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多嘴猴發現了這裏,結果石翻天追殺他好久,我感覺這裏一定有極大的陰謀,又怕石翻天到時候會害人,就想進去看看情況。
我把水果刀掏出了,插到了大銅鎖上面,我感覺院子門口的藤條很容易解開,這個銅鎖應該也不會難開,就用水果刀輕輕的一別。
水果刀的刀尖差點被鎖孔別斷了,不過那把上鏽了的大銅鎖,同時也咯嘣一聲彈開,接着落到了地上,砸到了我的腳。
我把銅鎖踢到一邊,然後推開房門,看看茅草屋裏面,外面的燈光只能射到門口往裏兩尺的距離,裏面還是黑乎乎的一片。
我只能看到地面只是經過簡單的處理,不是水泥地面更沒有鋪上瓷磚,就是踩得結實的厚土,我試着輕輕踏了上去,唯恐有翻板之類的機關。
腳上稍微用了力,感覺不像有機關的樣子,我這才腳踏實地的站到房間裏,然後用手電到處照照。
這三間茅草屋內部也是相連的,我照到了房樑上面的油燈,拉過門邊的椅子,踩在上面點亮了油燈。
油燈和外面的一模一樣,把三間茅草屋裏照的雪亮,於此同時,身後的房門吱呀一聲,我回頭一看,房門在沒有人動的情況下關上了。
怪事太多我已經見怪不怪,但是看了看房間裏,我還是被嚇了一大跳。
三間茅草屋內,入眼的到處都是紅色,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我來到了鮮血瀰漫的海洋,嚇得我差點從椅子上面摔了下來。
踉踉蹌蹌從椅子上下來,我這才發現,石翻天把這三間打通的茅草屋,佈置的陰森恐怖。
中間的這間房子,什麼家具都沒有,空蕩蕩的,東頭放了一張大床,西邊放了一個超大的長方形箱子,箱子上面畫着血紅的圖案。
我沒敢靠近箱子,因為我不知道裏面放着什麼東西。
我往東邊的大床邊走去,床頭床尾都插着很多粗大的蠟燭,看來這個房間是被石翻天是當做洞房來佈置的。
大床上面有個架子支撐的帷幔,紅色的帷幔被掛了起來,木頭打造的木床上,鋪着褥子和毯子,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上面,放着兩個枕頭。
我突然感覺室內的環境有點冷了,因為這裏實在是太詭異了。
不但床是木頭刷着紅漆,上面的被褥枕頭,也都是紅色的,我仔細看看,床上還有一個案子,就像東北土炕上面的桌子一樣。
這個案子被大紅的布匹蓋住,剛才我還以為是一床被子,我掀開上面的紅布,發現下面還蓋着一層黃布。
這抹黃色在滿是紅色的房間裏很是顯眼,我揭開黃布,發現下面是大紅的古典新郎新娘裝,還有一個帶着長長流蘇的紅蓋頭。
現在這張大床對我來,產生的恐懼感絕對不比看到一口棺材差,我退後幾步,又走到了中間的房間。
我想打開房門走出去,結果發現房門根本打不開,無論我拳打腳踢,剛才還爛的嘩嘩撒的木門,此刻卻像鋼鐵一般的堅固。
周圍的土牆也很堅固,我用水果刀挖了半天,只在牆上留下幾道白白的痕跡。
看到出不去了,我又走了回去,看看四面牆壁,別採光的窗戶,連個的氣窗都沒有,我蹲在地上,敲了敲地面,想找到一個地下通道。
地面很平整,也不是空心的,找不到什麼通道,就在這個時候,有什麼東西滴到了我手上,我連忙站起來抬頭一看。
房樑上面竟然被拴住了兩隻雞,兩隻雞一公一母,渾身被塗成了紅色,每隻都被綁住了一隻腳,是用紅繩子綁着,現在紅繩子就擔在了房樑上。
我仔細回想一下,剛才我點房樑上的油燈還有看有沒有窗戶的時候,好像沒有看到這兩隻雞,難道這兩隻雞是憑空出現的?
