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林志看着這架勢直接愣了,這罵的!跟自己娶小遠他娘的時候一樣啊,這不是讓自己看着打臉嗎?
一時間林志對董英一家人充滿了同情!憑啥說俺窮取不了老婆啊……俺人是窮沒有錯,但俺有志氣,人窮志不短。
「大嫂!你看您這罵的,咋的都是客人!大家進屋再說,不讓人家看笑話嗎?」林志憨笑着臉,勸說道。
林遠好像第一次認識自己的爹一樣,這性格變得太快了吧!思考了一下才明白怎麼回事。
爹林志以前是窮的叮噹響,根本沒有啥話語權!憋着,忍者是一聲不吭。現在好了,有錢了!娘也有了生計,這腰板也算能硬起來,說句話了。
想通了此處,林遠的心不免一嘆!當初自己一屁股債務的時候也不是這樣麼?天天抽着悶煙,喝着悶酒!是不想跟任何人說話。
不是不想說,那是發自內心的自卑在作怪啊。
樹要皮人要臉,這窮的連臉面和自尊都要咬緊牙關,吞入肚子裏。
本來抱着林志一臉高興的大舅張勇,此刻臉色立即冷了下來。把林遠從懷裏放下來,哼唧了兩聲。
林遠昂頭看着自己這個大舅,這裝得,實在是太像了。
「走走走!進屋,看都什麼樣子。」大舅張勇冷着臉進了屋,背地裏對着爹林志眨巴一下眼睛。
爹林志一愣!瞬間明白了大舅的意思,這簡直是讓自己過來唱白臉啊。
林遠內心在偷笑,這大舅媽喝大舅!對董英還是很滿意的,為了能讓自家閨女過好點,這唱了一出雙簧。
大舅媽看着爹林志,冷着臉也不再罵人!跟着大舅進了堂屋。
爹林遠嘿嘿笑着,從兜里摸出一盒煙,拆開後!遞給董鐵錘一支。
「俺這大哥啊!這脾氣,俺看着董英這小子不錯!把心啊,放在肚子裏,俺來給說說。」
「這這,這咋能抽大兄弟的煙啊!來來俺一包還沒有拆開,給您抽。」董鐵錘還是把這支煙給接過來。從兜里拿出一包煙塞進爹林志的手裏。
「嘿嘿……那俺不客氣了。裏面坐,俺不說話,你呀不要插嘴!」爹林志領着董英的父母進屋,路過董英身邊的時候!嘆一聲氣,拍了拍董英的肩膀。
「叔!俺要娶瑩瑩當老婆,這輩子認定她了。」董英是眼巴巴的看着爹林志。
林遠把董英給拉起來,嘻嘻笑着,跟着進了堂屋。
「誰讓你起來的,還給俺跪那去!」董鐵錘看到董英後,冷聲訓斥。
「好了,好了!孩子又沒有錯,幹啥呀!讓人家看見。」爹林志笑着勸說道。
「不是俺說!這娶媳婦,是大人了,那也要有個窩吧!總不能還跟父母住在一起吧。」大舅媽嘆息一聲說道。
「是是!嫂子說的對,這單獨的院落是要有的。董大哥啊!你說能不能蓋院子,要是能,這事俺說了算。」爹林志抽口煙,對着董大錘問道,擠吧了一下眼睛。
「能!放心,四兒結婚了!親近要是要新房,讓他們分出去,俺砸鍋賣鐵也把這房子給建起來。」董鐵錘一拍大腿道,然後拿出一包煙拆開,悶聲抽了起來。
「這不得了!以後小兩口湊活着過唄。」爹林志呵呵笑了起來。
「爹!咱那裏有那麼多錢起房子,先住在一起不中嗎?」董英一臉的愁苦。
「你給我閉嘴!爹會想辦法的。」董鐵錘冷聲呵斥。
「這房子呢?明年再起,這婚先定下中不?」董英的娘,滿臉討好的道,眼睛裏的淚水還沒有干,用手擦了擦。
「俺又沒說讓你們現在起房子,可這定親的嫁妝一定要置辦奇了,三大件,加上電視機!」大舅媽又開出了價碼。
看那架勢如何還嘴不答應,又要把人給趕出去了。
「俺上哪兒去弄去哎……」這一下,董英娘又拍着大腿哭了起來。
三大件是衣櫃皮箱和縫紉機,這是老三件!現在新婚又加了一樣,黑白電視劇。
這也是趕了現在的形式,不是殷實的人家還真的置辦不起。
哎……董鐵錘重重的嘆息一聲,手指頭指着董英呲牙咧着嘴是放不出一句話來。
這四小子是被灌了**湯了,非要張勇家的閨女!人家是殷實人間,這不是癩蛤蟆非要吃這天鵝肉嗎?
要死要活的,為了人張勇的閨女!都給他們鬧了一晚上,到現在都沒有吃一口飯。
這小子是王八吃了秤砣給鐵了心了,他咋生了這尿性的東西!
「爹爹!這房子俺自己蓋,不讓你操心。」這董英的拳頭握的緊緊的,態度十分的堅決。
「俺不要爹娘一磚一瓦!一年俺自己蓋房。」這說着,董英沖了出去。
林遠是瞪大了眼睛,娘啊!這表姐夫還真是發狠了,聽說他一個人跑到王屠夫的家裏,跪了一個小時!學了宰殺牛羊的本事。
後來沒日沒夜的干,到處去殺豬宰羊!連續十個月,最終單靠自己一個人把房子給起來了!
這尿性的性格,還真不是一般人比的!想像一個人學了手藝,四處漂泊不回家,露宿街頭!還經常不睡覺,誰能頂得住這個苦。
恐怕現在董英去找癩子他爹去了。
林遠可是記得,幾十年後他這個表姐夫的眼睛睜開都是紅的,到了五十多歲還沒日沒夜的做生意,殺豬宰羊。
現在想起來,這大表姐夫簡直是一個硬茬的讓人害怕的漢子,那意志力簡直是逆天的存在。
「俺滴兒呀……這要去哪兒啊!」這董英娘哭的,林遠都感覺到心酸。
在內屋,林遠能聽見表姐張瑩的哭泣聲!暗嘆一聲,這又是何必呢?
大舅家的內屋可是割開的,那是三間房的隔間!左右各一間屋子,中間的一間房是客廳,也是所謂的堂屋。
「咳咳,大哥大嫂,都不是殷實人家,不要那麼多了吧?我看一個皮箱,一架縫紉機算了,剩下他們小兩口自己再添置。」爹林志咳嗽兩聲勸說道。
「這不是不可以,皮箱算了!可這衣櫃不能少,衣櫃和縫紉機!剩下的俺置買,給俺閨女當嫁妝。當然聘禮不能少,咱也不要多,六百六十六,圖個吉利。」
大舅放出了話,按理說這條件夠寬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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