上把快到門口的霍天語給截了回來。
「三哥!?」霍天語也急了,她不明白為什麼司翡夜不讓她去。
奈何司翡夜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她,其實他現在也在思考着莊然的事情,她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已經是非常了得了,在這之前關於這個女人跟毒品有關的信息他是一點都沒有透露給她,沒想到她竟然就因為這麼一些小小的線索就判斷出來這麼重要的信息。
看來,真的是當局者迷啊,照道理說大哥根本是不應該被她迷惑的,或許真的是因為當年的執念太深了吧,這麼多年每年到那個時候他都是必須大醉一場的,現在日思夜想的人就這樣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活生生的,這就夠了!
兄弟之間的了解自然是比別人更加透徹的,司翡夜現在分析的霍天楓的心態非常的準確,霍天楓又不是笨到不行,只是他完全不想對着那個方面去想,他現在都覺得自己還是處在夢境之中,他根本不管到底哪裏合理哪裏不合理。
「大哥不是傻瓜,你要給他時間自己發現,如果什麼都是由我們去告訴他的話,這些事情就成為了他心裏的傷疤,可以記住一輩子的,但是要是讓他自己去發現,按照大哥的那個性格,短時間的消沉之後就煙消雲散了。」
終於,任子翼說出了他們一直在隱瞞的目的。
霍天楓算是一個比較奇怪的人,就像事任子翼說的這樣,要是現在關於焦嬌的事情,一切的事情是由他們說去給他聽的話,首先他是不會懷疑真實的程度但是他會自己鑽進死胡同,出了這個女人給他帶來的傷害,他甚至還會開始懷疑自己,這樣明顯的事情都沒有辦法分辨清楚,這後面的這一點也是他們更為擔心的,至於感情上受傷,其實大哥是對殷素有感情的,只是被自己內心的執念所迷惑了,現在一時間沒有看清楚罷了。
莊然轉頭看着司翡夜,想要從他那裏得到更加肯定的答案,司翡夜也沒有讓她失望,果決的點了點頭。
這個答案,莊然突然就找到了之前那些事情的解釋,她也覺得自己要重新的審視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
「剛才那個女人突然之間變成那樣,是毒癮犯了嗎?」霍天語也壓下了自己的衝動,四哥說的沒錯,她大哥確實就是這樣的性格,所以···
「剛才四哥攔住我就是想讓大哥看到那個女人毒癮發作的樣子?」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今天就可以見分曉了。」
「你們之前調查過她的資料,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莊然將頭歪在司翡夜的肩上,這樣的答案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讓人不舒服一些,兩輩子的經驗,她實在是不明白人為什麼要把自己的命運交給毒品,這種東西就是十八層地獄的魔鬼,一旦沾染上就再也無法擺脫,直到生命的消逝。
突然她也有些同情起焦嬌來,且不說她人品到底如何,可是這樣一個姑娘就這樣肆無忌憚的讓自己被毒品控制···
按照她的感知,她吸毒的日子已經不算短了。
「她假死是幾年前?」突然莊然想到會不會她的假死就是和毒品有關?
「四年多。」司翡夜對這個日子記得並不是很清楚,大概應該就是這個樣子。
「那你說,她當年的假死會不會是跟毒品有關係?」莊然將自己心中的假設說了出來。
司翡夜心中一震,「小四,往這個方向去查!」
「小然,你真是太棒了,我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一點。」任子翼聽到她這樣一說,心裏好像有什麼東西越來越清晰。
他記得當時他們查到這個女人是跟特大毒梟唐有關係的,在他的人去抓這個女人的時候被她跑掉了,然後他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每天出現在大哥的面前,但是他完全的無可賴何,好在這個女人並不知道當時派人去抓她的人就是他,也不知道她一直的真愛,也就是源源不斷給她提供毒品的唐就是被任子翼給弄進去了的,她以為這又是什麼幫派地盤之間的爭鬥。
「司太太,你這個想法來的真的很及時,我們在這件事情上的調查到了一些阻礙,現在你的這個假設讓我們的方向變的更加清楚了。」司翡夜側頭在她的額間留下一吻,果然是他的司太太,實在是讓他驕傲。
「我也想要幫到大哥。」不管他在對待殷素的事情上有多渣,可是到底他還是司翡夜的大哥,除了出了焦嬌這件事上,其他的時候他還是很靠譜的。
「謝謝你小然。」霍天語一下接受到的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莊然的這一說法讓她原本就因為打擊變的脆弱的心更加的不堪一擊。
「傻丫頭,我們之間還說這些,他是你大哥沒錯,但是也是我們的大哥,希望他能早點明白這一切,也能明白你們為他做的這一切。」莊然有些擔心的看了看司翡夜和任子翼,尤其是司翡夜,她想要從他的臉上找出點什麼來,畢竟剛才霍天楓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是完全針對司翡夜說的。
