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鏡大師四個徒弟,移照移明死了,石明賢又是俗家,剩下的移光心系俗世,沒有完全走出俗世,而且由於被龍飲絕打傷,曬太陽就會睡覺。
承天寺要想繼續保持地位和影響力,那麼空鏡大師就必須再找一個徒弟,畢竟現在鑒銘的第三代,還不夠老練。
翁一飛六十多歲,石翻天五十多歲,他們兩個二三十歲的時候,都是當年一個年代的英才,正好值得空鏡大師今天做這個局。
所以空鏡大師利用我把石翻天和翁一飛引到這裏來,肯定就是想從裏面挑出來一個合適的收入門下。
現在翁一飛已經拜服了,雖然暫時沒了呼吸倒在地上,不過空鏡大師肯定不會殺了自己費盡心機招來的徒弟。
哼哼,今天的我,也是空鏡大師計劃之中的一顆棋子!
石明賢用我做局,石翻天把我引到局裏,現在空鏡大師又拿我當誘餌,看來真是江湖險惡,到處都是套路啊!
無所謂了,給長輩幫一回忙也不錯,反正今天我能多撈一點東西就多撈一點東西,總不能讓自己白白擔驚受怕,陪了他這麼久吧。
蟬翼蝶翅的七彩衣、鬼工玄牝的深紅線,這兩樣已經到手了,專破金剛之體的木魚槌,也被我藏了起來,我還能從空鏡大師這裏弄倒一點什麼呢?
我看了看山洞裏,除了那個大木櫃,再也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了,昆吾刀我有了,要不把趕山鞭拿給程月玩玩?
我正尋思着能不能把趕山鞭弄到手的時候,空鏡大師發話了:「岳憤,你過去把後面的大柜子打開,把裏面的趕山鞭拿出來,我讓你欣賞一下。」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老和尚說要我欣賞趕山鞭,只要趕山鞭拿到手,哼哼,你敢利用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嘿嘿笑着走到木柜子邊上,吱呀一聲拉開了對開的兩扇櫃門,柜子裏空蕩蕩的,只有中間放個不到二尺長的香案。
香案不知道是什麼材質,還是那種兩頭翹的式樣,看上去古香古色的,側面雕飾着古代的戰爭場面,我輕輕敲了一下,香案竟然發出了脆響。
原來是個金屬材料的香案,上面放着一個長方形的錦盒,一尺長七寸寬的大小,入眼黃橙橙一片,黃色的底子上,有紅色的雲紋裝飾。
黃色和紅色都是尊貴的正色,不用問了,錦盒裏面放着的,肯定就是傳說中的趕山鞭,我喜上眉梢,伸手抓住盒子兩頭,想要把盒子拿出來。
結果那個盒子簡直是重如泰山,我使出了自己吃奶的勁,用力的時候差點憋出了屎尿,也沒有讓盒子離開香案分毫。
我回頭看看空鏡大師,老和尚正笑吟吟的看着我,他看我臉憋得通紅,說道:「快點啊,別連一件兵器都拿不動吧?」
我感覺自己又被耍了,忍不住埋怨道:「你淨給我分派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差點把褲襠都撕裂了,還是拿不動!」
空鏡大師對我走了過來,指着柜子裏面,認真的說道:「岳憤,你要是能拿得動趕山鞭,我就代表承天寺,把趕山鞭送給你了。」
聽到空鏡大師這麼一說,我徹底放棄了偷走趕山鞭的念頭,感情這玩意心裏有執念也是拿不動的。
我心裏執念多了,肯定拿不起來。
我雖然做不到翁一飛的境界,我也不會像石翻天一樣鑽牛角尖,拿不到就拿不到唄,沒有趕山鞭我還有昆吾刀的嘛。
我也學着空鏡大師那樣,認真的說道:「大師,趕山鞭是承天寺的鎮寺之寶,我一個晚輩,可沒有福分擁有趕山鞭,還是給你留下吧。」
空鏡大師罵了我一聲小滑頭,本來我還想跟他打趣兩句,結果移光和尚來了。
移光背了一個半大的口袋,還拿了一個大香爐和小水桶。
空鏡大師接下水桶和香爐,讓移光把口袋放下,然後把口袋對着香爐一倒,原來裏面裝着的都是香灰,灌滿了香爐的大半。
空鏡大師把水桶塞到移光手裏,對着移光說道:「去,給我喊點泉水來。」
我聽了一愣,心說老和尚真會擺譜,喊人送一桶純淨水來還差不多,還「喊點泉水來」,泉水還能喊來啊!
