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他會被判多久?」
「我負責抓人。喜歡網就上。」
天暗了下來,林梵把書包抱在懷裏,「我走了。」
「如果有需要,我資助你讀書——」
「不用。」林梵推開車門下去,她回頭抬起下巴看秦峰,「你覺得他該死麼?」
煙雨朦朧,打濕了她的頭髮。
「他殺了四個人,四條人命,那些人都不該死。」
林梵握着車門,喉嚨滾動,半晌笑了笑,「我走了。」
「你可以搬離這裏,這不是個好地方。」
林梵關上車門,把書包甩在肩膀上大步往前走,她挺直了脊背,「有錢我會搬走,謝謝你送我回來。」
董邈被殺案在網上吵得沸沸揚揚,先是董邈的母親哭訴女兒遭受校園暴力,嫌疑人是個女孩。之後又曝出來兇手是另一個男孩,是那個女孩的男朋友。網友們的戲就很足了,腦補了一場大戲。董邈的母親帶了一幫親戚在學校拉橫幅,許州已經被抓了,可還有林梵呢。
當班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林梵已經知道自己該是個什麼命運。
「你對我們學校的影響太大了,我也實在沒辦法,這是我們校方經過討論後得出來的結果,希望你能理解。」
林梵抬頭,「我沒錯。」
「你給我們學校帶來了巨大損失,這是事實。」
林梵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也許她的存在就是錯吧。她之前畏畏縮縮,怕得罪人,只想讀書可讀書有什麼用?許州被抓後她確實迷茫了。
林梵在半個月後選擇了退學。
天已經很熱了,林梵還穿着羽絨服。曾經心心念念想來的學校,現在她主動選擇離開。在學校門口站了很長時間,直到保安來趕人。
前路茫然,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走路回家,在附近的商場買了一套運動裝換上,衣服寬大穿上空蕩蕩的。書包甩在肩膀上,她揣兜進了小區。
「林小姐?」
驟然出聲,林梵嚇了一跳,抬頭就看到個年輕男人走了過來。
身材高挑,穿着白色襯衣黑色西褲,是個俊美的長相。
「歐陽先生?」
「最近好麼?」他走了過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太陽縮進了雲里,他蒼白的皮膚似乎散發着寒氣。
林梵往後退了半步,「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房子我不住了。」
歐陽玉清冷黑眸落到林梵身上,「簽過合約,你就是這棟樓的主人,你走不了。」
林梵震驚:「什麼主人?為什麼走不了?你威脅我。」
他笑,令人毛骨悚然,「你簽過陰契,不是威脅。」他往林梵走來,林梵回頭看了一眼,往大門口挪突然腳下動不了。眼睜睜看着他走到身邊,林梵頭皮發麻,不知道他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什麼?你是人麼?你別過來,我喊人了。」
歐陽玉走到她面前,非常近,他抬手落在林梵的臉頰上。
手指冰涼,猶如百年寒冰,林梵心臟都在打顫。
「你幹什麼?」
「超度亡靈可以為你續命。」
林梵胸腔里憋着一團火,半晌迸發出來,她在公交車上怕是她怕賠錢,她在學校退縮是她怕被退學,可現在她還怕什麼?「你有神經病!」
「我不說謊話,信我,你生。」他的手指像蛇一樣,貼着林梵的皮膚,林梵快瘋了。
「救命啊!」林梵歇斯底里的喊,估計喊的脖子上已經有筋爆起。
他收回了手,桃花眼冷下去。
瞬間寒意彌補整個世界,陰冷到心臟深處,天空打起了雷。烏雲密佈,暴風雨即將來臨。
林梵牙齒打顫,咯吱響。
「你到底是什麼?」
「你生來死胎,有命無壽。有人為你續了十八年,你看到鬼不是偶然,而是必然。超度亡靈,積攢福德壽命。這棟樓是至陰之地,離開,你最多能活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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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是個農村姑娘,她進城第一份工作是給富人做保姆。現在有錢人的講究,不允許她住家不允許她在別墅里多停留,送完菜打掃衛生就要走人。
這家主人早上八點上班,小翠九點過來打掃衛生。
今天她一如既往,先把菜整齊的放入冰箱,發現昨天留的菜並沒有動。小翠把不新鮮的蔬菜裝進袋子裏,馬上帶回去,這家主人是不允許蔬菜在冰箱裏放兩天,沒吃完必須扔掉。她覺得扔掉可惜,一般就帶回去煮煮吃了。
打掃一樓客廳,總覺得今天屋子裏味很大,拎着水桶上二樓。
推開主臥門,房間漆黑一片,窗簾還拉的嚴嚴實實。小翠轉身拿水,發現門邊緣有血跡,她連忙拿抹布去擦。
怎麼有血?這家主人在幹什麼?