「不用擔心,大哥會明白的。」司翡夜一個安定的笑容給了莊然。
「馬上準備開車回家。」一路抱着焦嬌出來的霍天楓好像一秒都不能多等。
現在的焦嬌已經快要到自己能忍耐的極限了,儘管她還在努力的保持着平靜,但是她的表情已經是已經慢慢的呈現興奮的狀態了。
霍天楓越來越心驚,她的這個症狀···
隨着車子快速的駛離,焦嬌的症狀也越來越明顯,她開始不停的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拉扯自己的頭髮,整個人基本上到了一個瘋癲的狀態。
「楓,我好難受,你給我好不好,給我···」焦嬌再裝不下去了,她的意志力已經完全崩潰,在過去的幾年裏,她基本上從來不會到這個時候,在她稍微有感覺的時候唐就會給她,然後她就會陷入極致的快樂裏面,除了有一次唐不在,她一下沒控制住用的太頻繁沒有接上,那一次的痛苦從此深深的刻印在了她的心裏,她發誓從此以後再也不要忍受這樣的痛苦,她要一輩子跟在唐的身邊,因為他可以隨時隨地給她想要的東西。
「嬌嬌,怎麼會這樣···」她的話一說出來,霍天楓就確定了自己心裏的想法,他萬萬沒有想到她竟然沾了那個東西。
「給我···快,快給我···」嬌嬌現在根本就沒有精神去回答這個問題,她所有的意識都只記得一個東西,那就是注射器,還有注射器裏面的東西,她現在就要!
「林至···」霍天楓下意識的叫到了林至的名字,現在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女人實在是陌生極了,曾經那個站在他面前笑的那麼燦爛的女孩怎麼突然之間變成了這個樣子,面容猙獰,再也不見一點溫柔嫻靜,嘴裏不斷的吐出惡俗的語言,沒有尊嚴的哀求,反正基本上所有的醜態都出現在了她的身上。
「大少,需要停車嗎?」林至看着大少那一副大受打擊的樣子,雖然有些擔心,但是他也明白這是大少現在必須要經歷的一個過程,至於那個女人,他倒是沒有一點同情,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沒有人逼她。
「回家!」霍天楓深吸一口氣,儘量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她這麼強烈的要求回家,家裏應該有她要用的東西,這些年他不知道處理過多少在他場子上吸毒的人,毒癮犯了的人他也見的不少,焦嬌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剛吸這麼簡單的了。
先帶她回家,然後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好好的問清楚。
這個時候的霍天楓並沒有發現自己的這個反應根本就不是一個發現自己愛人吸毒該有的反應,他除了震驚失望之外竟然沒有其他任何的情緒,並且他現在想到的第一個辦法竟然不是直接把人送去戒毒所,而是帶她回家,給她想要的東西。
林至接到命令,從後視鏡裏面看到焦嬌那個樣子,脖子胳膊上全都是她自己抓出來的血痕,原本還有些姿色的臉上現在全都是眼淚和鼻涕,還真是···有夠噁心!
到了樓下的時候,焦嬌已經完全不知道配合了,她的精神已經完全崩潰,撕扯完自自己又開始撕扯着霍天楓,到現在還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她的咒罵就一直沒有停下來,那一字一句及其的惡毒。
霍天楓沒有絲毫憐惜的講她一把扛在肩上,即使她因為毒癮發作就像是瘋了一樣,但是毒癮發作還有一個非常明顯的徵兆,就是渾身上下都會有着極致的痛,這種痛苦會極快的消耗人的體力,所以她就是在折騰,也都像是蚊子一樣的無力。
公寓內,霍天楓將人放在沙發上,不知道到底是意識太強大還是這種動作已經成為了本能,焦嬌瘋了一樣的朝自己的房間爬去,不管是從沙發上跌落還是路上有什麼障礙她都不在乎,現在只有心裏的那個渴望最重要,她知道自己現在到的這個地方已經有了她想要的東西,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在努力一點···
霍天楓就這樣定定的站在諾大的客廳裏面,看着她一點一點的往前爬,一張俊臉上的溫柔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就是極致的冷漠。
林至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三爺他們真的是對的,不管他們在大少面前說的再多,都比不上他親眼所見。
此時霍天楓的心裏閃過了無數的畫面,可是再多的畫面也讓他無法將這個沒有任何尊嚴的人和他記憶里的人聯繫起來,突然之間他覺得為什麼她要再次出現?還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就讓他保留着心裏最美好的那點記憶不好嗎?
