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煙閉上了眼睛,溫熱的淚滴溢了出來。
「是風家的人做的?為什麼?我媽媽跟他們有仇嗎?」她咬着唇,咸澀的淚水潤濕了她的舌-尖。
要是真的是風家的人做的,她要怎麼辦?
「這個說起來,就要從你爸爸年輕的時候開始講,二小姐,你爸爸的腿……」
「你不要說他的腿也是風家的人搞的,而且,既然我遭受了那麼大的心理創傷,為什么爸爸還要那麼對我?他無視我的存在,是在責怪我嗎?」
眼淚在蘇寒煙的眼眶裏面打轉,她的視線漸漸的模糊起來。
心如刀絞的感覺竟然是如此之痛。
她雖然不記得車禍,卻記得在失去媽媽以後,緊接着便失去了最後的父女情。
陳伯低頭不語,一會,蘇寒煙嘶啞的聲音從她乾澀的喉嚨裏面里發了出來,「爸爸他到底想怎樣?我不要那些錢了,我不要媽媽的遺產了,我什麼都不要了。你去告訴他,不要再拿我的媽媽撒謊,他肯定不愛我媽媽,更不愛我。」
「不是這樣的……」
「不要再幫我爸爸說話了,一個對我不聞不問那麼多年的人,忽然變成了愛我的人,真的很難接受也很可笑。」
她無力地坐了下來,眼帘垂得很低、很低,兩排卷翹着的睫毛上沾染着幾滴晶亮的淚珠。
她的心仿佛是碎成了無數片,全身好像都被扎滿了刺,疼得厲害。
什麼樣的詞彙都無法形容出她此時的痛楚了,她彎下了腰,淚濕的臉埋進了掌心裏。
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媽媽就是病重不治,根本不是什麼車禍,不是,不是,絕對不是!
「二小姐,老爺非常愛你的媽媽,愛到了命裏頭……」
蘇寒煙搖頭不語。
「真的,他也很愛你,只是他自責,總覺得命運想要跟他爭奪他喜歡的。所以,他不敢對你好,怕……後來,便成了習慣性的忽視。再後來,他其實也只剩下何氏了。」陳伯說。
「只剩下何氏嗎?不是還有一個老婆和大女兒嗎?」蘇寒煙搓了下臉,眼淚卻嘩嘩難以止住。
「二小姐,其實吧!大小姐並不是老爺的親生女兒。」
「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陳伯你說。」顯然,蘇寒煙不相信何佳慧跟何志勇沒有血緣關係。
何志勇以後要將何氏給何佳慧,這個誰不知道。
「你十八歲的時候,何氏遇到了很大的危機,當時有人願意幫助合適度過難關。唯一條件就是……」陳伯頓了頓,沉思片刻才繼續說道,「那天你喝醉了,你是故意的……」
「對,我是故意的,不然爸爸就會賣了我吧!在何氏面前,誰都很廉價。我爸爸愛過誰?沒有,他只愛利益、權勢和金錢。」蘇寒煙皺皺眉,嘆息一聲。
「喝醉了一樣可以被出賣,可你爸爸沒有那樣做。他讓大小姐去了,不是因為你醉了,是他根本沒有真想你去。」
聞言,蘇寒煙沒有說話,只是安靜地坐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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