很快移光用事實給我打臉了,他把水桶放到洞口水盆的地方,然後拿下石壁上一塊石頭,露出來一個洞眼,接着對着洞眼裏喊了一聲。
「來點水!」移光喊過之後沒多久,那個洞眼裏傳來隆隆響聲,慢慢的有細細的水流流了出來,被移光接在了水桶里。
我一把拉住了移光,說道:「這也太神奇了!」
「少見多怪,你沒聽說過喊泉嘛!」移光不屑的說道,然後把水桶提過去,把水倒在了香爐裏面,接着開始攪拌香灰。
喊泉,這是什麼玩意?
我摸着腦門也沒想到這個名詞,那邊空鏡大師用移光攪拌出來的香爐灰,很快捏成了一個二尺多高的和尚。
我仔細看看,捏出來的和尚除了皮膚比較細膩,五官比較周正之外,體型就是一個小號的蟲師,惟妙惟肖的樣子。
我正疑惑空鏡大師捏這個幹嘛的,他開口讓我護住程月,然後揮起袍袖,使勁對着地上的翁一飛吹出一陣勁風。
翁一飛就在我眼皮子底下,先是頭滾到地上,化作螢火蟲和蜜蜂,然後是四肢和軀幹,都化作了各種各樣五顏六色的蟲子。
空鏡大師對着山洞裏到處都是的蟲子吹出一口氣,然後雙掌合十,朗聲說道:「阿彌陀佛,各自活命去吧!」
那些蟲子如蒙大赦,成群結隊的飛出了山洞,經過洞口的時候,把那隻小蜘蛛嚇得躲了起來,唯恐被蟲子大軍吃掉。
等到蟲子全部散去,地上空鏡大師捏出來的香灰人一下跳了起來,對着空鏡大師磕了三個頭,喊道:「翁一飛謝師父再造之恩!」
移光擺擺手,說道:「不能再叫翁一飛了,還是請師父給你取一個法號吧。」
翁一飛連忙又是磕頭,真誠的說道:「求師父賜一個法號。」
空鏡大師點點頭,說道:「就叫移空吧。」
翁一飛磕頭謝了空鏡大師,爬起來對移光一躬到底,說道:「移空見過移光大師兄。」
昔日控靈的這對上下級,現在又變成了承天寺的師兄弟,移光對翁一飛回了一禮,然後又掏出一個大口袋,把口子撐開了。
移光對着口袋口點點頭,說道:「移空師弟,委屈你一下,等到師父幫你修成真身,你才能出來見人。」
翁一飛說一聲「聽從師兄安排」,然後跳到口袋裏一蹲身子,移光把口袋一手,甩過肩頭背着走出了山洞。
「太爺爺,你為什麼給翁一飛起個移空的法號,是不是有四大皆空的含義?」
現在這裏沒人了,所以我才喊空鏡大師叫做太爺爺。
他聽我這麼一說,擺擺手說道:「老衲就是隨口想了一個名字,沒有任何意義,請不要過度解讀,另外,我的懸空木魚槌,該還我了吧?」
「懸空木魚槌?不是被移光大師拿走了嗎?又不在我這裏。」我連忙撒謊。
空鏡大師笑笑,說道:「你小子什麼人都敢吃是不是?你想要,我就送你,等你不想要的時候,你再給我送來,行不行?」
哼哼,寶貝到了岳掌門手裏,還能給你送來?
我心裏這麼想,不過嘴上還是打着哈哈,很快把空鏡大師推到了山洞外面。
我回頭看看山洞裏,說道:「太爺爺,借你的山洞一用,我要救活你的重孫媳婦,我都好久沒有跟她說過話了。」
聽我這麼一說,空鏡大師老臉一紅,有點不樂意了:「老衲這是佛門淨地,留着修行用的,你小子怎麼能在這裏……」
「這個我可不管,反正我是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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