焦嬌不知道自己到底爬了多久,終於她到了自己放寶貝的地上,努力的支撐起來身子打開抽屜,霍天楓就這樣的跟在她的後面,看着她床頭櫃裏面白色的粉末和注射器,還有已經準備好了的東西,他到底是有多糊塗?有這麼多這種東西出現在他的家裏,他竟然一點都沒有察覺。
焦嬌看着自己手裏的東西,臉上浮現一個非常詭異的笑容,撩起袖子顫抖着手將針頭插進了自己的皮膚里。
瞬間她覺得所有的痛苦都結束了,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蔓延到她的全身,一股快要爆炸的快感向她襲來,炸掉她所有的痛苦,所有的意識,所有的良知,所有的所有。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焦嬌握着注射器的手無力的滑落,滿足的閉上了眼睛,她實在是很累,需要好好的睡上一覺。
這整個過程,霍天楓都看在眼裏,冷漠的就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樣。
「看着她。」丟下一句話,霍天楓就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去,他現在覺得自己身上都是讓他難受的味道,所以他迫切的需要洗個澡將這些東西洗掉。
溫熱的水從頭頂淋下,霍天楓一點一點的在整理自己的思路。
而另外一個安靜如世外桃源的地方,一個英氣的女孩正在幫着老人收拾曬在外面的乾貨,到這裏的時間也不短了,慢慢的她覺得自己已經融入了這裏的生活,她也明白了為什麼作為司太太的莊然是如此的厭惡城市的生活,每天只願意待在她的莊園裏。
「素素啊,謝謝你幫忙哦。」老人將最後一點東西整理好,顫顫巍巍的起身,活動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然後彎腰下去準備端起自己的簸箕。
「王奶奶,您太客氣了,我也沒做什麼。」殷素在老人彎腰之前將地上的簸箕拿了起來。
「你這孩子,幫我收幫我拿,怎麼還沒做什麼呢?去家裏吃飯吧,你一個人做爺麻煩。」對這個突然出現在這裏的女孩,老人跟其他的村民一樣除了最初的好奇之外慢慢的就接受了她,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看她像是非常享受這裏的生活,村民也覺得特別的自豪,在她們的眼中,殷素是城裏人,他們這窮鄉僻壤的能被城裏人看上是她們莫大的榮幸。
殷素也是真的喜歡跟他們相處,淳樸的村民常常給了她一種還在莊園的錯覺,在這裏她正式將自己的名字改成了殷素,她想,或許罌粟這個人這一輩子就這樣消失了吧!
至於那個男人····
就當她從來沒有遇見過!
「不用,我給您送回去就回家。」殷素沒有答應老人的邀請,要是她去的話,老人家裏肯定又會加菜,她覺得不好意思,他們本身的條件就不是很好,她還想過如果可以她就一輩子住在這裏,為老人養老送終。
從其他村民的口中她知道了老人有三個孩子,大女兒小時候高燒燒壞了腦子,為了給她治病將家裏的錢花的七七八八了,可是在大女兒二十歲的時候又一次高燒,帶走了她年輕卻又飽受折磨的生命。
二女兒從小患有小兒麻痹症,帶着一點點的腿部殘疾,但是她怨恨父母小時候只顧着姐姐,對她不上心,不給她治病,離家出走了,到現在音信全無。
第三個是個兒子,在農村,尤其是那個年代,只有生下了兒子,這家人才會被村裏的人看的起,這個兒子也沒有讓夫妻失望,從小就非常的優秀,似乎是就是上天派過來彌補給了他們兩個不健康孩子的禮物,再後來兒子長大後進入了部隊,成為了一個優秀的軍人,立下了很多功勳。
可是···
命運的眷顧到此結束,兒子在一次執行任務的時候英勇犧牲,雖然國家追認了烈士,還為家屬發放很了很多的補貼和撫恤,這個錢,老兩口除了留下兒子生前最後一個月的津貼,其他的全都捐給了村里,支持教育事業,而那一個月的津貼老人也沒捨得花,好好的保存了下來,現在老兩口都靠着在山上找點山貨為生。