我搖搖頭,安慰自己道,肯定當時是這兩隻雞都死了,當時沒有發出聲音,又是和屋頂一樣的紅色,我疏忽了這才沒有發現。
我手上的血,就是這兩隻雞裏面的那隻母雞,被割開一道的脖子上滴下來的鮮血,腥味無比的大,我連忙掏出紙巾,把手上的血擦掉了。
看石翻天的佈置,好像是要舉行一場陰婚儀式,我腦子轉了一下,陰婚的男主角,應該就是石翻天的那個祖先。
女主角會是誰呢?難道會是被石翻天救起來的影?
前幾天影帶着吸魂玉,去了我家裏一趟,被我識破之後老史把她嚇走了,在那之後,影再也沒有出現,肯定是回到了石翻天這裏。
難道,石翻天是要辦一場陰婚,把影和他的祖先,給弄成一對?
我知道有那病重垂危的男子,家裏有錢有勢的話,會給他找一個姑娘結婚,借着婚禮的熱鬧喜氣給他沖喜,不定就能讓他的病好一點。
之前在鬼域,石翻天的祖先屍骨就能組合到一起,不但能動還能走,最後還把嗜血爬山虎咬的拼命逃竄,估計離復活也差不了多遠。
或許是石翻天的祖先想要真正的復活,也需要一次陰婚的沖洗。
所以石翻天這次想要靠着這場陰婚,讓他的祖先復活,不過沖喜需要黃花大閨女,影可是一個殘花敗柳啊。
我把目光放到了西邊那個巨大的木箱子那裏,不定那裏面就藏着答案。
我慢慢走了過去,這才發現根本不是什麼大木箱子,而是一塊高大的木板,我從木板的對面看過來,還以為這是一個大箱子。
我用力扶住木板,把木板拉到牆邊靠了起來,發現後面是一口血紅的棺材,棺材的擺放方向跟茅草屋一樣,也是東高西低。
三間茅草屋也是棺材形狀,就像是罩在了這口棺材外面,這就是古代有地位的人的墓葬方法,棺外有槨。
所謂的槨,就是罩在棺材外面的大棺材,比如古代的帝王,下葬之後棺材有四層,就是所謂的「天子棺槨四重」。
石翻天的這口棺材,上面還沒有釘棺材釘,我咬咬牙,兩手放在棺材蓋的大頭,然後用力的把棺材蓋向着棺材的頭推了下去。
我還以為棺材蓋推動起來會很沉重,沒想到剛剛用力,棺材蓋直接順着棺材滑了下去,咚咚的悶響,棺材蓋直接掉落在地上。
我繞到棺材的另一頭,看看棺材裏面,被我猜中了一半,裏面躺着的就是影。
不過影肯定是經過化妝的,她的頭被一個木頭枕子墊了起來,頭上扎着青春洋溢的馬尾辮,辮子甩在了她頭的一側。
影身上穿着民國時期女學生的裝飾,上面短衣下面羅裙,躺下的姿勢跟程月當初的姿勢差不多,兩手平放在胸前,手下還被壓了一本書。
影臉上的淡妝,再加上學生裝和手上的那本書,簡直就是一個清純女學生,而且還多了一分內斂的書卷氣,看得我差點都動心了。
前段時間去我家的影還活蹦亂跳的,今天怎麼就躺在了這裏一動不動?
我試了一下影的鼻息,一絲呼吸也沒有,我估計這就是影的屍體,是被石翻天從水裏撈上來的,影的魂魄,現在不知道在哪裏。
影的身體在這裏,那石翻天祖先的屍骨在哪裏了?
會不會在影的身下壓着,借用影的陰氣續命,現在在沉睡?
想到這裏我伸出兩隻手,一隻手托着影的脖子,一隻手托着影的屁股,然後一使勁,把她側着身子翻了過來。
我把影的身體靠在棺材一側,然後在她剛才躺着的地方輕輕敲了一下,下面果然是空心的夾層,我掏出水果刀,對着下面插了進去。
水果刀進入一寸的時候,我用袖子遮掩住口鼻,然後輕輕用力,用水果刀撬開了下面夾層的隔板。
一股黑氣隨着粉塵飄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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