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睿微微低着頭,蘇寒煙這樣說風彥,他心裏肯定是不痛快。可她在風彥心裏的地位,傻瓜都看得出來。
所以,他微微低着頭,假裝聽不見。
吃過早餐,蘇寒煙想給鄭雲波打電話,然後就想起自己被風彥帶到這裏來,手機包包什麼都沒帶。
「蔣睿,我要回市區。」她一邊說,一邊走到了掛在衣架上的婚紗面前,抬手摩挲着,「把婚紗也拿回去。」
蔣睿聽了,說:「蘇小姐,彥少吩咐,讓你在這裏等她。」
蘇寒煙咦了一聲,回頭瞪着他:「你說什麼?」
「請蘇小姐安心在這裏等彥少。」蔣睿依舊是不急不緩的語氣。
「憑什麼?我為什麼要聽他的話?欺負我現在一分錢沒有嗎?真是簡直了,你家的彥少。」她冷笑着,走到門前用力打開了房門。
蔣睿也不攔她,跟着她來到了前台。
蘇寒煙瞥了他一眼,然後跟前台服務說自己要打電話報警,因為有人綁架禁錮她。
前台服務看着蔣睿,又看了看蘇寒煙,好一會竟然是說出了跟蔣睿一模一樣的話來:「蘇小姐,請在房間裏安心等候風先生。如果需要什麼服務,我們都會給你盡心盡力地安排。保證你在這裏度過難忘的愉快充實的時光。」
「呵呵……」蘇寒煙聞言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了,都有點想砸了酒店的衝動了。她忍住憋屈的火焰,擰身回房去了。
「給他打電話。」
剛進房間的門,她回身衝着蔣睿就是一聲吼,蔣睿冷不防晃了下神,不敢跟着進房間,杵在了門口。
她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壓制,那會要不是林啟睿的媽媽生病,那會要不是形勢所迫,她會那麼委屈?
「好,你愣在那裏是不是?你不打電話是嗎?」蘇寒煙打量着屋子裏的陳設,當視線里出現了一個花瓶的時候,她衝上去抓起來就砸向了那件婚紗。
花瓶里的水以及紅色的玫瑰花弄髒了華美的婚紗,花瓶也砸碎在了地板上。
「蘇小姐……」蔣睿很是驚訝,他並不是第一次跟在蘇寒煙身邊,可是從來不知道她脾氣會那麼大。
「他有錢,所以任性是不是?所以,他以為想讓我幹什麼,我就必須幹什麼是不是?」蘇寒煙嘴裏念叨着,開始在房間裏抓起什麼砸什麼。最後拿起了水果刀,在婚紗上面用力劃着。
「他到底想幹什麼?有什麼就說啊!這樣關着我算什麼?我欠了他的嗎?」她恨恨地說着,當婚紗漂亮的裙擺支離破碎的時候,她忽然間覺得自己的心被一雙大手給掏空了。
前天晚上結婚登記的甜蜜,昨天虛假婚禮的浪漫都像是一種赤-裸-裸的諷刺。
虧她在愧疚的時候,還有認真想過要不要好好跟他過,結果,結果就是這樣的結局。
他在耍她,她的直覺告訴她。
有錢人喜歡玩遊戲,就像她小時候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去最大最繁華的商場偷東西找存在感。
後來,她知道那真的是一種心理疾病,為此,也不再拒絕心理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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