殷素非常的尊敬這兩位老人,她在心裏已經把這兩位老人當成了自己的親人對待。
「去吧,你王爺爺現在肯定已經把飯做好了。」提到老伴,王奶奶滿是溝壑的臉上都是掩飾不住的幸福,雖然白髮人送黑髮人,但是老兩口並沒有就此消沉下去,相互照顧的又在一起走過了這麼多年。
殷素看着王奶奶臉上的表情,那顆冰凍的心竟然還會有羨慕。
「真的不用,我中午煮的飯都還沒吃完了,過夜肯定會壞,那得多浪費啊。」殷素找不到再拒絕的理由,只能搬出這個藉口。
果然,老人不再勉強她,畢竟對老人來說浪費糧食是非常不對的一件事情。
「對了,王奶奶,這些明天是要拿出去賣的嗎?」殷素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簸箕,根據她這段時間在這裏生活的經驗,這些東西現在已經是完全脫水了,可以拿出去賣掉換成老兩口的生活費,或者是生活必需品了。
「是啊,明天一早你王爺爺就去縣上給賣掉。」說到這裏,王奶奶似乎更加的開心了,這些東西賣掉了之後,家裏缺的那點東西又可以補上了。
「我明天也去縣裏,要不我幫您取賣吧,省的王爺爺跑一趟。」殷素主動接過這個活,從這裏到縣城至少要兩個小時,並且這裏的巴士非常的不方便,每次的人還特別多,殷素擠過一次,她一個年輕人都覺得特別的難受,更不用說老人了。
「行啊,就是要再麻煩你就是了。」王奶奶也沒跟她客氣,順帶這種事在村里也非常的常見。
殷素將東西給王奶奶送回家,讓她過個稱,然後就帶到自己那邊去了,王奶奶也沒有再留她,畢竟現在是夏天,飯菜過夜就不能吃了,倒掉真的是太浪費了。
「真的嗎?有殷素的消息了?」第二天莊然還在睡夢之中,司翡夜附身在她的耳邊告訴了一個讓她非常興奮的消息。
「真的,剛剛傳過來的取款記錄。」司翡夜將傳真拿到了莊然的面前,上面清楚的寫着罌粟名下的賬號在今天早上七點發生了一筆幾萬塊的交易,而地點是一個她們從來沒有聽過的地方。
「還是先不要派人過去吧,她肯定想自己一個人靜靜。」興奮過後,莊然又有些頹然的放下自己手上的a4紙,換位思考要是她自己遇到這種事情,她現在肯定也是不希望有人去打擾的,之前她迫切的希望找到她主要是非常擔心她的現狀,但是既然現在殷素自己作出了選擇,選擇了她想要的生活,那麼她就應該要尊重她。
「都聽你的。」司翡夜順手將紙拿起來放在了床頭,「那現在是不是該起床了?」最近她好像都睡的比較晚。
莊然伸了個懶腰,轉眼之間又懶在了司翡夜的身上,「寶貝兒子跟着爺爺奶奶玩的都樂不思蜀了吧!」
司翡夜低笑,他的司太太現在這又是在吃醋了?「看來你現在是明白了我的感受啊。」
「你什麼感受?」莊然沒有聽懂,但是她自己也歸結為剛起床,腦袋還沒有清醒。
「就是以前你愛兒子比愛我多啊。」司翡夜拖着她的屁股將人從床上抱下來,往浴室走去,要是讓她再睡下去就要錯過早餐時間了。
「哈哈哈···司翡夜,你真是,時時刻刻都在提醒我···」莊然被他的話逗的哈哈大笑,跟兒子吃醋還吃的這麼理直氣壯。
「必須提醒。」走到浴室門口,將莊然放在地毯上,將自己腳上的拖鞋拖下來放在她的腳邊示意她穿上,自己則是徑自走進浴室幫莊然接好水,擠好牙膏。
莊然心裏暖暖的,小腳鑽進他穿過的拖鞋,裏面還有他殘留的問題,真的好溫暖。
「謝謝老公。」接過牙刷的莊然一下塞進嘴裏,眼睛都笑成了彎彎的月亮。
司翡夜整個人都是一震,老公這個稱呼很少會從她嘴裏聽到,大多的時候她都是叫他司先生,阿夜,或者是司翡夜,不得不說這偶爾聽一次還真是有一種別樣的滋味。
男人嘛,早上的總是那麼的猛烈,司翡夜也不管她嘴裏有沒有泡泡,直接將牙刷從她的嘴裏抽了出來,丟在一旁的玻璃漱口杯裏面,然後用自己的嘴封住了她的小嘴。
牙膏的清新味道再配上她的甜美,這感覺簡直是無法形容的美妙。
「唔···」莊然被他堵住,嘴裏的泡泡一點一點的被他吞了下去,或者被她自己吞了下去,雖然她不討厭這種感覺,但是這是不是來的有些太突然了?
