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上,狂暴的靈力猶如怒浪般,帶着低沉如雷的呼嘯聲,朝着四面八方震盪開去。而那靈力的源頭,正是徐山。
森白色的靈光,不斷的從徐山的身體之中爆發出來。在那滔天的靈光之中,能夠看到一頭玉色的巨犀,緩緩浮現。一股股令天地失色的可怕威壓,瀰漫而出,令得虛空都是發出不堪重負般的嘎吱聲響。
徐立站在玉犀法體的頭頂上,眼神陰寒的盯着對面的莫之遙,眸中的殺意,格外濃郁。到了現在,他自認是不會再小覷半點對方。莫之遙所展露出來的戰力,足以讓他重視。
但同樣的,源於對自身實力的自信,徐山並不畏懼莫之遙。他本身如今已經突破到了上古後期,這種實力,放在百獸原中,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
在百獸原大戰即將開啟之前,徐山剛剛突破到上古後期的時候,曾經和金氏兄弟中的金伏動過手。雖然最後以落敗告終,但他的戰力,同樣是令金伏感到驚訝。而這一點,也一直是徐山引以為傲的地方。
所以,面對莫之遙,徐山沒有任何的懼怕。
「小子,現在我就讓你知道,敢向我挑釁,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
徐山身形沉入到玉犀法體之中,那一對陰寒的視線投射出來,鎖定莫之遙。旋即,玉犀法體仰天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巨大的腳掌一跺,只見得腳下的空間都是崩碎了開去。而後,猶如一顆隕石般,狠狠的朝着莫之遙衝撞了過去。
「好強大的力量!」
周麟,周冰兄妹見到這一幕,面色都是忍不住的一變。此刻那玉犀法體所爆發出來的力量,讓他們二人都是有種被壓迫得無法呼吸的窒息之感。
「大哥……」周冰此刻俏臉煞白,一雙玉手緊緊的抓着周麟的手臂,顯然是緊張到了極點。「莫大哥他能是徐山的對手嗎?」
在剛剛觀戰的時候,周麟已經為周冰介紹過莫之遙的身份。
「呼…..」周麟聞言,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目光變得格外明亮起來。「雖然理智上,我也並不認為之遙是那徐山的對手,但我卻是有信心,笑到最後的,一定是之遙!」
「因為,我從認識他開始,就從未見過他失敗過!」
聽到周麟的說話,周冰的美眸之中,頓時有着一抹驚詫之色浮現。她能夠聽出,周麟言語中的那種欽佩和感嘆。
對於大哥周麟,周冰自然是極為了解。前者無論是在金鱗族內,還是星宿宮中,都是心高氣傲,從來不會對任何人抱有現在的這般情緒。
周麟表面溫和,但骨子裏卻是相當的高傲。這麼多年,周冰還從未見過,他會對任何一個人表露出半點佩服。
轉過目光,周冰明眸望着天空上的那道年青身影,自己都沒有發覺,眸子深處,有着一抹異彩浮現出來。
天空上,玉犀法體猶如奔雷般,攜帶着無法形容的可怕力量,毫不留情的朝着莫之遙狠狠撞去。
望着視野中愈加放大的身影,莫之遙面色依舊淡漠,雙手舉起身前,猛然結印!
下一霎那,滔天的紫金色光芒遮天蔽日般的從莫之遙體內升騰而起。嘹亮的龍吟鳳鳴聲,震盪天際。一座巍峨的九層浮屠,倏然顯現在這片天地之間。
浮屠法體甫一成形,那玉犀法體便是重重的撞在其上。
「咚!」
低沉之聲響起,肉眼可見的力量波紋如漣漪般蕩漾開來,擴散間,幾乎佔據了半邊天幕,將那空間都是撕裂開去。那一片區域中的空氣,更是無法承受這種衝擊,直接是爆炸開來,化為氣浪,滾滾而開。
這種純為力量的碰撞,毫無花假可言,給人一種極具視覺衝擊力的震撼之感。
「什麼?」
驚駭之聲,從玉犀法體中傳出。徐山眼中爆閃起難以置信的悍然神色。玉犀一族,一向以力量著稱。他的這一記蠻橫衝撞,就算是金伏都不敢正面相抗。
可是此刻,那一座閃爍着紫金光芒的九層浮屠,卻是穩穩的屹立半空,不僅承受了下來,更是連一絲細微的顫動都未出現。
「我就不信,你能擋住我幾次撞擊!」
徐山眼中凶芒爍閃,手印飛快變幻。頓時,玉犀法體再度衝出,猶如一頭髮了瘋的蠻牛,瘋狂的朝着九層浮屠發起一次次的衝撞。而每一次的衝撞,都會有着可怕的力量衝擊下來,將下方的地面,轟擊得大片大片的崩塌下去。
然而,雖然徐山的攻勢愈發凶芒,但所取得的效果,卻是沒有半點變化。那一座九層浮屠,猶如擎天之柱,就那麼矗立的天地之間,任憑他狂轟濫炸,卻是不動如山。
這般恐怖的撞擊,足足持續了半晌,一道冰冷的聲音,終於是從浮屠當中傳出。
「如果你只會這點蠻力手段的話,還真是挺讓我失望的。」
話音落下的同時,滔天的幽芒自浮屠法體之上爆發出來,然後在天空中匯聚,瞬息間的工夫,竟然是化為一道魔像身影。
魔像雙手高舉過頭,幽暗之光在雙掌掌心間閃爍匯聚,最後凝為一面碩大無比的六棱形光鏡。
「浮屠法體五陽擊!滅世魔鏡!」
森寒之聲在這片天空上蕩漾開來的同時,點點幽光從那魔鏡之上升騰起來,遠遠看去,絢麗多姿,猶如星辰長河,極為壯觀。
只不過,自那幽芒星河之中所瀰漫出來的波動,雖然並不狂暴,但卻異常的冰寒,充斥着一種近乎毀滅般的感覺。
五陽魔兵滅世魔鏡以進化完畢的法體催動之後,那種威能無疑是暴漲到了一種極端可怕的地步。此刻尚未展開攻勢,那種擴散出來的波動便已經令人無比心悸。
望着手持魔鏡的猙獰魔像,玉犀法體之中的徐山,眼中瞳孔倏然緊縮,不知為何,心中升起一股寒意。
那種無法抑制的寒意,讓徐山臉龐上的獰色徐徐收斂,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凝重。因為那種寒意,這麼多年來,只有有數的幾人帶給他過。
沉默了一下,徐山雙手緩緩結印,滔天的玉色靈光,自玉犀法體上升騰而起。
——剛下高鐵,車上寫的,等更的兄弟們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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