擦乾淨門框上的血,她往裏面走,地上似乎有衣服。可因為房間窗簾是關着的,她看不清楚,先找到遙控器按開了窗簾。
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落在床上。
床上鮮紅的血,白花花的肉。
小翠一屁股坐在地上,慘叫出聲,她連爬帶滾下樓,操起電話報警。
「五一假期泡湯,怎麼這個時候死!」劉法醫一聲慘叫,拎着箱子衝上了警車。
秦峰已經想不起來上一次放假是什麼時候,上車直奔現場。
案發地是別墅區,死者被保姆發現死在臥室里,胸膛被打開。
「死者叫付強,男。三十五歲,離異。」
秦峰戴上手套上樓,一樓已經沒有任何取證價值了,小保姆打掃的非常乾淨。
二樓推開門入眼就是男人的,沒有穿衣服,脫的非常乾淨。
胸膛被切開,血淌了一地。
劉法醫檢查屍體,「死亡時間超過十個小時。」
秦峰查看門窗,完好無損。房間裏除了床上的血,非常乾淨。
「心臟沒了。」
秦峰一凜,回頭:「什麼?」
「和——秦羽案一樣,沒了心臟。」劉法醫說,「你過來看看,刀法也是一樣,兇手恐怕是一個人。」
秦峰臉色瞬間變了,快步走過來
「只取心臟,其餘皮膚完好,屍體沒有約束上沒有抵抗傷。如果檢查結果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就能知道是不是系列案了。」
秦峰盯着屍體,他的表情很安詳,短暫的時間,秦峰直奔東南角而去。這間房子裝修和秦羽的不一樣,東南角只有床頭櫃。
「你找什麼?」
秦峰拉開抽屜裏面放着一本涅槃經,他打開書看到了黃色的符紙。
喉結滾動,秦峰放下書,打開符紙裏面有黑色的粉末。
殺秦羽的兇手出現了。
他有出現了。
「秦隊?」
秦峰把符裝進物證袋裏,說道,「調小區監控。」
現場沒有多餘的證據,屍體被運往屍檢中心,進一步屍檢。
秦峰繼續在房子裏搜證,聯繫付強的家人。
這個付強挺怪的,自己開公司,做的是房地產生意。白手起家,年紀輕輕就成了商界新貴。可他在五年前離婚,沒娶,也沒有女朋友。
「不會是gay吧?」劉娟插話,秦峰看了她一眼,「不良漫畫看多了?」
劉娟繼續匯報查到的資料,「他的家人都不再江城,獨居,沒孩子沒老婆。」
「離婚理由呢?」
「聯繫不上他前妻,據說她離婚後就嫁了個老外,移民加拿大了,這幾年都沒出現。」
「查他有沒有同性來往比較密切的人,沒有女性情人不能排除情殺。」
劉娟看了他一眼,「我明白了,這就去查。」
現場沒有破壞痕跡,死者也沒有掙扎。很難想像一個人會死的那麼安逸,當初秦羽也是,沒有痛苦,像是睡着了,沒有掙扎。
兇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種種跡象表明熟人作案的幾率很大。
「回局裏。」
證據太少了,監控只拍到昨晚付強六點到家,進門後就沒有再出去。
下午屍檢報告出來,付強死於失血。血液里沒有檢測出來任何藥物成分,胃是空的,沒有食物。
「保姆說給她放的菜,他並沒有動,是在晚飯前被殺麼?」
「根據屍溫推測是昨晚十點左右被殺,胃裏沒有東西不代表他是晚飯前被殺,也許他晚上因為某種原因不吃飯。」
「沒有反抗,沒有約束,心甘情願被劃開胸膛取出心臟?」
「從傷口來看,確實如此。」
秦峰把手套扔在桌子上,有些火大,靠在一邊點了一根煙狠狠抽了一口,看着窗外。
「和秦羽的案子一樣,可是,兇手取心臟幹什麼?能吃能喝——聊齋志異里不是就有個吃心的鬼,不吃心就會死到處挖人心臟。若是從靈異方面解釋——」
「我們是警察,相信鬼怪——」秦峰動作突然頓住,站直身體轉身大步往外面走。
「秦隊?去哪啊?」
「有事。」
秦峰直奔江城一中,在學校附近停車打給林梵,林梵的電話是暫時無法接通。幹什麼了?秦峰握着電話思索了一會兒,下車關上車門走向門衛。
「林梵?好像不讀書了。要不我打電話再確認一遍,你找她幹什麼?你是警察對吧?她又犯事了?」
「你是?」
「我看到你的求租信息,我剛剛發短訊給你了,有時間來看看房子好麼?」
林梵什麼時候發求租信息了?
「啊?房子在哪?」
「中明路。」
掛斷電話,林梵靠着車窗,燈火後退。天色漸暗,暮□□臨。
林梵閉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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