不過司翡夜卻還覺得這個節奏有些過慢,直接將人抱起,然後放在了洗臉台上,屁股下的冰冷讓莊然不自覺的扭動着身軀。
司翡夜的眼神變的越來越熱切,身下的炙熱莊然也明顯的感受到了。
都說男人的早上最為強烈,這句話她已經驗證了無數一次,並且每一次都讓她印象深刻。
「老婆,再叫聲老公來聽聽。」司翡夜好聽的聲音此刻因為帶上了些許的嘶啞。
「哈哈哈···」
但是,莊然卻笑場了,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他的那一句老婆,莊然覺得這原本是非常平凡簡單的一種稱呼,她一直沒有用這個稱呼是因為她覺得這個稱呼和他這個人非常的不搭,並且她也非常的喜歡他總是叫她司太太的時候,可是現在從他的嘴裏叫出老婆這兩個字,原諒她真的不習慣。
司翡夜沒有想到她竟然是這個反應,俊臉一紅,不過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好意思,他加重了手上和嘴上的力道,惹的莊然的笑聲慢慢的轉變成為了好聽的呻吟。
皮帶達到地上的聲音,清脆又刺激人的神經,司翡夜用這最大的激情去享受着愛人之間的親密,而莊然也是拿出了最高的配合程度,冰冷和炙熱這兩種極致的感覺都出現在她的身上,刺激着她的感官,興奮猛烈襲來,雖然只是一次,但是兩人都得到了不輸以往的快樂。
再下樓就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了,莊然還是錯過了早餐時間。
「我去給你做。」司翡夜在心裏狠狠的罵了自己幾句,明明上樓就是為了叫醒她,讓她起來吃早餐,可是最後還是被控制了,害她還是錯過了早餐時間。
「不用,張嫂應該給我留着吃的,你幫我拿過來就可以了。」一早起來就被他這樣那樣的,莊然現在是一步都不想走,連下樓都是司翡夜給抱下來的。
「涼了味道不好,還是我去做。」司翡夜向來在她的飲食上講究,就像事她有時間都會親自做飯一樣,基本上不會讓對方吃到對身體不好的東西。
「不會涼的,你先去看看。」雖然司三爺做的飯真的是非常的難得,對別人來說也是至高無上的殊榮,但是對一個現在餓的前胸貼後背的人來說,真的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去等待這一頓熱乎乎的愛心晚早餐了。
「好吧!」司翡夜也看出了她的急切,他竟然把這個給忘了,本來就睡了這麼久的她,又被他來着做了那麼就的起床運動,現在肯定是很餓很餓的。
來到廚房的司翡夜果然咋保溫箱裏面看到了張嫂留給她的稀飯喝雞蛋什麼的,還好,有這些可以讓她先墊墊胃,下一次他決定還是等她先吃飽肚子了他再解決自己的。
將東西端到莊然的面前,他覺得自己都在她的眼裏看到了光亮。
而霍天楓這邊,卻完全不是這樣的狀況,房子裏的三人,除了焦嬌之外,林至和霍天楓都是一夜無眠,林至在焦嬌的房門外守了一個晚上,怕她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在霍天楓面前犯了毒癮而離開,她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交代的。
而霍天楓則在客廳坐了一個晚上,這一個晚上他想了很多很多,也得出了很多的答案,為什麼他們會相遇,為什麼會有她的假死,還有為什麼會有她現在的出現,等等這些,他才發現自己這幾年完全都是在浪費時間,在一個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費了這麼幾年的時間,還因為這樣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傷害了另外一個值得的女人,他到底是有多蠢?
小然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可是那一天卻在這裏直接情緒失控,夜也不是一個會胡說的人,也是對他進行一次又一次的提醒,還有子翼和雲,自從焦嬌再次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們也旁敲側擊的告訴過他幾次,還有的還有,他的親生妹妹,他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她為什麼會這樣的不喜歡焦嬌,不,不是不喜歡,她甚至是已經到了厭惡的地步。
呵!真是沒想到他霍天楓,自詡聰明,竟然也會有這樣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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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牘
假死失蹤五年,回來還帶了一個女兒,這樣的女人怎麼辦?
顧少:下不了床就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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